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第四章

「確定是這裡嗎?整條路沒有一間醫院,過了那麼久大抵是關了吧。」​

白宥衫調轉著方向盤,在這條路上繞了三次,還是沒看見女子印象中的那間醫院。君琬沫思考了一會,便拿起手機搜尋有關這間醫院的資訊,才發現已在四年前遷去別處,不過位置確實是在這沒錯。​

「要不下去問看看?」​

「也好,等我停個車,再一起看看。」​

花了十分鐘才找到路邊停車空位,二人毫不拖延的下車,跟著手機上的地圖顯示,停在了現今僅是一棟小兒科診所的店門前。推開門,君琬沫匆匆進去第一時間便詢問護士是否認識叫於棠的醫生。​

護士微微一愣,立刻反問他們是何身分、與於棠是什麼關係、又為何要尋找她。白宥衫只是淡淡地問:「是否有此人?我們與她有要事相談,若是你認識,還請告知。」​

「嗯是這樣的,她現在大概是在郊區的農場裡靜養,她年紀也大了,最近身體一直不怎麼好。這家診所是她女兒開的,所以我才知道她的事情,你們也算是找對地方了。」​

「那請問郊區大概是在哪個方向?而且她是生了什麼病?」​

「就是叫做牧草農場的地方,查手機地圖就會看見了。她生的病也就是一些長輩的老毛病,那是不可抗力,否則怎麼她一個醫生沒發現呢?」護士笑著說著,這時突然來了一通電話,便帶著歉意瞧了眼二人,轉頭接起來了電話。​

白宥衫朝護士點點頭,便拉著君琬沫走出小兒科診所,畢竟是為了尋找於棠,也就沒必要再特地見於棠女兒一面了。牧草農場,似乎是網路上挺有名的地區,很多觀光客和養老的長輩都會喜歡選擇牧草農場當作養生之處。​

「牧草農場,我似乎在哪裡聽過。」​

上車以後,君琬沫一扣上安全帶便看著他說,但不管思慮再久卻也想不到究竟在哪裡聽過這個地區。白宥衫安慰似的拍拍她的手,也沒有說些什麼,而是發車往目的地開去。​

天色已經不早了,若是抵達牧草再回來,怕是也已經晚上。到時還得想想該給她做些什麼好吃的呢......​

.​

「你好,我是於棠的家屬,但忘記她是哪間套房,而且她電話也打不通......」兩人進了牧草農場飯店大廳以後,白宥衫率先走向櫃台,開始打聽有關於棠的事情。​女服務生一瞧見是如此儒雅的男子,便也信了他的話,用電腦查詢了一會後莞爾笑道:「她就在2007號套房,下次可別忘記了。」​

「多謝。」​

白宥衫勾唇一笑,隨後便牽著君琬沫踏離此處,往電梯的方向過去。整間飯店地板是由金箔紙所鋪,所望之處,彷彿是童話故事裡公主與王子跳舞的場景,那樣的絢麗與魔幻。​

「不過就是問個房號,笑那麼開心?」​

君琬沫皺了皺眉,隨後抽出被他握住的手,插在自己的口袋裡,目視著地板也沒有望著對方。後者只是輕笑並未說什麼,推著她進入電梯裡,按下門邊鍵盤二樓的按鈕。​

待電梯門關上,白宥衫一把攬過她的腰,將她圈在懷裡,一點也沒有想讓她逃離的意思。反正電梯裡沒有其他人,又有誰管得了?就算真看見了,也以為是小情侶打打鬧鬧罷了。​

「不過是笑一笑,吃醋了?」​

他的笑聲是如此悅耳,鏡片下的眼眸閃爍著光芒,似乎非常的高興,甚至當此是一大樂趣。君琬沫翻了個白眼,難得沒有反撲,而是嘴硬的說了句才沒有。​

「既然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白宥衫滿臉無辜的樣子,可真讓她心裡升起一把怒火,卻又無處發洩。隨即又想到了一個法子,便裝作什麼事都沒有,但腦海中早已有了氣死對方的計畫。​

