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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理神-顛覆三觀的真相

「沒追來吧?再追過來可就真的完了呢!」張晉感覺自己正直直地下墜,鼓起勇氣往下一看,一座大湖碧綠的湖面離自己越來越近。

噗通四聲,與同伴們依序入水。

水流淌在嘴唇傷口處冰涼至極,張晉驚奇地發現,同伴們雖然尚在昏迷,但原本緊皺的眉頭漸漸地舒展開來。

「希望這次是真的被療癒……。」想起了先前在咖啡廳的遭遇,張晉對於帶給自己舒服感受的事物,總會下意識地視為裹上糖衣的毒藥。

在湖水的作用下,傷口與酸楚如溫室中的冰塊,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從身上消融殆盡,小陳率先睜眼。

「那兩位陰差沒有跟著過來吧?」

「沒有,你可以放心了。」

「唉……但這裡又是什麼陌生的地方啊?」

「沒追過來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我先上去觀察一下,你們在水中待命。」

等夥伴們全數清醒,張晉才慢慢地浮出水面。

水上的世界奇妙無比,在湖泊周圍坐落數千張類似於大富翁遊戲的方形盤,盤上分別有數百棵棋子,棋子們移動的速度快慢不一。

「那是什麼呀?巨型大富翁?」

「哎呦!不是叫你們先在水中待命嗎?這麼不受控的!」

「沒差啦!你都在上面多久了。」

在水面載浮載沉,張晉發現天上的太陽竟然有兩顆,顏色各異的飛龍在藍天白雲間穿梭、翻騰,長度小至沙發,大至籃球場般。

「阿晉,在岸邊有四個人呢!」隨著楊火金的驚呼,張晉看到遠處的湖岸坐著四個人看似悠哉地聊天,在四人的面前各飄著白色的氣體。

「他們幾個應該不是一般人,你們一樣在這先待著,我先去刺探……。」

「別想再一個人出風頭!我們一起去。」楊火金抗議道,聽到了「一起」廖柏士身子一震後,朝小陳瞄了一眼。

「喂!還愣在原地幹麻?」

「我……我嗎?」

「不然還有誰?走啦!你待在這也不會比較安全。」

眼見發言者是張晉,令廖柏士有些膽怯。一時間「抬頭正眼看人」這再正常不過的舉止,成了一項艱難又尷尬的挑戰。

「嘖!之前氣焰不是還很囂張嗎?聲音明明可以那麼大,現在怎麼跟個女人一樣扭捏呢?」廖柏士的心虛與愧疚,看得張晉有些煩躁。

「柏士,我們走吧。」小陳語調平靜。

「唔?」

「老實說,你的所作所為令我挺心寒的。」

「是嗎……我知道了。」

「我不可能當作完全沒事,但你也對我坦白了想法,雖然心寒,不過沒有到仇恨的地步。」

「走啦,人家原諒你,你還聽不出來嗎?」張晉不耐煩了。

「暫且。」

「哦……那還是可以一起行動啦,就是看你表現的意思啦!」小陳丟下兩字後徑直離去,張晉尷尬一咳後,拎起垂頭喪氣的小陳往湖岸邊靠近。

「竟然有訪客!」

「阿晉,這四位是!」

「觀世音菩薩、關聖帝君、地藏王菩薩與城隍爺!在這裡竟然遇到本尊了,之前都是只出現在神桌前的雕像呢……。」

「說對了一半,你們剛才口中的那些,都是我們師傅的大名。」

「但你們樣子就是我所說的這些神明呀?」

「我們幾個都是被師父挑選上的高靈,在百年前也是跟你們一樣,是一般的靈體,師傅們現在已經被調派去另一個宇宙了,所以就把這裡交給我們了。」

