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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蕾奇諾乙女】 繁星下綻放的薔薇

全文約1.3萬字,已完結。隱藏結局在下一章

時間線會與官方有所出入,最後就是希望妳們會喜歡這篇文章。

01

妳是楓丹某個顯赫鼎鼎家族的私生女,妳的出生並不光彩。妳的父親趁他的夫人去尋訪領地時和宅里的一名女傭不倫,生下了妳。

由於父親是個頗有名望的貴族,而妳的母親僅是沒有任何依靠的下人,想當而然這事最後就落在妳們母女二人上。

妳的誕生之日也是生母的忌日。

在產下妳的那刻,昏暗的燈光不自然的飛快閃爍,讓在場幫忙接生的仕女們和產婆都人心惶惶。眾人還未語,下秒隱密的地下暗房就被一群拿著利劍的士兵們闖入,刺向了還在大口喘氣的女人。在場的人也無一幸免。

奇怪的是,妳不像其他嬰兒一樣一出生就嚎啕大哭,而是靜靜地躺在那讓人猜測不到她的情緒。似乎是知道妳的母親以亡似的,兩顆還未完全睜開的雙眼只是默默地看著倒在血泊里的母親。

在士兵猶豫片刻後舉起劍往妳的方向斬去時,一直站在暗處的父親出聲制止了他。也不知道是出於何方考量,他選擇放妳一條生路。

最終妳被他們流放到一個很偏僻的宅邸里自生自滅。雖然定期會有人打錢給妳們生活,但稱不上太多,基本上就是足夠一般平民溫飽的程度。

自妳記事起,妳就已經待在這棟諾大的宅府里,這里雖然寬敞,但也因年久失修造成屋況腐敗,處處都是破洞。每次只要一下雨,屋內便會下起小雨。

雖然服侍妳的還有幾名侍從,但妳知道他們是家族派來監視妳的。

明明不是妳的過錯,但大人們總歸把一切矛頭指向妳。或許是因為知道妳是被拋棄的孩子,他們對待妳就像對待仆人一樣。尖酸刻薄的言語充斥著妳的童年。想當而然他們根本不會去處理這些事。

還好,不幸中的大幸是妳還有一個疼愛妳的乳母,她會在他們欺負妳時幫妳訓斥他們,也會每天在妳餓肚子時煮些小餐點給妳吃。雖然談不上豐盛,但妳已經很感激她了。

但囚在籠中的鳥兒,怎麽能不向往外頭的世界呢?

妳日覆一日地在床上閱覽著陳舊的書籍,從童話到科學再到地理,每本都被妳寫下了筆記。

每次待妳從書中回過神來,夜幕便已降臨。望著窗外的浩瀚星辰和高懸在天幕上的月亮,時不時幻想著自己奔跑在草地上的畫面。

妳太想要自由了。宅邸已經困不住妳了。

這件事妳已經和乳母爭論了無數次,但每次都以失敗為終,妳知道她是想保護妳,但這並不是困住妳的理由。

某天妳和往前一樣和乳母鬧脾氣,一氣之下從莊園里溜了出去。這是妳第一次踏出宅邸。

離開宅邸的妳,原本還有些氣憤,但心里也隱隱約約地泛起不安,就這樣離開宅里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吧?

但很快地在妳踏入附近的鄉鎮沒多久後這些擔憂便被對眼前的景象給取而代之。方才的大吵之事也拋在腦後了。

琳瑯滿目的商店和熙來攘往的人們讓這座城鎮顯得好不熱鬧。妳雀躍地穿梭在陌生的環境里東瞧西瞧。精巧的手飾、流行的衣裳,還有可口的蔬果,每一項都讓妳好想買回去,但現實總是殘酷的,妳摸了摸自己乾扁的口袋,身上僅有妳花了快半年存下的8000摩拉。無奈下妳只得含淚離去最終停留在一間香氣四溢的面包店前。購入了兩個最簡約的面包,想帶回去給乳母一起吃。

妳心滿意足地準備返程,然而在妳穿梭在剛才經過的狹小巷弄內卻見到一個瘦弱的白發挑染著黑發的女孩,滿身是血地癱坐在墻邊。傷勢很嚴重。

在見到妳來的那刻,對方也迅速站起,無視著傷口撕裂帶給她的劇痛,雙瞳死死的瞪著眼前矮自己一大截的女孩。若有若無的殺氣彌漫在妳們之間。妳沒看見在她身後正轉著鋒利的小刀。

是追兵嗎?看上去不太像。

佩露薇利警惕地看著被她一瞪後便驚慌失措的家夥,手上提的面包也因此掉落在地。模樣有些犯蠢,似乎不上那幫人會派出來的追兵。盡管如此她也寧可錯殺一人也不能讓自己的行蹤暴露。