待出了電梯,君琬沫因有些不開心,在經過轉角時,一不小心撞到了一名看似已經六十幾歲的年邁奶奶。對方袋子裡的東西也撒落一地,正巧掉落在地的名牌寫著:「於棠」。​

那是一張身分證,而名字也和他們要找的人一模一樣,突如其來的驚喜,讓她多了分激動,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

「你說你們是專門來找我的?」​

「是的,不知您是否記得君魁山?他是我的父親,當年是您的病人,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我父親便消失不見了。」​

三人坐在套房裡的小沙發上,喝著於棠剛泡好的紅茶,在確認於棠身上並無大礙後開始講起了正事。聽見君琬沫的話,於棠呆了幾秒,而後放下手裡的茶杯,雙手微顫捧著君琬沫的臉頰,似乎在確認她和印象裡的人有何處相像。​

「你是君先生的女兒啊,難怪眉眼那麼相似。」​

「是的,他是我的親生父親,我想像您打聽他的一些事情。」​

.​

「事情都過了那麼多年了,你若是想知道我也就告訴你吧,這樣我也算是沒留遺憾了。你的父親罹患的是胃癌,那段時間一直在找我詢問治療方法,可是卻沒有任何辦法。」​

於棠身子向後一靠,臉頰上有著一絲疲憊,而她的話還繼續講著,每一句似乎都在敲打著君琬沫的胸口,竟讓她覺得痛不欲生:「你爸不想讓家人擔心,那天在餐廳被誤會以後,我問他要不要幫他解釋,他說不必。」​

「他說他這一輩子虧欠你們母女太多,至少最後快死的時候可以不用麻煩你們,寧願你們埋怨他,也不想再讓你們陷入悲傷之中。後來他來到牧草農場,拚著一口氣死在了遍地青草的蘋果樹下。」​

「如果你真的是他女兒,你就應該知道牧草農場,有著他什麼心願。我想你應該會比我這個主治醫生還要清楚這些事,不是嗎?」​

「牧草農場......」​

難怪剛剛就覺得很耳熟,總覺得在哪裡聽過,但到底是在哪呢?身為父親的女兒,在聽到他並沒有出軌的真相以後,她的內心充滿著自責,自己為何不相信他,被這謊言騙了大半輩子。​

「那請問他有留下些什麼東西嗎?」​

白宥衫見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維裡,便坐正了姿勢開口詢問對方,後者點點頭,隨後起身往衣櫃走去。只見她翻了又翻,才又重新回到沙發上坐好。​

而手裡拿的正是一封信和一條手鍊,於棠淡淡地笑了下說:「信是給你的,手鍊是給你母親的。君先生曾經跟我說過,若是你們其中一個人來尋他,那麼再把這些東西給你們。如果你們沒來,那這些禮物,就會隨著我一同塵封過往。」​

「我可以現在拆開嗎?」​

「你還是拿回去看吧,我待會還有點事。不然你也可以在此待上一晚,反正我最近都會在這裡,畢竟時間也不早了。」​白宥衫倒是無所謂的聳肩,反正他都依著女子的想法,她想要什麼他配合就是了。君琬沫思考了一會點點頭,同意要在牧草農場住上一晚,反正樓下有賣場,買些換洗用具也不是問題。​

二人告別了於棠,君琬沫手裡握著那封信和手鍊,神色有些複雜,以至於連差點撞到柱子都沒發覺。​

白宥衫嘆了口氣,這傢伙到底在做什麼,隨後一把搶過她手上的東西,露出一個不容拒絕的笑:「為了避免妳還沒打開這封信就摔死自己,我先替你收著。等吃飽飯,買完換洗物品,我再給你看。」​

「好吧......」​

眼看他瞇著眼睛說話,女子立刻點點頭,也發現白宥衫每次在警告她的時候都是瞇起眼睛說話的,一點也不容許她拒絕。乖乖地跟在他的身後,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餐廳門口,一邊就是小商店。​