「哈哈哈,你們第一次聽說這些應該很混亂吧?這裡已經好久沒有訪客了呢!」

「我叫守明。」長得跟關聖帝君一樣的高靈說道。

「我叫清華。」長得跟觀世音菩薩一樣的高靈說道。

「在下黃福。」長得跟城隍爺一樣的高靈說道。

「蓮起。」長得跟地藏王菩薩一樣的高靈說道。

「究竟有多少個宇宙呀?」

「宇宙的數量,以億萬計。」

「天呀……如果宇宙有億萬個,那地球的數量不是也一樣?」

「沒錯,我們師傅可是很忙的,在如此多的世界中,都需要培養自己的代理神。」

「那他們來得及嗎?」

「那當然,不到彈指之間,師傅們就能在相距數百萬光年的星球間來去自如,他們的能力是我們都難以想像的。」

談話間,一隻長約四十米的飛龍降落,粗壯的尾巴揮舞生風,差點搧飛張晉。

「乖。」飛龍的大頭靠在清華的腳邊,兩個大鼻孔對著張晉一方吐氣,清華則輕柔地撫摸著龍鼻。

「你們幾個剛剛經歷了場大戰吧?我們家寶貝可不喜歡血腥味。」

「啊?哈哈哈!沒錯,鼻子可真靈。我們剛剛在路上遇到要抓交替的怨靈,對象是個小女孩,就覺得很不順眼,花了很長時間才把怨靈給驅趕走,結果誤打誤撞之下就闖進這裡了。」

「原來是這樣,師傅們如果知道有這麼見義勇為的靈體,一定會很高興的!」

「哦?哈哈哈!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阿晉,你也變得油嘴滑舌了呀?也算是有成長了,你如果傻到將黑白無常毀容的事實講出來,我看不用幾秒,我們就變成飛龍的餐點了。」

「怎麼樣?等我們轉正,成為合格的正神後就收你們四個當培育對象吧?」

「這麼看好我們呀!那當然是……。」

「阿晉的意思是說『當然可以考慮。』啦!感謝你們的愛戴與看好,但很不巧,我們還有其他的打算。」

「楊哥,這次是能成為神的機會呢!總比現在四處漂泊的生活還好吧?定期受人供俸香火,就不用餓肚子了。」

「你是剛才在湖裡待太久,所以腦子進水了吧?你忘了我們的首要目的了嗎?復仇啊!廖全那渾球把我們害得多慘!你忘了?」

「楊哥……。」

「現在到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環境,就短視近利了嗎?」

「可是他們是高靈呀!應該靠得住吧?」

「高靈?哼!那差點毀了我們的黑白無常呢?不也算是高靈嗎?廖柏士不是被他們給耍得團團轉嗎?血淋淋的教訓才剛發生,這麼快就忘記了啊?」

「知道了……。」楊火金機關槍式的責罵如當頭棒喝,敲散了張晉的迷糊。

「在講什麼悄悄話呀?」已把龍馴得服貼的清華,笑咪咪地問著。

「沒什麼,我只是和同伴們討論,那些多到數不清的棋盤與棋子是什麼。」

「那個呀?我們方才還在疑惑你們為什麼沒問呢……那些事物,決定了凡人們的命運。」蓮起道。

「棋子就代表著人,而棋子上,懸空飄著的木牌便是那個人的生平資訊,棋盤則決定著在某時間點會遇上的事情。」黃福道。

「所以你們可以主宰所有凡人的命運囉?」

「是的,這也是我們被交辦的任務:『維持棋盤的運作,不被外力干擾。』」

「你應該也明瞭,這裡很無聊,所以有時我們會稍微調整一下,增加生活樂趣。」

清華若有所思地一笑,將其中一粒刻著「許志豪」的棋子動了位置後,拍了拍手,一團白色的雲霧飄了過來,雲霧裡,一位男子興高采烈地哼著歌開著車,下一秒,被酒駕的卡車司機開大卡車闖紅燈撞上,強大的外力將人甩離了車,後腦狠狠得吻上電線杆,一命嗚呼。

