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無聊種子稿件大募集

黑衣組織的集會

一年前——

難得的組織集會,那時諸伏景光還沒有來到港口黑手黨。

路邊的街燈和天上的星星互相應和,一明一暗的閃爍著。

馬自達(mazda)高速駛離喧鬧的市區,車子略過高樓大廈、民居、平房、一路來到工業區。

前方出現一家外觀有些斑駁的樓房夾在工廠之間,車速慢慢降下來最後停在這棟樓附近的一格停車格內。

諸伏景光下車後再次確認簡訊中的地點,朝向那棟樓房走去。

約定地點是在二樓,這裡沒有電梯,只能靠樓梯。

樓梯的級高忽高忽低,級距忽寬忽窄,一旁的扶手更是鏽跡斑斑,彷彿一握就會斷掉一般。

不過這對訓練過的人完全不是問題,他輕輕鬆鬆三階並作兩階的上了二樓。

來到二樓,才發現原來這裡是間酒吧。

吱——呀!推開酒吧門,因為時間久遠,生鏽的門發出一陣令人起雞皮疙瘩的聲響。

與外觀的破舊不同,內部裝潢頗為簡潔,昏黃的燈光掛在天花板上黑色的格子間,拋光的木質地板一路從門口邊的吧台延伸到裡面的座位區。

吧台很長,前面擺上一排高腳式有著矮椅背的黑色金屬製座椅,黑色大理石的工作台上倒掛著八支高腳酒杯,吧台內部還放了一整櫃的各式昂貴的酒類藏品。

座位區有五張黑色的大理石圓桌,每張旁邊都有三張綠色椅背和扶手的沙發式座椅。

他向酒保點了一杯蘇格蘭威士忌。

掃視了一圈,一個長相艷麗的金髮美人正抽著自己的女士香煙靠在吧檯邊。

一名眼角上有著蝴蝶紋身的短髮女人和帶著黑色墨鏡看著沉默寡言的男人坐在同一桌一起保養槍枝。

前面三個他曾有和他們合作過,真名不詳,但代號在組織裡都稱的上是赫赫有名,代號就和擺在他們桌上酒杯裡的酒名相同——苦艾酒、香緹、科恩。

這個酒吧不算小,諸伏景光默默的坐在一張廁所對面的圓桌前。

他剛坐下沒多久,一個金色頭髮有著淺紫色眼珠的男人和另一個黑色長髮有著橄欖綠眼珠的男人前後腳進來了。

看其中一位(金色頭髮的那個)一臉不爽的模樣,想來他應該剛和另一個人做完任務,還被氣得不輕。

「一杯波本。」那個金髮男人忿忿地說。

而把他氣得不輕的那一位,則是雲淡風輕的點了一杯黑麥威士忌,順帶選了一張無人的圓桌坐下,將擋住臉的碎髮撥至耳後,點了一根煙,慢慢抽了起來。

而那個金髮的則特意揀了一個離那個混蛋較遠的位置,有意無意的坐在他桌子附近。

他和這兩個人只是單純共事過一小段時間的同事,只知道黑髮的叫諸星大,金髮的叫安室透,理論上。

事實上,他熟識坐在他身邊的那位安室透,本名降谷零的傢伙。

他們是同期的警校好友兼幼馴染,因緣際會在沒有知會對方的情況下臥底進同一家犯罪組織。

綠川光已經不想回憶他們“偶遇”時,雙方藏不住的震驚了。

看了一眼左手上的錶,20:59,距離約定的時間只差一分鐘,但很顯然有人還沒到。

他回頭看一眼吧台,酒保已經不在了。

21:00

砰!包廂門被打開,為首的金髮男人大步走進,黑色風衣拍打在他腳跟上,身後跟著一個比他略低一個頭的墨鏡壯漢。

是琴酒和伏特加,組織幾乎沒有不認識他們的。

隨著琴酒的來到,包廂的溫度彷彿低了10度。

他冷冷地掃視一圈,嗤笑一聲,好像有些不滿。

「喂!今天叫我們出來幹嘛!」香緹暴躁的問出大家的疑惑。

也只有她敢這麼質問琴酒了。

琴酒順手拋出一個東西,那玩意在昏黃的燈光照射下閃了一下,香緹下意識接住。

她打開手掌——是一串鑰匙。

「實驗室的鑰匙,地點發在你們手機裡。」

“看來實驗室對於組織很重要,連鑰匙都要代號成員貼身保管。”景光這樣想著。

香緹看了一眼手機

「蛤!為什麼我們要和黑麥威士忌一起護送實驗器材轉移?」香緹一臉不滿的抱怨,顯然她口中的我們只有她和科恩。

聽到香緹這麼說,黑麥才拿出自己的手機

「你也看到有不少實驗室吧!不過這些實驗室…」黑麥威士忌前半段還在解釋,看到後面卻挑起眉。

他好像想要問些什麼,但香緹已走出包廂。

科恩向琴酒點點頭,跟在香緹身後。

黑麥威士忌評估了一會,還是選擇跟上。

他們前腳剛走,一個文質彬彬的男人後腳大步流星走了進來。

他張嘴想要說些甚麼,琴酒沒有等他先開口

「卡慕,你遲到了。」

那男人沒有回答他,只是倨傲的質問

