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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蹄裂地風雷怒,金鼓狂聲震九天。

第一節

大地在顫抖,天空被戰鼓的迴響震碎。橫亙在戰場上的兩支大軍,如潮水般對峙。北方的風呼嘯著掠過廣袤的平原,掀起戰旗翻飛,那是獸人聯盟的旗幟——熊、狼、鷹交織的圖騰,在蒼穹下顯得威嚴而古老。

獸人們集結在一起,他們的皮膚泛著銅色光澤,肌肉如岩石般堅硬,手中握著的戰錘與巨斧反射著寒光。巨大的獨眼巨人站在隊伍的後方,肩膀上扛著巨石,每一步都仿佛讓大地陷入沉寂。而在陣列的最前方,一道高大的身影格外引人注目——那是一個狼人。

他立在風中,灰色的披風隨風舞動,覆蓋在狼形軀體上。他的雙腿如野獸般彎曲,卻筆直地站立,巨大的狼頭露出森然的獠牙,眼中閃爍著金色的冷光。他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戰刃,那是一件遠古遺物,由銀與黑曜石鑄成,刀刃上刻著古老的符文——“月痕”。

他叫洛瑟·血牙(Losar   Bloodfang),一個被詛咒的狼人。他曾在人類與獸人聯盟中立下赫赫戰功,是滅亡精靈帝國的功臣之一,但如今,他站在人類的對立面。

對面的戰場上是人類的軍隊,整齊的長槍陣列在陽光下如同鋼鐵的森林,士兵們的盔甲反射出冷酷的光芒。他們的軍旗上繡著獅子的圖案,這是人類聯合王國的象徵。為首的是人類大將——維克托·萊昂哈特,一個披著猩紅披風、手握騎士長劍的戰神。他騎在戰馬上,眼神如鷹般銳利,俯瞰著獸人的陣列。

“獸人和狼人,不過是些低劣的野獸。”維克托冷笑著舉起長劍,對身後的軍隊下達命令,“今天,我們將徹底征服這片大陸,讓那些膽敢違背我們意志的種族匍匐在腳下!”

洛瑟的耳朵微微一動,他聽見了對面人類大軍的喧囂。他深吸了一口氣,抬頭望向天空,月亮還未升起,而他心中的戰意卻如滔滔洪流。他輕聲低語,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向整個戰場宣告:“這些自大的凡人,忘了我們為何勝過精靈。今天,就讓我提醒他們,獸人的憤怒和狼人的獠牙,絕非他們可以輕視。”

獸人戰士們齊聲咆哮,大地的震顫愈發明顯。而洛瑟緩緩地走上前一步,他的金眸冷冷掃過對面的軍陣,忽然仰天長嘯,那聲音低沉而充滿野性,瞬間壓過了所有的喧囂。

第二節

金色的陽光灑在大地上,戰場中央,一對巨大的身影如山嶽般屹立。比蒙巨獸——獸人聯盟的終極戰爭武器,體高接近二十米,肌肉如鋼鐵般結實,金色的皮毛在陽光下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威嚴。它們每邁出一步,地面便震顫不止,如同大地也在臣服於它們的力量。

獸人軍陣中,洛瑟·血牙站在前列,眼中燃燒著戰意。他抬起手臂,揮動狼爪般的手指,指向對面的人類軍陣。

“釋放比蒙!讓這些妄圖稱霸大陸的人類,見識真正的恐懼!”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穿透了獸人的陣列。

比蒙巨獸咆哮著,粗壯的雙腿如同擂鼓般轟鳴,它們沒有任何武器,因為它們本身就是戰爭的化身。巨獸的眼中燃燒著野性與怒火,直接向人類的軍陣沖去。

當第一頭比蒙巨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時,人類的前線軍陣瞬間陷入混亂。它龐大的身軀以驚人的速度衝刺,一頭撞進人類的重步兵方陣。人類士兵根本來不及反應,長矛陣剛剛抬起,就被比蒙巨獸以純粹的力量撕裂。

“嘭——”巨獸的巨掌橫掃,重甲士兵如同紙片般飛向空中,落地時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巨獸的腳掌踩下,將數十名士兵直接碾壓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第二頭比蒙巨獸則選擇了人類的中軍作為目標。它咆哮著躍起,雙腳重重落地,掀起巨大的衝擊波,周圍的士兵被震得站立不穩,盾牌和武器從手中脫落。巨獸用巨大的雙手抓起幾名士兵,將他們當作武器,狠狠砸向其他人類士兵,血肉橫飛,慘叫聲不斷。

洛瑟·血牙站在比蒙巨獸之後,眼神冰冷而銳利。他輕輕抬起手,指向已經混亂的人類步兵陣列,聲音如狼般低沉且充滿威懾:“牛頭人,衝鋒!”