只好殺了。

她暗暗想,靜靜等著對方一靠近自己她便會直接捂住的嘴割開妳的喉。

但佩露薇利沒想到眼前的女孩卻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逃走了。

看到這場面她有些無語,默默地望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背影,並沒打算追上去。重新將傷痕累累的身軀靠回身後的墻上,似乎這樣就能緩解它帶給自己的疼痛。

她實在是太累了,就算回去也得不到任何治療。

佩露薇利闔上疲倦的眼皮打算在這休憩一會兒,等她能使上力氣了,就得盡快回壁爐之家向"母親"報備。

但沒過多久就聽見腳步聲朝自己的方向逐步逼近。無奈下她只得睜眼查看狀況。

只見剛剛那名女孩又折返回來,但不一樣的是她手上多了卷繃帶和一堆她沒看過的藥物,神情慌張地看著自己。

"妳別害怕!沒事的,我不是壞人!我看見妳受了很嚴重的傷!所以我......買了些藥膏幫妳止血!"

"害怕的是妳吧。"佩露薇利見她這般模樣後心想淡淡地掃了眼她想從中尋出些端宜。但從對方一系列的反應來看,她不覺得這個小矮子能傷到自己。

於是就沒有攔住她,並順從地待在原地讓她為自己上藥。

妳手忙腳亂地為她擦藥,僅僅是查看她的手臂,那體無完膚的傷勢就看得妳怵目驚心。

"妳,也沒有家嗎?"妳心疼地開口詢問,但剛開口就後悔了,妳這樣問是不是太直接了點。

在聽見對方無謂的應聲後,妳下意識就想甩自己巴掌。

自己可真該死!怎麽能隨隨便便就去戳人家的痛處。

待冷靜下來後妳才開始思索著。

眼前高妳一顆頭的女孩無家可歸,而且傷勢嚴峻單靠妳簡約的包紮若是沒有定期上藥,很快就會潰爛。照這樣下去如果再不管不問的話她一定很快就會死去。

妳於心不忍外再加上妳實在是孤單太久了內心渴望著一個差不多年紀的孩子能陪妳作伴。猶豫再三後,妳擡起頭對上她幽深的目光,堅定地朝她伸出手。

"跟我一起回去吧!我會給妳一個溫暖的家。"

"雖然家況並不是很好......但好歹我也是個貴族,再多照顧一個人還是可以的!"

妳緊張地盯著她,但對方並沒有立即給妳回應,只是冷冷地看著妳,黯淡的瞳里閃過一瞬遲疑。

佩露薇利上下打量著妳,簡樸的素色洋裝搭配著淡黃色的麻布發帶,就妳這身行頭還會是貴族?

她心中滿是輕蔑與嘲笑,不過她倒想看妳能搞出什麽行頭來。若真是貴族的話,她還能趁機奪取妳的財富,將其帶回壁爐之家獻給母親。

於是佩露薇利回握住妳的手。卻使妳欣喜若狂。

"我該怎麽稱呼妳呢?"

"阿蕾奇諾。"佩露薇利道出假名,此名意為"仆人"。倘若妳家中有成人的話,這個名子或許會減緩他們對自己的懷疑,畢竟一個連名子都意為"仆人"的孩子會能有什麽能耐呢?

她暗自思謀著,再次擡起眼卻見妳雙目猶似一泓清水溢著滿足的愉悅,像個無心機的孩子般天真地喊著"阿蕾奇諾姊姊,我們回家吧。"

剎那間,她慌了心神。這是她不曾有過的感受。

但很快她就回覆常態,回避了妳熱情的視線。但妳對此並不介意。

可能是她難得接觸到如此無邪的孩子吧,所以才一時間不知道怎麽應對吧。

阿蕾奇諾嘗試著說服著自己。

夕陽余暉下妳與她並肩步行回妳們的家。但妳不知道的是,自己身旁的女孩在這個鎮上,已經是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存在。也是壁爐之家最有可能成為"王"的孩子。

02

剛才大餅畫的如此大,吹牛吹得如此誇張,現在的你就有多窘迫。如今的妳站在門前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推開大門。妳在悄悄地瞥了眼身旁的阿蕾奇諾後,下定了決心,深吸一口氣將門推開。

妳有設想過乳母會將妳臭罵一頓後罰妳不準吃晚餐,也有設想過乳母會像往常一樣責罵幾句後就被妳的撒嬌給乎弄過去。

但妳卻沒想到剛將門推開,迎面而來的是乳母的大吼"妳這孩子!妳還知道要回來?"隨即她走向前重重地甩了妳一巴掌,氣憤地將妳拉進宅里。

妳原先白皙的臉頰頓時紅了起來,妳也被這巴掌打得頭暈目炫,灼燒的觸感刺激著妳,久久未能反應過來,眼眶不自覺泛紅了起來。乳母從未這樣對待過妳。

委屈瞬間湧上心頭,然而下秒妳便見一直以來堅強的乳母眼角早已被淚水打濕彎下身緊緊地環抱住妳,嘴邊沙啞地罵著。"妳知道我有多擔心妳嗎?若妳也離開了,妳逝去的母親會該有多難過啊......"

