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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狗篇05(完)

卻說阿翠自從與黃潾有了初體驗後,一直避著黃潾,即使課上碰面,也視若無睹,只跟班上較熟悉的兔妖白皎、鷹妖應殤等友人談話。黃潾的朋友圈子跟阿翠不同,阿翠心高氣傲,多跟外貌光鮮的俊美之士來往,然而黃潾這人雖粗淺,卻甚富義氣,最喜結交豪爽之人,又愛鼓勵班上較不受歡迎的妖獸,故此即使跟阿翠陷入冷戰,也未至於備受杯葛。

阿翠既氣黃潾對他用藥,更氣的是自己對性事欲罷不能。一見了黃潾的背影,便想到這副健美的身體如何舒展在他身下,下身被他插得酥軟,連人也一灘春水的躺著,還哼出可愛的低吟,一時叫阿翠快點,一時又求他慢點。黃潾這人最妙的是,到了床上還那麼誠實,一感到爽就低低地叫出來,毫不害羞地求阿翠滿足他、充盈他、佔有他。

若不是跟黃潾青梅竹馬,阿翠當真以為他在外有過許多男人。另一方面,阿翠也憂心,日後他倆關係明朗了,黃潾又那麼熱情坦率,他們豈不是天天在家裡擦槍走火?   這樣也不錯……不不,君子豈能日日做那床第之事?   非禮勿……勿……但是孔子不以說過君子應好德如好色嗎?   那好極了,難怪父母一遞到時間便在房內恩愛,連平時內向的母親也發出極有韻味的呻吟,還有阿藍也常跟黃灝……

不不,怎麼自從開葷後,一見了黃潾的身影,自己就變了色情狂?   阿翠正陷入深深的自責,剛才上馬術課時,黃潾從馬上掉下來,屁股朝天,阿翠只看了一眼,下身就搭起帳篷了。

“我們這小貓妖跟別的貓妖可不同,從來不思春的,現下怎麼鬧騰起來?”一道語帶戲謔的聲音自後面傳來,下一刻阿翠就遭人偷桃,這一嚇,原來因幻想而微硬的性器倒立馬軟下去了。

阿翠貓眸怒瞪後方,相識多年,不看已知是應殤。應殤不愛穿古服,與食肉猛禽的形象不同,總是打扮得文雅俊秀。他有一頭如同經過挑染的、黑棕夾雜的短髮,剛蓋過耳廓,沒一天是梳得整齊的。亂糟糟的頭髮下卻襯著一張頗秀緻的臉,然而鼻子高挺,輪廓深刻如人間的混血兒,特別那雙金眼瞳暴露了原始的侵略性,故他平時總架著一副黑框眼鏡擋煞氣。應殤愛合身窄腳的穿黑西褲,上身不是襯衣便是毛衣,如這時的淺灰色高領毛衣。他皮膚偏白,穿什麼顏色也相宜。

應殤坐到阿翠旁邊的位置,習慣性地沒有帶書。平時他老是強逼狼妖,葉,與他一起看課本,但這天葉又缺席,只好打起阿翠的主意來。

“我說,你到底是為了什麼才來學院上課的,每天都不帶書。與其跟我一起看,不如去找何處。”說著,阿翠指向坐在課室最後位置的一個少年。那少年膚色雖深,卻不似黃潾那種蜜色,而是一種像是髒污的黯沉褐色,空有一副強健的身體,面目犁黑,又常常低著頭,大多數時間只看見那頭鐵灰色的短髮,在這班待了許久,也沒交到一兩個朋友,只有黃潾肯鳥他。他似乎也喜好獨來獨往。

沒有人知道何處的出身,他的原型倒是一種極珍稀的動物,叫大鯢,俗稱娃娃魚。沒有人知他幾時來學院,可一見了應殤便執著地跟著他,也不知何處跟學院的權貴妖獸作了什麼交涉,竟一直待在應殤所身處的班級。據說這並非何處的本來面目,他的道行至少超過一百年,化為人型後斷不可能仍是少年之身,有說是他為免突兀,故意用法力化為少年之身。

