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四章

      清羽璉帶著兩名大丫鬟喜絹、含歡回到了離後門進卻離大廳有些距離的屬於她的院子-隨羽小築,面容淡冷看不出甚麼表情,喜絹捧著早膳進了主屋快速地布好了換來豐富的飯菜。

      「小姐這麼對侯爺說話,不怕引起甚麼麻煩麼?」含歡穿著的是隨羽小築一等大丫鬟的梅花裝束,素淨的淡紅色梅花纏繞月牙白的錦衣,配著小巧的瓜子臉與細眉大眼,很是討人喜愛,聽見了話語,清羽璉微微勾笑,那笑容詭異得讓出來想喚小姐用膳得喜絹不自覺抖了一下。

      「怎麼會怕呢?他可是最和善的爹爹啊。」春絹再看時,那麼詭異的笑容便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天真無邪的十五歲女孩的笑容,對著她也對著含歡,吃著飯笑的無盡燦爛,不知道在笑些甚麼。

      「把隨羽小築的嬤嬤、丫鬟全叫上大廳。」一個多時辰後,清羽璉已換了身山櫻粉又繡著烈豔紫朵朵看來素雅高潔卻不失身分地位紫薇花的寬袖襬裙,腰間盈盈一束,沒有了15該有的稚氣,且顯得隱著柔媚的風華絕代,手上戴著早逝的生母允嬛瑩-府中下人升上的正妾,唯一的首飾-猶如鴛鴦戲水的潑墨銀鐲。髮式簡單,只插了三件黃鶯含珠的銀杏簪,兩條於左一條於右,長長的珠翠,走起路來隨風搖曳宛如黃鶯出谷的清亮動聽,微上脂粉,更顯著脫俗清麗的像是剛入春的花草,含苞待放。坐在大廳的上座,白皙如脂的纖纖素手端著茶杯輕抿著,更仿若仙女一般讓兩名丫鬟眼睛都愣直了。

      平時的清羽璉並沒有太過在乎自己的裝束,又是被姨娘們使喚來使喚去的奴婢般的人兒,卻沒想到,只是稍做打扮便如此搖曳生姿、魅力更勝清湄嫣,簡直無人能敵。

      「妳們在愣甚麼?還不快去。」清羽璉看兩人都沒有動作,放低了茶杯,清冷的表情帶著勾笑,喜絹與含歡從愣神中醒過來忙福身下去喊喚著隨羽小築所有的一等、二等、三等、粗使丫鬟,以及管事嬤嬤、頭等嬤嬤、粗使嬤嬤。當所有人按照品級跪在了大廳,幾人不服的神色一閃而過,不過清羽璉只是笑笑,沒有拆穿。

      「見了本小姐,沒有福禮,是不懂規矩麼?」

      淡淡的一句話飄出,不知道為何,所有奴才全都打了個冷顫,冷汗直冒像是要暈過去一般,但是無人要說話,她們知道這三小姐在府裡不受寵又是個軟柿子,想來剛才在大廳三小姐發威的事情還未傳過來。

      「喜絹,做給她們看,教教這些奴才規矩。」

      喜絹是以前允夫人的丫頭的女兒,生下來便是個奴婢命,但她可忠心的,因為允夫人生前也帶她們母女倆很好,所以喜絹的娘才得以善終,且還有個小墓可讓喜絹每年膜拜。那時還小小的喜絹在允夫人逝世後便立誓要守護這連她都還抱不動、與自己差不多大,允夫人留下來的女兒,也就是三小姐萬全。

      「是,」喜絹站了出來,來到清羽璉大約三大步的距離停下,雙手交疊在左腰側,右膝跪地,彎下身子低著頭,萬分恭敬地請了安。「奴婢給小姐請安。」

      眾人閃過一絲輕蔑,含歡看見了氣憤不已,卻被淡笑著的清羽璉給微微拉住了,含歡自小被親生母親拋棄街頭,那時的百姓因為自個兒都苦不堪言了,何來可管、可收留這棄嬰呢,但懷孕已九個月的允夫人在坐著木轎子外出透氣時,看見了嬰兒的含歡,只見嬰兒時候的含歡脖頸上掛著小鏈子,刻著"歡",允夫人見著了便為她取了含歡,留在身邊,跟著清羽璉、喜絹一起長大。

      「這麼不服?那就,喜絹含歡,將這些人賣回給牙婆子,順便跟牙婆子提醒一下,全部拿去充軍妓犒賞為大燕努力的那些軍中兄弟們,然後本小姐需要二等三等粗使丫鬟各三名,管事嬤嬤跟馬姨娘要如嬤嬤來,刑事嬤嬤找安姨娘身邊的柳嬤嬤,底下的嬤嬤各三名,粗使嬤嬤各四名,讓如嬤嬤與柳嬤嬤自行向本小姐上名單,都拉下去吧。」似是感覺的下面眾人不可思議的瞪視,和那接二連三的抽氣聲,清羽璉微抬起頭,目光沒有放在任何一人身上,卻如利刃般砍向眾人,全身上下的氣勢更是爆發無邊無際的貴氣與陰狠,讓眾人從腳底竄生一股極凍的寒氣直到心口,瑟瑟顫抖。

