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01.世界盡頭

下午兩點,舞蹈教室裡七個人在確認最後的隊形和編排。

 

栩航幫著扒位置和ending   pose,安毅和其他幾個大vocal協調著合音和調子,卻突然被叫走。

 

「栩航、安毅來會議室。」

 

所有人在俄刻間安靜下來,其他五人的視線瞬間集中在教室中央的兩人,詭異的氣氛蔓延,可兩人淡定的跟著工作人員走,忽略了其他人疑惑的眼神。

 

 

明天就是出道日,這首歌的進度明顯比其它首要表演的歌慢,應該是因為大家都有些彆扭。

 

這首歌,只有最後出道的五人正式表演,其他兩人只能在陰暗的後台看其他人閃閃發光的站在台上。

 

公布準確出道日期之後的生活說順利也不順利,原以為會是一切都將塵埃落地,大家都放下心中的大石頭。結果公司說只有五人出道後,平平無奇的訓練日子添上一股奇妙的心態。其他人緊張的要死,只有栩航和安毅在七個人裡面的心態最為特殊,和其他人不同。

 

栩航依舊像以前一樣有自己的步伐。別人跌跌撞撞又抱著極大壓力,相對起來,栩航覺得自己輕鬆很多。

 

他一直堅信是金子總會發光,而自己,一直都是那塊埋在土裡的金子,被人發掘只是早晚的事。

 

他不急,即使出道前的最後一晚,他心情依然淡如山上清泉。

 

當然──這是他自己覺得。

 

 

安毅說很佛系也算不上,他認為做的到就做的到,做不到就做不到。放手一博後立即抽身,是安毅的想法。事實上,他也展開行動,比別人更努力掙取表演機會,練習的也更多。

 

盯緊獵物的獅子,除非獵物到了其他人嘴裡,否則,沒有任何放棄的餘地。

 

所以,他現在也沒放棄。甚至是固執到偏執的程度。

 

 

兩人在會議室裡,一個跳起了舞,一個唱起了歌。  

 

栩航跳了一小會兒,然後汗留滿身的想去拿自己的杯子倒水,卻看到桌子前,剛剛安毅已經給自己倒了溫水。安毅出於好意,但栩航不想喝。

 

怎麼又是這個樣子。

 

 

安毅嗓子眼有些乾,看到栩航休息,也跟著坐到沙發上喝了口水,栩航見狀,走過來摸了摸他的頭。

 

換來安毅一瞪,眉頭微微皺緊,嫌棄的說:「你不要拿你對詩穆的那一套對我。」

 

「那你也不要拿對江濰那套對我。」

 

栩航剛剛做出那個摸頭的舉動,報復心理佔了七成,剩下三成才是真的想安慰安毅。安毅剛剛慌的都唱出哭腔了,去裝水八成只是個去拿紙的藉口,栩航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那杯水都被冷氣吹涼了,栩航還不願喝一口。

 

栩航知道安毅以前都習慣多倒一杯水給江濰。其他人可能沒發現,但栩航的置物櫃正好在飲水機旁邊,他不可能不知道。

 

以前每次看著安毅倒兩杯水他就很好奇,然後就悄悄地拉著一起看詩穆那兩杯水的去向。

 

到了江濰手裡的時候,詩穆還會嘖一聲,然後說:「這兩人一定有些什麼。」

 

栩航那時就回他一句:「嗯。」,並在心裡嘆氣,想著:我們倆,能不能也有些什麼。

 

 

安毅知道栩航喜歡摸別人頭作為安慰,是出於習慣。

 

很早很早的時候,這群練習生只有他們四人。幼時四人都很愛哭,可是安毅和江濰兩人身為當哥哥的尊嚴,咬死唇也不願在栩航和詩穆面前哭。

 

詩穆這人剛來的時候又怕生,只跟栩航熟,哭了、發生什麼事了,其他人哄都沒用,栩航拍拍頭安慰一下再和他聊聊卻有用,而且非常有效,過一下又是快樂小孩。

 

那時被江濰形容說簡直是靈丹妙藥,世界奇蹟,現在看起來,不過是詩穆的習慣依賴還有栩航的無限偏愛而已。

 

栩航可沒安慰或哄過其他人呢———安毅想。

 

 

江濰和詩穆突然消失後,安毅和栩航就是表面看起來最沒事和不在乎,私下卻像被拋棄的兩隻雛鳥,互相舔舐傷口。

 

那時栩航都在半夜兩三點溜到安毅的單人房。

 

「安毅,別裝了,你還沒睡吧。」栩航抱著枕頭出現在房間門口。

 

「…栩航,你有病吧,現在三點。」安毅從床上坐起,抓了抓頭說。

 

走廊的光隱約約的被栩航擋住,剩下的灑進房間木地板。栩航低著頭全然沒有白天的酷guy樣,拉聳著腦袋,可憐的樣子像病奄奄的小狗。

 

「我知道你也睡不著。」  

栩航說完就自顧自走進來,不管安毅答不答應。

 

「媽的,走開。」

「偶像素養呢?」

 

