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開心校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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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用一句「一見你就笑」裡如花常說的一句話：「快樂的時光，總是過的特別的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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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眼，我跟她認識就將近一個星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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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每天來華理吃飯，不過不是每餐都吃紅燒肉，因為她說肉吃太多，容易長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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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第八天吃午飯的時候，她照例來到了食堂，現在我們不用打電話，就能準時在那裡碰面了。我們倆把時間掐的不亞於香港的飛虎隊，兩人默契的程度很容易讓人想到心有靈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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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沒課， 都不知道怎麼打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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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女孩子平時不就喜歡逛逛街，玩玩刺繡，看看小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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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不怎麼想逛街，刺繡不會，小說我很少看。」她把我的所有建議都否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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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們有堂公共課，幾個班級一起的，要不和我一起去吧？反正老師也不會發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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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等下我們直接去教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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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先找個地方休息下，上課沒這麼早，那麼早去坐著，如果考試成績不怎麼樣的話，會被三鹿拉去做代言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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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人的智商都是差不多的，成績好壞完全是靠努力的程度和良好的學習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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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現實就是這樣，笑貧不笑娼，窮人只是比有錢人不懂得一些商機和賺錢的方法而已，但社會看他們就完全是兩個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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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準備去百家講壇啊？要不等下再說點歷史？」她似乎覺得這個話題有點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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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這也是，就算我們議論的唾沫飛濺，口水噴的把這食堂淹了都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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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等下不要坐了，直接在你們學校裡逛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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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陪你逛了一圈，我的自尊心都被格式化了，你還想折磨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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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式化？是沒了嗎？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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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的魅力已經是沉魚落雁了。或許西施的沉魚，只是讓魚害羞沉下去；王昭君的落雁，只是讓大雁欽慕落下來，而你卻是讓魚沉下去上來時直接是白肚皮翻上來，讓大雁落下來直接是撞死在山頭的那種。因為它們都自認為是美貌中的佼佼者，看見你就羞憤的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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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知道自己長的還可以，但你這也太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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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誇張也是一種藝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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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您還是藝術家啊？失敬失敬！」她擺出一副很謙恭的樣子，讓我的自尊心膨脹到了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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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你這麼尊敬我的份上，那我們就去學校逛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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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理是個不大不小的大學，如果認真的在學校逛一圈，的確能折騰不少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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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五教學樓旁邊有個較大的草坪，也是學校最有人氣的地方。平時常有三五成群的同學在那裡看書，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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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她避過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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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學校中午在校園裡逛的人好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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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理工學院，長得大都很有創意，大家都不想有大白天見鬼的感覺，所以儘量很少出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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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師範類的學校的確比理工類的學校有更多的帥哥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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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所以在學校的課桌上才到處刻著華理女生十回頭的無聊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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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十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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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十句話，什麼華理女生一回頭，武松醉倒三碗酒，華理女生二回頭，色狼屁滾又尿流，華理女生三回頭，嚇死路邊兩頭牛，華理女生四回頭，全國男生剃光頭，華理女生五回頭，計劃生育不用愁，華理女生六回頭，母豬也要上樹走，華理女生七回頭，泰森改打乒乓球，華理女生八回頭，長江黃河水倒流，華理女生九回頭，哈雷慧星撞地球，華理女生十回頭，人類發展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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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損哦！這樣說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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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這麼覺得，連我這個誇張學的術家都覺得有點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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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時間還沒到嗎？」他看了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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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二十分鐘，你等一下，我去宿舍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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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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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等在樓下的時候，會發生男生墜樓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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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好意思吧？