妳的確太過於胡鬧。當時真的不該因為賭氣就這樣逃出去。妳怎麽就忘了家里還有一群人在監視著妳呢。

想到這妳稍稍擡頭,便見一群面露不善的仕從們正盯著妳們看。他們的眼神透露著嘲諷與謳諷,似乎在無聲地嘲諷著大廳里相擁的兩人。

"我錯了乳母......我不該這麽胡鬧。我不會再這樣了。"

妳垂下眼,怯怯地與其道歉,希望能讓乳母趕緊消氣,要不然氣在頭上的她等等看見門外的阿蕾奇諾可真的會把她給趕出去。

乳母見妳不再執著於離開後,便放下心隨後捧起妳的臉蛋愧疚地拂上那還殘留紅印的痕跡。

"我的寶貝,對不起,當年我沒有守護好她,現在我也只剩下妳了。"

乳母在你耳邊喃喃自語,最後輕柔地揉了把妳柔順的毛發後往門口走去,想將尚敞開的大門給重新關上。但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剛踏至門口便見一名瘦弱的白發女孩靜靜地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漆黑的眼中散發出陣陣寒光,徹骨的寒意,讓她猶如身在冰窖,仿佛一舉一動都被她監控著。詭譎的壓迫讓她頓時忘了呼吸,但隨即便感覺到有人正在拉扯著自己的裙擺,低下頭才發現是那人是自己服侍的小姊。

"......這是?"

"乳母......她是我在鎮上碰到的孤兒,傷勢很嚴重,我們能先將她安置在家里嗎?"

"或是可以幫她重新上藥!再讓她離開。"妳深怕乳母拒絕,連忙提出另一個方案。妳緊咬著下唇委屈巴巴地看著她,乳母最沒法抵抗妳這般模樣,事實也如妳所料對方見凹不過妳只得長嘆一聲。將阿蕾奇諾領進府內讓她先去洗凈身子,再為這個孩子上藥。

"上完藥,就請這孩子離開。"乳母看著安靜坐在沙發上的阿蕾奇諾暗自想著,取來醫療箱為其上藥,未料在她掀起對方的衣物時遍體鱗傷的身軀映入她眼,見僅是孩子的她滿身傷痕後吃驚之余也有些於心不忍,腦里閃過一個與她頗為相似的畫面。

那是早年自己和小姐母親在幽暗的地下相依為命的過往。

或許是因為對方和自己當初實在是太相像,於是乳母盡可能冷靜地詢問她"孩子,妳叫什麽?"

"阿蕾奇諾。"

孩子的語氣毫無起伏。卻惹她心疼,連名子都意味著是仆人嗎?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阿蕾奇諾,以後這也是妳的家了,不過是以小姊貼身侍從的身分。這里有個空房我先帶妳過去吧。"

而在外頭焦頭爛額的妳不清楚房內的情況,傻楞楞地站在門口,耳朵緊緊地貼在木門上想借此了解內部的狀況,沒想到妳什麽都沒聽到,極大的動靜反倒是讓房內的倆人都有所察覺。門一開妳整個人便向房內倒去,坐起身來便見乳母恨鐵不成鋼的搖頭。阿蕾奇諾也是直勾勾地望著妳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妳尷尬地吐了吐舌,緩緩站起。在知道乳母願意收留阿蕾奇諾後,雖是以侍從的身分留下,但妳並沒有想這麽多,拉起阿蕾奇諾的手笑得如此開懷。

在阿蕾奇諾眼中,妳的笑如陽光一樣明亮,無一不是散發著洋溢著純真的快樂。

她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太累了,總是會冒出一些可笑的想法。

"太好了,阿蕾奇諾姊姊。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啦!"

03

不過宅里的其他人就不是這麽想了。他們夜行於夜幕里。對此事的悻然也爬上了他們的臉上,各個面色扭曲令人發指。

"小姊真的太愚蠢了,居然會帶一個孤兒回來!果然是卑賤的私生女,交友也是來歷不明的人。"某個侍從不滿地埋怨著,毫不避諱地談論著他們所侍奉的主子,圍繞在身旁的侍從也紛紛同意他的看法。不禁令他心中竊喜著,仿佛譏笑著女孩能給他帶來自滿和虛榮心,接著他說詞越來越誇張,也越來越口無遮攔。

他的周圍伴隨著歡笑,嘲弄著主子的不幸。但就在他走到某個窗台後,窗簾伴隨著徐徐微風仿佛在演繹著一段悠揚的旋律,輕輕舞動。然而笑聲卻尬然而止,下秒他便應聲倒地,血緩緩地自軀體流出,在色彩斑斕的玻璃窗下顯得鮮嫩且嬌貴。等其他侍從反應過來他早已沒了氣息。脖子上多了一道深沈的劃痕。

只見剛剛他們談論的孤兒此時正坐在窗台邊,手上的刀鋒已被鮮艷的紅給覆蓋,在迷人的月色下阿蕾奇諾瞳中漾起了血色映照著驚聲尖叫的侍從們。

"誰敢將這事對外散播又或者是與誰回報這里的狀況,下場就是跟他一樣。"

"還有......若誰以後膽敢對小姊口出狂言,最後也會如此,明白了嗎?"

