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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玄律的場合 3. 想讓你舒服(H)

以律開門進屋的時候,許玄正坐在露台的躺椅上畫畫。

平時他總會隨意選幾支色筆扔包裡,閒著沒事就拿出A5大小的畫冊東描西繪,有時是寫生,有時是紀錄腦中天馬行空的想像。

玄關傳來關門、脱鞋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他繼續盯著眼前的畫筆,側耳傾聽,腳步聲慢慢靠近,像另一支筆,勾起他嘴角的弧度。

沒多久,留了個小縫的玻璃門被整個拉開,一雙穿著浴衣的手臂從側邊摟了過來。

喔?這麼主動。跟體溫同時傳來的是不太明顯的酒氣。

「怎麼喝酒了?」他將筆放下,一手攬著腰,一手撫摸著半濕未乾的後腦勺。

「一點點而已。」以律沒有正面回答問題,只是將頭埋在他的肩上,輕輕蹭了幾下,像隻被順毛的貓,舒服了還不夠,想要更多也不說,就這麼有意無意地搞些小動作暗示著。

「你知道喝酒泡溫泉很危險嗎?」溫柔的語氣略帶警告意味,他故意將以律推開,雙手捧著那人的臉頰,擠壓、搓揉、又捏了一下,手感不差,挺好玩的。

「嗚⋯⋯我泡完才喝的。」被弄得話都說不清楚了,真可愛!見以律皺著眉卻依然縱容自己的行為,許玄忍不住捏著下巴深深吻上那誘人的唇。

是蜜桃口味的調酒啊!他用舌頭探索口腔的每個角落,像是在細細品嚐一顆酒釀的果子。當對方也想有樣學樣,將舌頭伸進來時,他輕咬了一下,舌尖像地鼠般快速縮回洞中,不一會兒又纏了上來,想再次進攻。這次他稍微用力地又咬了一下,聽見一聲悶哼,不給對方躲避的時間便用力吸吮那自投羅網的軟物,換來更多嗚咽與掙扎。

沒多久,許玄感覺胸口被人推了推,他依依不捨地退開,一條銀絲牽連在兩人的唇瓣之間,要斷不斷,像極了欲說還休地挽留。受不了這種不經意的勾引,他又上前,含住那被親到有些紅腫的唇,啃咬了幾下才善罷甘休。

被這麼撩撥,以律的浴衣因凌亂而敞開,腰帶都快繫不住了,露出若隱若現、因喘氣而起伏的胸膛,白皙的皮膚被溫泉熏染成漂亮的緋紅色,散發著熱氣。

那對被酒精浸滲的雙眼有些渾濁,早已不見平時清明的模樣,讓許玄想到近日的天空,那風雨欲來之際,雲層遮蔽太陽,卻又留了點透光的小縫,宛如陷入狂亂前最後的掙扎,有種在渴望救贖和墮落之中搖擺不定的美感。

他還在縱慾和克制間猶豫,以律不知何時已跨坐上來,抓起自己的右手就往胸口按,眼神在飄移與直視間徘徊,小聲地說:「你的手,涼涼的很舒服。」

「那這樣呢?舒服嗎?」許玄將掌心貼合左胸,手指微微內彎,像是要將劇烈跳動的心臟緊緊握住似的,感受那因自己而賁張的脈搏。接著,他將手離開發燙的肌膚,停在不到一公釐的距離外,沿著寒毛很慢、很慢地移動。

「嗯⋯⋯」若有似無的觸碰簡直令人發瘋,這聲挾帶著嘆息的鼻音,連以律自己都不知道是在回答問題,抑或是無意識發出的哼唧。就在墮入情慾漩渦之前,他總算想起自己有話要說:「等等⋯⋯等一下⋯⋯」

「怎麼啦~」許玄的手沒有停下。他覺得有些好笑,叫別人等,卻又不動手阻止,光說說怎麼可能會有用呢?說來討摸的吧?

「我⋯⋯我們今天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連猜都沒猜,就只是想說這三個字,想看看以律什麼反應。

只見那人的身子瞬間僵了一下,蹙眉咬了咬下唇,抓住自己還在作亂的手,認真地說:「我可以的,真的,我接受度很高的。」

「嗯?」沒聽懂以律在說什麼,他睜大眼睛一臉疑惑。

以為許玄不相信,以律有些著急,難得沒有邏輯地把想說的話一口氣倒了出來:「雖然可能不是很擅長,但我會努力,真的,或是你教我嘛!我學很快的,我有做過功課了,不用擔心⋯⋯」說著說著甚至想直接將浴衣解開,被傻眼的許玄阻止。

喂喂喂、這裡可是戶外耶!他起身將以律推進室內,轉頭關上玻璃門,迅速拉好窗簾,一把握住那細瘦的手腕將人扯進臥房,毫不拖泥帶水地直接推倒在床上。

「做功課?」成績不算太好的許玄,意外地很會抓重點。

「就是,上網看了一些影片⋯⋯」以律有些不知所措。他以為自己早已做好心理準備,但沒想到,原來這種事也跟考試一樣,只要一緊張就會全部忘光。

「哪種影片?」許玄慢條斯理地將那件都快什麼也遮不住的浴衣拉好,重新綁好腰帶。然而這些動作在以律看來,就像是送出的禮物被原封不動地歸還,連拆開看一眼都嫌棄似的。

他被退貨了。許玄不要他了。

「能找到的我都看了!」像是要證明自己很有用,以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事前要做哪些準備、口交要注意什麼、玩具怎麼用⋯⋯我連繩結的打法都有練習過了!」

天啊!這傢伙⋯⋯不需要把讀書時的認真態度用在這種事情上吧!到底平常都在想些什麼啊?

許玄冷著臉不說話,以律愈發恐慌,他吞了吞口水,又羞又怕的情緒讓他腦袋發脹,眼淚都快被逼出來了:「還是你喜歡BDSM?這⋯⋯這個⋯⋯我也可以的!你想做什麼都可以,我都可以配合⋯⋯」

「好了好了,我沒有喜歡那種事。」許玄覺得自己如果再不制止,搞不好這個傻子會說出更不堪入耳的話。

他俯身靠近,以律無處可躲,只能反射性地緊閉雙眼,原本打算落在額頭上的吻,改變了著陸的地點,緩緩降在眼簾上,如蝴蝶停在花瓣般輕盈。

「不需要你做那些事,別再胡思亂想了。」蝴蝶飛過鼻梁、飛過臉頰、飛過下巴,在頸側流連許久後,又飛向鎖骨。許玄一邊吻著,一邊輕捏耳垂,將手指順著耳殼輪廓摳弄著。

「可是我⋯⋯我也想讓你舒服。」以律用腳磨蹭著壓上來的大腿,同時偷偷將剛綁好的腰帶解開。

「我很舒服啊。」許玄沒察覺他的意圖,還在細緻地吻著每一寸屬於自己的領土。

「騙人。」他牽起許玄的手,由下而上伸進浴衣裡,微微抬臀,讓手指觸碰到溼滑的秘境入口。

「還可以更舒服,你不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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