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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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是一片森林，穿过森林是一个小镇。小镇上住的全是从各个荒山老林搬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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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比试肌肉？”王蜀小心翼翼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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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人中，只要有一个人，肌肉能够比过我，我就让你们通过这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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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年轻人脱下上衣，手臂向前合拢，将肌肉鼓起，展示给三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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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先扫过方清涵，不过很快就挪开眼睛。随后将眼神放在了白鲤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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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和方清涵一齐转头看向白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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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鲤鱼愣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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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要我和他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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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摇头，“算了，他从来不锻炼，还是你来吧。”她拍了拍方清涵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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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摇头，“不行，就他，不然你来比。”他对王蜀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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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叹气，无奈地耸耸肩，弯曲手臂，凑近那人，当着他的面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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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使劲了啊，可我根本就没肌肉嘛。”她说，“肌肉这么重要的话，我下次回家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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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年轻人一脸嘲讽，“你以为现在还回得到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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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鲤鱼回头看了眼刚才下来的地方，此处是下坡，铁箱子沿原路返回的话，攀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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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谓是背后是山，前面有虎，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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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大家不注意，年轻人一把抓住白鲤鱼的手，腿上一扫，将他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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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出拳，瞄准年轻人的脑袋。没想到被他躲过，脸色变得阴沉，“原来你练的是内功，怪不得外表看起来如此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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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收回拳头，“羸弱吗？看来我真要练练肌肉了，不然随便谁都要贬我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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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涵拍拍她的头，“你一点都不羸弱，谁说过肌肉能代表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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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一个闪身，腿踢向年轻人的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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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躲闪不及，硬生生挨了一踢，身子弯曲，发出一声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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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很快就恢复过来，直起身子，冲着方清涵抱拳：“少侠好身手！”不及方清涵回应，年轻人突然脸色大变，猛地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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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鲤鱼从地上爬起来，气得面目狰狞，如果不是方清涵制止，恐怕他还要冲着年轻人的背踹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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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慢吞吞地将刚才被白鲤鱼脱下的裤子穿上，注意到王蜀，红着脸，转过身，把腰绳系好，这才转过来面对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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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若不是我借了点力，现在骨头都被你摔断了！”白鲤鱼指着年轻人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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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才只是试探？”虽然是问话，但方清涵已经确认了，年轻人刚才对白鲤鱼的那一摔，只是想掂量白鲤鱼的实力。看他的表情，似乎对结果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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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对三人抱拳，“不好意思，我们这有规定，凡是来者，必须先测试身体，孤身前来的人先不说，若是两人及以上，我们必须要保证，只有一人的实力能与我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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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了然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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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是什么，怕我们伤害你们？”白鲤鱼拍了拍身上的灰，斜眼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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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们的小镇住的都是百年来世代延续的家族，由于鲜有外人来，已经快封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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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外人来吗？”王蜀指了指背后的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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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第一批来客。至少是我见到的，第一批从外面来到这的人。虽然如此，我们仍每日都期待着外人的来访。”年轻人表情谦逊，和刚才差点要和三人大打出手的样子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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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涵说：“所以说，是那个八字胡帮了你们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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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但他应该不是最初的那个人。”年轻人回忆着，“他应该是那个人的后代，也许是儿子，或者更久一点，应该是孙子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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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王蜀突然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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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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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丛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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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王蜀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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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白发白须，身材矮小，看起来很虚弱，却自带威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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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着三人看了良久，缓缓开口：“你们会医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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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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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出森林，还没等站定脚，一群妇人便涌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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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们个个衣衫破旧，老幼都有，有个子矮小的小女孩，也有跛着脚的老妇人。但她们无一例外都有同一个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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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的衣衫被各式各样的手抓住，听到她们从嘴里问出同一句话：“你们是医师吗？你们带药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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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人很多，但都是妇老弱小，方清涵轻轻一施力便钻出了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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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和白鲤鱼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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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鲤鱼白色的衣衫沾上了大大小小的黑手印，王蜀则被淹没在人群中，见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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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之中，王蜀被一只手抓住，奋力提了出来；另一边，白鲤鱼被自称师长的老人拎了出来，几个人一起向前跑去，试图甩开背后的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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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老头吗，怎么跑这么快啊。”白鲤鱼喘着气，要拼尽全力才能跟上师长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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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缺乏锻炼，没有精神。”老头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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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来到一个拐角，闪进旁边开着门的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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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王蜀呢？”方清涵率先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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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不是你负责带着她吗？”师长沉着声音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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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也很惊愕，他握了握手空空的掌心，一脸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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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手下的人都看不住，以后还怎么担大任。”