處理完一切事後的阿蕾奇諾悄悄地來到妳的窗邊,看著妳像只小豬似的胡亂地將棉被踢落在地如此滑稽的睡姿若有所思。

顯然是未料到出於名門的貴族小姐會如此狼狽,盡管是私生女也不該會有這樣的待遇。

她原以為妳就是個天真愚蠢不諳世事的貴族小姐,但在看見妳處在滿懷惡意的環境里,經歷著家族的拋棄、被本該服侍著自己的侍從們譏笑,就算是被疼愛她的乳母閃了耳光,也會緊咬著下唇絕不落淚。在如此惡劣的生活下,妳卻還能笑盈盈地去為身為陌生人的她包紮。

所屬可笑。妳以為自己很堅強嗎?不過只是只……囚在宅里的籠中鳥。

但這樣的妳,想必與克雷薇很合的來吧。

想到這阿蕾奇諾的臉破天荒地浮現出淺淺的笑,但也僅是一瞬。

最後她在離開前將落在地上的被子撿起重新為妳蓋上。

"阿蕾奇諾姊姊剛剛好像有個聲音......"

妳也被她這個舉動給吵醒了,妳迷迷糊糊地欲睜開眼,然而下秒阿蕾奇諾的手卻拂蓋上妳的雙眼。

"什麽都沒發生,好好睡覺吧。"

阿蕾奇諾柔聲道,宛若惡魔的低語魅惑著妳,很快地妳又再次進入夢鄉。

待妳的鼻鼾傳入於耳,她便蹬上窗台看了眼熟睡的妳後,一躍而下。

見證一切的眾星依舊閃耀,沈默是夜幕的終末。

04

阿蕾奇諾在來到妳家的當天晚上便從侍從口中得知妳家族里的一切,包括妳家族的產業以及生產線。巧合的是這些產物正好是壁爐之家正在尋覓的,於是她簡約書寫了她在這的情況後便將此回報給母親。沒多久母親就給了阿蕾奇諾回覆,沒想到一向不喜歡孩子擅自行動的她對此並不介意,甚至破天荒地指派她執行特別任務,也就是將這個家族的所有都給奪取回壁爐之家,無論任何手段。

或許不久後妳的世界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的盛宴。

隔日一早妳很早就去阿蕾奇諾房門前,不停地喊著"姊姊,該起床啦~"清澈的瞳中難掩心中的雀躍,拍打著她的房門。而後者則是面無表情地將門打開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僅是稍稍朝妳點了頭取代問好,妳便能開心一整個早上。

隨後妳們一同來到了餐廳,準備享用乳母準備的早餐。

奇怪的是,妳們剛剛踏入餐廳便見乳母一臉錯愕地看著滿桌豐盛的餐點。很顯然這並不是她做的,那就只剩下那些多年來未盡過責任的侍從們準備的。

難不成......上頭交代他們要把我們毒死?

乳母掃了眼乖順站在墻邊的眾人,少了一位,的確極有可能跑去和家族回報。

想到這她皺起眉,拿起餐具將每項菜色都嘗試了遍,確定身體無礙,才敢把兩人叫上桌吃飯。

"好好吃!"妳在將煎的蓬松柔軟的舒芙蕾放進口中後由衷地讚嘆。

這是妳吃過最豐盛的一餐,也是妳10幾年來不曾有過的待遇,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地無一不是顯現出妳的好心情。當然這一切都被乳母和阿蕾奇諾看在眼底。但他們都沒有戳破妳美好的幻想,只是默默地嚼著餐盤上的食物,各自心懷鬼胎。

妳的日子還是像往常一樣,沒有因為妳溜出去的那件事而有所改變。唯一變動的,就是身旁多了個阿蕾奇諾陪著妳看書。然而在乳母某天偶然發現她的武術不錯後,閒暇之余她就會令阿蕾奇諾指導妳些簡單的防身術。盡管阿蕾奇諾大部分都無視妳。妳也不氣餒只是傻傻地對著她笑。

除此之外就是越來越豐盛的菜色。

有趣的是,有次妳在和阿蕾奇諾看著書上可口的蛋糕隨口一提說想吃波士頓派,隔天早點它就會出現在餐桌上,讓妳嘖嘖稱奇。所以往後妳只要嘴一饞就會圍繞在阿蕾奇諾旁邊不停地暗示自己想吃哪些東西。當然,最後它必定會在隔日出現在妳面前。雖然不知道阿蕾奇諾是怎麽做到的,但妳每次都會在用餐前跟她道謝,嘴里喊著"姊姊,妳真是天使。"常常能把對方惹得耳朵發燙。

