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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荒蕪。

「這裡是哪裡?」卓禰海跟著碧芙來到那個下著雪的草原,左看看、右看看,地上的草明明是綠油油的,還有夏天草原的味道,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夏天還會下雪?

「這裡嗎?這裡是神魔冥三界的交界處,荒蕪。」荒蕪,一個非是荒蕪的地方,不像荒蕪,這沒有寸草不生,這裡有綠油油的草地、白到發亮的純雪、清爽的春風,但是這裡沒有一線生機,這裡不像其他地方有魔獸、也不像其他地方有奇珍異果,只有一片草原。

「那些神界啊之類的到底是什麼?」卓禰海又問。

「冥界啊……那是一個專辦往生凡人的地方,就是妳剛剛去的地方。」碧芙解冷臉釋道。

「那神界呢,那是一個很漂亮美麗的地方,神界眾神都很和樂,有時候會到凡間或忘憂間去歷練。」講到神界,碧芙微笑,眼裡盡是溫柔。

「妳說人死了之後到冥界,那神死了之後呢?」卓禰海問,不過她問完之後,心裡隱約出現「我怎麼會問這種問題?」的感覺,不過她是真的不知道。

「死了的話,就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碧芙道。「我曾經,也差點死掉過,很可怕的……。」對於那年,碧芙直到今時今日還心有餘悸。

「妳說死很可怕?」卓禰海挑高了眉,組織她不敢肯定每個人都不畏死,畢竟怕死而退出的例子也不是沒有,不過她的戰友,她的患難知己,包括她自己,沒有一個人會說死可怕。

「是啊!妳不覺得嗎?」碧芙激動道,死怎麼會不可怕?是死欸!

「那是因為,妳有太多牽絆了。」卓禰海道,她在魅堂,沒有人會拿自己的性命當做誓言,因為,生死不是掌控在她們手上,而是在別人、敵人手上。

「這麼說,妳還沒死吧?為什麼不在神界而在荒蕪呢?」卓禰海問。

「神界…毀了。」碧芙垂下眼簾,淡淡道。

「……怎麼會?」神界毀了,本來就不甘她的事,為何她聽見神界毀了心就隱隱抽痛。

「這個說來話長…妳看。」碧芙手一揮,綠色袖袍畫出一個影像,影像裡面是人間,不過這是哪個國家?卓禰海沒有看過,這個地方有水災、旱災、戰爭、要多悽慘,就有多悽慘。

「為什麼會這樣?這是哪?」卓禰海問,她是雪梅女神,神界謹次於月之女神及時空女神的天神,她們都擁有一顆母愛之心,不過這心似乎僅在於這裡。

「忘洲,忘洲大陸的月犽王國,這是邊境地帶,因為神界毀滅,沒有天神掌控四季,所以人間就變成這樣了。」碧芙無奈道。

「所以……?」這樣跟她說,那一定有事,卓禰海問。

沒想,碧芙只是微笑看著她,然後身影緩緩消失,她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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