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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寶盆記

我跟齊飛一起走到密室前。

這個密室就是個小型的寶庫,裡面有許多看起來很名貴的寶物。

沈星走到最裡面的展示柱對我說「這樣東西也有河洛讖。」

我疑惑的走進去,看到這個展示柱上方放著一個猶如臉盆大小的深棕色瓷盆。

從外觀上看這個盆子一點也不奇特,甚至可以說平凡到過了頭!

沈星介紹「你別看這盆子,裡面也刻上了河洛讖!」

我往盆子看過去,果真如他所說盆底被刻上了河洛讖。

不過這河洛讖為什麼被刻在了這個盆子裡?難不成這醜的毫不起眼的盆子是上古神族文物?

還沒等我問,只見沈星自報家門「這樣東西是我爺爺的爺爺留下來的,雖然看似不起眼,但盆子內卻刻有河洛讖。」

 

我瞬間矇了。

原來到處都有河洛讖的蹤跡⋯⋯連這個毫不起眼的盆子裡也有河洛讖!

那它還叫上古神族文字嗎?

就在我快要相信沈星說的話時,才察覺這盆子有些蹊蹺。

首先是材質。

還記得以前在課堂上,老師們說過,仿古瓷分成臆造型、模擬型、複製型三種不同形式。

而臆造型的特點是無形無神;由於它屬作偽者隨意拼湊的東西,不模仿古器,沒有時代特徵。加上歷代古瓷的器形,都有一定的形制。

索性我問「你這是哪個朝代的?」

沈星閔了閔嘴一副心虛說道「不太清楚」

我看到這兒心裡有譜,隨即點破「沈老闆真有錢啊!一個那麼大的寶庫竟只為了放新家生!」

我猜測這沈星也是行裡人,他說「你怎麼能肯定這不是後加彩?」

我指了指這盆子說「歷代古瓷的器形,都有一定的形制,若器形過於規整的就不能要,那是用現代灌漿工藝製成的。」

「你看這盆子的開口,雖說上面有修邊,但線條太過粗硬,就算外面上了一層釉,也無法遮住這個瑕疵,況且你這盆子釉面光澤太亮,代表這是瓷器剛出窯爐的現象⋯⋯」

我看了一眼沈星說「沈老闆你想拿這種東西呼嚨我也太小瞧我了!」

沈星哈哈大笑「沒想到還是蠻不過你!」

廢話!也不想想我在哪裡工作?

雖然我想這樣反駁他,但想到自己還在人家的地盤,就委婉的說「魏雲~我師父!」

沈星點點頭然後道「對,你師父是我沒料到的意外!不過這盆子裡的河洛讖卻是真的!」

他走到展示柱的後方,拿起一個遙控器朝著天花板的投影機按下。

牆面上的投影螢幕立刻播放一幕幕的影片。

影片播放著一個綠意盎然的山丘與一個看起來不起眼的黃嶺坑。

沈星走了過來說「這就是這個盆子的來源!」

齊飛邊看邊皺起眉頭,質問「這在哪裡?」

我看齊飛終於說話便好奇的問「這裡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齊飛看了我一眼再看沈星一眼就再也沒有說話!

齊飛不說話,讓我特別彆扭。

這個冷場王真的很冷!

虧我還在期待他能講出什麼驚奇的話!

然而沈星卻開口「其實這盆子裡的河洛讖就是從這裡的土坑畫下的。」他頓了頓又說「實話告訴你好了,這盆子就是鼎鼎有名的聚寶盆!」

聚寶盆?真的假的?

剛開始我也只當他是在講笑話,但看到沈星那副認真的表情,又想起他姓沈,我的背脊不由得發涼。

相傳聚寶盆是明朝時期的傳奇人物沈萬三所擁有的。

他因為無意間獲得了一個聚寶盆而發家致富,乃至於當時的皇帝朱元璋都對他忌憚三分!