久了後,妳漸漸發覺原先看不起你們的侍從們在阿蕾奇諾來後變得異常熱情。盡管他們的笑容是如此詭譎。但妳歸咎於他們是因為折服在阿蕾奇諾個人的魅力所以沒有想太多。

甚至有時候看到他們如此靠近她還會有些氣憤,雖然妳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只當自己是病了,連忙跑去儲藏室把妳看到的藥都吃下肚,嚇得乳母趕緊將其移至閣樓,讓矮小的妳取不到,這場鬧劇才終究落幕。

至於前些日子府中少了的那一位侍從,久久未歸。乳母也只當他被家主招回沒有多問,是生是死也不是這麽重要。

但這一系列的異常,也讓她對阿蕾奇諾起了戒心。

05

"阿蕾奇諾姊姊!"妳像只樹懶似的環抱住她。而後者也顯然是見怪不怪任由妳這麽抱著,面無表情地繼續收拾著妳們剛翻閱的書籍,妳又不是第一次對她做這種事了。

"說過幾次了,妳和下人要有所距離。在這樣下去妳遲早會被乳母罵的。"

阿蕾奇諾無奈地拉起妳的衣領,將妳從她身上拉開放回地面。

"因為阿蕾奇諾姊姊長得太好看了!讓人忍不住想和妳貼貼!"

聞言妳雙手插著腰嘟著嘴理直氣壯地說著,在阿蕾奇諾眼里,只覺得長大後的妳真的越來越沒大沒小。有的時候真的很想把妳揍一頓將妳吊在庭院的曬衣架上一整天,免得妳成天在她身旁說些撩人的鬼話。

盡管那粉嫩的唇瓣是如此的吸引著她。

阿蕾奇諾在妳家已經有三年之久了。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在半夜溜出去回到壁爐之家和母親報備,甚至已經放出不少對妳家族不利的情報給商會,又或者是貪污情報給報社。曾經輝煌的家族一夕之間成了猶如過街老鼠般的存在,成天在債務和貴族之間盤旋,整體下來沒有一件事順利。

等她回過神來,妳已經坐在床上然而視線卻一直停留在窗外,時不時就咯咯笑了好久。讓阿蕾奇諾有些不明所以。

她總覺得有點不對勁。

"發生什麽事了?"

"姊姊妳知道嗎,剛剛我在庭院里玩耍時,有一位跟我差不多大的男孩不知道為什麽會出現在圍籬外,趴在上面看著我好久!然後他......"

"說我長得很可愛耶!"妳傻呼呼地笑著然此刻阿蕾奇諾卻第一次覺得妳的笑容是如此刺眼。她的如鐵一般的心如同被無情的利刃深深刻畫著。

"妳啊......知道自己是什麽處境嗎?"

她的語氣不悅,話說出口不只妳連她自己都嚇到了。

"就說說而已別那麽生氣嘛。妳在這樣未來會變得和乳母一樣嚴厲啦!"

妳見阿蕾奇諾的面色有點不對勁,趕緊打圓場並轉移話題。

沒想到原本話就不多的阿蕾奇諾卻突地湊近了妳,以往黯淡的瞳里此刻卻映出了妳的身影。

對於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妳心跳不自覺地漏了一拍,時間在那一瞬仿佛停滯了般,無法做出任何反應。

不過在妳恍惚間阿蕾奇諾卻又拉開了距離,好像剛才的貼近只是妳的錯覺。在妳為此感到可惜時她卻丟給了妳一本童話書後,自己則是逕自躺下,頭緩緩地靠在妳的大腿上。

"累了,念個故事給我聽吧。"

她說完便闔上雙眼不去看妳。留下獨自慌亂的妳在內心狂嚎。

妳的臉頰早已因為她泛起了一抹紅暈,看著自己腿上那閉目養神的家夥,不由得失笑。嘴角輕輕上揚,眼神里閃耀著一絲羞澀與柔情。

妳心照不宣地念著閱覽過無數次的童話,但此刻妳卻比往常還要清醒。

妳好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但隨即又苦惱了起來。

就自己現在這處境,該怎麽把她娶回家呢?

想到這妳有些失落,念著故事的嘴一頓又一頓的。

妳也自然就沒看見阿蕾奇諾看向妳的目光,是多麽的炙熱。

除了妳的家族外,她啊......也想將妳也一並掠奪過來。

就在妳沈靜在片刻歡愉時,妳不知道的是,家族正逐漸走下坡。而兇手就是躺在妳腿上的她。

也沒有察覺到門外正想通知妳們吃晚餐的乳母,房內所發生的一切都盡收在她眼里,兩人親暱的互動頓時讓她心中的警鈴作響,她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放任下去了。

當晚她就將阿蕾奇諾喚了出來,後者見她嚴肅的表情也大概知曉對方此行的目的,便不再偽裝,反倒是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家族的現在發生的事,是妳做的對吧?"

