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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少年 文案&序

本文為赤黑架空正劇向。

故事背景及人物設定參考宮崎駿大師的作品《魔法公主》,情結走向大致是一樣的,亦加入原創劇情及設定。

其實寫這部(去年十二月就有了想法)只是為了滿足我自己對魔法公主還有赤黑醬的愛而已(喂),如果有接受不能的讀者在此深感抱歉orz

 

另外在此解釋一下,「もののけ(mo   no   no   ke)」在日文中有「山中的妖怪」或「幽靈」的意思,因此我挪用了原作品名稱改作「もののけ少年」,既代表原設定裡面赤司(小桑)在人類面前的形象,也有黑子存在感微弱的像個鬼(不)的意思。

 

不過其實真要說起來黑子君(阿席達卡)在這部裡面從頭到尾或許會高調得要死(不要自打嘴巴

 

 

最後是不負責任預告,這部《もののけ少年》,

會有R18。(秒速逃

 

 

文案:

 

自古以來,貪婪便是人類的本性,土地、礦藏、財寶、女人…,有形抑或無形,有生命抑或無生命,想要的,奪過來就對了。

現在,一雙雙汙濁的手將目標轉移到森林之中最珍貴事物上──  

 

面對被侵奪的家園、被迫見證重要的家人的死亡,野獸們不再視而不見,牠們必須反抗,必須阻止人類的野心,必須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只是,面對有備而來的火藥與致命武器,手無寸鐵的牠們又有何能耐呢?

 

「人類和森林,對我而言都是最重要的存在。殺戮是沒辦法解決任何事情的,更何況根本沒有人嘗試坐下來談一談吧?」

這個嘴邊老是掛著令人厭煩的和平大道裡的透明少年,意外地深深吸引著赤司征十郎的目光。他不是一向最討厭人類的氣味嗎?

「人類或許做錯了許多事,那是因為人類還是年輕的種族。但是現在神靈們的所作所為,不就等於沿著人類錯誤的道路前進嗎?」

 

大言不慚、脆弱、頑固,為了不相干的人奮不顧身,他以為自己那副被詛咒摧殘得千瘡百孔的身體還能讓他活多久?

指甲深陷可見底下血液流動的脖頸的乳色皮膚,刺眼的紅痕暈染其上,對方卻不改那雙直直地看進自己眼中的靜水一般的藍眸。

「太傲慢了,黑子君。」

 

 

序.

 

      むかし、この国は深い森に

      (很久以前,這個國度是被一大片叢林所覆蓋,)

 

      おおわれ、そこには太古からの神々がすんでいた。

      (在這片土地上住了從太古時代就存在的眾神。)

 

                                                                        ──《もののけ姫》.

 

      在古老的年代,濃密的林蔭守護著大地,古木參天之中,守護神靜靜地保護著他們。曾經,人類與野獸和平共處。

 

      隨著時代遞進,人類的欲望與日俱增,森林被砍伐殆盡,動物們的家園慘遭侵奪,僅存的一方綠地,只能靠著傳說中的山獸神以及森林裡強大的神靈保護。

 

      奈何人類的武器越發先進,野心同時伴隨著這股助力蓬勃上升,他們越來越趕盡殺絕,為的只是滿足自身的侵略欲,以及殺戮欲。

 

      這將是一場人與獸之間永無止盡的戰爭。

 

 

      晴朗無風的夜晚,萬物陷入甜蜜的酣睡,大地是溫柔的母親,森林則是最舒適的搖籃。溫軟的光芒不知從何而來,將夜色籠罩的蓊鬱沉密的山林映照出一片螢光點點,此時此刻,幽靜的甚至連樹梢上小蟲子細不可察的躍動都能清晰入耳。

 

      宏偉高大的古木包圍的深處,是一潭明鏡般清澈的寬闊湖水,四周靜謐的彷若不存在任何活物,又如同森林裡動物們的默契一般,牠們盡責地守護著這座似乎含藏著什麼重要秘密的池水,好不容易隔絕任何不乾不淨的外物。

 

      倏地,一聲低沉而憤怒的嘶吼突兀異常地在距離湖水極近之處響起,聲調之震怒,語氣之驚愕,就連波瀾不驚的湖面都激起了一陣小小的漣漪,池邊受到波及而顫動的水生植物,葉面上晃動的露珠瞬間「啵」的一聲滑落水中。

 

      「你…你說什麼!」

      衣著奇異的男人完全不若當時代人類生長在聚落中的素衣打扮,反倒如原始而高貴的民族一樣批著獸皮與華麗的配飾,暗夜的色澤浸染著他灰白中散發出銀光的髮絲,渾身的毛髮就如同他猙獰的面目般豎起,像隻地盤受到侵擾而憤怒的野獸。

 

      然而,此時這個外表豪放不羈的男子,正緊緊地揪著他面前一名少年脖頸上佩掛著用來連接身後純白獸皮、連成半圈的數個巨大獸齒,將他整個人扯到自己面前惡狠狠地瞪視。

      身高與之相比稍嫌矮小,卻對男人狂傲的氣場視若無睹的少年,蓬鬆的髮與眼睛是鮮豔的赤色,紅眸中狹長的瞳孔就如同貓咪一般妖異,兩道鮮血一般的刺青呈倒三角狀鑲在眼下兩側皮膚,精緻的面容有著不符合外表年齡的沉著,以及不容違抗的威懾。

 

