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暗湧上冊 第一章 3

給的建議都是什麼鬼?聯邦軍隊要全是這種貨色,大概不出半日就被蟲族滅了!

方翼一氣之下怒關光腦,就在這時,廁所的門被敲響了。

「方翼,開門。」

門外的低沉嗓音一如既往地冷靜。方翼猶如驚弓之鳥從馬桶上跳起來,身體貼到牆邊,因為動作過大導致臀縫間隱約有什麼流了出來。方翼反手摸向自己的屁股,摸到一手濕滑的白色液體,他愣在原地。

等不到方翼的回應,隔著門板傳來的聲音沉了幾分。

「出來,我們談談。」

「不要!」方翼慌張得大叫。

門外的人陷入沉默。

鮮明地感受到黏膩的液體順著大腿往下流,下半身的不適感讓方翼驚覺體內似乎還有更多。

他們昨天到底做了多少次?少將根本是禽獸!

方翼焦急地打開水龍頭沖洗掉掌心的液體,用香皂來來回回搓了好幾次,因此沒注意到門鎖開啟的聲音。等他抬起頭,透過鏡子的倒影看見王宿的臉龐時,一切為時已晚。

男人平日打理得一絲不苟的俐落黑髮變得凌亂,蔚藍的眼瞳佈滿寒霜,兩瓣薄唇和自己的嘴唇一樣微腫。遍佈疤痕的白皙皮膚散落點點紫紅,從脖子到胸膛都被狠狠蹂躪過。方翼的視線繼續往下移,看見鐵灰色內褲的褲檔部鼓起份量不小的包。

因為男人早晨會有的正常反應,此刻那裡是一柱擎天的狀態。

方翼不敢再看了。他可以從少將身上的曖昧痕跡判斷,昨晚自己好像沒有反抗,甚至還對尊敬的長官出手了。

方翼打量王宿的同時,王宿也默不作聲地看著他,目光落在那身過於寬大的襯衫。衣服的下襬剛好遮住腿根,蜜色長腿內側還流淌著精液,見狀,王宿的眸色頓時加深了幾分。

王宿朝方翼伸出手,方翼渾渾噩噩地拿起掉在浴缸裡的長褲遞出去。

王宿:「……」

方翼抓著褲子的手伸得筆直,別過頭不與王宿對視,眼神閃閃躲躲。王宿伸手接過褲子之後,方翼猶如受到驚嚇的小狗般往後退。

隨意套上長褲後,王宿大步走近退到牆邊的方翼,握住他的手腕,強硬地拉著他離開廁所。

窗外旭日東昇,朝陽透過落地窗灑落在室內,刺眼的光線令方翼不適地瞇起眼睛。

剛才散落在地的衣物已經被王宿拾起,放到位於窗邊的木製圓桌上,桌面上還擺著兩人的配槍。

方翼的視線從桌上的槍枝轉向面前的男人,偷覷那健壯的身軀上一道道的舊日傷疤。那些不知來歷的疤痕幾乎遍佈上半身,隨著肌肉起伏更顯猙獰。

這也意味著這個男人經歷過各種險境,身手了得,假如他想對自己不利,應該毫不費力就能達成目的。

腦中閃過聯邦新聞經常報導的各種社會案件,一言不合拔槍殺人、擦槍走火過失殺人、軍官殺人事件……最後停在剛才的論壇留言,『假如長官知道了恐怕會一槍崩了你』。

兩人路過衣櫃時,方翼猛然煞住腳步,王宿也跟著停下,轉頭看向他。

方翼以前曾經聽某個暗戀王宿的女人說過,當那雙湛藍冰眸注視你的時候,就像是被魅魔攝魂了一般,令人不由自主屏息,心跳如雷鼓。

原本認為這話太浮誇,不過方翼現在體會到了那種快窒息的感覺。和王宿對視的時候,感覺就像頸邊懸了一把鋒利的鐮刀,心臟砰砰地跳個沒完。

自己可是頂天立地的Alpha,不能屈服在少將一米九的氣場之下!