"乳母,又或者該稱您為瑪麗亞。"阿蕾奇諾淡淡道出她的真名,而瑪麗亞在此時也頗為震驚地看著她。正想詢問她是如何得知此事,不料她還未開口,對方便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妳的一切。難道妳都不想覆仇嗎?妳的好友是怎麽被他們逼上絕路的?"

聽見阿蕾奇諾談到自己的好友,瑪麗亞的眼神頓時變得犀利了起來,那是對這家族的痛恨以及因自己當初沒能拯救她的悲痛。

因為愧疚,瑪麗亞在好友被抹煞後,主動向家族的當權人,也就是妳的父親,那個害死好友的兇手。提出自己願意撫養剛出生的妳。

由於瑪莉亞當時是家族的得力助手,對方便也不疑有他,將孩子扔給了她,並把妳們和少數侍從送進如今的宅邸。

半響後,瑪麗亞才從回憶里醒來,爾後像是下定決心似的重新把目光放在阿蕾奇諾身上。

"妳需要什麽幫助,我可以盡可能幫助妳。但妳得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妳會讓那孩子受到傷害嗎?"

"不會。絕不會讓這種事發生。"阿蕾奇諾慎重地說著,像是對自己設下諾言似的,此刻的眼神是她不曾有過的真摯。

06

"妳想出去嗎?"

某天傍晚阿蕾奇諾這樣問妳,而妳則是不可置信地回望著她。

自從那次過後,妳發現阿蕾奇諾跟著妳的次數明顯增加不少。在妳們獨處時也會開始跟妳講自己過去在壁爐之家的生活。一直以來背負著神秘的她現在不再對妳有所隱瞞。

"可是......乳母會生氣的吧。"妳憶起當年偷溜出去的後果頓時起了雞皮疙瘩。

不過妳並不後悔,若當初妳沒有這麽做,如今的妳就不會遇見阿蕾奇諾。

"她同意了,來嗎?"

阿蕾奇諾打理了好妳剛才因為貪玩那亂糟糟的頭發,隨後她伸出手臂邀請著妳和她同遊,然而妳卻因此恍了神,阿蕾奇諾的應邀與多年前初見她時的畫面重疊,但不一樣的是,這次是她朝妳伸出手。

妳毫不猶豫回應了她。

在夜幕下,妳們一同漫步,享受著彼此的陪伴。

最後阿蕾奇諾將妳帶到了一間孤兒院,據她所說這里是她一次出去采買時偶然發現的。

妳們一踏進門便見原先依偎著彼此取暖的孩子們驚喜地望向妳們,隨後各個喜逐顏開地跑向妳們將妳和身旁的阿蕾奇諾圍住。

"好耶!大姊姊又帶了一個姊姊陪我們玩!"

看著孩子們一個個向自己討抱抱的畫面,妳的心蠢蠢欲動了起來,妳不禁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蘿莉控,怎麽就對孩子們這麽沒有抵抗力呢?

但有一說一,他們是真的好可愛呀。

妳眼巴巴地看向阿蕾奇諾想征求她的同意,在得到她的應許後妳便開始與他們玩耍。或許是妳不曾與孩子們玩過,妳非常珍惜這段時光,十分投入地在孩子們身上。

也就沒看到阿蕾奇諾坐在一旁寵溺地看著妳們。像極了在看自己的妻子與子女們玩的父親。

"這個魔術精彩吧!"孩子的清澈的雙瞳水汪汪地望著妳,似乎想聽妳對他的評價。妳也明白這孩子的心思,隨即便毫無保留的稱讚著他。

"很有趣喔沒想到你的魔術會如此精湛,姊姊我該麽稱呼你呢?"

"林尼。"

"林尼,你未來會成為一位家喻戶曉的魔術師。"妳寵溺地摸了摸孩子的頭,給予他鼓勵。而林尼得到妳的讚許後非常開心,又多變了其他魔術給妳看,把妳逗得前合後仰。

沒過多久孤兒院的門鈴便又再次響起。

妳疑惑地回過頭望去,只見一位身材姣好的粉發女孩站在門口笑咪咪地看著妳們。

"哎呀,佩佩終於舍得帶她來了呀?"

女孩走到阿蕾奇諾身旁,嘴上卻不停地打趣著她。

她說自己叫克雷薇。妳和她一起陪著孩子們玩耍,想處過後妳覺得她是個很好相處的可愛女孩。

可是她看上去跟阿蕾奇諾怎麽這麽親暱呀。

難不成,阿蕾奇諾也喜歡她!