應殤男女通吃,最愛與美貌花妖來往,何處這種寡言又長相醜陋的,自是不得青睞。何處亦未曾主動接近應殤,只是默默地看著他,也不知在想什麼。

“別鬧了,我寧願到圖書館手抄一部經書,也不屑與那東西坐在一起。”應殤一臉鄙夷,又笑   :   “你最近應該懂我的心情——你跟我一樣,都在避著人。”

阿翠自知他在說黃潾的事,彆扭得鼓著腮   :   “我也沒有刻意避他,只是心情不好。”

“哦?”應殤挑著眉,說   :   “你可得當心點,黃潾也大概不是非你不可的。你沒見他今天沒來上課嗎?   一兩個時辰之前我在走廊碰見他,他就問我有沒有見過洛桃華,知不知他在哪裡……”

“那騷包的桃花精?”阿翠攏起秀眉。洛桃華豔名遠播,視倫理道德如無物,甚至曾跟校內一個號稱種馬的老師姘上過。近來聽說他為一只身份低微的岩妖守身,可這種花花公子又能安份多久?   黃潾雖然恆常地不帶腦袋上街,外表和體格也可算是中上,難保那桃花精……

當晚,阿翠還是按捺不住,化成原型,由家中二樓躍入黃家陽台。貓本來善於跳躍,姿態靈活,阿翠又是有法力的貓妖,跨越一段距離也是小事。

阿翠的房間與黃潾的房間相對,兩人同時打開窗戶的話,能看清楚對方的面目,尚可遙遙隔空對話。陽台與黃潾的西式單人房之間隔了一板落地玻璃,阿翠皺眉,這種洋氣的東西不倫不類,日後須得把黃潾娶回自己家,住在古雅的房子才能安心。

“所以你今天真的向洛桃華請教了房中術嗎?”這是黃灝的聲音。那房中術三字聽在阿翠耳中,如一道驚雷。他仍維持白貓形態,躲進陽台中一個死角位。貓聽覺靈敏,黃灝他們的聲線如常,要偷聽起來全無困難。

黃潾半帶猶豫的聲音傳來   :   “大概是吧。可是從我入屋開始……到離開的那段時間所發生的事,全都忘了。那洛桃華真是我平生見過、絕無僅有的美人,但是美得來又有男子英氣。他還款待我喝了很美味的花蜜,不過有點腥,不知是否變壞了。然而好吃的東西到底是好吃,那味道真鮮。”

黃灝噗一聲笑了   :   “還花蜜……我真的被你絕倒了。算啦,總之洛桃華賣你一個人情,你日後可別忘了。他給你喝的東西也算珍貴,特別是近一兩年而言。”

“是嗎?”黃潾的聲音很是雀躍   :   “花蜜,既然是桃花精,就該是桃花的蜜了?   但桃花年年皆有,怎麼這一兩年的就特別珍貴?   難道是花事不順?   那這洛桃華真是個大好人,這麼珍貴的東西還給我喝。”

“那真的是十——分道地的桃花蜜。”黃灝爽朗大笑,拍拍黃潾的頭,以眼尾瞟了陽台一眼,從剛才便感覺到那小貓妖的氣息了,心想也該退場。當下吩咐黃潾早點休息,房中術之事日後再從長計議,若效果不彰,他還可以拜託其他朋友作教師。黃潾這才安心休息,自己倒不知何故,這天特別累的。其實他被桃花香迷惑心智,幸好巖浚及時入屋解咒,不然中咒愈久,後勁便愈強。

過了一會兒,阿翠才化作人形,推開落地玻璃,逕自進房。一踏入房內,便嗅到一陣濃郁的桃花香,心中警鈴大作。

那蠢狗脫得精光,只穿著一條黑色貼身內褲,呈大字形的睡在床上,被子只蓋著他的腿。阿翠臉一紅,鼻腔不爭氣地熱起來,這蠢狗,什麼東西不去學,偏去學那些凡人,平日盡穿些貼身衣服,勾勒出健壯的身材,似是唯恐天下不知那般。

“色狗、色狗、色狗……不守禮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連我也被你弄得……我原來可斷不會做這種事。”阿翠小聲地嘟嚷著,已坐到床邊,以尖利的貓爪子小心翼翼地把被子拉開,完整暴露出黃潾的半裸體。貓的夜視能力極佳,黑暗無法阻擋他欣賞這一具幾天前才侵佔過的身子。他收起刺人的爪子,指頭劃過黃潾那兩塊微微凸出來的胸肌、那曾經被他捏出瘀痕的窄腰,還有包在內褲下、形狀也不算小巧的性器……