师长一甩袖子，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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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握紧拳头，“我这就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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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长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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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去。”白鲤鱼说，随后便要同方清涵走出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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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一人去就行。”师长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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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行吗，”白鲤鱼心痛地看了看自己黑掉的白衣服，“连我都对付不了那群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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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方清涵突然止步，随后在屋里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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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鲤鱼诧异地问：“你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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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清涵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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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鲤鱼抹了一把脸，走过来，也坐在了凳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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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不去了。本来说带着你，还能招架一下，这下好了，就让那家伙一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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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轻笑了一声，摇摇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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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二位，请跟我来。”市长转过身，对着二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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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王蜀正躲在一个米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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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缸被盖子盖住，密不透风，好在米香浓厚，让王蜀有点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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缸外传来男人的声音：“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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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的声音回答：“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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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嗤笑一声，“有什么收获？看样子也没有。”听着脚步声，男人走向了一边的床铺，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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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女叹息一声，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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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再次陷入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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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好久，王蜀觉得自己快闷死时，门再次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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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束光撒下来，米缸的盖子被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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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那人说话，王蜀轻轻一跃，无声无息地落到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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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盖子的小女孩睁大眼睛，很是惊奇。这时，男人似乎听到声音，打了个哈欠，微微睁眼。可还没等他看清楚，就被女孩一个劈掌弄得再次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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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王蜀睁大眼睛了。两人都对对方感到惊奇，于是一起携手，悄悄走出房间，来到一个放酒的地窖里，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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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厉害，可以教我你的武功吗？”小女孩睁着大眼睛，崇拜地看着王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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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是可以，但我在这待不久。”王蜀挠挠头，其实她也没把握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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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失望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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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看她这样，王蜀抓住她的手，轻声说：“我应该还会在这逗留一阵子。那你可以告诉我，这个镇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她又将小女孩的手轻轻翻过来，“然后，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手会有这么多伤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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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知道，许多穷苦人家的女儿从很小就会帮着干活，但这手掌上的伤痕，明显不是干活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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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故意虐待这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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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没有缩回手，只是用听起来快哭了的声音说：“是我自己让手变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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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小女孩继续说，酒窖外面传来脚步声。“是我爹！”小女孩轻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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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心中惊诧，小女孩刚才那一掌，劈得足够有力，为何这人会这么快醒来？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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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看向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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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他经常被劈，习以为常后，身体对这一招产生了抗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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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脚步声走近，一股浓浓的烟木味进入了地窖，就像人的身上附着了陈年老垢。不光那个男人身上有，刚才的那群妇女身上也有，就连身边的小女孩 身上也带着这股味道，不过要淡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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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王蜀准备等男人一出现就出击时，外面的一个声音叫住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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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你有看到一个矮个子的汉人姑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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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阿叔我哪会关心这种事。”男人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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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叔你心里只有酒。走，别想着喝酒，去看看那的小花吧。”那个人不顾男人的挣扎，强行把他拽离了酒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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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听到“咚”的一声，男人不再挣扎，而后另一个的步声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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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到酒窖，被酒窖昏黄的灯光一照，褐色眼睛更加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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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王蜀惊讶地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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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对她绽开笑容，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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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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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近，王蜀鼻子一动，刚想开口，看到小女孩，急忙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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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看到了，说：“你好像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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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我打扰到你们俩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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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忙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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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转身准备走出酒窖，王蜀忙喊：“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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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一堆问题吧，明天再来找我。”她头也不回地说，“我还得先把我爹扶到床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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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笑着说：“让他躺在那又何妨，反正大家早就习惯他喝得醉醺醺随地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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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被王蜀一瞪，急忙解释：“我不是要在女儿面前说她爹坏话啊，我只是说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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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蜀打断他，“不是，你怎么说别人跟我没关系。但你怎么可以嘲笑人家喝醉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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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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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喝醉酒，不是我们能控制的。”王蜀痛心疾首，手握拳放在胸口，“就连我——不，就连一向冷静自持的方清涵，连他！都会醉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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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司嘴角抽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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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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