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額倒數|打造完美寫作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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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這幾日來朱顏坊的客人都見不到季雨林,都在懷疑他是不是被贖走了。直到某次季雨林出面道歉,裝作一副病弱的樣子,惹人憐惜。

    師尊一日不回來,他就只能在這朱顏坊裡乾等。閒著沒事做,他就在房裡翻箱倒櫃找些新奇好玩的。

    他餘光瞥見書櫃,心下驚喜,指不定會有關於習武之書,每本書都沒有書名,他只好隨機抽一本出來看。

    一打開,活色生香。

    他還是低估了青樓這種地方。

    為了維持自己清冷美人的人設,他把那本春宮圖放了回去,細細鑽研起古琴。

    肖乎燕曾傳信給他,說道若是要學,可以先自己挑個喜歡的功法,有趣味方能長久,而自覺勤奮。肖乎燕與他討論過了,認為季雨林可以修劍法,亦或是以音律入武。

    兩人暫且拿捏不定主意,決定等師尊歸宗再行討論。季雨林這幾日先都試試,看哪個比較有天賦。

    季雨林看過不少武俠小說,那時特別沉醉,在家買了把軟劍玩兒,會一些花招。劍身隨著手腕動作而翻轉,構成繁複而絢麗的樣子。

    他怕破壞房中物品,提劍往小院走去,在花樹下獨自舞劍。這裡冷清,沒什麼姊妹愛來,書中的季雨林頗愛此處。

    隨著一朵一朵劍花綻放,季雨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道不清的感覺,貌似有股力量在脈絡裡翻騰。他懶得管,又獨自起舞,但那奇怪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惹得他煩躁,一下向石桌劈去。

    一聲巨響,他抬眼看去,石桌被他劈成了兩半。季雨林又驚又喜,因為興奮而細微的顫抖,他又翻了個劍花,直直劈向花樹的枝葉。

    朵朵花兒飄然而下,下起了一小陣花雨,他難以置信的看向雙手,聲音忐忑:「這是...劍氣!」

    他只不過是胡亂揮幾下,劍氣這就出來了?那這主角肯定是有金手指了!他正竊喜著,卻被一聲喝斥嚇著。

    「季雨林!你這是幹什麼!」媽媽怒髮衝冠的指著石桌罵道。

    完了,哪有什麼金手指啊?

    季雨林處事一向從容不迫,他將劍丟到一旁的草坪上,真情實意的跪了下來,淚眼汪汪的看向媽媽,抽噎著說:「媽媽不要怪罪,雨林不小心將石桌劈斷了。」

    「你怎麼劈斷的?確定是你?」媽媽十分懷疑,莫非是季雨林帶男人進坊了?

    季雨林乖巧的點點頭,站起來時假裝站不穩晃了一下,隨後去拿丟在草坪上的劍。

    他緩慢闔上眼,平緩氣息,慢慢找回方才的感覺。過了幾秒鐘,那股暖流開始蔓延四肢百骸,然後縈繞在劍身。

    手腕像重複了幾百遍動作一樣熟練,身體隨著直覺做出了動作,季雨林出招敏捷而狠戾,可動作看起來又只像是在舞劍,令人沒有防備。

    幾道銀光閃過,炸裂聲響徹坊間。

    季雨林把小院打出了一個窟窿。

    媽媽緩過神來氣到要吐血,正要傳人拿鞭子,季雨林就匆匆跑了。

    站在高處目睹一切的肖乎燕轉頭看向另一個男人,對方一襲雪色衣裳,站得筆直,周身散發著冷氣,令人不敢靠近。

    男人的笑也像是沒有溫度,純純嘲諷:「這就是你求為師收得師弟?」說罷一副不屑的樣子

    季雨林天賦異稟,自破內力,泛漣漪又怎麼會不收。

    不過是在嘴硬,要他說些好聽的,肖乎燕努力把眼睛睜大,學習季雨林那樣糊弄人,賣萌:「您可是白帝仙人泛漣漪啊!心胸寬廣,獨具慧眼,肯定會把雨林師弟留下來吧?」

    被吹了一番的泛漣漪俯身下來,用手中摺扇敲了敲肖乎燕的頭,玩味地說:「這師弟你都叫上了,自然要收。」

    喜提武功高強美人師弟一枚,肖乎燕高興的不得了,連忙行禮:「多謝師尊,只是不知,何時您要讓他跟我們走?」

    泛漣漪把玩著摺扇,隨意翻出一堆草,然後全灑在肖忽燕臉上。半晌,他道:「今晚把石桌賠給人家,就把季雨林劫走。」

    晚間季雨林被媽媽單獨叫去,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兒,看見媽媽手上的戒尺,他下意識後退了幾步。

    這點小動作被媽媽看在眼裏,大聲呵斥他別動。季雨林摸不著頭緒,暫時跟著她的指示行動。

    媽媽看著他的眼神怪異,好像有些佩服?又有些慍怒。季雨林默不作聲,等待媽媽開口。

    「你可知你今日弄壞的那石桌是誰賠得?」戒尺摔在一旁,清脆的響聲鑽入耳中,季雨林閉上眼不敢瞧她。

    他又悄咪咪的往後挪了挪,然後垂下頭,露出光潔的脖頸:「雨林不知,請媽媽明示。」

    媽媽聲音陡然高亢,湊近扯住他的頭髮,逼季雨林與自己對視:「是松稟山派的人,過了那夜,你仍是童貞之身嗎?」

    話音未落,媽媽便上來要扯他的衣裳,他連忙退開,呵斥道:「我自然是童貞之身,還請媽媽不要為難。」

    媽媽見他如此抵抗,更加篤定自己的猜想,衝上來撕掉了他的外衣,領口連帶著被扯亂,露出一片胸膛。

    季雨林被激怒,拿起一旁的戒尺想要與他撕扯一番,房中卻陡然大霧一片。季雨林失去方向,蹲下來保護自己。

    媽媽的聲音從不遠不近處傳來,如毒婦咒人:「死孩子,你敢使陰招?」

    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卻被潑了髒水,氣不打一處來:「你神金啊!別是你做賊喊抓賊吧?」季雨林憑直覺甩出戒尺,聽到了慘叫聲。

    待迷霧散去,自己身上多了件銀狐披風,身旁站著兩個比他高不少的男人,是肖乎燕和泛漣漪。

    他剛穿過來,看過了那麼多本武俠小說,拿捏不準稱呼。他先看向肖乎燕,喚了聲師兄,而後見肖乎燕給他使眼色,就又喚了聲師尊。

    媽媽詫異的看著他們,怒罵道:「好啊你個季雨林!竟敢背叛朱顏坊。」

    肖乎燕正要上去理論,卻被季雨林抬手攔下,然後他見到季雨林自己站了出去。

    「你神經病!我和你之間有什麼約定嗎?你撿我回來不就是因為我這副皮囊,將我當作賺錢的工具你還上頭了,什麼玩意兒你旁邊蹲吧!」季雨林氣的斷理智,還想上去揪人,被泛漣漪使定身咒阻止了,季雨林在氣頭上,瞪了泛漣漪一眼。

    泛漣漪也回看著他,輕佻的笑著:「沒禮貌的小孩,枉費我來接你。」

    季雨林哼了聲沒應話,肖乎燕上去將人扛起,丟了顆夜明珠給朱顏坊主,隨後帶著季雨林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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