原本小時候聽到這個故事我都認為只是謠言,然而今天聽到沈星告訴我眼前的盆子是聚寶盆後,我不由得相信他!

原因無二,只因接下來我問了他這個問題:「若你說這盆子是聚寶盆,但它為何是假的?」

此時沈星嘴角揚起一個自信滿滿的笑容「白先生,你認為我會傻到讓你看真的嗎?」

聽他這樣的解釋,我點了點頭。

的確!若我有一個聚寶盆,我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碰到,甚至連看一眼也不會!

更何況他的確姓沈,而且這個沈星在在處處都在向我證明他很有錢,非常有錢,有錢到甚至是一個集團公司的大老闆!

想到這裡我姑且先相信他,但卻還有另一件事我覺得疑惑「你說這盆子上的河洛讖是從這黃嶺坑上畫下的!那這黃嶺坑又是怎麼一回事?」

沈星看著我回「這就是我想知道的。前些日子無意間得知新曜藝廊有一幅畫上也有河洛讖,我就覺得奇怪,為何有人可以畫出河洛讖?而且那時我將你的畫買回來後研究了一番,才發現九十九上的河洛讖有一些與聚寶盆內的不一樣!」

我聽到這裡就不淡定了,趕緊問「等等!九十九是你買的?」

沈星點點頭。

他這一承認我火都來了,那代表殺手是他派來的!?

我真是越想越氣,人不惹我,我不惹人!

他那麼大方的承認是覺得我不會報復他所以沒什麼好怕的?

想到這裡我立刻掏出腰間的刀子。

話說我為什麼會隨身帶把刀子呢?

還不是拜他所賜,要不是他派個殺手暗殺我,我也不用做到這個地步。

在我拿出刀子那刻,沈星跟齊飛都嚇了一跳,齊飛喊道「白離,你別衝動!」

我轉過去吼「不衝動?他先派人來殺我的!」

沈星則退了三步說「誰派殺手?」

「你啊!」到現在還不承認

這時原本在密室外專門保護沈星的兩個保鏢,影天跟大賴衝了進來。

他們一前一後,兩人開始制住我的行動。

影天先是在我身前,抓起我的手腕轉了一圈想把刀子轉掉,但我也制肘他,跟著他的方向轉然後朝他的臉打了一拳又轉到後面,身後的大賴則是被我掃到,刀子割到了他的手臂。

大賴瞬間鮮血直流,還狂飆髒話。

我則趁此機會把刀握正,正想一刀插進大賴的肩上,手上的刀卻被踢掉了。

匡噹一聲,刀子掉在了冰冷的地上。

我往那腳的方向看去,發現原來是齊飛,他嚴肅的看著我說「鬧夠了沒?」

現在是怎麼樣?

連齊飛都跟他們是一夥的嗎?

後來才知道密室外站著十幾名保鏢,這些保鏢各個人高馬大,不僅如此他們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把槍。

我一看,敵眾我寡!註定打不贏人家,就摸摸鼻子說「夠了夠了!」然後把那把短刀收進外套口袋

可能是沈星有愧於我,他竟然不在乎的說「若白先生玩夠了,那我們可以說正事了?」

齊飛代替我回他「好!」

沈星這傢伙就把我們請回到外面的辦公室沙發坐下!

這才一坐下就聽他說「白先生,我想請你幫忙跟我一起去找出河洛讖的真相!」

他話音剛落我就立刻拒絕「不行!」

本以為他會發怒,誰知沈星卻好聲問道「為什麼?」

我了當的告訴他因為咱倆有仇「你上個月底是不是派了一個女人到藝廊買畫?」

沈星點頭。

「那就對了,你買畫就算了,還派人滅口!我還真沒看過像你這種人!」我氣到拿起桌上的水,要一口灌下,但想想這麽做有風險,就又放下水杯

就在我準備等著沈星親口承認是他派人來殺我時,他卻嗤笑一聲「你以為,你就那麼值得我動手?!」

然後他的眼神忽然變了一個人,仿若冰霜「若是我派人去殺你,就不會承認是我買的畫!況且你也不會有機會站在我上星大樓!」

我納悶?聽他這樣說也對!

