忍冬伸出手碰碰大螳螂——似乎叫罗格——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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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如她想像的是彻底冰冷的，他有些微的体温，但并不高，比人体的体温低了许多，忍冬一摸上去，背部连着的那对透明的虫翼就敏感地振动了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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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赶忙收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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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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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摆摆触角：“…………不是的，我……之前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应该不是不舒服，主人。……这就是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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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比较学术的说法是‘碰触’吧，在你们的世界，你们不会互相碰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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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想了想之后回答：“会有类似的……重叠。但是，重叠的感觉并不舒服。摸摸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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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忍不住微笑起来，他看起来放松了一些，没之前这么拘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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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还是一直和刚出生的小鹿似的打软腿，忍冬干脆上前把他抱在了怀里，席地而坐，罗格一开始被吓了一跳，四条腿和两只前肢紧张地挥舞了几下，不过马上就安静下来，僵着身子老老实实地呆在了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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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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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哄小孩似的拍拍他的背，换来翅膀又一阵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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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来聊聊？要是这样不舒服你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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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舒服，”罗格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心虚，“但是我是奴隶，主人不需要靠得这么近，我们有部分重叠了，这是很失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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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忍冬看看两人（？）的姿势，“这应该不算重叠，三维的世界我想没这么容易重叠，真重叠了会很血腥猎奇的。而且，我很在意你说的奴隶是怎么回事，能和我详细说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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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主人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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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在聊之前，能不能别叫主人，我不太喜欢这种有点落后的称呼，你可以叫我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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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主人的名字吗？可是不行的，我们不能直呼主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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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退一步道：“那你可以叫我……嗯，长官，我是你的上司，你是我的部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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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一愣，这回倒是是异常听话乖巧地动动触角：“明白了，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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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开始问了，你们是二维生物，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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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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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种族的名字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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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像在三维的世界无法发出类似的读音。P.P是人类对我们的称呼，另外还有扁平兽、二维兽的叫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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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觉得相比起来Paper Paladin这个称呼文雅也比较没有恶意，决定以后就用PP这个称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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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这小家伙看起来思维很清晰，语句也很通顺，明显是和人类同等的智慧生物，说不定比人类还聪明呢，用“兽”来称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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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世界科技程度怎么样？为什么会和三维世界产生联系？为什么会以奴隶的身份出现在人类联军这里？让你们增维的技术也是你们的世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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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官，我们的世界的科技程度……在几十年前还是很发达的，但是几十年前的两大家族内战让我们的科技几乎倒退到了原始时代，保留的知识和技术不足原本的十分之一，战败者一族就成了奴隶，被四处贩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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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科技倒退了，那你们怎么会拥有增维器？这应该是人类也做不到的技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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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长官，我的知识有限，只知道是有其他文明介入了当初的两大家族对战，是他们提供的武器帮助了对方赢得战争，奴隶的贩卖产业是他们一手建立起来的，增维器也是他们发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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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那个介入战争的文明有多少了解，全都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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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长官。”罗格的声音弱了下来，“我知道的很少，唯一了解的是他们应当也是三维生物，拥有高度发达的科技，而且酷爱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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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皱皱眉，换了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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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有高级三维生物介入了二维世界，通过导演了一场战争，倒腾出了奴隶制度然后把你们战败家族的成员四处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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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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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人类也参与了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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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长官。人类是今年才参与的，似乎是人类的敌对种族使用了我们的战力，为了抗衡，人类也不得不来购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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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忍冬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罗格赶忙小心地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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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买主是很好的，他们买了没人要的幼体——比如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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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愣了愣：“为什么这算是‘很好’？首先买卖奴隶在银河系就不是什么值得拿到台面上说的东西，其次……买你们是为了参与战争的，让你们这么小的孩子上战场，和虐待儿童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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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就算她心中对奴隶买卖有所不满，现在在不了解详情的情况下也不能再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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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似乎不太理解忍冬说的话，他想了一下之后，小心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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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长官，我们需要进食才能成长，不像三维生物，会随着时间自行成长的，如果不狩猎、训练并进食的话，我们会永久停留在幼体，所以购买幼体是比较耗资源，也很难立即得到成效的，万一进化成成体的中途出错了反倒还会赔本，买主一般会买实力很强的成体，而我们幼体如果长时间没人买的话，会被喂给其他成体的同族供他们成长，成体再卖给需要现成战力的买主，可以卖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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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言外之意是，如果把幼体当小孩保护，反倒会永远让他们停留在幼体无法成长？