「琴酒,怎麼回事?為什麼我名下實驗室的鑰匙在科恩他們手上。」

現在大家都知道剛才黑麥想問什麼了。

其他地區諸伏景光不知道,但在東京卡慕幾乎和琴酒齊名,和琴酒高度的出勤率不同,他是因為強大的科研(製藥)能力所以被那位先生器重。

凡是他負責的實驗室都要特製的鑰匙才能進入。

不過他好像對那些鑰匙不屑一顧,好似他想進去,沒有人攔得了他。

除非得到他的許可,無人能進去,在組織裡也稱的上是一家獨大,基本沒人敢動他。

當然,那位先生例外。

「喔!」琴酒臉上是稱的上興味盎然的殘忍笑容。

「那位先生認為雪莉更能發揮那些實驗器材和數據價值。」

或許是因為煙霧繚繞的關係,卡慕的臉色看著有些蒼白。

「雪莉?他只是個14歲的小女娃,他還沒讀大學吧!」

「那位先生很看重他。」琴酒語氣滿是不耐煩。

「那我的實驗呢?」卡慕面色不善的問。

「我不知道。」

「你今天集合我們就為了當眾羞辱我?」他狠狠瞪著琴酒,好像下一秒就要撲上去。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別把自己看的這麼重。那位先生不會讓你無事可做,回去看看還有哪些實驗室還在你的負責下吧!」苦艾酒說完淡然的又抽了一口手上的煙。

卡慕看了一眼包廂裡的眾人(景光注意到他隱隱握緊了西裝下的拳頭)一個字都沒說,轉身,離開了。

確認該走的人已經走了,琴酒矛頭轉向苦艾酒

「你為什麼來了?」

「聽說組織難得有集會,湊個熱鬧。」苦艾酒吐出一個煙圈,漫不經心的回答。

琴酒對於這個大家心知肚明敷衍的藉口不予置評,只是蹙了蹙眉「我記得你追殺叛徒的任務還沒完成。」

「喔~那個任務確實有點麻煩。」雖然嘴上這麼說著,她的臉上依舊掛著慵懶地笑容。

「波本,幫個忙?要是我沒記錯,你也沒被邀請吧!」苦艾酒用著輕鬆的語調問波本,但雙眼卻意味深長的看著諸伏景光。

諸伏感覺得到身旁的人非常擔心他,但最後只是微微頷首,就跟在苦艾酒的身後走了出去。

看著包廂從一開始的座無虛席,到隨著琴酒一個又一個的任務,組織成員一個接著一個離開,現下只剩他們三個。

沒救了,我應該是爆露了,諸伏景光心想。

看向自從進來到現在都還未落座的琴酒,身為臥底的諸伏景光都不禁感慨,擔任組織的top   killer真是一點都不容易,腿不會酸嗎?

當然,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伏特加也是。

在心裡開玩笑完全無法減少他的緊張。

據他所知,大部分和琴酒獨處的過的人,最後下場都是變成屍體。

他忍下想要咽口水的衝動,維持面上的平靜,內心飛速運轉著該如何在爆露自己是臥底後不在琴酒面前懷疑到降谷零。

「組織的勢力幾乎遍佈全日本,但是橫濱那邊卻需要跟當地的港口黑手黨合作。」一個從頭到尾都沒聽過的聲音響起,原來是伏特加開口了。

諸伏景光疑惑不解,他為什麼突然要提這個。

「你的任務是去橫濱的港口黑手黨臥底。」琴酒發布今天在包廂裡的最後一個任務。

“為什麼是我?”諸伏景光很想這樣問,但問了一定得不到回答。

「是。」他只好這樣說。

「你的假身份證這個月底前會做好,到時候自己想辦法加入。」琴酒說完在這個酒吧裡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伏特加緊隨其後。

諸伏景光環視只剩他獨身一人的酒吧。

酒杯裡的酒,一滴沒有碰。

夜晚彷彿過了很久,其實才剛開始。

諸伏景光看著手機裡的日期,6月1號,距離月底,還有30天。

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今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作者的碎碎唸:請珍惜這章的黑衣組織,因為下一章就在文野片場了,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名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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