聽到命令,獸人步兵的主力——六千牛頭人發出震天的怒吼,他們身披簡陋但堅固的鐵甲,手持巨大的戰斧和戰錘,排成厚重的衝鋒陣列向人類軍陣推進。每一名牛頭人都有著接近三米的身高和恐怖的力量,他們的衝鋒宛如一片鋼鐵洪流,碾壓而過。

“長矛陣列!穩住!”人類的步兵指揮官嘶聲大喊,但他的聲音很快被牛頭人的怒吼所淹沒。

牛頭人撞入長矛陣列,長矛刺在他們的鐵甲上,只能勉強穿透表皮,完全無法致命。牛頭人的戰斧高高舉起,一斧便砍翻數人,巨大的戰錘砸在地上,震碎了士兵的盾牌和骨骼。整個步兵陣列被撕開巨大的缺口。

類後方的弓箭手迅速行動,數萬支箭矢如雨般傾瀉而下,目標直指比蒙巨獸和牛頭人。箭雨在空中形成了黑色的陰影,但當它們射在比蒙巨獸的身上時,卻如同落在鐵石上,大部分被金色的皮毛彈開,只有少量的箭矢勉強嵌入巨獸的肌肉,卻未能真正造成傷害。

牛頭人也受到箭雨的衝擊,雖然箭矢可以穿透他們的鐵甲,但牛頭人的體魄太過強大,許多人即使被數支箭矢射中,依然保持衝鋒的姿態。

“他們太強了!弓箭根本無用!”一名弓箭手絕望地喊道。

一頭比蒙巨獸已經徹底撕裂了人類的左翼,它咆哮著將巨大的手掌插入地面,抓起一塊泥土與石塊混雜的巨石,用力投擲,直接砸中人類後方的弓箭手陣列,數十名弓箭手當場死亡,剩餘的人四散奔逃。

第二頭比蒙巨獸在中軍肆虐,它的雙臂如戰錘般揮舞,每一次揮擊都會帶起成片的人類士兵騰空而起。它低頭用獠牙撕裂試圖靠近它的士兵,甚至咬碎了人類的攻城車。

蒙巨獸和牛頭人聯手的衝擊讓人類的前線全面崩潰。士兵們驚恐地尖叫著四散逃竄,一些重甲騎兵試圖反擊,但他們的長槍和劍根本無法傷及比蒙巨獸分毫,只能被無情地碾壓。

洛瑟·血牙站在後方,冷冷注視著戰場。他知道,這場戰鬥才剛剛開始。人類的慘叫聲和鮮血的氣味讓他的狼性覺醒,他的金色雙眼中閃爍著嗜血的光芒。

第三節

戰場中央,空氣因絕望而凝滯,鮮血與煙塵交織在一起。一聲低沉的轟鳴從獸人軍陣深處傳來,仿佛古老的戰神從沉睡中蘇醒。戰爭女王巨獸緩緩踏入戰場,那巨大的身軀如同移動的山嶽,遮天蔽日,籠罩在戰場之上的不再是陽光,而是死神的陰影。

八條巨腿穩穩地踩踏著大地,每一步都將堅硬的泥土踩裂,形成一道道深深的裂縫。它的兩顆頭顱高高昂起,猙獰而巨大的獠牙閃爍著寒光,雙頭上各自的眼睛燃燒著不同的光芒——一邊是赤紅的狂暴火焰,另一邊則是幽綠色的死亡陰影。每一顆頭顱都帶著不可一世的威壓,仿佛要將整個戰場吞噬。

戰爭女王巨獸低下頭,兩顆頭顱同時張開巨大的嘴巴,發出震撼天地的咆哮。音波以它為中心,掀起無形的狂風,將周圍的灰塵、血跡和屍體吹向天空。這不是普通的咆哮,而是一種帶有精神衝擊的毀滅力量。

