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電扶梯?樓梯!?

門從兩側向外開啟   走下地鐵車廂

身旁的哥哥和爸爸在談論車上的事情——具體是什麼不記得了——見不得我回應,他們轉頭確認我沒事,我點點頭示意我還好,和他們並肩踏上狹小的手扶梯。

手扶梯緩緩上升   我夾在他們兩個中間   聽著他們說著我聽得懂的語言卻聽不懂的話

兩側的磁磚是象牙白,很亮,很光滑   但我看不清自己的臉   我幾乎把臉貼在磁磚上了   仍舊是一團糊。

過了道轉彎,我們抬腳繼續走完剩下的樓梯,還有兩個彎要過。

他們繼續聊著   仍舊聽不懂

最後一階了

忽然哥哥轉過頭看著我和爸爸,頓了頓,開口問了一句––這句我終於聽懂了––:「不過,我們剛剛走的樓梯哪來的?」

他們兩個同時轉過頭看著我

和他們對視的前一刻   無數畫面閃過   好多好多線條構成的人臉   一頁頁在我眼前快速翻閱

我   正趴在床上

墊著顆枕頭   我爬在床上

我側著的頭看著放在枕頭旁的手   試圖伸展手指確認自己已醒

一動不動的手掌證明   我還在夢裡

要是在以前我就信了

我嘗試用力睜眼   徒勞

想動動腳   卻發現我連動的機會都沒有   我沒有腳   在棉被底下的   是空的

最後我想爬起來   深吸口氣挺直腰桿爬起來

只感到頭暈目眩四周不斷放大縮小   一瞬黑暗過後

我在房間醒來

腳   還在   手   動得了

只是再也不敢闔眼了

又是一夜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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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都會做清醒夢   有意識卻醒不來的那種

無法控制自己的感覺真的很無助

別人說在夢中無法有感受   看來不適用於我

完全不合邏輯卻又理所當然

我要瘋了   已經不知道哪個才是現實了

不是嗎?   同樣的真實又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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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唸唸。念念。祟祟。

一段段宇宙角落的低語。

飄散在真空中。

永遠得不到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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