張晉震驚之餘,仔細看了棋子的所在位置。

棋盤上棋子坐落的格子,寫著死於非命。

「還有這個!」守明彷彿表演慾上身,拿起了刻有「許廷梅」的棋子動了位置,下一秒,雲霧中便出現女孩抱著剛才遭遇車禍的男人遺體痛哭的畫面。

「這位是死者的妹妹。」黃福補充著。

「等……等等!這是怎樣?」嗓子都哭啞的女孩被醫護人員扶著離開停屍間後,獨自走到醫院外的小巷裡,扶著牆擦著淚。

此時,一位披頭散髮的中年遊民,鬼鬼祟祟地尾隨其後,一路東張西望,再離女孩五步之遙時,確定四下無人後,慢慢地解開褲頭……。

「不……不是吧?不要啊!」阿晉與楊火金幾乎是同一時間急得大喊,而代理神們的態度卻如同看休閒節目般,不為所動。

女孩從被壓制的驚恐,到不情願的臉部泛紅,勾起了楊火金與張晉深烙心中,關於曉玫的恐怖遭遇。

而兩者早已無暇顧及,這顆棋子所擺放的棋盤格上頭的字樣。

「為什麼要這樣……不是說要維護好棋盤的運作嗎?你們剛剛又做了什麼……。」張晉喘著氣問著,臉色難看至極。

「我有解釋呀!因為在這裡太無聊了,所以會做一些微調,人生就該如電影般富含趣味,不是嗎?」語調平靜的令人毛骨悚然,清華和藹的觀音面相看得張晉一方心生惡寒。

「這算哪門子的趣味?一個死於非命,一個被流浪漢強姦!還是親人!到底在搞什麼!」張晉再也忍不住怒氣,大聲質問。

「人生就像茶葉蛋,有裂痕才會有味道,小兄弟你沒聽過嗎?這些事件都是他們人生的裂痕,你的無知我們可以體諒,但還是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哦!」守明的關公面向鳳眼一睜,嚴肅地瞪著臉色難看的張晉。

「還要再操作一次給你們看嗎?」

「停!」看到黃起準備隨意移動棋子,楊火金趕忙阻止。

「對了,你們應該知道,自盡的話會無限輪迴吧?那也是我們的規定。」

「自殺者的棋子會脫離棋盤沒錯,但不代表一切就此結束,反之,迎接他們是無限的痛苦,永無解脫。」

「補充得好呀!不愧是清華。」守明哈哈大笑著。

雲霧裡畫面慘絕不堪,代理神們的談笑風生顯得格外的諷刺。

「你們幾個,對自己的命運感到好奇嗎?這裡千千萬萬的棋子中,肯定會有你們個人專屬的哦!」

「不可能。」小陳以及廖柏士漠然以對。

「難道……你們兩位都自殺了?」發言最不頻繁的蓮起揉了揉下巴,臉色頓時變得嚴厲。

小陳與廖柏士低下頭,自盡的標籤帶著深沉的恥感,如抹了強力膠般黏在身上,甩也甩不掉。

「你們哦!做了最愚蠢的抉擇呀!唉……。」蓮起舉起地藏王標誌性的金色錫杖往地上一敲,四粒棋子從遠處急速飛來。

個性內向懦弱、不容易與他人打成一片、身材矮小、力氣虛弱是張晉與楊火金棋子上方木牌裡的共同資料。

而廖柏士與小陳的木牌上,只寫了「已自盡」三字。

「就這樣嗎……我們的資料就這麼的隨便?」

「這是什麼話?難道你們對待自己生命的態度就不隨便了?」蓮起的話酸溜溜,一時之間讓小陳與廖柏士啞口無言。

「好啦,就讓他們看啦,反正都在受罰了。」黃福開口後,蓮起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將手指向廖柏士的木牌,牌上已自盡三字消失,換成了父母沒責任感、家庭破碎、生活壓抑。

「你的事比較複雜,現在知道真相也已經遲了,勸你還是放下,不要計較吧!」

黃福走向小陳,把木牌折斷後對其說了幾句悄悄話,小陳的臉色從震驚不解到委屈怨恨。

而張晉,則是緩緩地走向了在地上熟睡的巨龍旁邊。

「你要做什麼?」清華疑惑地問著。

「沒什麼,想吃點燒烤罷了。」張晉默默地把雙手放進了龍巨大的鼻孔中,撇了句髒話後,深吸一口氣。

「嗷啊啊啊啊啊!」一陣如烈陽般閃耀的火光亮起,巨龍的哀鳴震盪著四周,撕裂了平靜無波的湖面。

「放肆!」慈悲的面相消失了,清華看著愛寵的遭遇尖叫著,從袖中變出了圓弧容器,手一擺,大量的甘露從瓶口奔騰而出,撒向巨龍。

「你真的是一般靈體嗎?為什麼火依舊這麼大!」張晉的真火並沒有被削弱太多,眼睜睜地看著愛寵被無情的真火狂吻,清華憤怒中帶著震驚。

「怎麼樣?看著自己心愛的事物被隨意掠奪的感覺如何?」

「你這個殺生的混帳!」蓮起舉起錫杖,一躍而起。

「你們這些隨意把玩生靈命運的傢伙不也在殺生?」楊火金衝上前,為張晉擋下一擊。

「到現在我才了解,原來一切都是被註定好的。哈哈哈!不知道怎麼了,我已經沒有發脾氣的慾望了。」張晉苦笑著,雙手一攤,手掌上的真火焰心處染上了一層淡紫。

「不好!你各位趕快保護好『朱雀玉』,不要讓其落入外人手中!」被烤得面目全非的龍掙扎著,想撐起龐大的身軀,焦黑的尾巴將一顆平放在不遠處的紅潤圓玉給打飛。

「看來這顆紅玉對你們至關重要囉?」眼看巴掌大的紅玉朝自己飛來,張晉接過後冷冷一笑,下一秒狠狠往地上一砸。

「師傅的寶貝啊……。」守明抱著頭苦嘆,棗紅的面色慘白了不少。

「如何!這就是心碎的感覺哦。你們每天在這裡,看著凡人用生命演出的『電影』應該沒什麼壓力吧?我告訴你們!我的心碎得比這塊玉還破!還慘!」紅玉碎裂,張晉看著代理神們的痛心模樣,內心爽快至極。