聲音的波動擴散開來,迅速覆蓋了整個戰場前線。站在女王巨獸面前的人類士兵猶如雷擊,頭盔中的雙耳鼓膜瞬間撕裂,鮮血從耳中流出。士兵們發出痛苦的嚎叫,捂著頭癱倒在地。

“我的頭——”一名士兵痛苦地抓著頭盔,仿佛有什麼無形的力量在撕裂他的腦海。隨後,他的雙眼翻白,整個身體猛然抽搐,失去了意識。

成百上千的人類士兵被震得崩潰倒地,前線陣列像是被無形的巨手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倖存的士兵站在原地,他們的腿顫抖得如同風中飄搖的樹葉,目光呆滯,失去了所有的鬥志。甚至有人丟下手中的武器,轉身逃跑。

女王巨獸的咆哮沒有停歇。它的兩個頭顱交替發出吼叫,精神衝擊層層疊加,每一次吼叫都會引發更大的恐慌。整個戰場開始向一邊傾斜,無論是士兵還是將領,沒人能抵抗這令人窒息的壓迫。

戰爭女王巨獸左邊那個頭忽然深深吸氣,它喉嚨深處泛起了一團幽綠色的光芒。下一瞬間,一股劇烈的腐蝕性酸液從它巨大的嘴中噴湧而出,像一道綠色的洪流沖向人類的防線。

酸液所過之處,地面迅速被腐蝕,冒起滾滾黑煙。那些尚未來得及逃跑的士兵被直接吞沒,盔甲在酸液中發出刺耳的“滋滋”聲,接著整個身體被溶解成一灘血水。慘叫聲短促而絕望,隨後便是死一般的寂靜。

一名士兵試圖用盾牌擋住酸液,但那厚重的鐵制盾牌在酸液的衝擊下僅堅持了片刻,便化為一灘黑色的殘渣。酸液順勢噴灑在他的身體上,他的臉迅速被腐蝕,裸露的骨骼在空氣中顯得格外刺眼。他的慘叫未能持續幾秒,便倒下化為一灘惡臭的泥濘。

右邊那個頭緊隨其後張開嘴,一股更加濃烈的酸液從喉嚨噴湧而出,覆蓋了戰場右側的人類騎兵陣列。戰馬嘶鳴著倒下,四肢在酸液中痛苦抽搐;騎士們的盔甲與武器紛紛融化,連他們身後的攻城車和戰旗都化為一片污濁的綠色廢墟。

兩股酸液交替噴湧,將整個戰場正前方變成了一片死亡的沼澤。

戰爭女王巨獸沒有停下,它的八條腿靈活地邁步,向潰散的人類前線推進。它每踏出一步,都有士兵驚恐地尖叫著後退,許多人甚至直接跪地哀求饒命,但巨獸沒有絲毫憐憫。

它的左邊那個頭低下,張開巨大的嘴巴,將幾名試圖反抗的人類士兵直接吞入口中,伴隨著咀嚼聲,鮮血從它的獠牙間滴落下來。右邊那個頭則用噴吐的酸液清理那些試圖從側面偷襲它的弓箭手,整個戰場徹底陷入了死寂與絕望。

沒有人類士兵敢再靠近這頭戰爭巨獸,它那毀滅性的雙頭攻擊已經讓人類的前線變成了煉獄。它的咆哮和酸液成了死亡的象徵,而它邁向戰場中央的步伐,則像是宣告人類的徹底敗亡。

戰爭女王巨獸站在屍體與腐蝕的廢墟之間,兩個頭顱高高昂起,仿佛在宣告:這是它的領域,是它的勝利。

戰場正陷入瘋狂,戰爭女王巨獸的咆哮和酸液已經讓人類陣列土崩瓦解。就在這時,一道深沉的命令從獸人陣列中響起,如同冰冷的鐵爪刺入空氣。

第四節

“敲響金鼓!”