可是這身體上有星星斑斑的痕跡,阿翠的心又是一沉。事實上方坐在床上,那陣桃香便一陣緊似一陣的薰過來,無時無刻不提醒著,他的小狗可能已遭了別人沾染。

阿翠的撫摸使黃潾感到極癢,伸手往胸口抓了幾下,阿翠已不打算讓他再睡,乾脆抓了他胸口幾個井字圖案——破皮見血的,黃潾痛極轉醒,詫異地對上一雙在夜間幽幽發亮的翠眸。阿翠料想他會大叫,不欲他把全屋人招來,敏捷地俯身封著他的嘴,一吻便覺黃潾的嘴內真甜得像釀蜜似的——不是誇張,是真的有股花香清甜。

“你說,”阿翠緊握著黃潾腦後一撮髮,弄得他痛極,逼問   :   “你跟那桃花精到底做了什麼?   全身上下裡外都是他的氣味……”

“阿、阿翠!”黃潾大概連“矜持”這詞語也沒聽過,便笑著緊緊擁抱多日未正視過他的貓妖,笑嘻嘻說   :   “阿翠,你終於肯理我了。我多怕你從此連朋友也不跟我做……”黃潾沒說的是,他一心認為阿翠對他全無情意,要娶阿翠,恐怕只是個夢想,可是他希望至少還能跟阿翠做朋友。”

“朋友?”阿翠聽了,怒火更盛   :   “你會跟朋友做那種事嗎?   我一早就不把你當作朋友了!”

“那你將我當作什麼?”黃潾略帶期待地問。

“就、就……”阿翠不敢正視那雙含著委屈的單純黑眼,又裝得兇巴巴的   :   “把你當做蠢狗,一隻蠢得無法無天的色狗!”

黃潾的心情很複雜,一方面因對方的辱罵而感到委屈,但阿翠的樣子也不似真的發怒,倒像嬌嗔,使他有種奇妙的心動。心隨意動,黃潾的體內充盈著洛桃華留下的精氣,便又發揮起殘餘的催情功效,他只滿心滿意的想留住阿翠,猛地推倒上方的貓妖,以腿壓著阿翠的下身,急切地翻開他的裙襬,在阿翠的驚呼聲中,含入了那未勃起的慾望。

少年人的性慾來得快,又是被心愛之人取悅,阿翠很快便臉熱起來,在黃潾唇舌的攻勢下嗯嗯唔唔的呻吟起來。他還有幾分清醒,發覺黃潾的技巧比上次好得多,竟懂得用唇、舌頭的不同部分跟牙齒,照顧他性器的各部分,還不時輕含著玉柱下的雙丸,使阿翠爽得魂兒也飄上天了,叫聲愈發甜膩。

黃潾不意外嘗到精液的味道,那桃花香的魅惑才完全消去。他嘴邊還有一串白液,也省得去擦,便大叫出聲   :   “不對,這味道不同,應該要再甜一點!   啊——我記起來了,洛桃華、洛……”

小狗的語言顛三倒四,阿翠在夜裡也看得出黃潾一張臉爆紅了,又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當下怒不可遏,一手叉著黃潾的脖子,指甲威脅性的刺著狗妖的皮肉,聲音冷如冰   :   “老老實實交待,那個洛桃華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事?   難道你剛才取悅我的工夫,也是向他學的?”

黃潾如被雷劈中,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這同時也因呼吸困難。阿翠稍為放手,黃潾劇烈乾咳著倒向床上,以手背半掩著眼,囁嚅著   :   “也沒什麼大不了……”他一五一十把黃灝教唆他找洛桃華的事說了,末了還敢說   :   “沒辦法,你又不喜歡我,我也只有用這些去留住你。阿翠,你如果覺得不夠好,我再去找人教我……但是那個洛桃華真是個妙人,連精液的味道也甘甜似蜜。”

