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第二章 天賦(正文)

      日漸高升,晨間的涼意隨著時間開始變得炙熱,一名少年表情認真,頂著越來越艷的陽光,汗水不要錢似的灑在地上。

      雷格的目光落在少年身上,卻是很冷漠。

      阿薩斯家族先祖何其輝煌?說是國中國也不為過!如今卻已經破落到連大門都修不起,怕是破產也不遠了吧?

      望著陳凱眼中的熱情,暗道沒有天賦終究是徒勞,身為『正式量產者』的自己,等等就辭去這個工作,免得壞了我的名氣。

      「停下,運轉練力決給我看看。」雷格面無表情,不含感情道。

      陳凱正練得正爽,穿越至今還是頭一次正經八百的練武,記憶裡的招式只耍到一半呢,怎麼就停了?但拗不過老師,立刻盤腿而坐,運轉熟到不能再熟的基礎武決。

      練力決,傳說由上古神王還是凡人時創下的功法,這是啟蒙奠基的武決,整個大陸的見習武者,不論天賦高低,在成為正式以前,幾乎都是修練這個。

      漸漸的,陳凱意念集中,勾通精神力,在心中觀想一張由線條組成的圖畫,此圖並不複雜,只要有兩倍精神力的人,都可以形成循環。

      在陳凱的腦海中,有一點紅光,一開始沿著線條,順暢無比的前進,可等過1/3,速度就慢了下來,一直到了一半竟靜止不動了,任憑陳凱面部浮出青筋,咬牙切齒,依然紋絲不動。

      雷格感應著少年身上的氣息變化,更加篤定陳凱沒有前途,心裡的耐性頓時消失,有些不耐煩道:「夠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陳凱愕然,問道:「老師,是不是我哪裡做得不對?」

      雷格平淡道:「你基本功比一般人紮實的多。」

      陳凱暗喜:「既然如此,那為什麼呢?請老師直言。」

      「你沒有天賦,只是浪費時間。」雷格目光帶著憐憫望去陳凱,說完後,拋下張口欲言的陳凱,自顧回主屋。

      看到雷格的態度,陳凱隱隱感到不悅,但很快重新運轉起來,希冀能有一日凌頂絕巔,迎風一覽眾山小。

      前世有一句名言,所謂的天才,是99%的努力再加上1%天賦,我要努力成為天才!

      視角來到主屋,一名中年管家恭恭敬敬的將雷格領入屋內。

      客廳中,雷格面前站著一位中年男人,他便是凱撒的父親。

      阿薩斯爵士表情有點矛盾,語氣裡帶著忐忑:「雷格先生,今天我兒子表現的怎麼樣?」

      雷格搖搖頭,目光憐憫的望去,平淡道:「阿薩斯爵士,我很遺憾,恕我無能為力,我也不收錢,表示我的一點愧疚。」

      「是嗎……呵呵。」

      雖已有心理準備,阿薩斯整個人仍有些蕭瑟,這些年為了陳凱的天賦問題,花費了不知多少靈藥,可是像是無底洞,怎麼樣也無法提升一星半點,所謂天賦即是天授其才,怎可能輕易改變資質?