妳百般糾結的目光在倆人之間徘徊著,最終還是耐不住好奇,趁阿蕾奇諾不注意時詢問克雷薇為什麽要稱阿蕾奇諾為"佩佩"。又是怎麽認識的。

然克雷薇卻神秘兮兮地和妳說"別急,未來她會告訴妳的。"

隨後在妳還尚處詫異之余將孩子們給呼喚過來。

"孩子們~這兩位姊姊要指導妳們防身術呦。"

她的手指向妳,雀躍地說道。"就由妳來當嫌犯吧。"

"佩佩就當受害者。"

突如其來的提議就真的挺莫名其妙的。妳暗自想著。

而阿蕾奇諾也像是習以為常似的,配合著克雷薇的胡鬧,走向了妳。

見狀妳也只能認命,耐心地演繹著流程,不一會兒就到了實踐的最後一步,也是防身術的精髓。扮演受害者的阿蕾奇諾得要一氣呵成將妳壓倒在地。

這在妳們小時候早就練習過無數次,妳對此早已熟練不能再熟練了。只是碰撞在地的當下還是會有些疼就是了。妳默默地在心里吐槽。

眼看阿蕾奇諾要準備俯身伸手制服妳的時,妳就已經做好跟地面貼貼的心理準備,沒想到冰冷的觸感並未襲來,取而代之的是頰上溫熱的吐息。

阿蕾奇諾吻上了妳的臉頰。那個對什麽事都不關心的阿蕾奇諾,親了妳!

在接收到這個信息後妳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最後怎麽離開孤兒院的都不知道。妳只記得當下在孩子們與克雷薇的起哄下是阿蕾奇諾將妳帶出孤兒院的。

一路上妳們誰也沒開口,但妳隱隱約約能感覺阿蕾奇諾此刻也並沒有如過往一樣淡定,想必她此刻的心情也和妳一樣吧。

妳輕輕地垂下眼簾,妳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嘴巴反覆開合但卻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

最後只憋出了這麽幾句。

"阿蕾奇諾,妳知道嗎?我一直覺得妳挺有帶孩子的天分。"

"若是有機會的話,我們開間收留所,收留那些沒有家的孩子們吧。"

07

妳們肩並著肩在夜里走了好一段路,當妳看見宅邸就在眼前,妳便先一步跑了過去將門打開,雀躍地想和乳母講訴著剛剛妳剛剛在孤兒院的經歷。

沒想到妳們一推開家門,便看見那些服侍著妳的侍從們以奇特的姿態倒在血泊中,甚至有些還屍首分離,他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落得這種結局。妳畏懼地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響,但很快地妳便被台燈上吊著的黑影給吸引了過去,只見它伴隨著微風緩緩地晃動著。

妳怯怯地將視線往那里看去,在看見是熟悉的乳母後終究是抵不過壓抑已久的害怕放聲尖叫了起來。

而造就一切悲劇的兇手也因此發現了妳,妳看著他從陰影下走了出來。

妳一眼就認出了他就是妳的父親!

雖然妳不曾見過他,但妳卻有在倉庫里見過他的畫像。

只見他已不如畫中的挺拔,整個人消瘦了許多,胡須也久久未刮。

整個人看上去十分的頹靡。

他在看清妳的模樣後開始顛笑著,飛快地從二樓沖下來想將妳捉住。

妳也在下刻往外逃出。

門口的阿蕾奇諾在看見妳神色異常的慌亂後意識到不對勁朝妳跑了過來,不過卻被妳反手拉起了她的手將她帶至倉庫里躲避,妳將她帶了進去,趁她未反應過來用裙里的手帕將她的嘴堵住,最後妳將門關上並反鎖了唯一的出路口。

妳知道以阿蕾奇諾的身手很快就能逃出來,但還是需要費點時間。

"別出來。"妳柔聲道,下秒妳的父親就出現在你眼前,好在他自始自中都沒有看見阿蕾奇諾,所以在看到妳獨自一人站在倉庫前,便以為妳還沒來得及躲進倉庫,就先被他給捉到了。

妳就這樣在她的低鳴下被帶走了。

待她成功從倉庫內逃出,妳早已不知所蹤。

阿蕾奇諾神色慌亂,這是她第一次失態。

她徹夜趕路回到壁爐之家想尋求"母親"的協助。

然而身為母親的庫嘉維娜卻僅是啜著剛泡好的茶水,對於剛才阿蕾奇諾的請求視若無睹。

見她還想繼續請托自己,庫嘉維娜便以"她家族的財富都被我們奪取走了,我們的計劃本就如此,不是嗎?"成功堵住了阿蕾奇諾的嘴,爾後不悅地譴責她的失態。站在她一旁的克雷薇則是焦急地看著妳們,不知道該怎麽辦。

庫嘉維娜見這兩個孩子還遲遲不離開後也有些厭煩,但視線在妳們之間徘徊些許後卻勾起了一抹病態笑。難掩著隨之興奮的情緒波動。

她下了道命令,現在要在壁爐之家僅剩的妳們之間選出"王"。

妳們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母親,怎麽也沒想到她會如此的癲狂。

最終這場鬧劇以克雷薇死亡作為結尾。

克雷薇在決鬥中主動將阿蕾奇諾的刀刺向自己,血濺起橫飛沾到了阿蕾奇諾那難以置信的臉上。她很早就知道,死亡會是她的解脫。

克雷薇意識漸漸地消散,用盡最後的力氣去安慰自己的摯友。

"別難過佩佩,我一直覺得妳會是個很好的王。"

