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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心跳曲奇

第二章:心跳曲奇

【1.   晨光與貓爪印】

金條的肉墊踩過窗臺時,我正在和麵粉搏鬥。

系統光屏浮現新任務:「肢體接觸教學:手把手教傅雲深烤餅乾(0/3次)」,後頭還附贈一行閃爍紅字:「警告!強行中斷將觸發原地轉圈告白懲罰!」

瓷盆裡的黃油死活不肯乳化,我氣得把打蛋器戳進砂糖罐。昨夜傅雲深那0.5度的笑意像根羽毛,在腦海裡搔了整晚——他究竟是被杏仁豆腐取悅,還是看穿了我手背的燙傷?

「二小姐,前頭有人送謝禮。」吳媽撩開廚房布簾,掌心躺著枚鍍金懷錶。錶鏈纏著張藥方,字跡鋒利得能裁紙:「每日外敷三次——傅雲深。」

我蘸了點藥膏抹在燙傷處,薄荷味直衝天靈蓋。這人連關心都裹著冰碴子。

【2.   市集的糖衣陷阱】

青石板路還凝著晨露,我挎著竹籃數系統的附加條件:「需使用本時代食材,禁止兌換預拌粉……」拐角糕餅鋪飄來核桃酥香氣,老闆娘正往櫥窗掛新牌匾:英倫曲奇,一盒大洋兩塊。

「系統,民國哪來的曲奇?」我戳了戳虛空中的光屏。

「1920年上海租界已引進烤箱,」機械音帶著滋滋電流聲,「建議兌換『時代合理化光環』,消耗5%甜蜜值。」

肉疼地按下確認鍵後,我蹲在雜貨攤前挑椰絲。穿陰丹士林布衫的姑娘忽然湊近:「蘇二小姐也學洋派做甜食?傅醫生上週訂了十斤杏仁,說要餵後巷的貓祖宗。」

我手一抖,椰絲撒了滿地。原來他口袋裡的貓零嘴,用的是我做杏仁豆腐的同款原料。

【3.   診所的溫度計】

抱著燙金紙盒推開診所門時,消毒水味裡混進了焦糖香。傅雲深背對門框調試顯微鏡,白大褂下襬沾著可疑的褐色污漬。

「傅醫生,試吃新產品打八折。」我把曲奇盒往他面前推,「或者用問診費抵?」

他轉過身,鏡鏈擦過我手背:「蘇小姐該掛腦科,幻覺症晚期。」

我眼睜睜看著他拿起曲奇端詳,像在檢驗病理切片。陽光穿過玻璃瓶裡的彩色藥水,在他鼻樑投下虹色光斑。系統突然「滴」聲警告:「教學任務剩餘時間:15分鐘!」

「等等!」我拽住他袖口,「你得學著自己做,這是……醫囑!」

傅雲深挑眉的瞬間,我腕間的裱花袋穗子突然活了般,纏上他白大褂鈕扣。

【4.   烤箱裡的謊言】

後院小廚房像被颱風掃過。

傅雲深握著擀麵杖的姿勢,活似在給截肢手術備刀。麵粉簌簌落在他的金邊眼鏡上,我鬼使神差想起現代實驗室裡搖錐形瓶的學長。

「手腕放鬆,」我從背後虛攏住他,「這不是做屍檢。」

他耳後髮際線倏地泛紅,擀麵杖「哐當」砸中陶盆。

系統光屏瘋狂閃爍:「肢體接觸+1!檢測到目標心率破百,獎勵『貓語翻譯器(試用版)』!」

當我們從烤箱搶救出焦黑的貓爪餅乾時,金條正蹲在窗臺舔爪子。傅雲深突然掰下半塊塞進嘴裡:「火候不夠,但……」

夕陽斜斜切過他側臉,那張石膏像般的面容裂開細縫:「比英國房東烤的好吃。」

【5.   月光與貓飯】

戌時的梆子聲驚散流雲,我蹲在後巷槐樹下拌貓飯。

「兩腳獸今天笑了兩次,」三花貓用尾巴拍打我的膝蓋,「但他偷藏了妳掉的珍珠鈕扣。」

我手裡的魚肉差點打翻。系統贈送的貓語翻譯器像老式收音機,混著雜音傳出驚天情報。

「在哪裡藏的?」

「左邊抽屜,鐵盒裡還有妳上週扔的茉莉香片渣……」

瓦當突然響起腳步聲。傅雲深拎著煤油燈站在巷口,光影將他的白大褂染成暖黃。金條竄過去蹭他褲腳,他彎腰放下一小碟清水,抬頭時撞上我的視線。

「蘇小姐的教學費。」他拋來個油紙包,轉身時同手同腳,「杏仁,抵餅乾錢。」

我解開麻繩,裡頭滾出十顆酒心巧克力,錫紙在月光下閃著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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