洛瑟·血牙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可違抗的威壓。他站在戰陣之中,金色的狼眸緊緊盯著混亂的戰場,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似乎已經迫不及待要見證這一場史詩般的毀滅。

金鼓,高達五十米的巨型戰爭聖器,矗立在獸人軍陣的中心,它由一整塊古老的黃金巨木雕刻而成,外層鑲嵌著無數神秘的符文,仿佛每一道紋路都蘊藏著蠻荒的力量。鼓身散發著刺眼的金光,如同太陽降臨在戰場之上。

鼓槌由牛頭人祭司高舉而起,巨大的槌頭由鋼鐵和獸骨製成,握柄上雕刻著古老的戰紋。當鼓槌第一次敲擊在金鼓上時,整個戰場的空氣仿佛被凍結了片刻,緊接著,一道震撼天地的轟鳴聲沖向四方。

鼓聲低沉而有力,像是從大地深處湧出的原始怒吼,穿透了每一個獸人的身體,點燃了他們靈魂深處的野性之火。鼓聲一聲接一聲,迅速攀升,最終形成一片接連不斷的震天巨響,宛如雷霆在天空中炸裂。

每一個獸人都被這聲音徹底點燃了。金鼓的聲音低沉而悠長,震盪著整個戰場。隨著鼓聲的持續敲擊,獸人陣列中最龐大的身影——牛頭人,率先發生了驚人的變化。

他們的雙眼瞬間被鮮紅的血色填滿,瞳孔中燃燒著嗜血的火焰,如同來自深淵的惡魔。高大的身體開始迅速膨脹,肌肉如岩石一般層層隆起,青筋在皮膚表面如同扭曲的藤蔓,散發出駭人的力量感。他們原本就壯碩的身軀,此刻竟高出常態的數倍,體型直逼三米半,如同行走的巨人。皮膚的顏色逐漸變得深褐,表面閃爍著奇異的金屬光澤。

他們握著巨大的戰斧,那斧刃在金鼓的聲音中被狂化的力量覆蓋,發出低沉的嗡鳴聲。鐵制的斧柄因他們握得太緊而微微變形,仿佛也無法承受他們此刻爆發出的驚人力量。每一步邁出,大地都在震顫,腳下的泥土因強大的衝擊力被壓出深深的腳印。

“殺光他們!”一名牛頭人低吼,聲音沙啞而粗暴,帶著掀天蓋地的殺意。緊接著,他們齊聲怒吼,聲音震耳欲聾,像狂風卷過山谷,席捲整個戰場。

當狂化後的牛頭人邁入戰場,人類的士兵們眼中滿是驚恐,但他們依舊試圖用長矛和劍迎擊這些龐然大物。

“長矛陣列!穩住!”指揮官嘶喊著,但他的命令聽起來像是絕望的掙扎。

第一排的人類士兵迅速組成了長矛陣,他們的長矛鋒利無比,原本足以洞穿普通的獸人戰士。但當這些武器刺向狂化的牛頭人時,卻發出清脆的“鐺鐺”聲,像是撞擊在鋼鐵之上。

“這不可能!”一名士兵驚呼,他的長矛尖端在牛頭人的皮膚上只留下了淺淺的白痕,連血跡都未能劃出。

“刺穿他們!繼續刺!”另一名士兵喊道,但他的長矛被牛頭人一把抓住,用力一捏,矛杆瞬間斷成兩截。他絕望地後退,但下一秒,那巨大的戰斧從天而降。

“轟——”

戰斧砸下的瞬間,帶著狂化後的恐怖力量,直接將士兵連同盾牌一同劈成兩半。血霧噴灑在周圍,震撼的衝擊力讓附近的士兵全都被掀翻在地。

剩下的士兵舉起了厚重的鋼盾,試圖抵擋牛頭人的第二次攻擊。他們彼此緊挨,將盾牌連成一片,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防線。

“穩住!他們不是無敵的!”一名軍官在後方喊道。

然而,他的聲音還未落下,一個狂化的牛頭人便怒吼著沖向盾牆。他高高舉起戰斧,巨大的斧刃泛著冷光,帶著風雷之勢狠狠劈下。鋼制的盾牌在他的力量面前如同薄紙般脆弱,被直接劈裂成碎片,整個盾牆瞬間崩塌。

“擋不住!他們的力量太強了!”士兵們發出絕望的尖叫。

牛頭人沒有停下,他們繼續揮舞戰斧,巨大的武器在空中劃過,如同死神的鐮刀,將擋在前方的一切斬成碎片。一名試圖阻擋的士兵被一斧砍中,連人帶盾被劈飛十幾米,重重撞在地面上,整個身體已經被斬成兩截。

