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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不是街頭藝人

夜幕降臨,走出醫院大門的希爾凡決定先回家休息。

他照著自己斜背包裡寫著自家地址的證件走在回家的路上,好奇地到處打量這個全新的世界。

街道兩旁的建築風格宛如中世紀歐洲,一幢幢低矮的石造彩色房屋,木質的尖尖屋頂和窗框,路人們衣著各異,有的穿著莊重古樸的長袍或皮甲,有的穿著精緻的蕾絲連身洋裝,有的則是穿著棉麻點綴花草的簡單布衣。

除了三三兩兩的朋友們聚集在一起,還有人眼前懸浮著半透明的螢幕,顯示著各種新聞和不同的應用平台。

「哇噻,透明螢幕的手機?!」

這個神奇的小東西讓希爾凡忍不住偷偷多看了幾眼,

「迎接豐河之水:祭典必逛攤位」

「北方山脈突發雪崩,商旅路線受阻」

「watch   ů|現貨❣️高效治癒藥水   療傷   刀傷   毒傷   保養」

還真的和用手機看新聞逛x皮一模一樣,希爾凡邊驚嘆邊模仿路人的姿勢,順利打開了自己的魔法螢幕,主頁琳瑯滿目的各式區塊都有,從天氣預報到魔法配方,從每日新聞到世界地圖,他甚至看到角落一個小火苗的圖標,

「…finder?」

希爾凡就這樣站在原地五分多鐘——不斷滑著各式各樣帥氣漂亮的頭貼,尤其是黑髮戴眼鏡的,通通被他往右滑。

從螢幕中抬起頭,更讓他驚訝的是行人的多樣性。

和finder裡滑到的各式種族相同,在這條路上,高挑優雅的精靈與他擦肩而過,留下一陣淡淡的花香;身材魁梧的半獸人正在搬運貨物,手臂肌肉隆起,令人生畏;還有身材嬌小的地精,靈活地穿梭在人群中;甚至連傳說中的魅魔也不時出現在街頭,美貌令人目眩神迷。

「這裡簡直就是x戒裡的世界啊!」

「……x戒是這樣沒錯吧?算了我也沒仔細看過。」

肚子突兀發出了一陣抗議聲,希爾凡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吃晚餐,他走進路邊一家麵包店,門口還掛著新店開幕麵包買一送一以及以及招聘啟示的海報。

希爾凡猶豫了許久,盯著「妖精之舞冰淇淋」、「龍麟甜果酥」、「仙禾翡翠甜甜圈」這些摸不著頭腦的名字半天,最後才終於看到幾個比較平易近人的食物名字,最後買了兩個散發著香氣的黑麵包和一碗熱騰騰的靈花蘑菇濃湯離開。

回到房間後,希爾凡狼吞虎嚥地吃完晚餐、洗澡,然後疲憊地倒在床上。「還真是離譜的遭遇啊,」他喃喃自語,「不過也不錯,嘿嘿嘿嘿那個死老頭,死不讓我畢業,這下好啦,論文也不用管了,嗚呼!」接著便很快就進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希爾凡被陽光喚醒,思考著自己今天該做點什麼,「嗯~要到處逛逛看看嗎?」突然想起昨天醫院繳完費後錢包似乎有些扁,急急忙忙打開錢包,「啊———!我怎麼只剩下3枚金幣了!」

「麵包1金幣、濃湯3金幣、甜甜圈2金幣……嗚嗚,再不找工作就要餓肚子了。」希爾凡想起昨晚買晚餐時偶然瞥見招聘廣告,決定去碰碰運氣。梳洗完畢,他踏出房門,準備前往那家麵包店。

剛走上街頭,希爾凡就注意到路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各種聲音也開始在他腦海中響起,除了幾句今天要吃什麼、等等去哪裡採集藥草外,最令他困惑的就是:

「那不是他嗎?」

「好像就是耶,昨天不是在中央醫院那附近嗎?」

「他今天要表演什麼?」

「要不然我們跟過去看看吧。」

希爾凡前後左右看了半天,加上那些人明顯的目光,他怎麼想都覺得只可能是在指自己,但是,「表演?我什麼時候表演過了?」

有人的回應又默默飄了過來:「昨天在中央醫院前表演的不就是你嗎?」路人叫出了自己的魔法螢幕,開始播放一段熱門影片給希爾凡看:

「…….哼~哼~」

「哈!哈!哈!哈!」

「去他爹的畢業論文!!!再見!!!」

希爾凡滿臉無言,這不是自己昨天走出醫院興奮吶喊的畫面嗎,哪個沒禮貌的傢伙偷拍的。

他正準備和人解釋,才發現剛剛為了避開審視的目光,一不小心迷路了,他正在一個寬闊的廣場,中央矗立著一座噴水池,「好在螢幕裡有地圖,乾脆休息一下好了。」於是就在噴水池邊坐下休息。

「呼.…..」希爾凡長舒一口氣,伸了個懶腰,「哈~」他不自覺地發出了聲音。

這個舉動立刻吸引了方才那群路人的注意,幾個人默默靠近噴水池,似乎在期待什麼。

就在這時,希爾凡眼角餘光看到了兩條細細的、黑黑的、不停竄動的觸角,定睛一看,是、蟑、螂。他向來最害怕這種小昆蟲,頓時驚恐萬分。

「啊!幹幹幹!有蟑螂!」他大叫著跳了起來。

更糟糕的是,站起來的瞬間他發現有一隻蟑螂已經爬到了他的衣襬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希爾凡尖叫著在原地瘋狂跳動,兩手胡亂擺弄揮舞,想擺脫這些可怕的生物,同時嘴裡不停地尖叫並蹦出各種國罵。

「呃啊啊啊誰來救救我啊!」

經過一番掙扎,希爾凡終於擺脫了可怕的蟑螂。「草……」他彎下腰,雙手撐在膝蓋上大口大口喘氣。

突然,他聽到周圍響起熱烈的掌聲。抬頭一看,發現廣場上已經聚集了一大群人,有人甚至向他扔來鮮花和金幣。

更令人困惑的是,各種評論在他腦海中響起:

「太精彩了!好特別的表演!」

「雖然看不太懂…不過他是在模仿什麼動物嗎?」

「不不不,這肯定是某種祈雨舞。」

「等等,我好像在古籍上看過類似的描述,這可能是人界古老的音樂表演方式!」

腦袋裡緩緩伸出一個「蛤?」隨即想起剛剛被路人「安麗」的那段醫院門口吼叫的影片,希爾凡這才意識到,剛才的一切被誤認為是一場街頭表演,所有的尖叫和跳動被當成了某種奇特的藝術,甚至他低頭喘氣也被誤認為是表演結束後的謝幕了。

「這...這也太荒謬了吧,」希爾凡哭笑不得,「我不是街頭藝人啦!!!」

不過,看著地上閃閃發光的金幣,他還是決定愉快地收下並喊出了「謝謝大家!」

結果又收穫了幾塊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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