「阿晉,小心下面啊!」楊火金的提醒傳來,張晉往腳下一看,紅色霧氣從紅玉的碎裂口緩緩升起,在沾染到張晉膝蓋時,突然有生命似地竄升,從其腿部纏繞、蔓延直上……。

「好熱啊!」張晉驚恐得想擺脫這莫名之物,無奈紅霧竄升速度驚人,不一會兒,張晉已被包覆得只看得見一顆頭了。

「這顆玉可是上古神獸朱雀的內丹,裡頭承載的陽氣可是至真至純,凡人的陽身都吃不消了,你一個屬陰的靈體不被剋死,就該偷笑了!」清華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滿臉通紅的張晉。

「算了,等師傅們回來罵我們也至少要上千年以後了,在那之前,先看看這傻子自食惡果吧!」守明摸了摸長鬚,坐了下來。

「楊哥……他不會有事吧?」

「不會的,他們還不知道阿晉的身份,我相信他能挺過去的。」

「喂,你的同伴正受苦呢!不去幫個忙嗎?」

「輪不到你們這些假貨來說嘴,說實話,我為你們的存在感到十分的遺憾跟可悲。」

「你再說一次!」

「聽不懂嗎?你們每個都只是空有得道真神的外表,但內心卻醜惡至極的假貨!」

「先別跟他爭了,守明你快看!」

雙方停止了爭吵,只見紅霧從張晉七孔霸道鑽入,張晉痛苦得全身顫抖,皮膚也變得通紅無比,頭頂處冒著縷縷白煙,模樣十分嚇人。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你將龍烤死,現在換你要被烤了!報應啊!」

「死吧!我寧願先看你死,再被師傅們罵……。」

「……。」

隨著代理神的謾罵,張晉顫抖的身軀已逐漸恢復平靜。

「阿晉!」楊火金衝上前,及時接住身子癱軟、急速墜落的張晉。

「他的身體好燙啊!」小陳扶著自己的額頭,另一手觸碰著張晉後驚呼著。

「這個圖案好特別。」廖柏士指著張晉額心的位置說著,額心處,多了一個深紅色的印記。

「一顆太陽?這傢伙……難不成與內丹結合了!」

「不好!趕快處理他,他叫張晉對吧?他的棋子呢?咦!怎麼不見了……。」

「你到底在搞什麼?不是要你看管好嗎!」

「對……對不起,因為愛寵被殺害,所以影響了我的心情,一不注意就鬆懈了……。」清華緩緩抹著淚,手上緊握著龍殘存的一根焦黑犄角。

「都是藉口!」

「那個……不只現在不省人事的那位,其他三粒棋子好像也消失了!」黃福面色驚慌。

「都在幹什麼!你們是覺得被罵還不夠?想被師傅們汰除職位是不是?現在棋子都不見了,我們只能靠實力去治他們了。」守明氣得吹鬍子瞪眼。

「我們再找找吧?不要放棄呀!」

「不用了,我看八成就在這幾個兔崽子身上,妳夠了!是要哭到什麼時候?仔細一想……說不定真的被這傢伙說中了,我們幾個真的太鬆懈了!」守明一掌拍掉清華手中的犄角後,右手一晃,一把厚重的青龍偃月刀閃著森森綠光,重重砸地。