那我等下好了」她淺淺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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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了個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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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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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想體驗一下伊卡璐那個廣告裡的場景啊？那個ＭＭ進去洗頭髮，等他享受的洗了Ｎ久的頭髮出來時，那個小夥子的已經是一頭的白髮了，最後說了句：「你終於洗好了，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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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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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公共課是在第３教學樓，這裡左拐第二個房子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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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帶著她到教室時，裡面已經有很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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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謝，過來坐這邊！」一個平時關係不怎麼鐵的同學竟然破天荒的向我打起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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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著她尷尬的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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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那口子長得很正耶！」 那小子附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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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把你養這麼大，供你讀大學，你的語文水準就這級別？你怎麼不說孩子他媽啊？」我背對著她，朝那小子狠狠地說道，「她不是我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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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他摸了摸後腦勺，一臉的奸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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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周ＳＩＲ怎麼這麼晚還沒來啊？他可是每天提前五分鐘到的！」我的眼神掃了下前面，和那小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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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甄偉！」這小子似乎完全忘了我在和他交談，竟然自顧自的和她打起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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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叫魏麗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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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和你說話呢！」我完全被這小子給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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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剛才說周ＳＩＲ嗎？他女兒生病，今天請假，好像是『孫二娘』過來代課。」他敷衍的回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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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孫二娘』？」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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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孫…………啊！」甄偉也差點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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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麼聽到孫二娘這麼害怕啊？」她疑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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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說吧！」甄偉向我擠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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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理有四大天王，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只要和他們沾上邊，都能成為學校的紅人。『恐龍』陳是一個長的很有創意的女孩子，曾經追求男生３８次，被拒絕了３７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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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她成功了嗎？」她好奇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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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那個男生退學了，因為那個男生不知道該怎麼拒絕她。『卷毛』是學校有名的混混，因為他哥在我們學校外的一個小幫派裡是個頭頭，他姐夫是派出所裡的治安大隊長，曾經有個不識相的新生惹了他，結果第二天就躺在醫院裡，腿部骨折了，員警過來做筆錄，他說是騎自行車摔的，其實大家心裡都清楚，騎自行車要摔成這樣，那沒人看Ｆ１了，因為大家都閑比賽速度太慢；曾婷婷是前任校長的孫女，老爸在市委，在這學校也只有她敢惹卷毛；四大天王中最牛的就是孫二娘，其實孫二娘本名不叫孫二娘，只是因為她姓孫，後來水滸熱播，當時的學長就給她起了個這樣的綽號，孫二娘的優勢，不在於她的潑辣，而是口才，因為她能把一個學生說得有看破紅塵的念頭，據『半仙』李的資料，她帶過的學生退學率高達３％，創史上學生退學的新記錄，最嚴重的一個是進精神病院了，可校方解釋說，是因為這位同學光顧著學習，不懂得解壓才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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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很恐怖嗎？學校怎麼不開除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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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帶的班級，課堂紀律最好，學分最高，況且她又沒體罰學生，只是教育學生，說話又沒髒字，學校憑什麼開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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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她來了。」甄偉小聲的嘀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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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偉話音剛落，孫二娘擲地有聲的高跟鞋聲就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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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姓孫，大家可以叫我孫老師，今天因為周老師請假，所以，我來幫他代課。」這時，一個燙著一頭大波浪，身材略有些發福的婦女已經「屹立」在講臺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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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孫老師來給我們上課。」當班長還傻愣愣得沒反應過來時，甄偉這「屁精」已經帶頭拍起了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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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二娘以贊許的目光盯著這廝，「這位同學文質彬彬的，很有禮貌，大家應該向他看齊。只有這樣，以後踏入社會時，才有更多的就業機會。因為現在的企業都比較注重德才皆備的，既然德字在前，顯然說明德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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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馬屁拍到點上了。這小子這堂課，顯然不會「慘遭毒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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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真行啊！」我推了一下這廝，抬起頭時，迎上了孫二娘目光如炬的眼神，直看得我頭皮發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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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我這次是沾了「屁精」的光，「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或許，那老女人認為我們是死黨，就看在「屁精」的份上，才沒有痛下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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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和各位說下，我上課時，希望大家認真聽講，如果覺得我講解的不明白的，可以在課後向我請教，不要在課堂上私自討論。」