安毅要煩死了。原本心情夠差了,他沒辦法像平常一樣溫柔的哄弟弟,只想一腳把他踹出去。

 

「我知道你很想江濰。」栩航自動自發,打開床頭燈,並且把房門關起來。

 

「靠,你再說一句我知道,我把你轟出去。」安毅心情極差,把身子轉過去,背對栩航。

「不要罵髒話。聊聊?」

 

栩航硬是把安毅拉到床中間,逼著他與自己對視,直勾勾的把眼神停在安毅的眼眸,安毅也對上他的眼。

 

安毅的眼睛看起來多情,像一汪春水,隨意就淪陷。栩航的眼睛看起來深情,想一個小黑洞,控制不住就被吸進去他的領域,不知不覺就停留在裡面,出不來。

 

兩人把微弱的月色和濫情的夜晚,演繹的火花四射,互不相讓。

 

栩航執意要聊聊,安毅死也不願面對正題。

 

「有什麼好聊的?不就這樣,說了也改變不了什麼。」安毅說。

 

不喜歡把事說出來的原因只是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說了有什麼用。雖然心裡亂成麻,但還是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讀書、唱歌、跳舞、訓練,那何必把那堆煩心事說出?徒增別人困擾還浪費自己口水?還是讓別人用異樣眼光看自己?

 

「其實,你說出來比悶心裡好。」   栩航率先示弱,躺在安毅的腳邊,仰望著他,過幾秒,乾脆枕在安毅腿上。

 

「大道理講很多,做又做不出來。」安毅悶哼一聲,栩航現在也十六了,有點重,已經不是隨便可以把他從自己身上推開了。

 

「你他媽才做不出來,你現在問,我一個個答。」栩航不服。

 

栩航又往安毅懷裡鑽,他終究是個弟弟,每次看到安毅對剩下的弟弟很好時,總忍不住產生不平衡的心理。

 

「喜歡詩穆?」

 

「嗯哼。」

 

「《慢熱》唱給誰聽?」

 

「你這不問廢話?」

 

「全部人都知道你這首唱給誰聽?我只是確認一下。」

 

「給詩穆。我怎麼知道我都唱這首了他還感覺不出來,媽的,你們一個個還以為我交女朋友然後分手了,詩穆還跑來問我女朋友是誰,氣死我了。」

 

栩航撥了撥瀏海,神​​情伴隨生氣與傷心,還有煩躁。安毅撫上他的背脊,來回安慰。

 

他終究也是寵著弟弟,只是栩航長大後就不喜歡將情緒外放,讓大家有一種他什麼都好,沒煩惱的感覺,又和大家打成一片,不算特別去迎合,但又收著自己。

 

「喔對了。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還偷偷寫信給江濰又不敢送出去。」

 

「我剛剛說了,你再說一句我知道,你就滾吧。」安毅把栩航往旁邊挪,誰知道栩航又鑽回來,安毅又問:「哭了?」

「你才哭了,而且我知道你從我進來前就哭了。」

 

「栩航,你最好給我滾得遠遠的。」安毅臉色微慍,快被幾句「我知道......」弄得快崩潰了,他最討厭被別人看透的感覺。

 

彆扭的很。

 

像自己偷偷在為不想被發現的傷口換藥,小心翼翼撕掉ok蹦時,有一個認識但不熟的人衝過來,一把搶走藥和棉籤並將和破爛的ok蹦和死皮一並扯下,傷口血淋淋的傷暴露在空氣中。

 

然後自己只能一邊推辭一邊不好意思。接下來那個人怎麼都不願把東西還給自己,執意幫自己上藥,自己也只能罵罵咧咧的希望他趕快離開。

 

安毅最討厭麻煩別人還有露出脆弱的一面。

 

「哭就要找人一起哭,自己哭沒意思。」   栩航從安毅懷裡鑽出來,隨手抱了顆抱枕,坐在一旁,可愛的呆毛在頭上豎起。

 

「哭?不可能的。」

 

安毅說完這句話,就感受到自己的腰覆上暖暖的東西,頸窩也多了一坨毛茸茸的東西。

 

栩航從安毅身後單手環住他,並把頭靠上安毅的肩。另一隻手開了燈,並在安毅還沒反應過來時抹了抹他的眼角。

 

濕的。

 

「幹嘛不承認?明明哭了。」   栩航抬起頭,學著安毅平常安慰人的樣子撫上他的背,並強制把安毅塞在懷裡。

 

「你放開我,明明就一小屁孩。」安毅順著他放倒身,裡面參雜著淚。

 

他已經屈服了,好好哭一場也挺好的,從他罵了那麼多次栩航,但栩航執意要跟他來回拉扯的時候,安毅就知道,今晚栩航是不會走了。

 

而且,栩航安慰自己時,安毅真的忍不住了。

 

太像江濰了。

 

黑暗的夜看不清臉,只是撫在自己背上的手,安慰的手法和按在懷裡這個動作過於像他罷了。

 

最後,這個夜晚在安毅哭到睡著後潦草結束。栩航躺下時,發現安毅死死的抱著自己的腰,整個人貼上來。

 

嘴裡還小聲的念著:「江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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