阿翠氣得渾身發抖,話也說不出來,不知該氣黃潾笨,還是要氣一直不肯正面答覆黃潾感情的自己。的確,在妖界裡,是不講求什麼貞節觀的,不少時候更出於修練的因由而跟人交歡。但他從小就把黃潾當作最重要之人,已不知不覺將他視作未來伴侶,就算未曾承認感情,他也從未考慮過跟黃潾以外的人行房事,以至廝守終生。如今這蠢狗只被黃灝說幾句話,就去含了那桃花精的玩意,萬一將來那該死的狗妖再教他向別的妖怪學什麼房中術,那他……

“黃潾,”阿翠平靜地壓到黃潾身上,給他一個熱辣的濕吻,趁對方意亂情迷,扯出腰帶緊緊地綁著黃潾雙手,再施了個小咒術,讓他無法掙開,待黃潾發現,為時已晚,只聽得阿翠冷淡地說   :   “原本,你只要安份一點,我就會給你所有你想要的。但是你要是這麼想我趕快操你,我也不好逆你意。”

這次,阿翠變本加厲地侵佔黃潾的身體,可是憤怒歸憤怒,還是有好好潤滑擴張過,才用力挺入那濕熱的小穴。開始抽動時,黃潾因被縛住,手也痠了,阿翠解了咒,那腰帶還搭在黃潾身上,他已逼不及待抱上阿翠的肩背,腰扭得正歡,阿翠的性器稍退出去,他的臀部便緊隨迎向那性器的方向。性器再插入黃潾體內,他便舒出一聲綿長的低嘆,說起很多可愛而煽情的愛語   :   “阿翠……再用力點……嗯嗯……再深一點的地方、很爽……”

“阿翠,怎麼你那話兒那麼大……”黃潾又迎來一波高潮,後穴緊縮起來,他跟大得近乎痛苦的快感抗衡著   :   “很舒服喔……再來、繼續頂我那裡……”

倒是阿翠聽得不好意思,一張臉紅得一塌糊塗,可惜黃潾看得不真切,只見那雙平素清澈的翠眸像一潭濁水,攪動著慾望的旋渦。阿翠又憤怒地奮力撞擊他的敏感點,低說   :   “你做這事時,可不可以含蓄一點,少說點廢話!”

“但是我想讓阿翠知道……你真的很有技巧,而且,”黃潾啃咬著阿翠的耳珠兒,另一手在阿翠的胸口前摸索,忽然擰了其中一邊的乳尖   :   “我每次說那種話,你下面那根就變大一點,把我下面的小嘴都要擠爆了。”

“你!”一陣無力感湧上,阿翠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語氣酸酸的   :   “你說我技巧好,是跟那桃花精比較嗎?   你身上的痕跡,也是那傢伙……”

“你在胡說什麼!”黃潾猛力推開阿翠,兩人下身分離,他坐到阿翠的腰上,拉他的手摸到自己的大腿內側   :   “你給我摸清楚,這都是什麼痕跡。”

阿翠忍著強行進入黃潾的衝動,依言摸著他的大腿內側,那處的皮膚特別嫩滑,可重點是那上頭有一道道幼長微凸的痕跡,分明是尖利的爪子所弄出來的,不禁低呼   :   “這莫非是我前些天……”桃花精可沒有蓄那麼長而尖的指甲。

黃潾氣呼呼地說   :   “可不是。你那天在我身上弄的痕跡……到今天還未消去。所以,我身上的都是……”

阿翠一想,那倒是,黃潾身上的痕跡雖密,但已很淡,不可能是新近弄出來的。然而好幾天前的歡好,到今天猶有餘痕,足可見當時他有多暴力,真正是獸性大發。阿翠一直以為自己是相當節制、甚至是禁慾的,此刻發覺自己陷入性慾後,也只是一頭野獸,竟羞恥起來。

黃潾挪了挪位置,坐到阿翠的大腿上,以手將他硬挺的性器引到自己雙腿間,緊緊夾著,遲遲不放進後穴,只慢條斯理地前後擺著腰   :   “阿翠,你為我吃醋,我是很高興,但也不可亂吃飛醋。誰叫你不好……”

黃潾說著,性慾上來,乾脆在阿翠面前擼動著自己的性器,同時仍夾著阿翠的陽物,給予溫水一樣的刺激   :   “你要是早點說喜歡我……我也不至於聽大哥的話,去找洛桃華。至於我為他做那事……是因為我一進他屋裡,便被桃花香迷得神智不清,況且剛才我將我所學的施展出來,你不也很滿意嗎?”

