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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本舊護照

2025年的一個陰雨天,我在倫敦城南舊貨市場看見了一本老護照,是一個1932年的英屬印度護照,九十多年前的了,但保存的還是比較完好,作為一個古董愛好者,我比較心動,所以我決定拿出600英鎊買下這個護照,雖然600英鎊相當於我半個月工資了,但是很開心我能得到這樣的一個古董。

帶回家查閱後,是個英印籍的華人,仔細一看,居然發現護照原主人與早年在學校離奇失踪的發小同名同姓,居然都叫梅宇辰,相片中的人像,也隱約和記憶中他的模糊身影似乎很像,想到這裡不由得經出了一身冷汗。

這本護照靜靜地躺在我的書桌上,微微磨損的藍色封皮上仍清晰印著「British   Indian   Passport   」幾個單詞,內頁的字跡雖已有些褪色,但仍能辨認。翻閱間,我的手指不自覺地顫抖,當我再次凝視那張護照上的黑白照片時,一種難以言喻的寒意自脊背爬起。

照片上的男子,雖是九十多年前的影像,但眉眼之間,總讓我覺得熟悉。尤其是那雙眼睛,似乎帶著一絲隱密而幽深的目光,與我記憶深處的某個身影重疊。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測,但名字更讓我震驚——「梅宇辰」。

這怎麼可能?

這個名字在我心底掀起了層層漣漪。梅宇辰──這是我童年時期最好的朋友之一,那個在我們學校突然失蹤、至今下落不明的發小。他的失蹤曾讓很多人震驚,警方調查無果,最後被歸結為「意外失蹤」處理。但如今,這個九十多年前的英屬印度護照,竟然寫著同樣的名字,連相片中的五官輪廓都與記憶中他的模糊印象隱約相似。

不可能的……這只是巧合吧?   我心裡這樣告訴自己,卻無法阻止額頭沁出的冷汗。

我的思緒陷入混亂,心跳在耳邊轟鳴。九十多年前的老護照,十多年前的失蹤案,兩者不該有任何交集。但這熟悉的名字、相似的面容,就像是命運刻意留下的一條隱密線索。

如果……這不只是巧合呢?

一股莫名的衝動驅使著我,我決定找出這本護照背後的秘密。我翻到最後一頁,護照的簽證紀錄顯示,護照主人最後一次出境是在1942年一月,他去了…倫敦。

我猛地抬頭,窗外的雨聲淅淅瀝瀝,潮濕的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我感覺自己似乎不小心打開了一扇不該開啟的大門,而門後,隱藏著一個令人戰慄的真相…

持續在唐人街餐館的疲勞工作,讓我有點頭昏腦脹神志不清,今天難得休閒,在早餐喝了幾杯咖啡吃了一塊蛋糕後,我便逛了那個舊貨市場,我的老朋友李佳玉經常跟我提起這個地方,說這裡總能發現好東西,今天有時間那我正好去一趟;我隨機走入了一家店舖,從一大堆貨物中發現了角落裡的這本護照;

店老闆是一個印度裔,於是我用不太流利的英語和他搭話,沒想到這位印度裔老闆用著一口流利的倫敦腔回應我的問題,這讓我非常驚訝,因為我現實生活中的絕大多數印度朋友和印度同事的英語都帶著濃厚的印度口音,會講流利倫敦腔的印度人確實不多見,我好奇地看著他,這位店老闆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皮膚黝黑,但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老派英國人的優雅。他注意到了我的驚訝,微微一笑,說:

“小伙子,別這麼吃驚。我是在倫敦出生的,從小在泰姆河南岸長大,怎麼可能不會一口地道的倫敦腔呢?”

聽到這話,我有些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隨即把注意力重新放回手中的護照上。那本護照的封皮雖然已經泛黃,但依然保持著英屬印度護照特有的紋路和燙金字樣,封面的“British   Indian   Passport”幾個字母依然清晰可見。我輕輕翻開護照,發現內頁裡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中的男人穿著整齊的西裝,梳著油亮的背頭,眼神堅定而深邃。

而當我看到護照上的名字時,心跳猛地加快了一拍——梅宇辰。

這個名字我再熟悉不過了,因為這正是我童年時期的發小,一個在學校離奇失蹤的朋友。我又仔細看了一眼照片,儘管時間久遠,影像有些模糊,但那輪廓、那神態,與我記憶中的他驚人地相似。我不由得了一身冷汗,手指也微微顫抖起來。

「怎麼?這護照有什麼問題嗎?」   老闆注意到我的神情變化,疑惑地問了。

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勉強笑了笑,裝作隨意地問道:“這本護照是從哪裡來的?”

老闆聳了聳肩,隨口說道:“幾個月前一個收破爛的送來的,據說是從一個老房子的地下室裡翻出來的。你要是喜歡,就可以帶走,不過,這種東西可是很少見的,價格可不便宜。”

我的心跳加速,腦海中充滿了疑問。梅宇辰明明是我在二十年前的童年好友,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一百年前的護照上?更詭異的是,照片裡的他似乎並沒有比我年長多少,只是看起來比我記憶中梅宇辰的樣子還要年長一點…

我深吸了一口氣,知道這不只是一本普通的古董護照。它的背後,或許藏著一個跨越百年的秘密。而這個秘密,似乎正等著我揭開…

“好的,老闆,沒問題。”   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壓抑著內心的激動與疑惑,繼續問道:“你打算以什麼價格出售這本護照?”

店主Gupta先生幾乎沒有猶豫,略微揚起眉毛,語氣平淡卻又帶著一絲自信地說:

“600英鎊,你覺得如何?”

我心裡盤算了一下,這個價格雖然不算便宜,甚至相當於我半個月的工資,但對於一件保存完好的英屬印度護照來說,似乎也並非離譜的報價。而且,這不只是一件普通的古董,它承載著一段我無法理解的過去,一個或許與我有著神秘連結的故事。我根本不打算講價,於是毫不猶豫地答:

“沒問題,我可以接受600英鎊。接受銀行卡付款嗎?”

Gupta先生嘴角浮現出一絲滿意的微笑,點了點頭:

“當然,跟我來吧,收銀台這邊可以使用銀行卡。”

他說完,轉身走向店舖的另一頭,我跟在他身後,穿過擺滿舊書、古董相框和老式留聲機的狹窄通道。空氣中瀰漫著木頭和紙張陳舊的味道,讓人彷彿置身於一個時間的夾縫之中。

走到收銀台前,Gupta先生熟練地打開收銀機,示意我把銀行卡插入讀卡機。我掏出錢包,手指碰到冰冷的銀行卡時,不知為何,一種莫名的不安感湧上心頭,就好像這筆交易不僅僅是金錢的交換,而是打開了一道隱秘的大門,一道將我與過去、甚至超越現實的某種未知聯繫在一起的大門。

付款完成後,Gupta先生將護照用一張泛黃的牛皮紙包好,小心翼翼地遞給我,臉上的神情似乎帶著幾分玩味。

“它現在是你的了,希望你能好好珍惜。”

我接過包裹,沉甸甸的重量讓我感到一絲異樣。明明只是一本護照,但它似乎承載著某種更深遠的意義。我低聲道了聲謝,轉身離開了這家舊貨店,懷裡揣著的不僅是一件古董,更是一段等待揭開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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