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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偶遇,是變局的開端〉 04 又遇見了?

再次回到宴雲街,小插曲總算告一段落。街道依舊熱鬧,攤販們的叫賣聲此起彼伏,與路人匆忙的腳步聲交織成一片。

楚茗心漫步在街上,沒有特定的目的地,偶爾瞥見童玩鋪、冒著熱氣的包子鋪,甚至還有幾處賣古怪草藥的小攤,但她並不急於停下腳步,只是靜靜地穿梭在人群中,享受這難得的喧鬧。

她不急著回家。楚茗心喜歡這種偶爾獨自漫步的感覺,無需交談,也不必隨他人的步調,這樣的自由讓她倍感輕鬆。

走到一家糖人攤前,楚茗心不禁停下腳步,目光落在那些形態各異的小糖人上。

有的像騎馬的將軍,有的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孩童們聚在攤前,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她輕笑,彷彿回到了童年時光,也曾像這些孩子一樣,為糖人駐足。

正當她要離開時,人群中的一道熟悉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那人身著紫色長裙,手裡抱著一大堆東西,正是約莫一個時辰前才見過的孫婉。

然而,她突然感覺到一股視線自旁邊的客棧而來,她抬頭望向那處窗戶,只見那人貌似也注意到她,身影飛快地轉身,只留下空蕩蕩的虛影。

楚茗心沒多去在意,猶豫了一下,她還是穿過人群,輕輕拍了拍孫婉的肩膀。

孫婉轉過頭,一臉驚訝,隨後笑道:「茗心?妳怎麼在這裡?」語氣中透著驚喜。

楚茗心輕笑:「我才想問妳呢,妳不是說要先行一步嗎?」明明之前看她朝橋樑的反方向走。

孫婉撇撇嘴,「誰知道這裡這麼好逛,我轉了一圈又回來了。」她神情看起來有些得意,「而且我還有預感會不會再遇到妳,這不,真的遇到了。」

「妳手裡這些是…?」楚茗心好奇地看向孫婉手裡抱著的東西,裡面甚至有布蘭鼓和小陀螺。

「喔,這些啊!」孫婉低頭看著自己滿懷的童玩,笑道:「這些東西很新奇,我以前從來沒見過,所以就買了。」

「原來如此。」楚茗心瞭然,心中暗想,孫婉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姐嗎?

「妳要一個嗎?」孫婉遞過來一個小木偶。

楚茗心搖搖頭,「不用了,這些對我們來說都是些尋常之物,妳自己留著吧。」

不知道她帶這些東西回去,楚簫兒會作何感想。

「既然我們有緣再遇,不如一起逛逛?」孫婉提議,而且她感覺和眼前這個少女很投緣。

「可以啊。」

走著走著,楚茗心發現孫婉對雲州城並不熟悉。

「我來自青玄,哪裡規矩很多,難得有機會出來放鬆。」孫婉說。

楚茗心不意外,青玄是整個凌空大陸最繁華的縣郡,也是皇城所在地,規矩嚴謹。

雲州城位於縣郡的邊界,偶爾會有像孫婉這樣的青玄人來此遊玩。

「難怪妳看起來有些陌生,雲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不是外地人一眼就能看出來。」楚茗心一邊幫孫婉抱著她買來的大豐收,一邊感慨道。

「這麼明顯嗎…」孫婉喃喃自語。

她們走到一處首飾鋪,孫婉立即被吸引住了。「我剛剛在這裡買到一半就被搶了,茗心,妳得陪我再看一次。」

楚茗心無奈地笑了笑。這位小姐已經買了不少東西,還要繼續逛啊!她對那些琳瑯滿目的首飾並無興趣,自己也有幾件,雖不多但已足夠。

孫婉挑了幾個髮簪、手鐲,還有一對玉髓耳環。「老闆,這些都要了。」她豪爽地付了相當於六個紅品龍原石的龍幣。

買完後,孫婉興高采烈地遞給楚茗心一個翠玉手鐲:「茗心,這個送妳,我覺得跟妳穿的青綠色長裙很搭,所以買了。」

楚茗心愣了一下,連忙推回去:「妳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我怎麼好意思收,還是妳自己留著吧。」

孫婉見她拒絕,眼神頓時暗淡下來,「茗心,這真的很適合妳啊!也算是謝謝妳之前的幫忙,就收下嘛!」

楚茗心還想推辭,孫婉突然靈機一動:「我母親曾教導我,受人點滴,當湧泉以報。奈何我的恩人竟不讓我報恩,我將夜不成眠,若幸運入眠卻連做夢都夢到我無力將自己的好意傳達給那人…」

面對孫婉如此可憐的言辭,楚茗心無奈,只好妥協:「好吧,我收下,但除了這個妳可不能再送我其他東西了,我實在受不起。」

她想著,或許這對孫婉來說並不算什麼貴重物品,也就收下了。

孫婉的臉上頓時展露笑容,「我保證,這就最後一個。」

「那就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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