“這跟那事是兩回事!”阿翠拉了拉黃潾的手,臉又冒出可疑的紅暈,語氣倒終於放軟了,讓黃潾伏在他的身上,以柔滑而暖熱的手替黃潾擼管子,說   :   “你現在明白我是怎樣想……以後就只做我的人,只跟我做這事。我也只、只要你一個……知道麼?”

“嗯、嗯……”黃潾咬著下唇,在阿翠手裡釋放出來。阿翠將沾了濁液的手指往口裡放,輪番吮著每根手指,眼睛卻凝視黃潾,沙啞地說   :   “你的東西也很甜喔。”

黃潾的心跳得厲害,握著阿翠碩大的性器,讓那頂端抵著自己的穴口,一邊微扭著臀,一邊捧著阿翠秀美的臉,亂親一輪,盯著對方的水眸,低喃   :   “喜歡、喜歡你……所以,想要你,快進來……”

再忍下去就不是男人了,阿翠抬起黃潾的腰,自下而上地頂入他體內,全身散發一陣墨綠幽光,便化為半原型,一張秀氣的臉長了幾根幼長的貓鬚,深陷於淫慾,那雙白貓耳還俏生生地抖了幾下。黃潾以舌挑弄著那嫩粉紅耳窩中的白絨毛,急速地上下起伏著身子,嘴裡亂呼著   :   “阿翠,很可愛、我就是等你變成半原型……啊嗯……”

這兩只做到後來,都現出了半原型,尾巴不是交纏在一起,就是被阿翠拿來撩著黃潾敏感的穴口,或嘗試擠入其中。由於半露出原型,連吟叫聲也像動物發春時的叫聲,一聲聲低沉的犬吠低嗚,夾雜著聲勢同樣不弱的貓叫聲,在夜裡此起彼落。

這兩只完全沒想過壓抑的問題,自然也想不起一個事實   :   黃潾與家人同住。

不知從何時開始,黃灝跟父母就坐在二人房門外。饒是見慣世面的狗妖夫婦也不禁掩臉,身體強健的黃先生臉也漲成豬肝色,心想,當年跟孩子他娘初嘗歡情,也沒有兒子般不懂節制,黃太太更覺得這是另類羞恥play,他們的教育到底是出了什麼錯誤才出了這種兒子——

大兒子強佔了別家的貓妖   ;   小兒子更變態,逆姦了別家的貓妖,還在人家身下呻吟得如此歡暢,什麼事都說出來,搞直播似的。

“孩子他爸,我們什麼時候得替潾兒辦嫁妝了?”

黃灝一聽到“嫁”字,便十分小氣地說   :   “嫁他的大頭。我還未讓阿藍懷孕,哪輪到那小貓妖把我弟拐了去!   要嫁過去,便先讓阿藍答應嫁過來,一貓換一狗。”

“你把你弟當成什麼了!   不過呢……我倒覺得要把潾兒房間的牆壁加厚。”黃先生欲哭無淚,若干年前,他們跟貓妖夫婦分別把大兒子的房間改造一番,因為這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情到濃時也不設結界,如烈火似地幹起來,聲音大得全家人也沒能睡覺,兩位男主人本覺尷尬,想設結界以隔絕外面的聲音,但他們的妻子都愛偷聽,私下還交流感想。想不到現在連兩個小兒子比大兒子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話說,灝兒,你既教了潾兒做那種事,怎麼不教他設結界!”

黃灝眼睛一溜,便要腳底抹油了   :   “我去隔壁找阿藍,你們要不要跟我過去?”

這晚,狗妖夫婦便找貓妖夫婦商談禮金、過大禮等事,聽說第一步是將阿藍綑起來踢上花轎,第二步則是將阿翠跟黃潾踢到西王母娘娘廟前參拜一頭半個月,奉子成婚算了。把四個兒子趕出老家,任他們愛怎搞就怎搞。

須知道,恩愛也不是這樣秀嘛,這群熊孩子懂不懂什麼叫做“公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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