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亞斯特1

兩層樓高、庭院式的白色房子,圍牆有許多紫色牽牛花蔓延在上。在沒有圍牆之前,有一棵高大的枯樹,樹枝靠近房子的二樓窗戶,枯樹的另一旁是水泥房子,又破又舊。只是兩年前,枯樹被詹姆斯拆除,換上厚重圍牆。詹姆斯表明害怕隔壁沒家教的小夥子纏上寶貝女兒緹絲。

房子前有一輛精緻華麗的馬車,裡頭坐著長棕色捲髮的美麗婦人,冷前看外頭一男一女的互動。

「小路,別擔心。我只是去兩個禮拜。」黑色長髮的十五歲少女道,目色如黑漆,穿著白色上好長洋裝,膨起的蕾絲袖裹住她纖細的手臂,少女態度溫和,甚至溫柔。

「可是,亞斯特。他們把你帶走不回來。列克城和潘鎮差三天路程。」路菲思緊張道,銀色的短髮,銀灰色的眼眸,臉型鵝蛋,皮膚白皙,比同齡少女高十公分左右,寬肩體態精瘦。穿著沒有少女精緻的褐色衣褲。

「我會回來,我要見你完好如初。你向我保證。」亞斯特溫和語氣加入寒風般的冷冽,溫和黑目利如刀刃。

「你答應我要回來。」路菲思急躁得手指搓揉不停。

天氣溫和,太陽高掛天空。

「摩根家族的人巴不得我回來,我不會在那太久。他們要不是看詹姆斯份上,三天也不想我住進。」亞斯特提到詹姆斯,音量減小,咧嘴笑。

「小亞!時間等不及,你父親會生氣。」馬車裡頭的女人叫喊。

「反正有好長一段路。」亞斯特大叫連頭也不回:「還是你要我把路菲思帶走。」

「他不是摩根家族的人,不允許進入。」母親夾雜怒氣,但沒下馬車。

「我只要帶他,誰也不能阻止我。」亞斯特的憤怒驅使自己大喊,後方安靜。少女克制翻滾的怒氣,認真瞧銀髮少年:「我要你照顧自己,我發現你腿上有瘀青、手有傷口、眼睛黑圈。我馬上把鎮上的每個男生打得半死,絕對超乎你想像。」最後兩句話,咬牙切齒,狠戾從牙間蹦出。

少女認真的語氣並沒有讓路菲思發笑,一般人聽會不在乎如煙不切實際,聽過就忘,但亞斯特沒開玩笑,因為她是亞斯特。

「我不讓你離開我,你要在時間內回來。我不能沒有你。」路菲思手指不停搓揉的雙手緊握亞斯特。

「你只要沒受傷,我保證──我發誓如期回家。」亞斯特用老虎鉗的力道用力握住。

銀髮少年滿臉痛楚,手不願放開。自從兩年前兄長死後,對亞斯特依賴極深。平常還好,他無法認受和亞斯特分開太久。

「我失禮了。」路菲思鬆開手,俊美的臉掛一抹虛弱的笑,既哀傷又沉痛:「你回來的時候,我是沒事。一樣的事情不可能發生第二次,我可不想被你打。」

「臭小子。」亞斯特向前擁抱路菲思,如艾伊卡溫暖,令人心安,收回雙臂,這趟旅程不只路菲思擔心,她同樣舉棋不定。

「我會帶食物回來,再見。」亞斯特笑著,揮手道別,轉身前去馬車,握住車夫伸來的手進入馬車內,坐上舒適的坐墊,身子靠向窗戶朝外頭大喊:「你要照顧自己,如果我發現有人欺負你,我絕對把對方宰了。順便加你。」做出刀割脖子的手勢。

車夫駕著馬車緩慢行駛,亞斯特從窗外見路菲思視線望著她,但腳跟如被施魔法的木頭人靜止不動。路菲思離她到只有亞斯特黑瞳中的一小點,銀髮少年才開始快跑,彷彿如亞斯特記憶中的十一歲的路菲思找不到她和艾伊卡的慌張模樣。亞斯特忍住鼻頭的酸澀、泛起的淚液,不想母親珊翡誤認是不單純的情感。

「你不准和任何人墜入愛河。」遙遠的路菲思大喊,音量雖小仍傳進亞斯特耳中。

亞斯特噗嗤一笑,掃除去摩根家的陰霾,對外面大喊:「我不會。」

路菲思停下腳步,少女不知道路菲思的心是否懸下來,但偽裝堅強與勇敢的亞斯特放鬆了,一抹笑在嘴角滑出,對上珊翡同樣的黑眸,嘴角的笑意消失。

對面的長棕色捲髮女人與亞斯特有相似的臉,不過她更漂亮。動人的眼,溫柔的嘴。現在她面無表情,所以這些優勢沒讓珊翡變得更閃閃動人。

「你是摩根家的女兒,你要懂禮義廉恥,不准在街上和男人調情,」珊翡面色凝重,黑眼帶輕蔑:「他是窮小子,你和他相交上不了臺面。」

「我不是六歲小女孩。」亞斯特黑目如刃,馬車上的氣氛瞬間劍拔弩張,咬牙道:「不懂禮義廉恥是詹姆斯,否則怎麼會有小緹。我說過路菲思是我的兄弟,弟弟。」

珊翡黑瞳閃過一絲痛苦,紅唇抿的繃如拉太用力的弦僵一會又奮力張開,小巧潔白的貝齒憤怒回擊:「詹姆斯是你的父親,不管如何你都不能罵他。他生你養你,蓋一棟房子給你住。」

「不要自欺欺人,」亞斯特大喊如強心劑猛然注入心臟,黑瞳閃動霧氣:「是爺爺怕我們無家可歸,蓋一棟房子給我們。」

「爺爺是詹姆斯的父親等於詹姆斯做。」珊翡強烈反擊。

亞斯特喉嚨彷彿被硬物卡住,她把它吞下,黑眸沒再有一絲霧氣;「我和你不是一樣蠢,我永遠不談愛情。這讓你變笨的東西有什麼好。」

珊翡瞪大眼睛,想用母親的權力賞兩個巴掌,右手舉不起來,狠毒的眼想將亞斯特焚燒殆盡,嘴吐出更惡毒的話:「說的也對,因為你談過。」勝利的花朵在紅唇綻放。

黑髮少女別過頭,沒有將傷心和痛楚刻畫在臉上的每一寸皮膚,放在腿側的雙手卻攅成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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