「你想吃火鍋嗎?」​

「都可以。」​

君琬沫打了個哈欠,一同跟著他隨服務員入座,這裡很明顯是一間火鍋店,每個桌子之間都隔著一個小簾子。各自翻看著菜單,豈料白宥衫那道好看的眉毛卻皺了起來,感覺到她滿是疑惑的眼神望來,他搖搖頭並未說什麼。​

白宥衫招了招手,立刻有服務生走來,並彎腰詢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而他一開口,就驚呆了服務生和君琬沫,讓她有些防不勝防。​

「我是白宥衫,讓你們主廚出來一趟,感謝。」​

「好的,請您稍等。」​

那名有些顫抖的服務員朝他們微笑,再次彎腰離開後,君琬沫好奇地開口:「怎麼了?」​

「太油太膩,對你們女生身體不好,而且價錢明顯不合理,與其花這個錢吃,還不如自己煮實在多了。」​

過了一會,一名有些肥壯頂著白色高帽的粗曠男子走了出來,最後來到兩人的桌前。君琬沫望著這明顯身材是自己好幾倍的男人,腦海裡竟然腦補出若是白宥衫和這男人打起來,自己應該要怎麼逃跑的畫面。旋即,竟笑出了聲。​

白宥衫瞪了她一眼,隨後對著額頭上還冒著汗的主廚道:「百忙之中要你出來,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能夠親眼見到天才廚師,是我的榮幸,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可是菜單都不合胃口?」主廚緊張的問,對他而言白宥衫就是自己的偶像,能夠在高中就出名的少年郎,果真是後生可畏啊。​

「我想跟你借廚房,地方不用太大,只要一個灶台即可。也能順邊教一教你們廚藝,不知你們是否願意?」白宥衫清澈如泉水的眼對上主廚的眼睛,帶著一絲傲氣卻又禮貌的笑著。就算想讓人抓出毛病,卻也似雞蛋裡挑骨頭。​

「當然可以!只要您悄悄地,我敢保證沒有其他人會知道!」​

「那就這麼說好了,為了感謝你借廚房,我會順便指導你們。」​

「好的好的!那您要現在過去嗎?」​

「嗯。」​

白宥衫從位置上起身以後,接著對站在一邊不敢說話的服務生道:「這邊的位置麻煩幫我將冷氣調低,先上一杯常溫檸檬水給她。」​

「我不會去很久,別亂跑。」​

「知道知道。」​對上那毫不掩飾關心的眼睛,她反而不像平常那樣可以平靜的說話,似乎內心多了點慌亂,便隨口回應。雖然知道自己已經開始依賴他,但卻還是不確定這段感情,憑心的選擇是否是對的。​

.​

「我回來了,等很久了吧?」​

過了不知道多久,白宥衫穿著白色圍巾匆匆出現,那廚師專有的圍裙在他身上十分合適,就像是他天生就和這身服裝是一體的。他伸手解開後背上的蝴蝶結,就坐在了她的身邊,明明餐廳位置是面對面,他卻坐在了她旁邊。​

「不久,這些都你做的?」​

「是啊,嚐嚐吧。」​

桌面上擺滿著的盤子裡,不過都是些普通家庭會吃的家常菜,但經過他特製的醬汁和製作方式,卻成功地散發出讓人無法抗拒的氣味。​

他細心地替她夾了一顆醬燒獅子丸,那濃郁的香味和精緻的感官,瞬間讓君琬沫肚子感受到一陣飢餓。她拿起筷子戳了顆起來,放進嘴裡的剎那,所有味道在那刻爆發,不斷地刺激著味蕾,也讓她食指大開。這些日子她忙著工作對飲食便沒那麼講究,而如今在嚐過他親手做的一整桌菜時,卻難得地有種衝動想吃光所有的食物。​

「好好吃,你太厲害了。」​

「慢慢吃慢慢吃,我不和你搶。」​

身為一名廚師,也就只有看見顧客因為自己所做的食物而露出的笑容,那一刻才算是真正的完美。而她那毫不掩飾地高興,卸去一身的偽裝,看著她滿足地吃著笑著,那麼他還有什麼遺憾呢?​