另一名士兵試圖從背後偷襲,他手中的長劍瞄準牛頭人的腰部刺去,但劍尖刺入的一瞬間,竟直接彎曲變形,根本無法刺破那堅硬的皮膚。狂化的牛頭人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攻擊,反手一斧,將他連盔甲帶身體一同斬碎。

牛頭人的攻擊勢如破竹,他們揮舞著戰斧橫衝直撞,在人類的陣列中留下了一條條血腥的裂縫。他們的步伐沉重,每一次踏地都仿佛在宣告大地的臣服,而他們的怒吼則如同遠古的戰神在咆哮。

“殺光他們!撕碎他們!”一頭狂化的牛頭人低吼著沖向人類的騎兵,他雙手握住戰斧,高高舉起,隨後狠狠砸下。騎士的戰馬根本來不及躲避,直接被砸得前腿斷裂,連帶著騎士一同跌落地面。牛頭人隨即用力一踩,那騎士連人帶盔甲瞬間被碾成了肉泥。

一個接一個的人類士兵倒在狂化牛頭人的面前。他們的武器無法刺穿牛頭人的皮膚,他們的盾牌無法抵擋牛頭人的斧刃,而他們的身體在牛頭人的力量面前如同脆弱的瓷器,輕易就被摧毀。

“他們是怪物!這些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敵人!”一名士兵尖叫著丟下武器,開始向後逃跑。他的尖叫聲很快被更多人的哀嚎所掩蓋。

狂化的牛頭人沒有給任何人喘息的機會,他們的雙眼中只有殺戮的欲望,戰斧一次又一次揮舞,每一次都伴隨著人類士兵的慘叫和鮮血的飛濺。他們以狂暴之姿踐踏著戰場,將人類的陣列徹底撕成碎片。

整個戰場在狂化的牛頭人身後留下了一片血腥的地獄,地面上滿是被碾碎的屍體和破裂的盔甲,而狂化的巨人們依舊無情地向前推進,毫不停歇。

當金鼓的震天轟鳴傳遍戰場時,隱藏在獸人陣列中的狐狸人開始發生一種詭異而致命的變化。他們原本輕靈而纖細的身體變得更加矯健,肌肉如絲線般緊繃,卻又充滿著爆發的力量。四肢變得更加修長,尤其是後腿,肌肉像蓄滿能量的彈簧,每一根纖維都被激發到了極限。

狐狸人的眼睛在金鼓的音波中驟然轉變,琥珀色的光芒取代了原本的暗淡瞳孔,那是一種野性與殺意交織的光輝,仿佛從地獄深處燃燒而出,帶著無盡的危險預兆。

狐狸人的身影突然從原地消失。僅僅一瞬間,他們的後腿猛然發力,地面因強烈的蹬踏出現了細小的裂痕,塵土飛揚,下一秒,十幾米外的人類士兵突然僵住,手中的長矛和盾牌還未抬起,便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什麼……發生了什麼?!”旁邊的士兵驚恐地看向四周,卻只看到一道模糊的影子從身旁掠過。他甚至沒有看清那是人還是獸,只感覺脖頸一涼,緊接著整個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狐狸人無需揮動手中的短刃。鋒利的刀刃已經化為他們身體的延伸,哪怕只是輕輕帶過,都會準確無誤地切開盔甲與肌肉,割斷血管與喉嚨。一名人類士兵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胸甲上已經劃開了一道整齊的裂口,血流如注,他踉蹌了幾步,撲倒在地。

在戰場上,狐狸人的身影如鬼魅般穿梭。他們的動作輕巧而迅捷,仿佛不受地心引力的限制。一名弓箭手剛剛搭上箭矢,耳邊便傳來一陣細微的風聲,他急忙轉頭,卻只能看見一對琥珀色的瞳孔在陰影中閃爍。下一刻,他的咽喉被短刃輕輕劃過,甚至沒有發出慘叫便倒地身亡。

另一名士兵試圖防禦,他高舉盾牌,想用厚重的鐵盾擋住敵人的進攻。然而,狐狸人根本不需要面對他的盾牌。他們的速度快得超出想像,輕鬆繞到他的側面,鋒利的短刃從他的腋下刺入,直至心臟。他大口吐血,帶著驚恐的眼神倒下,連盾牌都沒有機會揮舞一次。