      「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嗎?」阿薩斯爵士抱著一絲希望道。

      雷格先是搖搖頭,又點點頭,道「除非是聖藥,否則沒有辦法,建議還是勸他放棄吧。」

      「好的,我明白。」阿薩斯身上的蕭索之意更濃了,但隨即他很快恢復過來,道:「但是錢必須收下。」

      雷格點頭,跟隨一旁的管家支領錢財。

      直到脫離視線範圍時,似有一縷嘆息在屋內盤旋不止。

      練武場。

      「少爺,上學時間到了。」薩貝兒的催促聲傳入耳中。

      陳凱聞言,收回精神力,神態有些疲憊,無奈道:「為什麼到了一半就前進不了呢?難道天賦真那麼重要?」

      轉頭看去薩貝兒正跑過來,小臉蛋紅通通,心底的一絲陰霾隨之而去,笑道:「你臉上沾上泥巴了。」

      薩貝兒啊的一聲,在臉上亂抹,之後發現什麼都沒有,小臉一沉,臉頰鼓起氣沖沖道:「凱撒,你又騙我,我打死你!」

      只見她撲了上來,像無尾熊吊在身上,又抓又拍的,可是毫無殺傷力,反而因為觸碰感到她的身子軟綿綿的。

      陳凱暗自慚愧,連忙抓住她,勸慰道:「好好好,是我不對,我放學回來買糖給你吃,當作賠罪行嗎?」

      薩貝兒負氣似的切了一聲,可是眉角彎彎的,她將濕毛巾丟過來,陳凱胡亂擦了擦,便回房準備。

      不久,陳凱一身藍白色制服出現在大門,肩膀上圖章畫有一頭咆嘯的獅子,腰間配掛見習騎士專屬的無刃劍,雖然這個身體不過17歲,但也襯托出英姿勃發的氣質。

      「艾倫大叔,麻煩你了。」陳凱對著一名管家打扮的男人說道,然後上了一輛有點舊的馬車。

      艾倫還以微笑,暗想,自從凱撒少爺病好了之後,明顯開朗了許多,只不過依然堅持武道,為了供應陳凱,家裡已剩沒多少錢了,讓他心中一絲憂慮閃過。

      提起馬繩,艾倫架了一聲,有些瘦弱的馬兒有氣無力的慢慢跑起來,木製的滾輪發出嘰嘎嘰嘎的難聽聲音,載著陳凱駛去。

      透過窗子,沿途是艾克德瑞城的早晨風貌。

      早起的市民已經紛紛出門,大街上,坐在飯館裡互不相識的兩名粗漢正在口沫橫飛,爭吵著誰家孩子有出息,或是擺滿稀奇古怪亮晶晶的小販,讓路過的小孩子眼睛也跟著發光,不惜使出賣萌裝哭手段讓一旁的大人無奈又苦惱。

      有著撸起袖子準備殺價的大媽,和站在旁邊的苦逼臉菜販,或是穿著奴僕打扮表情趾高氣昂的下人,用鼻孔瞪著菜商老闆要回扣。

      忽然,一陣嬉鬧聲從遠處傳來,一個個年輕人穿著整齊,他們肩上貼有學院圖章,佩掛騎士劍,在大馬路上英姿勃勃,眼神裡憧憬未來。

      更在充斥胭脂香氣的幽深小巷,一棟不起眼的屋子門口,從中走出幾名神色著急挺著大肚子的男人,正匆匆忙忙地鑽入馬車,然後揚起一片煙塵,疾馳而去。

      視線跨越東邊,一道破舊小拱門,一名名衣衫襤褸的人雙眼無神綣縮在陰影中,木然望著繁榮的『對岸』,只有當穿著白色修女服的小修女拿著食物出現在眼前時,空洞的雙眼才會恢復一點精光。

      時間隨著一張張陌生或者熟悉的臉晃悠過。

      馬車停了下來,陳凱檢查,發現身上沒有問題,下了馬車,抬頭往寬敞的大門望去。

      神獅戰爭學院。

      門口處,兩隻馬車大的石制獅子張口怒嘯,看起來栩栩如生,氣勢不凡。

      跨過十尺寬的大門,西歐式學院建築映入眼簾,身邊的學生熙熙攘攘,川流不息,可一見到陳凱,表情就變得古怪,目光裡的訊息含糊不清。

      我又變帥了?陳凱摸摸臉,自我感覺良好。

      「凱撒,不好了!」

      突然間,人群中一名胖子高呼,搖頭晃腦地往這裡跑了過來,身上的肥肉成波浪狀,讓人『膽顫心驚』。

      胖子狄恩,凱撒為數不多的朋友,在學校都是屬於吊車尾的,因此兩人臭氣相投,同病相憐,相見恨晚。

      「怎麼了,沒事別大呼小叫,很丟臉欸。」陳凱看著胖子氣喘呼呼,不禁扶額。

      「出,出,大……事,啦!」胖子神情憤怒,一路跑來,讓他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磕磕絆絆的。

      陳凱的記憶中,胖子幫助自己不少,潛意識中就有著好感,道:「別急,再大的事也不能急。」

      「神獅評議會,正在表決,要把你從學校裡開除!」胖子咬牙切齒,又道:「這件事已經傳遍全校了,是要讓你當笑柄!太過分了!」

      「什麼?要開除我?」陳凱微微一沉,暗自翻閱記憶,片刻後,已然明白怎麼一回事,他壓下胸中的煩悶,表情看不出絲毫,說道:「走,我要看看他們要如何開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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