      也因此,即使灰髮男人再如何挾著體型優勢要脅對方,終究在少年淡淡瞥過他一眼時不爭氣地倒退了一小步,布料製成的鞋底深陷湖畔的泥濘中,緊縛對方頸項上配飾的手明顯一顫,他發現自己的額角不知何時滑落了一滴冷汗。

 

      「…我說,離開這裡,這是命令,灰崎。」少年的語氣淡然,卻自然而然釋放出令獸類懼怕的威壓,他毫無懼色地凝望男人混濁而佈滿血絲的雙目,如同死神般再一次地宣示了他對男人的指令。隨著他的話語落下,束緊他頸項的力道便越發加劇,但他只是毫不在意地注視著面前男人渾身上下逐漸緊繃而浮現青筋、甚至皮膚表面有破裂趨勢的樣貌。

 

      「渾蛋赤司…!你到底是什麼意思?」灰崎嚷道,表明了他的不從。混沌的兩個灰白色的瞳孔越來越猙獰,就像要藉此將少年千刀萬剮一樣,可怖的血絲如蜘蛛網一般擴散其中,異於常人尖銳的牙齒緊咬下唇,甚至微微滲出了腥澀的血液滑落嘴角。

 

      「你這副模樣,看樣子已經差不多了吧,因為你的內心深處產生了恐懼。在你體內的『那東西』,只會讓你比現在更痛苦。這麼說也是為了你好,趁你的族人們還沒發現之前離開這座森林,否則,自尊心極高的你,是絕對無法承受到時候族人們對你的責難和恐懼的,更甚者,他們只會想辦法將你趕盡殺絕。」灰崎睜大眼聽著赤司緩緩地將他潛藏在心裡的秘密道出口,心跳失控地不斷加速,並隨著每一次洩憤般的鼓動,他能清楚感受自己的五臟六腑已經在體內某種物體的侵蝕之下逐步銷毀殆盡,要不是他們族群異常強韌的生命力,普通人只怕早已慘死於器官衰竭,但這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不知道是心事被揭穿的惱羞成怒抑或是內臟遭摧殘的痛苦,他像喪失理智似的自口邊發出斷斷續續的低吼,全身上下佈滿細細的汗水,膨脹的肌肉可見清晰的血管紋路,雙眼不知何時失去了焦距,赤司見狀暗了暗赭紅的雙眼,在對方強而有力的拳頭揮到自己臉上前側了身子避開,迅雷不及掩耳扳過掐著自己的那隻手,將高大的男人面部朝下按倒在地,並將掙扎著的雙手反壓在背後。

 

      少年緊接著流利地用另一手抽出綁在右大腿外側的短刀,在灰崎做出任何反應前將刀刃架在他的頸子一側,絲絲鮮紅色的液體瞬間沿著皮膚淺淺的傷口淌出,趴伏在地的男人在接獲這個威脅意味濃厚的暗示後,果然不再輕舉妄動。

 

      「…我隨時可以在這裡殺了你,反正不論在哪裡你也只剩下一死的選擇了。那個時候不聽長老命令擅自行動的傲慢態度,只能說你是罪該萬死。但看在你多少對森林做出貢獻的份上,至少也得讓你死的光榮。」赤司的語氣依舊冷然,只是熟識對方的灰崎卻明白,現在的少年已經不若以往的溫厚沉穩,而是一隻他曾在戰場上親眼目睹的、毫不留情劃開人類頸動脈的披著人皮的噬血猛獸,「快滾吧,不要妄求山獸神的幫助,他掌管生死與詛咒,但直到現在卻沒有任何動作,你明白他的意思。」

 

      就像啟動了什麼開關似的,聽到關鍵詞的男人不再冷靜,呼吸越發急促,全身上下的血液正以肉眼可察的速度匯流著,彷彿下一秒血管就會因為液體的高速流動而破裂,肌肉組織掙扎著蠕動、膨脹,對於這詭譎的情況赤司絲毫不訝異,他鬆開束縛對方的手掌,將短刀沾上的血液甩乾後重新插回褲腿上綁著的兩條帶子裡,頭也不回敏結地往後跳到湖邊樹木的枝幹上,俯視底下男人外表劇烈的變化。

 

      男人瞬間變成了一隻灰白色的巨大山豬。

      人類的外貌早已不復見,只剩一隻發狂似地嘶吼著的猛獸,牠的雙眼血絲依舊,壯碩的身軀不曉得為什麼隱隱發顫,刺耳的哀鳴一聲一聲響徹夜晚靜謐的森林,既孤寂又痛苦。最後聲嘶力竭地一吼,牠才奮力地往樹木較稀疏的方向奔馳而去,所到之處都有受到驚嚇的小動物與鳥兒竄出來探頭探腦,直到山豬消失在山林深處的一隅。

 

      「你沒有錯,灰崎,一切都是人類所犯下的罪行。」站在樹梢上的赤髮少年喃喃自語道,視線卻不是停留在男人化身的山豬消失的方向,他正注視著湖面的正中央,那裡有座佈滿綠草的小丘。月光透過參天古木正巧直射在那座小丘上,反射而來的翠綠光澤將小丘四周映照得神祕而清幽。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隻長著人類的老者臉龐的奇異生物──姑且稱之為鹿吧,正低著頭啃食著小丘上的嫩草,彷彿注意到赤司的視線似的,牠抬頭以慈藹的面容回視少年肅穆的眼光,便抬起靈巧的步伐揚長而去,不知消失何方。

 

      直到現在,一晚的喧囂終於歸於寧靜,湖邊再也無任何生物的息氣,只餘下幽冷的風中傳遞而來的、森林的嘆息。

 

      「──時候到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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