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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和紅龜調查艋舺

廖添丁從台北驛的工人那邊聽到,之前他們盯上的廟正在招壯丁。透過熟悉的朋友,廖添丁也報名了這次活動。他們半夜到廟後面的倉庫門口等著。除了廖添丁、其他六個幫忙運送貨物的人,當然少不了他的犯罪搭檔,紅龜。

「廖仔。」

紅龜看到廖添丁來了,打了招呼。

廖添丁點點頭。看著也在倉庫門口等著的六個人。

「你等很久了?」

「沒。反正大家都等著。不過,廖仔,我看你這次的消息很準喔。」

廖添丁示意要他閉嘴。

「唉呀,有這麼多這個,」紅龜比出了錢的手勢,「我才不相信沒問題呢。」

「不要打草驚蛇啦。」

這時候,倉庫的小門走出了一個矮個子的男人,他指著近門的兩個工人,喊著幫忙打開大門。門打開後,廖添丁看著倉庫裡頭放著三個箱子。

「來,幫忙放到車上!」

矮個子說完,開始指派現場的壯丁。兩個人負責推手推車,廖添丁和其他人一起把箱子放上手推車上。偶爾在艋舺,少不了夜裡也加班的工人,不過,正巧在這個晚上,除了他們,廖添丁沒有聽到有其他人還在夜裡做事。看來這次的工作有經過精心地安排,那麼箱子裡的東西,一定有不能外洩的秘密了。

他們把車子推到河邊,這時,河邊的人出來接應了。

「推上船!」矮個子在手推車靠近河邊時喊著。

經過岸邊的溼地需要多一點人穩定手推車的方向,通常會預留更多人出力。不過,這次的貨物比較輕,在場也都是有經驗的工人了,很快地就把手推車推到船邊。接著,廖添丁和紅龜協助踩住船,讓貨物比較好上去。

貨物上了船,那個矮個子就開始發錢。

大家拿了錢各自散了。紅龜走過來問廖添丁有什麼發現。廖添丁攤手。

「廖仔,今晚活動不就失敗了?」

「船。」

廖添丁拿了錢,要紅龜跟著他走。

兩人往臺北城的方向走了一小段距離,廖添丁就帶著紅龜往西邊的路走去。

「廖仔啊,大仔啊,也跟我說一下目的吧。」

紅龜跟著廖添丁從深夜走到快白天,一整夜沒闔眼,光走著就要睡著了不說,雙腳也快撐不住,隨時要跪下了。

黑暗的天空,在東邊逐漸浮現一道開口時,廖添丁指著河的對岸。

紅龜看過去,他看到了前幾個小時搬上手推車的那些木箱,以及負責運送箱子的船,現在正靠在岸邊。

「夭壽喔大仔。下次叫我先在板橋等著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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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

艋舺的位置是今日的臺北萬華,是今日臺北龍山寺一帶,是北部第一個發跡的商業聚落。

在新店溪、基隆河與淡水河交界處的河岸,本身地理位置就得天獨厚。

然而在河岸淤積的影響下,艋舺的交通功能逐漸衰退,

反而早先被趕出艋舺另起爐灶的大稻埕一帶,因為機緣更加地繁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