「決定要動武了嗎?那好吧,雖然我這支沒你的偃月刀重,但也是可以斬妖除魔的!」蓮起跑到守明身邊,也將錫杖朝地用力釘在偃月刀旁。

「你沒事吧?」

「水……好渴!喉嚨好乾好痛……給我水!」

「搞什麼!」身體的灼熱感漸漸消散,張晉睜開眼,呆呆地望著近距離注視自己的小陳,下一秒從楊火金的懷裡掙拖,連滾帶爬地鑽過了守明的胯下,直奔大湖而去。

「他沒被剋死啊?麻煩囉!」守明穩了穩神後,將偃月刀重重提起,小心翼翼地鎮守在湖岸邊。

「我跟你一起。」

「不用,我在這守五分鐘。時間一到就讓清華過來,那傢伙很可能已經跟內丹融合了,到時候需要清華的幫助!」

「知道了,喂!你們三個!棋子是你們藏的吧?老實交出來,我們就放你們走。」

「要把棋子交出去,然後繼續被你們折磨得生不如死,為你們『演戲』,滿足你們變態的需求嗎?如果是這樣,勸你還是乾脆想辦法,用你那跟錫杖敲死我們吧!」

「這麼想跟我們鬥?別吃軟不吃硬了,先掂掂自己的斤兩吧!黃福,還愣在那邊幹嘛?一起來教訓他們啊!」

「哼,教訓小偷啊?真麻煩……。」

「都給我住手!」大地為之一晃,刺鼻濃厚的腥臭伴隨著焦味壟罩全場。在守明的驚駭下,張晉已經蒸發了上千頃的大湖,湖底盡是蛟龍與巨龜的屍身。

「啊!身體終於不燙了,口也不渴了!真舒爽,好個身心平衡呀!哈哈哈哈……。」

張晉頭髮變得棕紅直挺,肩後分別長出了快兩米的大翅,懸空兩顆烈陽之中,一時間,楊火金有些分不清楚何方為神,何方為鬼。

「好帥啊!」小陳看著蛻變後的張晉,興奮叫道。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可以確定的是,我現在精神很好!」張晉抖了抖自己帶著火焰的大翅,瞧了瞧幾條被自己抄了家後,氣憤無比撲向自己的蛟龍,鼓動了大翅。

「滋……。」近千度的熱風捲起,蛟龍沒了水的庇蔭,在聲聲慘嚎下被烤成了龍乾。

「怎麼樣!妳所珍視的事物又被摧毀了呢!是什麼感覺呢?」

「你!」

「嘿嘿!不得不說,我第一次聞到烤蛟龍的味道!嗯……還以為會有多特別呢……但結果卻像雞腿堡的味道一樣,平淡無奇。」

「……。」在張晉刻意賣弄嘴臉影響下,清華的細眉已揪成一團。

「怎麼都不說話呢?看來是還不夠心碎囉?」

「喂!蓮起,趕快設下結界保護棋子們!快!」觀察到張晉東張西望,不懷好意的視線,守明急得大吼。

「金邊界,起!」蓮起意會,舉起錫杖往地一敲。擊地聲清脆響亮,以杖為中心,一圈金色光圈迅速往外擴散,掃過了棋盤、棋子,直至視線所及最遠處。

「燃燒吧!」張晉故技重施,這次熱風襲捲了棋盤與棋子。

「哈哈,殺了幾條龍就這麼囂張呀?再來呀!」棋盤上的棋子文風不動,令張晉詫異。

「不要鬆懈!朱雀玉的能量不是我們可以想像的,那是神獸修練了上萬年的內丹。」

「放心吧,在我們眼前的,只是一個沒有經過歷練的傻小鬼,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挺過內丹中的陽氣,但那也只是驚鴻一瞥罷了。」

「小心。」蓮起才剛說完,便被守明用偃月刀重重推開,下一秒,一顆冒著岩漿的大火球從天而降,砸到了蓮起五步外的棋盤。

「好可惜……看來你的金色防護罩還是有點用。」金色光膜被燒熔出不規則的裂口,棋子雖完好無損,但也暴露在危險中。

「不只是巧合,這小鬼不但陰氣過重,還具有一定的領悟力,我們必須孤立他們四個。」黃福掃視了敵方後,小聲提議。

「我贊成!」

「那就這麼做吧?各個擊破!」代理神們達成共識後,彼此牽著手圍成一圈,圍圈的瞬間,周圍的一切突然暗了一個色階。

「哼!阿晉都這麼強了,還敢背對我們?看來是真的被瞧不起了呀!」

「怎麼把電燈調暗很猛嗎?各位還等什麼!一起上呀……。」感受到離自己有百米遠的張晉散發的強大能量,楊火金心裡踏實不少,邊諷刺著代理神的招式;邊與其他三位夥伴同時衝向代理神。

「原來連神明也會祈禱?你們是因恐懼,而對幾萬光年外的師傅們求救嗎?」

「太遲啦!」

「每個都是滿口謊言的假貨!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痛苦上的偽善者!」

見代理神的劣勢一出,張晉一方如惡狼般,操著各自的殺手鐧撲去,個個都想將心中的不甘與憤怒盡情發洩。

「啪!」離對方後頸僅咫尺之遙,耳邊響起拍手聲,張晉與夥伴們眼前突然漆黑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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