沉浸在美食裡的君琬沫完全沒注意到對方的眼神,視線不斷地定格在她身上,像是看不膩地瞧著一件寶貝,寵溺的神情都快溢出。而這就是他想要最平凡最普通的小確幸而已。​

.​

「我先去訂房間,你慢慢吃。」​

眼看盤裡的食物逐漸空空,白宥衫立刻起身拿著自己的背包就往服務台走去。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多了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比起計策,恐怕君琬沫是永遠鬥不過他了。​

「有訂到嗎?」​

正灌著鮮果汁的女子,睜大眼睛等待著他的答覆,只見他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又滿是歉意地坐回了位置上。白宥衫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房卡,示意整棟旅館只剩一間房。​

君琬沫蛤了聲,放下已然空蕩蕩的玻璃杯,打了聲小小的嗝,伸手拿起那張房卡,思考要不要自己再去服務台問問。​

白宥衫輕咳聲,搶走她握在手裡的卡,一臉正經地說:「我已經問過了,整棟都被包了。我也拜託服務員挑了兩個換洗用具包送去房間,待會我們就可以直接進去了。」​

「好吧好吧,我也有點想睡了。」​

「剛吃飽就睡可不行啊。不然我們去看看煙火大會?今天好像有一場煙火大會,有興趣嗎?」其實也就是他剛才去服務台時服務員的隨口提的,自然要現學現賣囉。​

「常年待在都市,都不知道多久沒看見煙火了。」​

「那今天就好好玩個夠吧。」​

白宥衫說完就往外走,君琬沫還以為他沒付錢想著要回去繳錢,卻沒想到他溫柔的牽住她的手,低聲道:「我已經繳過了,走。」被他觸碰的手腕猶如溫暖的陽光,卻不至於太過霸道。​

.​

二人坐在一個小山坡上,滿天的星空璀璨極了,卻沒瞧見黑夜裡的主角月亮,望眼過去整片大草地都充滿著人群,唯有他們所在之處僅有彼此。君琬沫抱著膝蓋,隨後摸摸肚子,今天真是吃得太撐了,真是有些不習慣。​

白宥衫看了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反正閒來無事,便把君先生寫給君琬沫的信給拿出來交到她手上。早晚都要看,趁著有空,也不置於浪費時間。​

「我開了。」​

見她有些顫抖地打開信封,白宥衫便倒在草地上,雙手撐著頭當枕頭,淡淡地笑說:「我不會睜開眼睛,所以你要哭的話,我也不會看見。」他的話卻讓女子有些想笑,但也沒過多理會,開始看起裡頭的內容。​

.​

給親愛的女兒:​

沫沫啊,不知道你現在幾歲了呢。​

爸爸這一生終究沒辦法給你和你媽媽幸福,你們是爸爸唯一的遺憾,若是有一天你看見了這封信,那些真相你也該知道了吧?​爸爸偷偷告訴你,我其實在有生之年寫完了一本書,但我實在沒勇氣拿去出版社投稿。那本對於我而言,是最重要也最珍貴的,裡面記載著的是我和你母親的故事,還有你的誕生成長。​

那本書現在大概就藏在你母親的行李箱內,裡面有一層暗層,只有我才知道的秘密。也難怪每次出門旅遊,你母親總喊著行李箱太重哈哈哈。牧草農場,其實是爸爸一直想帶你們來玩的地方,卻一直沒能實現,這裡的煙火啊可漂亮極了,你可一定要看看啊。​

最後爸爸想告訴你,不管這個世界有多少人排斥你的夢想,也一定要盡力的展翅高飛,人生短短,只求一個盡歡就好。爸爸能教給你的不多,但爸爸想讓你知道,能夠成為你的父親,爸爸也很高興。​

人生沒有回頭路,若是遇見喜歡的人、事、物,那就一定要盡全力去把握。別人的閒言碎語一點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憑心而為。​

