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06 斗法夫婦

男主回家時黑著臉。我正講電話,趕緊掛掉。忙中有錯,沒掛穩,所以對方應該還是聽見了男主罵我:“叫你別去我律所的。你去幹什麼!”

我委屈道:“可是,夫妻本為一體。我關心你,偶爾去拜訪一次,也不見得就怎樣打擾了啊!”

他借題發揮:“夫妻?你都不能生育,還跑出去約會殺人魔讓全世界都知道了!”

哦,對原主那次,他指責的版本則是:村,無知,生完孩子後身材走樣,揮霍無度,在公共場合撒潑大鬧……

嘖嘖!男主這張嘴!

我一滴眼淚都沒擠出來,就是聲音帶了哭腔:“可是,那天也是你打我,我才跑出去,被傷得太重失去生育能力……”

系統嗆咳。

我也差點笑場。

這時候,男主真不愧是男主,他憋出了本場最渣金句:“你又沒證據!”

哇哦,我應該給他鼓掌嗎?神一樣的隊友!

一周之後我如約把食物送到律所分給大家。不過小野貓最喜歡的秋刀魚呢,那個廚房不做。我說是我自己的手藝,你別嫌棄。她那表情頓時“哇不會有毒吧”,“可是看起來很美味的樣子”,“別人都開喫了就我不喫會不會很奇怪”,“可是喫情敵做的料理好沒骨氣啊”,“話說她為什麼單單給我親手做啊”——就各種心事活生生糾結在一起,喜怒形於色,真真的妙人兒!事後想起來都樂得我抱著枕頭在床上翻滾了幾周。跪在地上的文貴斗膽抬頭看我。我腳往他臉上一蹬:“大膽!”

他老實了。

對了,這時候男主已經按照原劇情,搬出去住了。七年之癢。原主當時哭著鬧著不依不饒挖地三尺要把人找出來。我則好走不送。為什麼要挽留呢?漂亮的大房子自己住著不香嗎?咦!或許倒是該打包個貓糧托他帶去,作為人家收留垃圾的謝禮。

至於男主提出要離婚。行,好聚好散,果汁分我一半——我是說,一半的財產分來。畢竟夫妻也算合伙人,拆伙時分一半也是合理的吧。

男主不同意。

那也行。咱就耗著唄。

男主停了我的生活費。正好這時候我因為過於傷心,連美食協會的日常工作都維持不下去了,只能停職休養。而切樂夫妻因為宗教信仰,不贊成我離婚,所以不提供我財務支持。我是沒懂這對夫妻的腦回路啦,但總之我就理所當然的陷入了窮困中。

原主當時為了養活自己、還有她的孩子們,變賣她那點可憐的私有品,以至於出庭時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孩子們還是熬不住窮、投奔了生父,并且從此積極支持父母離婚、而他們想跟父親一起生活。原主幾乎被氣瘋。

所以說我沒有養孩子真是多麼英明的決定啊。我只需要對自己負責。

為了養活我自己,我不得不變賣家產。很快,房子裡頭幾乎被我賣空了。那些大家具擺著也是占地方,賣的時候價錢賤些也是沒辦法。男主想阻止我的話,我有現成的話等著他呢:不想讓老婆變賣家產糊口,那給老婆生活費呀呀!咦!嫌老婆賣便宜了?那我貴些賣你要嗎?

至於房子本身,我是不賣的。我租!

別說,來看房子的“租客”還挺多。多到什麼程度呢?我甚至要收門票。

畢竟我是大戰過殺人魔的傳奇美人。而男主,一個窮小子,攀上商人千金,經歷千難萬險,出人頭地之後,被一個妖精秘書勾引了!

人們就愛看這麼狗血的故事,也樂意到故事中人住的房子裡參觀。我端莊而憂郁的接待他們,收割了大片同情。而“妖精秘書”的勾引老板八百式傳得膾炙人口。

小野貓坐不住了,上門來跟我理論,正碰上兩拔參觀者。他們一看:哎哎!真人!年輕是年輕!這胸這屁股也是夠辣!聽說她那辦公室大戰啊……

就像看個A片,女優本尊現身了!簡直是現場握手會啊!太值回票率了!

小野貓承受不起這種關注。她落荒而逃。

接下來由男主親自找我算帳。他打算以法律為武器勒令我沒他同意不得出租房子。

那時候正值我在公益廚房幫忙,憑微薄的租金收入,奉獻出我熾誠火熱的力量。夠不夠圣母?我都被自己感動了!更別說旁人。記者們都趕來采訪了。

男主找我叨叨時,我剛跟記者發表完我的感想:“我這才知道,原來用微笑給饑餓的人送上熱湯,才是這世界最美味的食物。”

記者滿意而去。

男主來禁止我收租,排隊的饑餓人們一聽:那就是給熱湯釜底抽薪唄!他們不幹了。不必我多嘴,他們就跟男主鬧起來。

記者們沒走多遠,耳聰目明,聞聲而返,哪能錯過這道猛料,長槍短炮懟到當事人臉上一頓猛拍,饒是剽悍如男主也抵受不住,只能掩面逃跑。

當男主向法庭起訴我離婚時。他的名聲已經跌得很臭。連法官都勸他說:這種時候,是不是跟妻子緩和關系比較好?

原主那時候,這法官可是跟男主惺惺相惜、力助男主擺脫“糟糠悍婦”。這一次呢,法官也未必忽然轉了性子愛上我,只不過輿論洶洶,法官也得顧忌物議愛惜羽毛,擺出一副維護傳統婚姻價值觀、以及尊重婦女的樣子。

原主當時可是鐵了心維護婚姻:她不肯離婚,打死也不。

而她維護婚姻的方式也很清奇:不應訴。像腦袋鉆進沙子的鴕鳥,就當男主起訴離婚不存在。她拒不到庭。最後法官缺席判決。

我麼,不止應訴到庭,我還有律師呢!

律師貴。但我這次不用掏錢,自有人搶著給我免費代理。

畢竟咱是名人了。很多小律師想靠這筆單子打廣告,打開銷路。

另外,說是免費,但還有一條:贏了的收入要給律師提成呢!男主是隻肥雞。從他身上多刮點油下來,自然律師也豐饒了。

意外的是,有位老牌律師積極請纓為我代理。論地位,他自己也是一流的,不愁客源;論身家,他恐怕比男主更富裕。

見面時,老律師看我的眼神,雖然竭力掩飾,仍然透著一股好奇,甚至是不由自主的敬畏。

顯然他聽說了我暗處的身份:俱樂部的主人。

能接觸到我這一身份,他當然也是此道中人。

奴才角色。

然而也不是誰都有本事能收束他這一身奴骨的。

我對他道:“替我打這一場,我將令你……至今為止最害怕的噩夢,在公共場合,變成現實。”

我嘴唇濕潤,離他耳朵兩寸,暗示出他噩夢的一點輪廓,就眼看著他從頰邊一點紅暈、驟然燒成整片紅霞。

他支起手臂在辦公桌上掩飾。我沒饒他,抽了他簽字的金筆,在他已經鼓起來的褲檔上敲了一下。

他悲鳴著躬起腰,鳴聲中有臣服與釋放的回音。

我直起腰,含笑回座位,也支起手,用與他相反的角度。一隻手的手指仍夾著金筆的筆桿,輕輕晃動著敲擊我自己的手臂。老律緩過來一點,抬起眼皮,視線剛觸及我真絲襯衫包裹的身體,就慌亂的又滑下去。

我知道這次會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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