四肢變得更加修長的狐狸人將戰場變成了獵場,而他們是無情的獵手。那些試圖逃跑的人類士兵根本無法擺脫他們的追擊。後腿猛蹬,他們的身影如離弦之箭般射出,輕鬆追上那些逃竄的士兵。狐狸人跳躍到目標的背後,短刃輕輕一劃,敵人的背甲便裂開了,血噴湧而出。

“快跑!快跑!”一名士兵發出絕望的喊聲,但他的聲音很快戛然而止。狐狸人甚至沒有讓他看到自己的樣貌,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掠過,他便捂著喉嚨跪倒在地,鮮血從指縫間湧出。

整個戰場被狐狸人分割成無數片,四散奔逃的人類士兵成了他們的獵物。那些原本足以令普通獸人忌憚的重甲戰士,在狐狸人的速度與精准面前,根本沒有任何防禦能力。他們的腳步聲和尖叫聲在狐狸人的耳中猶如獵物的求饒,而狐狸人只用輕輕一躍,便能結束他們的性命。

“這不可能……他們太快了!”一名士兵跪倒在地,雙手抱頭,試圖阻擋眼前無形的噩夢。他知道,無論是自己的劍,還是同伴的盾,根本無法拯救他們。

狐狸人穿梭在人類士兵中,像是一道道琥珀色的閃電。他們不發出任何聲音,也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每一次出現,都會帶走一條生命。他們的短刃在鮮血的浸染下泛著暗紅的光澤,而他們的眼中依舊冷漠,帶著嗜血的光芒。

整個戰場回蕩著人類士兵的慘叫與哀嚎,但在狐狸人的耳中,那只是獵物臨死前的掙扎。

在狐狸人經過的地方,地面上滿是倒下的人類士兵,他們的盔甲被劃開,鮮血流淌,屍體堆疊成山。而狐狸人則如同幽靈一般,在戰場上繼續追逐那些尚未逃離的目標。他們的步伐輕快得令人毛骨悚然,仿佛死亡在微笑著追逐獵物。

“跑得再快也沒用……”一名狐狸人喃喃低語,聲音低沉而冰冷。他猛地躍起,短刃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寒光,下一秒,那名試圖逃跑的士兵便永遠失去了逃跑的機會。

金鼓的轟鳴穿透了戰場,帶著古老而原始的力量,將每一個獸人的潛能激發到極致。隱藏在獸人軍陣後方的狗頭人開始發生驚人的變化。原本他們是獸人軍隊中最不起眼的一群,身材瘦小,通常負責後勤支援,搬運武器、照顧傷患、甚至處理戰場上的屍體。他們的身高不過一米五,身體單薄,平日裡很少有機會踏上正面戰場。

但當金鼓的聲音響起時,這一切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狗頭人的身體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他們的骨骼發出哢哢的聲響,如同野獸般的低吼從喉嚨深處傳出。他們的脊柱挺直了,那原本彎曲的背部如今筆直如刀鋒。身高迅速增長,很快便超過了普通人類,許多狗頭人甚至達到了兩米以上的高度。

“哢嚓!”一名狗頭人的肩膀猛然擴張,他的衣物被撕裂,裸露出的肌肉如同鐵石般堅硬,皮膚下的血管鼓起,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慄的威壓。他的雙手變得異常粗壯,手指末端的爪子更加鋒利,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曾經瘦弱的狗頭人此刻變成了肌肉虯結的巨獸,他們的頭顱比以往更大,犬齒外露,涎水滴落,咽喉深處傳來野獸般的低吼。他們的雙眼變成了血紅色,充滿了嗜血的瘋狂和無盡的殺意。

金鼓的聲音帶來的狂化力量不僅改變了狗頭人的體型,也徹底釋放了他們的潛能。他們的力量遠遠超過普通人類,一些狗頭人手中原本只能勉強揮動的短柄錘和鐵棍,如今被他們像玩具一樣輕鬆握在手中,揮舞得虎虎生風。

一名狗頭人狂笑著沖向人類士兵,他高高舉起手中的戰錘,狠狠砸向對方的盾牌。

“嘭——”

盾牌在巨大的力量面前直接粉碎,碎片四散飛濺,盾牌後方的士兵則如破布袋一般被砸飛數米,倒地後一動不動。

另一名狗頭人則直接丟掉了武器,他用赤裸的雙手抓住了一名重甲士兵的胸甲,雙臂發力,“撕拉”一聲,盔甲被硬生生撕開,露出裡面脆弱的身體。狗頭人低頭咬住士兵的喉嚨,用力一扯,鮮血噴湧,他滿意地嚼著血肉,發出低沉的咆哮。