方翼抬起頭,直視王宿的雙眼,一鼓作氣地說道:「昨天晚上是我酒喝多了,我們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吧。」

少將以前曾經救過自己的命,和救命之恩相比,屁股被捅幾下也……沒什麼好在意的,就當作還他一條命。再說,少將家裡財大業大,實在招惹不起,這件事能平安揭過就算萬幸。

可是王宿沒有如他預期般如釋重負,反倒微微瞇起眼睛。這個表情方翼很熟悉,是風雨欲來的前兆。

「你還想和柳魚訂婚?」王宿說道。

「是。」方翼理所當然地點頭。

王宿神色一冷。「昨晚的事,你想不負責任?」

「什麼責任?」方翼怔怔地反問道。

王宿低頭對光腦手環輸入語音指令。「播放昨晚的錄音。」

方翼感到莫名其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光腦執行語音指令後,先是傳出一段男人的喘息聲,音頻中聽起來似乎不只一人,接著令人臉紅心跳的呻吟聲響徹兩人所在的房間。

〈啊哈……要快一點,對,嗯!好舒服,啊……再用力一點,我還要……〉

飽含愉悅的叫聲在房內迴盪,隔了五秒鐘才反應過來的方翼面紅耳赤,撲上去搶王宿的光腦手環。

「關掉!不,刪掉!見鬼了,你錄這個做什麼。」

王宿餘刃有餘地閃避他的攻勢,順道多添一把柴火。

「從頭到尾都錄下了。」

「你這混蛋。」方翼氣昏頭,猛然向他揮拳,管他是長官還是總統,這是職場性騷擾!

王宿格擋迎面而來的拳頭,擒住方翼的手臂反折到身後,將人壓制在衣櫃鑲嵌的穿衣鏡上。與此同時,嗯嗯啊啊的錄音仍在持續播放。

「雖然我們都喝了酒,但是……」

「先把聲音關了再說。」方翼打斷他的話。在軍中膽敢打斷長官的話肯定會吃排頭,但這種時候哪管得上冒不冒犯上級,從醒來到現在,他違反的軍紀十根手指也數不完。

王宿關掉光腦,繼續說道:「昨晚是你主動的。」

「怎麼可能!」見鬼了,被壓在下面的人明明是他,少將怎麼反倒成為被害者了。他腿上流淌的那些黏稠液體還沒清掉,屁股也隱隱作疼,他才委屈好嗎。

「你身上的襯衫是我的,上面的釦子是你扯掉的,我身上的吻痕也是你留的。你要是不信,我錄了影片。」王宿淡然地陳述事實。

「你……你還錄了影片?」方翼一陣恍惚。少將是這麼無恥又邪惡的人嗎?他記得有一種外星人會披上人類的皮,偽裝成人類,說不定真正的少將已經遇難了,其實眼前的少將背後有拉鍊……

對上鏡中的方翼投來的質疑目光,王宿像是感到尷尬似的撇開視線,低聲說道:「不小心按到手環的錄影鍵,就錄了。」

騙誰啊!方翼一秒識破他的謊言,雖然沒吼出來,不過心裡想的全寫在臉上。

在階級嚴明的軍隊中,作為下屬的方翼平時把少將說的話奉為聖旨,不去質疑也絕不頂撞。不過現在嘛……呵呵。

儘管方翼對王宿顯而易見的謊言施以白眼,但他也知道王宿絕不是一個不擅說謊的人。年紀輕輕就官拜少將,實力、心性和智謀缺一不可,即使面對老謀深算的上層也能餘刃有餘地應對。現在表現得如此不對勁,代表昨晚發生的事情沒那麼簡單。

那雙巧克力色的眼睛直瞪著自己看,王宿放棄進一步解釋,反正他已經掌握了方翼的軟肋之一。方翼不允許任何事物傷害到他重視的人,所以他會斷絕這段影片被柳魚知曉的可能性。

方翼不算笨,但醒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亂了,在罪魁禍首和他共處一室的情況下,他根本無法靜下來思考。方翼只想擺脫眼前的困境,情急之下脫口而出。

「少將,我想昨晚我應該是把您誤認為柳魚了,所以才……」

他背對著王宿,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不過他很快就知道自己拔到獅子的鬃毛了。

屬於王宿的費洛蒙鋪天蓋地而來,挾帶不容置疑的強大。Alpha遇到強者的本能反應使方翼也釋放自己的費洛蒙抵抗,暗流的冷香和暖陽的氣息相互碰撞,互不相讓。

「你跟柳魚做過?」陰冷的聲音自方翼的身後傳來。

面對心目中的女神,方翼抱持只是遠觀不敢褻玩的態度,雖然曾經親吻和摟抱,但從未越過那道界線。不過這些是他的私事,沒必要告訴別人。

「做過還是沒做過,和您有什麼關係。」方翼透過鏡子和王宿對望,目光有顯而易見的怒意和挑釁。

王宿面上波瀾不驚,費洛蒙卻更加洶湧,壓過方翼的勢頭。他單手拉下自己的褲頭,從未消下去的慾望彈跳而出,抵在渾圓挺翹的臀瓣之間。

「你認為沒關係?」王宿語氣淡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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