孫二娘馬上換上了嚴肅的陰霾，顯然是在指桑駡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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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顫了下，冰涼冰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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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翻開第三十四頁，我今天給大家講一下《麥琪的禮物》這篇文章。」孫二娘一邊說著，兩隻眼睛如探照燈般在那裡掃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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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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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迫的氣氛連傻子都能感覺到這是暴風雨前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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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這裡還有這樣的『高材生』，我今天就不用來了。」通常一篇好的小說，都有一種讓你意想不到的結局，古龍是這樣，孫二娘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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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能從她的話中聽出什麼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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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同學，你是不是自認為過來上這種課，是在挑釁你的智商？」順著孫二娘的目光，我們發現了坐在第二排的一個差點把腦袋塞進褲襠的一個男生，「我從教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上課都不用帶課本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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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小子是不是剛吃興奮劑了？這麼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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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師，我今天發燒，請假在醫院打點滴，聽說今天有孫老師的課，所以，點滴打了一半就興沖沖的趕來了，因為上課時間到了，我怕遲到給老師留下不好的印象，就沒去寢室拿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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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屁精」到處有，華理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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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個男生抬起頭時，從他頭髮淩亂的分佈，我才發現那個男生竟然是「卷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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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人和我說，太陽從西邊升起了，我還有可能相信，但如果說這廝是因為想聽孫二娘的課，竟然連點滴都不打了，不管打死還是打不死，我都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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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這麼喜歡聽我課，那每個週末我都抽空幫你補下課吧？」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顯然孫二娘做了不少的功課，對這裡的幾個重點都瞭若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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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卷毛」的整個臉似乎都在抽筋，顯然，他對現任校長的媳婦是敢怒不敢言，「不用了，老師，我週末還要去打工，補貼家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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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蔡坤同學還會勤工儉學啊？」孫二娘的臉上刹時露出了刻薄的譏笑，「週末的時候，你通常是拿著拳頭去勤工儉學的嗎？別以為我沒來上過你課，就不知道你，你檔案裡的不良記錄，已經讓學校的檔案室就只能放你一個人的資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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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不到孫二娘還有這麼幽默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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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卸下了狼皮，「卷毛」反而坐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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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考上大學應該都是優秀的人才，你應該是體育特長生吧？」言外之意，就是說這小子腦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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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廝的腦子果然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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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二娘更加得意地挺直了腰板，她似乎感覺自己突然成了智擒色狼的英雄，如果再配上「卷毛」那廝齷齪的眼神，此時就差一個良家婦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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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以前對學習的態度怎麼樣，一旦你進了這個學校的大門，就應該對學習充滿熱情，在學校裡學習更多的知識，以後才能出人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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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達爾文的進化論，一隻豬再怎麼進化，它也不會安靜的靠在沙發上嗑著瓜子，看春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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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進了這個大學，學校就有義務把你培養成祖國的棟樑之才。」「孫二娘」不依不饒，「或許，你父母由於有生意頭腦，賺錢比一般的工薪階層要快點，但你能因為這個而不認定他們的錢是血汗錢嗎？人分善惡，做生意也是，也有成敗，如果，我只是說如果，你父母生意失敗了，你又沒有抓住現在這個學習的機會，你有想過以後嗎？人家是幾代同堂，共用天倫，你們呢？卻是勞碌奔波，忙於生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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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二娘」的話觸及到了我們心裡最柔軟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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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時大家都學過，死有重於泰山，輕於鴻毛，可能的話，誰不想流芳百世，被後人稱頌？但是，如果你一事無成，連一技之長都沒有，別說流放百世了，就想平平淡淡的過這一生，都是奢求了。現在房價，車價都這麼貴，如果要過稍微好點的生活，都需要很大的努力。蔡坤同學，人貴自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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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的臉上竟然慢慢露出了一種祥和的表情，他的那種眼神，不是得道的高僧就是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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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女同學其實也要注意，現在很多女孩子都有一種想法：就是讀好書不如嫁個好老公，只要能把自己推銷出去，並且是個好歸宿，就是這輩子最大的成功。其實不然，眾所周知，『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白馬王子，可能是唐僧；有翅膀的不一定是天使，可能是鳥人』，你嫁了個有錢人，你能保證自己肯定幸福嗎？你嫁了個沒錢的，肯定不幸福嗎？黃世仁有錢吧？董永沒錢吧？你們更願意和誰在一起？就算你父母有錢了，要的多了，也不一定很爽氣的給你，所以，老師建議你們，只有自己成功了，才是硬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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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二娘」的話剛說完，「卷毛」竟然帶頭拍起了手，這可是破天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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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她是個好老師耶！」魏麗絲在我耳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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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或許是『眾口鑠金，積毀銷骨』吧，一句話經過Ｎ手之後，就七十二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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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課依然繼續著，課堂裡只有「孫二娘」清脆的聲音在空氣中盤旋著，大家都在努力的做著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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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有些事情只有用心了，才不會遺憾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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