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25. 我抱著你 [轉收]

      徐夜舟獨自躺在床上,滑開手機發出一則訊息

      徐夜舟:「幫我打聽一件事。」

      幾秒後,聊天室另一端回:「嘿,你果然沒死!」

      「你明明早就知道。」

      「這是在稱讚我嗎?」

      徐夜舟將話題拉回:「交易的日期和地點,出來了嗎?」

      「這麼不坦率……」

      正思考時,他大腦猛地一沉,眼前的景象瞬間失焦,世界扭曲,四周全糊成一片,像破碎的夢境將現實殘忍剝離。

      窒息的空虛感頓時湧上,撕扯著他的意識,冷汗像瘋了般湧出,瞬間濕透了他的後背、床單,寒意竄入四肢,指尖發麻,血管正悸動著索求滿足。

      耳邊嗡嗡作響,大腦像在開趴,徐夜舟全身上下止不住抽搐,疼痛與渴望交錯,一種近乎瘋狂的混亂,正狠狠折磨著他的每一寸神經。

      每次這種時候,他只會剩下一個念頭——

      只要一顆,痛苦就能消失。

      只要一顆,就能回到天堂。

      只要……

      徐夜舟死死咬住下唇,唇瓣被咬得泛白,鮮血滲出,他卻渾然不覺。

      白辰月不在,房間內空無一人,莫名湧上的孤獨感像一張張看不見的網,猝不及防將他吞沒,眼淚突然就不受控地落了下來。

      房間外的走廊,白辰月提著買好的晚餐回來,因為不敢讓徐夜舟一個人待太久,他幾乎是用跑的來回,髮梢還殘存著些許外頭的涼意。

      他伸手正要貼上門把,房內突然傳來一個劇烈撞擊,隨後是金屬掉落的清脆聲音,他心臟猛地一跳,顧不得手上的食物,立刻推門而入。

      映入眼簾的,簡直是場血色的夢魘。

      徐夜舟跌坐在地,胸口劇烈起伏,手中緊握著打破的玻璃杯碎片,鮮血正順著他的指縫不斷滴落,暈開在地毯,而最駭人的,莫過於他自己刺進側腹的傷口。  

      「徐夜舟!」白辰月瞳孔一縮,來不及細想便衝上前,強行奪走他手中的玻璃碎片。

      「滾開!」徐夜舟瘋狂掙扎,聲音嘶啞,像頭被逼入死角的野獸。

      「徐夜舟,看清楚,是我!」白辰月試圖抱著他,想讓他冷靜下來。

      可徐夜舟卻完全失控,眼底爬滿血絲,渾身顫抖得厲害,狠狠壓著白辰月的肩,一口氣將他撲倒,彷彿想將人一同扯進深淵。

      「好痛苦……」他近乎哀鳴般地低喃:「死……讓我死……」

      「不行!」白辰月抓住他的手腕,死盯著他的雙眼,心臟像是被人狠狠掐住,痛得快要窒息,「徐夜舟,是我!月月,你不認得了嗎?!」

      聞言,徐夜舟的掙扎微微一頓,渙散的瞳孔映出一張心急如焚的臉,但很快又被狂亂的情緒吞沒。

      「假的,全都是假的!」

      在這樣痛苦的地獄中,怎麼可能看見白辰月?所以這一定是假的,一切全是那荒誕不羈的自我幻想。

      「不是假的,是我,我在這!」白辰月捧住他的臉,逼迫他看向自己,語氣帶著哽咽,「不是說好,要跟我過一輩子的嗎?還是這又是你騙我的?」

      「我……」徐夜舟身體猛地一震,神智被拉回片刻。

      他茫然地盯著白辰月,像是終於辨認出眼前的人,嘴唇微顫,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是眼睛更紅了。

      白辰月看著,感覺心口像是被一把利刃反覆割裂,眼淚跟著掉了下來。

      「別這樣,我求你了……」他輕輕抱著徐夜舟,顫抖地開口:「如果你要死,就帶上我,不然我不准。」

      徐夜舟突然像是被雷擊中,僵在原地,一動不動。

      不!怎麼可以讓白辰月死?

      良久,他的身體才終於軟了下來,像是用盡最後的力氣,把頭埋進白辰月的肩膀,嗓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

      「月月……我好冷……」

      白辰月輕輕拍著他的背,澀聲安撫:「沒關係,我抱著你,不冷了。」

      刺鼻的血味於兩人間無聲蔓延,可白辰月只想緊抱住這個不斷發抖的人,給他溫暖,不再讓他離開。

      過了一會兒,毒癮的發作逐漸緩和下來,徐夜舟終於沉沉睡去。

      就在這時,被他丟在一旁的手機震了一下,螢幕亮起——下周五,港口的四號倉庫,首領會親自過去。

      白辰月看了一眼,果然如他所料。

      黑鳶因為受到Paradise施壓,又或者是想趁警方內部還亂著,上次被破壞的毒品交易將在下周重新進行,甚至比他預想的還要更急。

      白辰月沉思片刻,隨即拿出自己的手機,同樣發了個消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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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這章和下兩章預計轉收,我刻意拆開來放,讓字數壓少一點,全部總共4400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