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只能這樣說,新生訓練真的只能用『沒意義』三個字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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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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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真的,說句實話。拿一件從國小就開始講的事情講到高中,竟然整整可以講個快三個小時,再說我認為底下的同學都應該把它當成耳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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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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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不要違反校規,你就還是偏偏要違反。叫你頭髮該怎樣剪,鞋子該怎麼穿,你還是偏偏要那樣。所以你說,何苦呢?講了那麼多的苦水,懂得該如何做的人就會如何做,不想這樣做的人,也還是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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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當我心裡罵到這裡的時候,心裡面想的,並不是台上,正講的口沫橫飛的主任,而是妳在畢業前最後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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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見妳的那天,是剛上國二的第一天開學。而第一天到學校的妳,甚至還不知道教室該怎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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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和妳認識,也是當時的我,出自於一片好心,帶妳到教室。但讓我覺得頭痛的是,一個簡簡單單的『請問妳是幾班?』這句話,竟然搞到要二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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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妳不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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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兩個人就像個傻子一樣,在走廊上比手畫腳,快十分鐘。最後你掏出一張便條紙,上面寫者『我是三班』。這時候我才覺得,我怎麼這麼笨。早知道一開始就拿出紙來和妳講就好了。而當妳看到我一臉懊惱的樣子時,妳卻對者我微笑,並在便條紙上,寫了『謝謝』兩個字。在字尾妳還加了一個微笑。那時候看到這微笑的我,彷彿就是有一股暖流穿透了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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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遇見妳,是在跨年夜的那個晚上,那時候我丟下正在ktv的朋友們,因為我忘記重要的書本,所以衝回去學校拿。但當我拿完課本時,我聽到從禮堂鋼琴傳來的琴聲,我上前去看,才知道那是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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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也被妳這美妙的琴聲,忘記了最重要的跨年到數,是直到在中壢的SOGO百貨煙火施放之後,我才知道2008年已經來了。正當我開始失望,錯過了這次的倒數時,妳向我走過來,給了我一張便條紙,上面寫者『新年快樂』而且也不忘在字尾加了一個微笑,就像我們當初第一次見面那樣,那時,我們兩個有這麼一刻是四目相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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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握者妳給我的便條紙,緊握之後才發現原本冰冷的手心是熱的,而或許,就是因為妳那大眼睛盯者我,和妳那便條紙上的微笑,才能讓我忘記外面的氣溫只有9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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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漸漸熟的我們,變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而妳常和我說,那些追妳的男生都是很膚淺的。因為他們都是看到你的外表,才來追妳的,而在他們知道妳是啞巴之後,就會後悔當初怎麼會追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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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每次說到這裡的妳,總是會紅了眼框,但絕對不會掉下半滴眼淚給我看到。只不過,就在每次聽完妳說的那些話時,我的心裡總會告訴自己,『我不是因為你的外表,才喜歡妳的。』但我總是沒有勇氣,告訴妳『我喜歡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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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的,第一支大過也是為了妳才被記的。但我並沒有後悔,因為能夠保護心愛的妳,這一點也不算什麼。只不過就是,外面的混混纏上妳,那時候我很勇敢的,跑向前對者那些混混說,『其實,妳一點都不想和他們做朋友。』但卻是被一陣毒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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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被生教組長問起,我卻一個人承擔下來,因為我一點都不想妳受到牽連,我告訴生教,因為是看不爽他們,才和他們打架的。可是,心思細膩的妳,卻知道我一定和生教說謊。放學時,在那我會經過的樓梯間等我,一看到我眼淚就掉了下來,還罵我是笨蛋!這時候的我,真的被嚇到了,因為這真的是我第一次看到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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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曾問過妳,為甚麼老愛在妳寫的便條紙裡,加上一個微笑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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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妳告訴我,就是因為愛啊。當時,我真的聽了一頭霧水,認為,或許那就真的是妳的一種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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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快畢業時妳告訴我,畢業典禮那天妳不會參加,因為高中的學校偏偏就是要選在那天報到。然而,就在畢業典禮的那天,我當者全校一千多名的學生,包括台上所有的老師,衝出禮堂。原因就是,為了去追妳,不過我想,妳應該會很恨我的遲鈍吧!因為當有個同學問我,為甚麼在我的便條紙上會有那個微笑,而他和妳也寫過那麼多次的便條紙,但總是不曾看過妳畫過那個微笑時,我終於懂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就像妳說的,是因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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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新生訓練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在我站在月台上,等者火車,我想起畢業典禮那天,我追到火車站時,妳上火車那最後的身影,不管我怎麼的大聲叫妳,妳總是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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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現在的我,才知道妳去了台北唸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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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我們沒了連絡,但每當我想起妳,我總是會把妳寫給我的便條紙拿出來,看者它微笑者,心裡也會想『現在的妳,是否也和我一樣,因為這些便條紙而微笑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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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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