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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雪如糖

「紋身!?」

橘白貓的表情猙獰,道:「你這小鬼,翅膀還沒硬就想自殘,你……」

小黑貓看到橘白貓似乎盯著他的耳朵。

「你戴耳環!?你!你是個男兒,怎能戴那種娘娘腔的東西!還有,你偷打耳洞並未經過我同意!」橘白貓厲聲咆哮,讓小黑貓耳朵一時嗡嗡作響。

「……這是耳夾,我沒打耳洞,母親。」

「你!……唉,罷了,快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幾天後,小黑貓起床望向窗外,絲絲白雪落在屋簷及地面,覺得心也冷極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但不久前才與母親吵架,也不用再奢望禮物或祝福了。

小黑貓正值青春叛逆的國小六年級,與母親單獨走在路上也會覺得彆扭。那日他與同學經過一家新開幕的飾品店,忍不住買了一個螺絲造型的耳骨夾,覺得自己變得成熟又酷帥。同學說想要紋身,他也附和著說下次再一起去。

卻沒想到剛一走到客廳,見到母親在沙發上,看似在等他。

「軟糖……兒啊,今天是你生日,希望你每一天都快樂。」橘白貓拿出一小包東西給小黑貓。

「這是……貼紙?」

「是紋身貼紙。我不許你紋身,但貼紙,你想貼幾個都沒關係的。自己的身體要好好珍惜,否則也沒有別的貓能替你珍惜。」

「好,謝謝……媽。」小黑貓點點頭,朝屋外走去。

「別著涼了。」

小黑貓走到屋外,看見細雪一滴一滴化在身上,彷彿一粒粒小砂糖落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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