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12點,一位少女在昏暗的街道上緩慢地走著,她微微皺眉不知在煩惱什麼事,右轉進入一條暗巷,巷口是一間不大的便利商店,「叮咚。」她進入店內,手伸向麵包時停頓一下,最後還是拿去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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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用餐區啃著麵包,突然有一個人問她,「小妹妹這麼晚你怎麼還沒回家。」她轉頭,見那人臉上有點皺紋,還有幾根白頭髮,看起來是一位4、50歲的中年婦女,「和家裡人吵架,不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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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高中生?」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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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快高二了。」少女起身,將吃完麵包的塑膠袋丟就垃圾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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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座位就聽見外面傳來「碰!」的一聲,難道這麼晚,還會有人在放煙火?她隱約感覺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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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全部人的手機同時開始震動,少女打開手機螢幕一看,只見通知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國家級警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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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集合一下。」便利超商的店員哥哥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在那兒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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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著手機快速走去,望眼望去,加上自己不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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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連程軒,是今日夜班的店員,今年22歲大四。」他說完,手指指向她說道,「換妳自我介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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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沁妘,16歲高一。」她說完,旁邊的中年婦女接著說,「我是林婉婷,今年45歲。」很快的全部人都自我介紹完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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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國家級警報」顯示,距離我們約70公里外突然出現一堆怪物攻擊人類,高度目測2公尺,沒有眼睛,似乎是靠聽覺來鎖定人類位置,移動速度略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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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已經朝我們這邊開始移動了,所以全部人都待在室內,不要離開,這樣存活的機率會大大增加,請大家配合謝謝,然後食物由我來分配,沒有意見吧,放心,我會保護大家,對大家負責的。」連程軒神情嚴肅,聲音幾乎沒有起伏地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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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掌聲、沒有歡呼,只剩沉默,不是不認同他所說的,只是個個都還驚魂未定,她也是,只是強忍著而已,「我去打電話。」李沁妘站起身,走進廁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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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滑著電話聯絡人,撥通哥哥的電話,卻怎麼樣都打不通,對呀,這很正常,她再清楚不過,哥哥住的地方就是事發地點附近,她很想哭,卻怎麼樣都哭不出來。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彷彿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所束縛,無法自由流淌出來,她的心情如同被壓抑在一個無法打開的閘門後面,無法找到釋放的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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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現在5月,不冷也不熱,李沁妘找一個角落,蜷縮成一團準備入睡,「給妳。」連程軒把外套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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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進入超商的那一刻,連程軒就已經注意到她臉上的淚痕,那神情簡直像極了六年前的他,當時的他因為意見和父母不同常常吵架,最後他都滿肚子的委屈甩門回房間,有時會躲在棉被裡哭,有時會寫一篇發洩文。自我介紹完刻意點她,只是想趕緊知道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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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程軒蹲下身告訴她,「有什麼事情可以告訴我,我願意傾聽。」女孩只是快速點點頭,隨後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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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沁妘知道怪物出現意味著什麼,她不想與人有過多的交集,她怕未來會捨不得,來不及放手,她感受到連程軒對她的關心,但她卻無能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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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知道怪物出現意味什麼嗎?」隔日帶著好奇心,李沁妘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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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著歷史即將重演。」他意味深長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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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程軒是個聰明人,怪物只是並不是真正的敵人,真正要對抗的,只要世界亂了就能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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