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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不再只有彼此的半身/一之二

「父王、母后,我是亞蘭,姊姊和我來請安了,請問現在方便嗎?」在大家面前亞蘭總會稱呼我為「姊姊」,私下都是互相直呼名字,我本來就不是個喜歡為禮節拘束的人,對象是亞蘭更是如此。

「娜雅和亞蘭,請進吧!」應聲的是我們的父王──提滋‧W‧A‧艾德維娜,也是被稱為「世代以來最為公平公正的歐斯禘王」,年齡三十二歲已經是位被子民們尊敬的王。

得到允許後我旋開門把、亞蘭推門,接著進入了父王母后的休憩室,通常上完早會後兩人第一個並不是回臥房而是離大廳較近的休憩室,平時父王批改公文乏了也會偷偷跑回這個房間,就算是各方面手腕都很高的母后也拿這樣的父王沒有辦法,只能承諾負責上級公文的官員會在一定時間內讓他回到辦公桌前。

「哎呀你們起床了,有好好用飯嗎?」隔著小圓桌坐在父王對面掛著開朗微笑的,是我們的母后──依絲‧D‧艾德維娜,年近三十看上去卻像是二十五上下,總是待在父王的身旁嚴厲與溫柔兼併、輔佐其的同時也身兼王城內兩個部的管理者。

將右手舉至額際做敬禮姿勢,我充滿朝氣地回答,「有的,再來報告父王及母后,我們想出去看雪!」

「父王我直到剛才都還在聽臣們廣談王都未來的發展什麼的深論,根本沒有空隙拉開窗簾看雪,原來已經到下雪的季節了啊……真是可惜了這番美景,大家也能多看看窗外該有多好。」父王看向窗外感慨地說著。

「沒問題,你們去吧!」看著大概一時半刻還無法回神的父王,母后點頭答應了,便請從方才就站在一旁的青年照料我們。「基爾,這兩個孩子就麻煩你了喔。」

「是的。」基爾有精神的回答,年約十八歲的他是名年輕有為的男人,雖然記不清楚基爾是在多久以前開始服侍我們一家的,不過我知道深得信賴的他參與了很多種類的事務,在四年前開始擔任亞蘭和我的近身護衛。

「那麼,」照慣例的由我起頭。

「我們就,」亞蘭接著說。

『先行告退了!』我和亞蘭一同說道,因為是雙胞胎所以只要湊在一起各種事都可以除以二,原先在腹中幾乎等於是一體的,從前還不懂事時就已經會為彼此分攤大小事,長大後認為依循著這樣的規則也無償不可的我們已經養成了僅僅一個眼神便能了解下一步該怎麼做的默契。

完成了完美的分工我們分別牽著基爾的左右手朝庭園走去,看到原本的綠草覆蓋上一片銀白,我放開基爾並朝前跑去,亞蘭也默默地垂下了牽著他的手小跑到我的身旁。

情不自禁的光著雙手就捧起白雪,我將雪貼近臉龐這麼說道,「好冷、不過真的好漂亮!亞蘭妳看妳看!」

「娜雅,手會凍傷的,出來時沒帶上手套嗎?」輕輕撥掉我手中的雪,亞蘭將自己其中一隻手套脫下並套到我的左手,而另一隻手則相互緊握著。「這樣就是一半了。」

「對不起我忘記了,只是親手接觸雪的感覺好好喔!」可能會像亞蘭所說的凍傷,不過還不足以削減我歡樂的心情。

「亞蘭公主依然很體貼呢,我的可能有點大起碼可以保暖,還請公主們也套上另一手吧!」基爾跟著脫下了手套分別遞上,便將口袋中一雙略為粗糙的手套掏出來,「公主請放心,我這裡還有一雙手套。」

就算在旁人眼看基爾這麼做是最正確的,亞蘭和我從來都沒有被教育過只要是好意就可以不分情況來者不拒,若基爾現在手中的無法保暖我們一樣會歸還各自握著的高級手套,緊盯著他戴上麻布手套我們搓了搓他的大掌確認不會被凍著後,和亞蘭交換一個眼神才套上了基爾溫熱過後的手套。

亞蘭和我兩手都是不同的手套,有默契地以對稱的形式佩戴著,合乎尺寸的那隻手交握而過大的則分別垂放,雙眼略略睜大了些亞蘭對我微笑,不明所以的我總覺得那笑包含些許的孤寂。

「亞蘭、基爾,我們來玩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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