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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初見

「6比3,Nice   Play!下一隊!」

一下課,我跟怪獸、阿傑很快就衝到了籃球場,雖然慢了一步,已經沒有空出來的籃框,還好看到熟悉的幾個人在籃框下投著球,便趕快報隊說要打三對三,但這場出師不利,從一開始3比1,接著就被對手一口氣連拿5分而敗下陣來。

我沒好氣地對著阿傑說:「誒,怎麼這麼多空檔,還一直放槍?」

『沒有啦,今天狀況不好,而且他們一直架我拐子。』阿傑似乎還喘不過氣來。

怪獸喝了口水,也說:『對阿,他們實在打得很髒!好幾球也都打手了,我沒有喊犯規而已。』

我說:「好吧,但他們班打球的風格就這樣,下一場再找機會弄回去。」

『嗯。1比0!』我們在場下算著分數。

不久,沒等到再上場一次的機會,上課的鐘聲就響了,我跟怪獸、阿傑又匆匆忙忙衝回教室。

感覺人們總是會因為特質相似,彼此聚在一起,自然而然地成為一個個小團體,就像運動細胞好的、穿著潮流而且喜歡打扮的、或是長得好看的、家境富裕的很容易就會各自聚在一起;而"大哥型"的人物,則是身邊會也會圍繞著幾個人,雖然很明顯地,一下就能分辨出誰才是發號施令的;只是功課好的人卻好像是例外,有的人看起來不容易親近,有的則是好像哪個小團體都很適合他們。我跟怪獸、阿傑三個人,應該是屬於"宅男團",容易被忽略的那群吧,平凡而又不顯得起眼。

怪獸是我在高一就認識的同學,而阿傑則是我從國中就認識的朋友,直到了高二才發現,我們又被分到同一班;可能我們的共通點就是什麼表現都顯得很平凡,也不會特別引人注意,平常就是講講不切實際的幹話,偶爾發生點什麼惹人注目的小事,還會暗自洋洋得意一整天。

回到座位上,才又看到上一堂課的紙條:「紅豆?」

趁著老師還沒走進來,身旁的短髮女生一邊說著什麼,一邊走回到座位,這時後頭也傳來椅子拉開的聲音,我好奇地轉過頭,想看看到底是誰?

妳正好拉開椅子要坐下來,對著我,微微笑著問:『怎麼了嗎?』

「沒、沒事。」我趕緊回過頭來。

我的心一陣悸動著:「是之前在走廊上看到的人!」

記得剛開學的第一天,我四處找不到新的教室在哪,還好半路遇到了阿傑,才知道他跟我又量子糾纏的分在同一班,我高興地跟著他走到教室。依照著學號找到座位、放好書包,我走到走廊想裝個水時,擦肩而過一位女生,那綁著高高的馬尾,瀏海髮梢隨風揚起,瞥見底下是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睛,經過身邊,那瞬間的美好空氣令我忍不住屏息,心已隨著飛揚到外太空,但只能故作鎮定地快步走過,也沒有回頭再看一眼的勇氣,怕自己會更加失了神,或馬上就被當成怪人吧!

我心裡想著:「她是班上同學嗎?」

之前沒特別發現原來我們同班,這次換座位卻突然出現了,真的有點被嚇到了!

這一節課也沒心思上課,腦海裡不斷揣測著,我要藉什麼機會才可以再和妳講到話,能變成真正認識的朋友?不過,即便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個什麼,畢竟平常就只跟自己熟識的朋友在一起鬼混,真的要能與女生聊上幾句話,也是相當困難的事。這時還不斷浮現身材高挑與帥氣臉龐的阿俊,感覺只是隨口講幾句話,也能讓天上像灑下了香氣芬芳的花朵,身旁的女生無不露出滿足的微笑。

「要是我也能像阿俊這樣就好了......」我有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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