狂化的狗頭人徹底融入了戰場,他們的力量和速度不亞於其他獸人種族,但他們的攻擊方式卻更加原始而直接。他們不再依賴手中的武器,而是將自己的身體當作殺戮的工具——用鋒利的爪子撕裂,用恐怖的牙齒咬斷,用強壯的雙手摧毀敵人的一切。

一個人類士兵手持長矛試圖突刺,矛尖精准地刺入了一名狗頭人的胸膛,但卻無法刺穿那厚實的肌肉。狗頭人低頭看了一眼胸前淺淺的傷口,露出譏諷的笑容。他猛地伸手抓住長矛,用力一拉,將士兵拖到自己面前,雙爪同時抓住士兵的頭盔,用力一扭,頭盔連同士兵的脖子一起發出可怕的哢嚓聲,士兵的身體無力地癱倒在地。

另一個狗頭人面對著五名圍攻他的士兵。他們的劍與斧接連劈砍在他的身體上,但卻無法穿透他的皮膚,只留下幾道淺淺的痕跡。狗頭人突然咆哮一聲,雙手同時揮出,爪子劃破空氣,瞬間撕開了兩人的胸甲。他接著一個跳躍,用雙手抓住另兩人的腦袋,將他們的頭顱狠狠撞在一起,鮮血從他們的頭盔縫隙中噴湧而出。

最後一名士兵絕望地後退,但狗頭人根本不給他機會,猛地俯身撲上,鋒利的犬齒咬住他的肩膀,用力一甩,士兵被拋飛數米遠,倒地不起。

狗頭人狂化後的恐怖戰力徹底打破了人類的防線。他們像野獸一樣在戰場上肆虐,無論是單打獨鬥還是衝破敵陣,他們都展現出了碾壓般的壓迫力。重甲士兵在他們面前如紙片般脆弱,長矛與盾牌毫無作用,戰場上到處都是他們撕裂盔甲、撕咬敵人的可怕景象。

“這些怪物……他們根本不是我們能對付的!”人類的士兵驚恐地喊道,一些人直接丟下武器開始逃跑。

狗頭人沒有放過任何逃跑的敵人,他們四肢著地,狂奔如風,速度比任何人類都要快。一個士兵剛剛跑出幾米,便被身後的狗頭人撲倒,雙爪撕開了他的後背,鮮血染紅了泥土。

狂化後的狗頭人徹底改寫了戰場的局勢。他們從不起眼的後勤單位,變成了令敵人絕望的殺戮者。他們的咆哮與撕裂聲遍佈整個戰場,他們的身影如同黑夜中的惡魔,無情地追逐著每一個敵人。

他們的身體高大而強壯,雙眼燃燒著嗜血的光芒,牙齒與爪子成了戰場上最可怕的武器。而金鼓的轟鳴仍在繼續,每一次敲擊,似乎都在為狗頭人的殺戮奏響新的樂章。

在金鼓的轟鳴中,貓頭人開始展現出一種與其他獸人截然不同的戰鬥姿態。他們原本就靈活的身體變得更加輕盈,筋肉緊繃,充滿了優雅的力量。金光在他們纖細的身影上流轉,爪子迅速伸長,變得如刀刃般鋒利,在陽光下閃爍著森冷的寒光。

貓頭人的四肢動作如行雲流水,每一次躍動都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輕盈與致命。他們的眼睛變成了金黃色的豎瞳,仿佛來自深林的獵殺者,目光中沒有一絲憐憫,只有冷靜的殺意。

貓頭人沒有如狂化的牛頭人那樣正面衝鋒,而是如暗影般融入戰場。他們的步伐輕快而連貫,甚至在戰鬥中帶著一種奇異的美感。一名貓女穿梭在戰場間,面對數名重甲士兵的圍攻卻毫不慌亂。長劍與長矛在空中劃過,但在即將刺中她的瞬間,她的身體卻像煙霧般輕輕一閃,精准地避開了所有攻擊。

她的爪子在瞬間出擊,帶起一道冷光。利爪劃過士兵的盔甲,伴隨著刺耳的摩擦聲,鋼鐵的防護瞬間被撕裂,緊接著鮮血噴湧而出。那名士兵低頭看著胸口的傷口,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驚恐,然後無力地倒下。