"去把她奪回來吧。"

夜空中,星辰閃爍著微光,猶如散落的鉆石,在無垠的黑暗中閃耀著神秘的光輝。但能陪著欣賞夜景的兩個人都在這天離開她了。

誰也沒想到一年後,庫嘉維娜會被阿蕾奇諾給刺殺,而後者則成為了新一代的"仆人"掌管了壁爐之家的一切,並在孩子們面前自稱自己為"父親"。

在期間阿蕾奇諾除了要完成至冬女皇所派下的任務,她也耗費一切資源只為能尋求有關於妳的情報。也在緊鑼密鼓的計劃里籌出時間,將那所孤兒院的孩子們給接了回來。讓他們真正能有個溫暖的家。

等到阿蕾奇諾收到有關妳的訊息又過了一年。

在她收集的眾多的報告里顯示,在這兩年間妳就算被帶了回去也沒有被公開於社交界,或許他只是換了個地點繼續監禁著妳。

而這次會有消息也正是因為妳的父親要將妳許配給其他貴族換取財富。

看到這阿蕾奇諾的臉色鐵青,將報告燃燒殆盡。這次她不會再放過任何傷害過她的人。

事不宜遲,她得動身了。

阿蕾奇諾才剛踏出辦公室便撞見正要與她報告的林尼向她走了過來。

"父親,妳這是要去哪呢?蘿莎琳大人想見妳。"他見父親似乎是要出門,連忙開口攔住她。

"我得先去接你們的母親回來。"

"林尼你如實告知蘿莎琳即可,讓她先回去吧。她會理解的。"

08

在妳被接回來的這兩年里。妳的父親並沒有想好好的對待妳,反倒是時常對妳動手動腳。每天不是責罵就是讓妳挨餓。在身與心的夾擊下,每晚妳都會坐在窗台邊摸著自己的瘀青,對著星星們哭泣。

妳好想那個嚴肅下卻如此愛著妳的乳母,也好想願意為她遮風避雨的阿蕾奇諾。

然而這天他破天荒地沒有鞭打妳,反倒是帶回了好幾條昂貴的裙裝,饒有興致地為妳挑選了起來。在接收到妳滿是畏懼的目光後,那個禽獸這才卸下了和藹的偽裝兇狠地將照片甩在妳身上。那是妳之前在庭院見到過的男孩。

"這家族的長子對妳有興趣,所以我便將妳許配給了他。婚禮在兩天後舉辦。"

妳這才知道父親接自己回來是用來抵債的。

待他離開後,妳才無助地跌坐在地,隱忍已久的淚水奪眶而出。

無論妳怎麽嘶喊都不會改變這個既定的結局。

妳嘗試過了結自己,但被父親發現後換來的是更為殘忍的毒打。最後他將妳和其他侍從鎖在房內,讓他們監視著妳,直到婚禮當天才將妳們放了出來。

兩天未見的父親藏不住笑容,連忙督促侍從們為妳好好打扮。醜陋的面容扭曲在一塊,只要將妳嫁出去,自己就能拿到一大筆錢東山再起了。

想當而然,妳的婚姻起因本就不光彩,自然婚禮也是在府內大廳舉辦的。

在侍從將妳妝扮完成後,父親便令他們退出房間留下妳一人呆坐在內。

他得先去和未來的女婿談妥後才會讓人去把妳請過來。

然而妳在房內等了又等,過了約莫兩個時辰,都沒有任何人來通知妳去現場。最後妳只得自己提起那繁覆的裙擺,緩緩地朝大廳前進。

妳越過長廊來到大廳前,詭異的是方才還吵雜的宅邸此刻卻猶如身置在冰窖,除了妳的踩著不合腳的高跟鞋所發出的聲響外,再無其音。

然而妳鼓起勇氣將門推開後,里頭卻空無一人。人們都像是消失似的全部都不見蹤影。

"他不會來了,我已經和對方提出取消婚約了。又或者說,不會有人再來了。"

熟悉的聲音在妳身後響起,像是一陣溫暖的風,帶來了過去的回憶和懷念。

讓妳不禁回過頭,轉身迎向那熟悉的面容。

兩年未見,她的外貌變了許多,語氣也沈穩了不少。

但唯獨沒變的,是她望著妳時,眼底散發出的柔情。

妳沖上去抱住她,在她懷中這刻,妳隱忍許久的委屈才得以宣泄。仿佛世界的一切都變得安靜,只剩下彼此的溫暖和親密。

"阿蕾奇諾妳為什麽會......"

只見阿蕾奇諾溫柔地捧起了妳的臉,用手指輕輕地擦拭著妳臉上的淚水,仿佛要把所有的悲傷都隨著那一滴滴淚珠一同拭去。

"就在不久前我把妳家族買走了,以壁爐之家的名義。妳的房子和財產都歸我所有。"

"現在,妳也是我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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