難不成,真的不是他?!

就在我思忖許久時,齊飛卻開口「聽說擅於拿刀者,手掌無名指及小指下都會有一層厚繭,沈老闆容我看一眼你的手⋯⋯」

沈星也沒想太多,嗤笑了一聲就伸出手來「你認為我會親自去暗殺他嗎?!」

齊飛放下沈星的手後默默的說道「當然不會!」隨後在我耳旁告訴我「不是他!」

當我聽到這句話自然相信他說的是真話,因為他是齊飛!

這下真相大白,我還真的誤會了人家。

”杯弓蛇影”那句成語在我身上應驗了。

知道真相後我也沒矯情,直接說「沈老闆!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沈星聽後又開始問「若我倆沒有過節,那白先生可否跟我一起去調查聚寶盆內的河洛讖?」

聽到他問這句,我依舊回他「不行!」隨後解釋「我要上班,你是大老闆想幹嘛就幹嘛,我又不是!我一個打工人無時無刻都要為了生存而努力工作。」

誰知沈星說「那好,你若陪我一起去,我就給你二十萬,當作你的佣金!」

聽到二十萬這數,我樂得想跳起來!

但為了不讓沈星小瞧我,便淡定的說「你說的啊!那我就先答應你了。」

沈星這回心中的大石也放下了,他把時間及集合地點都定好後就站了起來。

我本以為這趟荒唐的拜訪要結束了,誰知齊飛忽然說「你那個受傷的手下不打算包扎傷口嗎?」

沈星搖搖頭表示「這種事情我不會過問,但也沒制止!」

齊飛聽後卻拿出醫藥包說「還請你讓他過來!」

我有些莫名其妙,難不成齊飛要替大賴醫治?

誰知齊飛開口「我是醫生,有義務幫助每個病人,不管他貧富貴賤,是男是女」

我一看才知自己的左肩碰到了齊飛的右肩!

這廝的特異功能忒厲害!

就這樣大賴在齊飛的醫治下,他原本臭到不行的臉色終於好多了!

可能沈星看到齊飛的醫術高超,於是問「可以請你來做我的隨行醫師嗎?」

齊飛不回答反而看著我!

「我反對!你是有中西醫雙證照的,自己開館都可以了!除非~這個!」然後比了個錢的手勢

沈星不虧為沈家後代,他也沒在怕花錢,反而笑說「錢好談!你看這樣夠嗎?」他比了柒的手勢

當下我讓齊飛答應,這數忒多啊!夠我買台車的了!

兩天後,我跟魏教授請了假,跟著沈星一同來到了貴州。

原本還以為這一次就是三天兩夜的戶外教學,誰知我們一去就是一個星期。

事情是這樣的。

那天在集合時,沈星就把一筆二十萬的佣金轉給了我。

然後在出發前又發了四張合約書和擔保證明,讓我簽下生死狀!

我雖然疑惑卻也覺得人家是個大老闆,商人有他的做事方法。

等我簽完合約出發後,才知我們要去的地方竟是貴州的深山野林內。

我們這群共七人,前方這台車是由影天和沈星領路,後方的支援車是大賴和鬼風兩人為主要成員。

他們一路上彎彎繞繞的,坐在副駕的沈星和開車的影天兩人都靜的像不存在。

加上齊飛本就是個話少的,搞得我在車上都憋出病來!我為了怕無聊便拿起耳機聽音樂。

一路上我看沈星很安靜,同時也很忙碌,手上的平板時不時的在叮咚叮咚!

