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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酒吧祝賀

歡迎會結束後,被拉過來支援的好兄弟們各自回房,剩三個人留下,林穆然會住宿舍,也少不了他們的功勞。

當初林穆然沒打算住宿舍,而是跟葉亦飛住一起,畢竟路途不遠私人空間多,但他的朋友們不可能拋棄這個千載難逢,能同居在一起的機會。

於是每天花樣百出的洗腦,故意避開宿舍的缺點不講,只說住的好處,最終林穆然勉為其難答應,決定先住一學期。

為了慶祝來之不易的成功,他們依照林穆然的需求網購買床簾、床單和一些簡單的日常用品,並提前幫他佈置好。

林穆然只需擺上個人物品,他的床位就大功告成。

五個人一起下樓,葉亦飛開車載大家去炤煌市最有名的大夜市。

四點多是逛夜市的最佳時間點,不用被擁擠的人群推著走,大部分的攤位都剛開張,攤主們悠閒的哼著歌為晚上的戰場做準備,空地上的小孩開著碰碰車互撞,笑得樂開懷。

早已肚子餓的林穆然打算隨便找食物墊肚子,但其中兩人想去老攤位玩,於是決定分組行動。

葉亦飛攬上林穆然的肩,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露出看戲笑容:「我都忘記告訴你,他們前幾天和其他人組成七彩微風男團。」

就算他不說,林穆然看髮色也能猜出男團名的由來,陸遠凱的紅紅火火、伍亦天的青青草原和高明偉的黃色掛耳染。

剩下的橙、藍、靛、紫四人,林穆然突然挺想湊齊他們,畢竟團隊就是要整整齊齊地出現才有趣。

不過據林穆然所知,高明偉不像是會染鮮豔黃色的人,除非……

他眼睛瞥向葉亦飛:「你搞的鬼?」葉亦飛帶他邊走邊說那晚發生的事,陸遠凱因為信任葉亦飛會看在多年的情份上,決定放他一馬。

結果前線在激烈團戰,後方的葉亦飛在老人健走團,悠閒走到敵方基地輕鬆贏得勝利。

遊戲開局前有規定懲罰,贏的要給輸的全員染彩虹顏色,本來自信滿滿又囂張的陸遠凱隊伍,真到染髮時個個鬼哭狼號,尤其是主謀陸遠凱反應最激烈。

林穆然買好烤玉米遞給葉亦飛一支,好奇問:「組隊不是六人一組,怎麼湊七種顏色?」葉亦飛接過玉米眼睛往他頭上瞟:「因為第七個人就在這。」

「你去染紫毛加入不就湊齊了哈哈哈……」葉亦飛抓起他的頭髮開玩笑。

林穆然吃著玉米繞過他:「滾,要染你自己染去,別拉我下水。」葉亦飛笑著大步跟上:「我是看在紫色能襯托出你膚白才這麼說的,別越走越快啊!」

在夜市吃飽玩足後,又開著車在街上浪,順道買了不少好東西,時間轉眼也到了晚上。

疲憊的林穆然在私人酒吧,挑個能看夜景的卡座滑手機,葉亦飛提一打水果酒和一杯用漸層杯子裝的飲品走來,坐在他身旁:「大哥還在廚房忙,這杯是他幫你調的多多綠。」

林穆然拿起來喝,目光還停在手機上:「他那邊需要幫忙嗎?」「我學餐飲都被他趕出來,你就更不用說了。」葉亦飛打開酒瓶喝一口繼續講。

「真搞不懂他幹嘛把自己搞成大忙人,放下工作多陪我們不香嗎?家裡又不是供不起我們一輩子,想到他後天要出國參加甜品大賽,我還不能跟去就煩。」他猛灌一大口酒發洩情緒。

桌上放著點心籃,林穆然隨手拿出方塊酥給他:「你再撐到大學畢業就可以跟了。」

葉亦飛嘴裡嚼方塊酥,慵懶地癱在沙發上仰頭:「高中撐三年,現在又要撐兩年,好懷念我們小時候一直在一起的時光。」

那時候三兄弟可以無憂無慮的玩樂,天塌下來也有長輩們頂著;現在年紀最大的葉旭振也成為長輩般的存在,今天見得到明天就見不到,弟弟們出事也會適當教導一番。

曾經的童年碎片從腦海浮出再加上酒精作用,葉亦飛嘴角不再彎起,他鼻子不自覺發酸,淚水逐漸浮出。

林穆然抬頭飲盡杯中物放桌上,他鼓起臉頰用眼神示意,葉亦飛馬上明白他的意思:「不愧是你,咱們這麼多年的兄弟沒白當!」

葉亦飛調整好情緒,開心拿杯子往廚房奔。

補充完能量的林穆然,找服務員拿佔位娃娃放中間C位,就前往舞池區融入酒吧的氛圍中。

酒吧的舞池設計別出心裁,分「舞」跟「池」,舞類似於小型演唱會的舞台,左右兩邊是給不想下池的人嗨起來的地方。

而池又分淺水區跟深水區,淺水區是腳泡在水裡,頭上時不時會伴著音樂灑水下來,深水區是整個人泡在一百四十公分的水裡。

林穆然蹲在水池邊發呆,路過的高明偉發現他:「怎麼不下水找玩?」

林穆然站起來回答:「我穿一次性內褲不方便下水,我怕我上來內褲就沒了。」高明偉不理解但尊重,兩人一起離開舞池區,閒逛到娛樂區。

高明偉綽號老明,是林穆然高中參加社團認識的學長,沒想到時隔兩年兩人又是學長、學弟。

林穆然大字仰倒在球池裡,朝對方丟球,性格好到像卡皮巴拉的高明偉,坐在池邊陪他鬧,玩夠再一起收拾。

整理差不多後,高明偉伸手給林穆然,把他拉上岸,然後一同走回休息區的卡座。

娃娃兩旁都坐著人,右邊的三人在打團戰,左邊坐著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郁若誠。

林穆然聽到有人在喊自己,他轉身看見推著三層蛋糕來的葉旭振:「穆然,恭喜你考上。」「這一年辛苦你了。」高明偉附和。

最先注意到他們的葉亦飛放下手機跑過來:「大哥!」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跟上,七個人簇擁在一塊慶祝,今夜猶如一杯多多綠,甜蜜混著酸的滋味,沉澱成照片般的回憶。

夜色漸深,天氣轉涼,月光照明空漆黑無人的宿舍,有個高瘦的身影推門而入,他踢到腳邊的拉炮罐佂住,低頭看怒氣油然而生。

男子身後的李筍不明所以:「怎麼不進去……我操,第三次世界大戰發生在我們宿舍??」

透過月光的照射,滿地的狼藉一覽無餘。

「筍子,你說我們是不是也該準備點禮物,送給新來的舍友?」男子撿起彩帶望向一直沒人睡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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