另一名貓頭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敵軍後方,他的爪子如刀刃般劃過士兵的咽喉,鮮血噴湧的瞬間,他已經消失在下一個目標身後。貓頭人的攻擊從不浪費任何多餘的動作,每一次出手都精准而致命,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最致命的要害上。

當人類的重騎兵試圖通過衝鋒穩定戰場時,貓頭人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們的前方。面對數百匹全副武裝的戰馬,他們沒有任何畏懼,反而低伏身體,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

“轟隆——”重騎兵的馬蹄如雷般滾滾而來,但就在即將碾碎貓頭人的瞬間,他們動了。

貓頭人的速度快得幾乎讓人無法捕捉,他們在馬蹄間穿梭自如,動作輕盈得仿佛在跳舞。一名貓女如同一陣疾風般沖向馬陣,她的爪子精准地切向戰馬的前腿,利刃劃破馬腿的肌腱,戰馬慘嘶著摔倒在地。就在戰馬倒下的同時,她一個優雅的後空翻,輕鬆避開了馬身的壓迫。

“噗嗤——”又是一道血光,她的利爪劃過另一匹戰馬的後腿,戰馬轟然倒地,連帶著它背上的騎士重重摔下。那名騎士尚未反應過來,便被另一名貓頭人從背後劃開了喉嚨。

貓頭人如同夜幕下的幽靈,迅速而精准地在戰馬間穿梭。重騎兵原本以為自己是戰場上的主宰,但他們的鋼鐵騎陣在貓頭人面前毫無意義。每一次馬匹倒下,貓頭人便優雅地閃避,而那些摔落馬背的人類騎士則無法逃脫——下一秒,狐狸人便迅速跟上,用鋒利的短刃收割他們的生命。

“快!壓制他們!快讓弓箭手射擊!”人類指揮官的嘶喊聲回蕩在戰場上,但他的命令在戰場的混亂中毫無意義。

貓頭人繼續獵殺著。他們的動作像一場精心編排的死亡舞蹈,無論是穿越戰馬的馬蹄間,還是在倒下的騎士之間穿梭,他們從未停下獵殺的腳步。一名騎士剛剛試圖揮劍,貓頭人卻已經出現在他的盔甲縫隙處,鋒利的爪子劃過,他的喉嚨噴湧出鮮血,屍體重重倒地。

貓頭人並未沉迷於殺戮,他們的動作總是井然有序。他們清楚自己需要做什麼——撕裂戰馬的筋腱,讓人類的重騎兵徹底喪失機動性。摔落馬背的騎士,則是留給後方的狐狸人處理的獵物。

“太快了……我們看不清他們!”一名騎士絕望地嘶喊,試圖控制他的戰馬後退。但還未等他轉向,一隻貓頭人的爪子已經從側面抓住了他的盔甲,利爪直接刺穿了胸甲的接縫,將他拖下馬背。

貓頭人的身影從未停下,他們如同死亡的使者,用最優雅的動作掠奪著人類的生命。每一片倒下的騎兵陣,都伴隨著鮮血噴湧與馬匹的慘叫,而貓頭人卻始終沒有沾上一滴血。他們的動作乾淨、迅捷而精准,仿佛他們從一開始就被打造為完美的獵手。

戰場上,重騎兵陣列在貓頭人獵殺下逐漸崩潰,而他們背後的狐狸人緊隨其後,將摔落的騎士一個接一個地收割殆盡。鮮血在泥土中彙聚成小溪,而貓頭人仍然遊刃有餘,在戰場上跳躍、掠殺,如同死神的影子,留下滿地的絕望與死亡。

在金鼓的轟鳴聲中,獸人軍隊每一名戰士的血液都仿佛被點燃。這種狂化,不是普通的失控暴怒,而是一種有序、精准的力量覺醒。普通的獸人雖然也能自主狂化,但那種失控的狀態往往是不可控的,甚至可能導致能力的錯位。例如,牛頭人的狂化可能會提升速度,但失去了力量的優勢;而狗頭人的狂化可能獲得敏捷,卻因體力不足變得脆弱,這種混亂的覺醒在戰場上更多是弊大於利。

然而,金鼓的出現改變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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