估計大老闆就是跟平常人不一樣,就算休假也要繼續工作,畢竟公司是自己的。

此時影天看著導航開在山路上,這邊的山路繞繞彎彎的,越往上開路就越小,霧也越濃。

終於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繞彎後,我們的車停下來了。

我摘下耳機問「怎麼了?到了?」

影天搖頭「前方沒路了,只能用走的了!」

我疑惑的往擋風玻璃看,果然山路到這裡就沒有了,剩下的是雜草叢生的泥土路。

我開了門下車,此時沈星也下車並說「車子就先停這裡!」然後轉過來,對我們說「全都拿上裝備,用走的上去。」

大夥拿起包就開始了這趟跨山越海之旅!

一開始這條路雜草叢生的,每往上走一步都艱難危險,到後來走了大約一公里左右,我開始覺得這條路越來越寬。

我甚至有一種錯覺,認為腳下的道路被鋪上了石頭,那石頭像是台階一樣,一階一階的非常像是那種有人在管理的天然步道。

由於天色漸暗,甚至天空開始飄了雨,我認為現在已經不太適合再繼續爬山,至少該找個落腳的地方,所以我問沈星接下來該打算怎麼辦?

沈星卻表示,他在這山中已經設立了一個中間站,要等上去中間站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真正的黃嶺坑。

觀察力敏銳的齊飛聽完沈星的說明後也道「難怪我腳下的路就像是一般的登山步道!」

我邊走邊回應「人家裡有錢啊!不然誰給你砌出這種登山路!?你懂得,有錢就是任性啊!」

這大賴可能聽不慣我懟他老闆,所以也開口懟我「咱老闆就是有錢,怎樣?!羨慕還是忌妒?」

我聽了嗤笑一聲「當然是羨慕啊!沈老闆現在已經靠實力變成我的偶像了哦!」

沈星聽後也笑笑說「白老闆就別挖苦我了,誰不知道家父是大名鼎鼎的皇澤安保公司董事長,若要論家世,你的也不輸於我!還有我這條登山步道也沒有很長,用不了多少經費!不信你看我們要到了!」

我順著沈星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發現前方有一山中小木屋。

這小木屋說大不大,但差不多能一次住個十來人,都不是問題!

我們一行人來到屋子的大門前,才剛一到就看見小木屋的門被打開了,門裡走出來一人,那人看起來差不多是五、六十歲,頭髮有些白,臉上留著鬍子!

整張臉雖不修邊幅但為人看起來親切。

他朝沈星喊著「阿星來了啊!」

「馬爺!」沈星朝著馬爺打招呼

據他們說,馬爺名叫沈馬,貴州人士!過去曾當過十年兵,相傳是沈星的遠親。

因爲住在這座山的另一頭,加上家中人丁稀少,年輕人都去外地打工。

所以當沈星請他來幫忙守山時,他毅然決然接下這份工作。

馬爺迎接我們進屋內,裡面跟外面截然不同。

木屋內因為有生柴火,所以乾燥舒爽,加上全屋都是由原木造成的,所以聞的到木頭的清香味「馬爺你這裡環境還不錯嘛!」

馬爺哈哈笑說「反正我孤家寡人一個,什麼不多就時間最多,把環境搞好了,生活品質也提升了!」

鬼風跟大賴進屋後,兩人熟門熟路的,一個去火爐邊添柴火,另一個則把自己帶來的臘肉往後廚走去。

大賴邊添柴邊說「鬼風我要吃臘肉炒飯,你做好吃點啊!」

鬼風呿的一聲「我煮什麼你就吃什麼!你再給我挑我就讓你吃土!」

我看大賴應該屬狗的,而且是狗中最二的那種狗~哈士奇。

只見大賴竟對鬼風說「我自認做飯沒你好吃,但如果認真做起來不會比你差,不信咱們來比一比!」

鬼風聽了這中二的挑臖回答「呿!你還說,記得你第一次煎蛋嗎?!那蛋都被你煎成黑蛋了!還有你煮的麵永遠都糊的!啊對了!昨天讓你幫我泡杯咖啡你都可以泡成咖啡水!你這還好意思說要跟我比一比!」