你是我和你媽媽愛的結晶,是最值得被愛的寶貝。​

最愛你的父親,上。​

.​

寥寥幾句書信,卻讓她控制不住眼淚不斷地滴落,抱著身軀就哭了起來。那些話彷彿刻在她的心間,提醒著她的父親究竟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孤獨的一個人離世。​而作為他的女兒卻無法陪伴在身側,無法盡孝,甚至這麼多年還不斷地在心裡埋怨他的離開和消失。現在,除了無止盡的悲傷以外,還有什麼心情可言。​

白宥衫睜開了眼睛,卻見到她顫抖著身軀,那背影顯得多麼的瘦弱,心也跟著撕裂一樣。他悄無聲息地爬起身並未說一句話,就這麼地坐在她身邊陪著,沒有多餘的舉動,一個等待就已足夠了。​

隨著時間流逝,煙火大會即將開始。​

第一下的煙火只是個開場,跟在它身後的萬千煙火齊放的勝景。數不清的顏色和數量在他們的頭頂上綻開了花,光彩奪目的色彩在夜空中跟著星星散發出最美麗的姿態。​

「煙火轉瞬即逝啊......」​

君琬沫突然開口,眼裡還有著濕意,卻見到一旁的白宥衫搖搖頭似乎在否定她的言論。他輕笑著雙手捧著她的臉頰,雙目對視的瞬間,似乎有什麼火花在彼此間交流著。​

「即使轉瞬即逝,卻留在心裡。煙火的一生雖短,卻也絢爛。」​

「我不求一輩子,就算只有短短的幾秒鐘說愛我,那也夠了。」​

白宥衫滿是柔情的神色卻讓她說不出話,但卻本能地不想回話,就怕會打亂此刻的寧靜。大掌抹去垂落的眼淚,比起讓自己開心,他更不願意看見她流淚,所以才說她是他這一生永遠渡不了的劫啊。​

君琬沫紅唇突然向上彎起,以最快的速度靠近了他的臉龐,雙手倚靠在對方胸膛上。近在咫尺的美人,似乎只要再靠近一步,他就會抑制不了本能的衝動一樣。​

「我不說愛,也不知道什麼是愛。」​

「我和太多人交往過,卻總覺得太過平淡乏味。而你,你覺得你和他們有什麼不同?」君琬沫雖是在發問,但其實內心早已有了答案,早就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喜歡上白宥衫,卻還是想知道他到底和以往的男生有哪裡不同。​

白宥衫摟住她的腰,纖細的腰身觸感是多麼的柔軟,然而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輕輕地吻著頸身。如雨點落下的吻,卻讓她有些招架不住,他總喜歡逗弄著她,出其不意的招數總讓她無法預防。​

「我和他們自然不同,我可是被你奪了初吻的呢。」​

一語道破夢中人,君琬沫剎那清醒,是啊好像從一開始吻上他的那一刻就記在了心裡。那謙和有禮的學霸姿態,還有被吻以後瞬間的惱怒和緊張,似乎都在她的腦海裡重新回放了一次。​

君琬沫一把推開他,眼見他有些驚愕的神情,不免笑出了聲。一如當年的速度,獻上自己的吻,眼見他沒有反應,便摟住他的脖子加深了力度。時間彷彿停止,漫天的煙火成為他們的背影,此刻他們才是人生主角,世界圍繞的中央。​

心不可抑制的跳動起來,分不清究竟是誰的聲響,在整個草地上狂熱的迴繞著。明明不是沒吻過其他女孩子,可卻從來沒有這樣的感覺,香甜的雙唇隨時都在撥弄內心的警戒線,一向沉穩的自己對上她,總是彷彿隨時會失控。​

「君琬沫,你主動給了吻,那麼一輩子都別想走。」​

「好呀,反正一輩子就那麼短,跟著你,似乎也挺好。」​誰說愛情裡一定要說愛,只要認定彼此,就不需要浪費時間訴說。此刻他們只想沉浸在彼此給予的懷抱之中,浪費了幾年的時間,就用餘生來彌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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