这让一直信奉“战争必须远离孩子”的信条的忍冬有些错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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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训练这些三维化的二维生物，是上级交代下来的命令，忍冬作为军人——尤其是对自己的岗位失而复得的军人，就算排斥也不得不接受服从，而且，她对这支从未接触过的种族也确实有着很大的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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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跨维度的两个种族是无法互相观测到的，就比如人无法知晓活在四维时间轴上的生物是怎么样的，反过来，在四维生物看来，无论是哪种三维生物看起来都是根据时间和位置连成一条线（比如一个人早上在A地点工作，中午在B地点吃饭，在四维生物看来早上到中午的这个人就是A到B点所有的他连在一起）、但又转瞬即逝的蠕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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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理，三维的世界是由无数二维平面组成的，对没有厚度的二维世界来说，就算是一本书的一页纸，都可以容纳很多个二维空间，因此活在二维世界的生物当然同样很难被观察到，就算被观察到了也不一定是原本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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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二维生物竟然以可被观测的形式出现，甚至被增加了维度可以与三维世界互动，她当然对此有着发现新大陆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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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思考消化着目前得到的信息，一边摸着罗格的背，罗格本来还僵着身子，但渐渐地习惯了她的体温，最后软软地趴在了她的怀里，发出一阵阵细小的高频嘶鸣，有点像是小猫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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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来说说你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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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名字是罗格，种属是甲壳类，移动方式是连续型，特殊能力是同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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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方式？连续型？？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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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们的世界，有不同的移动方式，有连续型、贯穿型和迁跃型。我……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罗格转动脑袋，观察了一下四周：“比如这里，有六个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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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的是四壁、天花板和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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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四壁、天花板、地面…………我记住了，长官。”罗格先是努力把这些全新的空间定义记了下来，然后指指他们面对的那面墙，再指指他们背后的那面墙，“如果我要从这里前往那里，我必须经过……天花板或是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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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点点头——也就是在面对面的两道墙之间画一道直线，直线肯定会通过地面或是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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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贯穿型，除了可以像连续型这样移动之外，还可以在两个面有所接触的时候，直接位移到同坐标的另一个面。比如……如果天花板和地面贴在了一起，他们就可以直接从地面贯穿到天花板，但是我们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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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贴在一起，但因为没有相连，你们连续型还是必须通过四壁中的一面，才能从天花板到达地面，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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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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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迁跃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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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相连之处的面，哪怕是间接相连，就可以在这些面之间随意移动，不需要面和面之间有接触，也就是……可以直接从天花板移动到地面，也可以直接从我们面对的这面，移动到我们背对的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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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瞬间移动了吗，太厉害了……难怪会有这么多三维种族参与奴隶购买，这样的种族特性，应用到战争方面，可以演化出各种各样的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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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是迁跃型是非常少的，而且没有幼体一出生就是迁跃型，需要消耗大量的物资才有可能进化成迁跃型。”说着，罗格的口气消沉起来，“我也想进化成迁跃型，但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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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试试——迁跃应该也是有范围和限制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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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需要消耗体能，所以无法迁跃太远，而且，如果制造出了和周围一切都隔绝的面，也可以把迁跃型关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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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仔细想了想——飘在空中的肥皂泡，就算是和周围隔绝的面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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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格，你愿意作为我的部下接受训练吗？既然人类的敌对种族借用了你们的战力的话，为人类培养一支同样的二维生物尖兵确实是刻不容缓的——但就算这样，我也希望我们的合作是建立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的，这样训练的成效才会达到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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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有些意外忍冬这么问，他从一出生开始接受的就是奴隶的洗脑教育，现在被问到个人意愿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但大概是因为还是幼体，他只知道需要服从主人，但并未彻底丧失自己的主观想法，他仔细想了一想所谓“个人的意愿”，得出的还是肯定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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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长官，跟随您是对我来说最好的出路。您很好，很热……很有容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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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三维的世界和文明的世界有着认识断层的罗格，在感性方面的词汇量非常匮乏，他绞尽脑汁也只想出了“好”和“容纳性”，虽然其实他想表达的是温暖、柔软、温柔之类的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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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发觉了这一点，有些失笑地摸摸他带着锋利倒刺的前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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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达成共识了，那之后就要开始进入训练进程了，我们之间互相还有很多需要了解的，不过时间还很长，我们可以慢慢来。在训练开始前，我给你几天自由活动时间，你熟悉一下三维的世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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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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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既然要训练你，我在训练场上可是很严格的，不会再把你当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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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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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果断干脆地应道，但末了，又小心翼翼地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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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把我当孩子的意思是，不能再摸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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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忍冬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忍不住轻笑，“训练场之外怎么摸都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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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一下子竖起了触角，但是又怕反应过度惹忍冬不高兴，又立即变回了平时的样子，故作正经的小模样还真是有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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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抱着他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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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外面走走吧………………咦，你怎么这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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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立即紧张起来：“……轻是什么？是不好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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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没有体积和密度就没有重量，那说不定二维的物体原本是没有重量的——至少没有三维世界的重量，罗格现在的体重，可能和之前江叔叔说的增维流体有关，之后找专家去详细询问一下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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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笑着回答：“不，是好事，这样我可以多抱你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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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格抖了抖翅膀，他想说自己是战士，攀在她身上被带着移动好像不太好，但是这种被温柔对待，被当成“孩子”的感觉又是从未体会到过的，矛盾了一小会，他还是没把那句“我可以自己移动”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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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当幼体也有当幼体的好处啊，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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