後來兩人還吵了起來,嘴上炒的菜比做的還好吃,搞得馬爺直搖頭「讓他們吵去!你們倆來幫我打下手!」

索性我跟齊飛放下包,挽起袖子就往後廚走去。

後廚裡東西一應俱全,果真如馬爺所說,生活過的挺滋潤的。

不是我要說,馬爺的廚藝很好,才不到兩個小時,八人份的飯菜就已經做好了。

馬爺客氣的說「好不容易沈老闆來,我一定要做出好料來招待」接著就讓大家吃。

大夥兒吃著吃著就開了酒喝了起來,我估摸著這些人除了沈星,其他一個都不認識,便問「沈老闆你這些手下我都不認識,很難喝開啊!不如你介紹介紹唄!」

沈星也沒說話,一個眼神給影天,就讓影天自動介紹起來。

影天開始向我介紹,他來自黑龍江。

旁邊染金髮的這位是鬼風,遼寧人。

另一個留鬍子的是大賴,北京人。

大賴的旁邊長得有點黝黑的是李笠,河北人。

他們四人在沈星身邊都有一段時間了,影天則更久,他是沈星第一個保鏢。

我聽後點點頭也把自己跟齊飛介紹給他們。

大夥兒都認識後,也比較好說話。

所以我就跟每個都聊聊,我發現除了對我有敵意的大賴和話少的影天,剩下的鬼風跟李笠都還蠻好聊的!

尤其是李笠,跟他說話就舒服,不僅會認同我,甚至我講冷門的話題他都表示有興趣,不過我對李笠還是打了個大問號,畢竟人在江湖,總也會有看錯眼的時候!

我們邊吃邊討論明天的路線規劃,沈星拿出地圖放在桌上攤開「畫星號的這個位置是小屋,小屋後方有一條山路往上走500公尺,會到一個三叉路,三叉路的左邊上去再走上一公里就可以到一處黃嶺坑,那裡就是我們的目的地。」

馬爺聽後憂心忡忡的說,因為最近山上連夜下起大豪雨,導致後山的左邊那條路坍方,山路被掩埋,上不去!

要上去的唯一方法就是走中間那條,然後再跨越溪流上去。

但中間轉折點太多,所以馬爺明天要親自帶我們上去。

晚上大家為了蓄積體力都早早上床。

隔天除了還在賴床的鬼風跟大賴,剩下的人都已經起床。

當我走到客廳時發現他們在討論一件嚴重的事情,馬爺跟李笠都不見了。

沈星推測馬爺有可能帶著李笠去哪裡採山筍也不一定,於是我們把大賴跟鬼風叫起床,大夥兒決定裡裡外外都找一遍,或許等一會兒他倆就回來了。

就這樣找了許久過後,影天帶回一個消息,他在後山十公尺處發現新鮮血跡。

沈星根據這個線索及廚房煮到一半的的飯菜,推測出兩人不知被什麼原因吸引到後山,然後就被殺害!

我則有不同看法,因為我發現這兩人的裝備都不見了,估計這兩人早我們一步去黃嶺坑了。

齊飛聽後也分析「不可能!這兩人若計劃比我們早出發,馬爺就不會煮出這一桌早餐!況且看這桌豐盛的程度,估計馬爺也沒料到會提早去黃嶺坑。

這表示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馬爺早餐煮到一半,被李笠誘拐到外面,而李笠早就把裝備都放去十公尺外的小坡,然後他再要脅馬爺,讓馬爺給他領路,帶他去黃嶺坑。」

聽到這裡我恍然大悟「他倆應該是有爭執,地上的血就是馬爺跟李笠爭執造成的。」

影天聽後也一臉凝重的說「我看這李笠應該就是別有居心的人!」

大賴也難得的嚴肅「他奶的!還稱兄道弟,估計就是個騙子!」

鬼風更是沈重的說「那馬爺的處境十分危險!」

沈星則怒氣沖沖的說「大家東西準備準備,十分鐘後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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