      「小姐,奴婢去喊人了。」含歡讓喜絹跟在清羽璉身後,微微服了服身,轉身迅速得出了隨羽小築,出去之時望向眾奴才沒有一絲一毫的同情,只有憤怒,等著含歡出去了,喜絹也用著冷眼望著跪著一地的人讓她們想求饒也沒有那個膽子,但是去做軍妓比送去採花樓還要可怕…不僅僅是百人笑千人枕萬人抱,想著那軍中可能會常有的血腥氣味,而且送去的女子幾乎是沒有回來的,掉了命不是開玩笑的。

      ………

      一瞬間靜默的針掉下去都聽得見似的,刮著微涼的風,終於跪著的一群丫鬟裡面輕輕地挪移出了一名清秀的女孩,整顆頭就這麼毫不留情的往地面上敲下去,連連五個響頭,聽聲音便知道那力道之大,清羽璉將眼神放了回來。

      「妳要我做一個虐待奴才的主子麼?」盯著停下磕頭動作的女孩,女孩聽著話渾身一頓,趕緊五體投地。「甚麼要辯解的,站起來說話。」她揮了揮手將剩下的人打發了下去。

      「奴婢屏繡跪見小姐,奴婢幾人並非故意怠慢小姐,只是奴婢們手中的活不宜中途停止,楊嬤嬤身為管事嬤嬤不得不看住我們,被小姐招了進來還尚未來得及請安,小姐便就…發話了,奴婢們都萬分慌恐,不敢輕言…」屏繡順從的站了起來,微垂著流著血的臉蛋,戰戰兢兢的發話卻咬字頗清晰。

      「妳以前在哪當差?」清羽璉目光如炬,笑容不減,但比剛剛更又多了些寒氣,嚇得屏繡又忍不住想跪下去。

      「奴婢與書婷、紫檀原是四小姐端竹閣的三等丫鬟,允夫人過世後,侯爺便將奴婢們調來隨羽小築當二等丫鬟。」看著那鮮嫩的手握住了自己,屏繡心慌得更厲害了,不知怎得,她感覺這小姐性情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

      「喜絹,把剛她說的那兩個婢子帶過來。」清羽璉轉頭輕笑著令道,又轉了回去看著屏繡的眼睛,清羽璉面對那帶著驚懼眼神的星眸,她的眼神如黑色汪洋深邃得讓人摸不著邊際,呼吸不了空氣,令屏繡再也忍不住的張口大口大口吸著空氣。

      「這是怎麼了?妳剛撞了頭而非身體啊!」清羽璉故作驚訝的持續拉住屏繡緊緊盯著她的眼,似是蛇遇到獵物的那般令人驚心動魄,讓屏繡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小姐…小姐饒命…呼哈…小姐,小姐…奴婢全說,奴婢全說!」屏繡只有個13、4歲的年紀,心志尚未全定,被清羽璉這麼看著、盯著,整人直冒冷汗,頭髮都有些散亂,忙閉上眼睛,躲開了視線,盈盈跪倒。

      「我甚麼都沒說,妳怎麼就這樣了呀?難不成是馬姨娘要妳們過來去特意去求了父親?」清羽璉剛問完這句話,書婷與紫檀便相繼被喜絹帶了上來。

      「奴婢給小姐請安。」兩人有了剛剛的心理震撼,剛跨入門檻便直接先行了禮,但清羽璉只是揮手讓她們起身,視線並未離開跪著的屏繡,等著她繼續開口。

      倒是屏繡聽見了兩人的聲音,心頭微定,睜開了眼睛,不再有先前的畏懼,她將稍微散亂的髮絲弄齊,直起了腰板,定定的微抬頭望著清羽璉,眼神中充斥著穩妥。

      「不,小姐。事情並非小姐所想,允夫人逝世後,丁夫人與安夫人與侯爺商量要將當時還幼小的小姐託管給那時尚未有子嗣的馬夫人,但是交與馬夫人後,小姐哭鬧不休,才交與當時滑胎的安夫人,此時丁夫人已有了大小姐,柳大夫人也有了恬妃娘娘。此時安夫人身旁的服侍之人都被安夫人遣散了出門,馬夫人也懷了孕,因有了小姐,丁夫人認為沒人服侍不妥,這才讓侯爺將馬夫人將要調去伺候四小姐的奴婢調來了隨羽小築。」屏繡咬字清晰且有些高亢的說著往事,像怕清羽璉沒有聽清楚似的。

      「是麼?妳們,給我跪下!」坐在主位上的清羽璉,猛然臉色一正,變臉像翻書一樣快的抿著茶冷喝,驚得書婷、紫檀也都跪了下去。

      三人面面相覷,誰都不知道發生了甚麼事,只直覺上…事情不如她們所想的一般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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苧櫻言:最近天才小不點(?)風聲鬧得很大  

PO給大家散散心~乖別氣囉

我可愛的小櫻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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