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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怎麼?你什麼意思?難道我說錯了嗎?想繼續就來!老子還怕你不...成...」

顧笙叫囂,被肖戰狠戾的眼神惹得不太痛快,一邊讓徐甄後退,一邊挽袖才要開啟另一輪,就被速度比他更快的肖戰迅雷不急掩耳揍倒在地,後腦嗑碰到地板後再沒爬起來。

「唉?你要打也別在我店裡動手啊...這下我怎麼收拾?」瀟霄抱怨,語氣卻絲毫聽不出緊張。

肖戰握著拳,但在徐甄嚇得連喊都喊不出聲,蹲在暈過去的男友身邊手足無措時也沒繼續動作,瞪著顧笙時鳳眸裡的乖戾暴虐,在轉回到王一博臉上後沒自覺地散去。

「我爸會處理。」他從瀟霄懷裡接回小朋友,冷著臉逕自攙著人離開。

「就算這樣...你也不用三天兩頭考驗他的耐性啊...」瀟霄望著他的背影無奈碎語。

雖然肚子裡的酒水有大半都被嘔了出來,但王一博醉得很徹底,稍微清醒時,記憶還停留在吧台邊跟小孟搭話,人卻已身處異地,滿身酒味躺在陌生酒店裡的大床上。

他倏地起身,頭還暈著,周遭環境的布置是他只在電視劇裡見過的奢華,若不是身上衣服一件沒少,伴隨浴室裡傳來的水聲、渾身不名所以的鈍痛,要他不以為自己在同志酒吧被人撿屍成功都困難。

只是當下處境也沒有讓王一博比較開心,不提他肯定搞砸了瀟霄給的機會,眼下更可能還處在「被撿屍」途中,他在寬敞柔軟的床上呆坐沒一會兒,隨即決定先逃再說,畢竟能無緣無故把陌生人帶到這種高級酒店,自己卻跑去淋浴的,接著還能是什麼意圖。

可惜王一博才剛躡手躡腳,盡量不發出聲音地踏下床,眼前浴室門就被打開,踏出來的人腰上就圍了條浴巾,入目身材好得他一個男的都瞅得面紅耳熱,視線挪到那張濕髮還滴著水,五官氤氳水氣的臉時,心跳更差點沒停。

「Sean?」王一博下意識直呼出對方名字。

肖戰沒意料到王一博會醒得這麼快,所以才連浴袍都沒披就走出浴間,但他也未尷尬,倒是小朋友的表情勾起他的惡趣。

一語不發地走到愣在床邊的王一博身前時,孩子還嚇得腳都軟了下,本就還醉著的人重新倒回榻上,肖戰也順勢欺身向前,一條腿跨跪在床上,兩隻胳膊支在王一博身側,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態將人困錮在懷裡。

「怎麼?想走?一個鐘頭前還喊我親愛的,讓我替你報仇,現在我單都買了,酒醒了就不認帳可不行。」肖戰伸出食指捲著他的瀏海,身上散著皂香與沐浴後的熱氣。

王一博皮膚白,所以臉紅一下就能瞅得一清二楚,他雖不明白自己這種貌似恐慌症又要發作的反應是怎麼回事,但絕對能肯定Sean誤會了自己的性向。

「我不喜歡男的!不管我之前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是因為喝醉的關係...」

「那關我什麼事?」肖戰直接打斷他,指背順著臉頰滑到他下頷,來回摩娑調情。

「要我道歉還賠錢都行,你快放開我,我不是同性戀!」王一博慌了,直接抓住肖戰掌腕制止他的撩撥,但看清眼前有絲熟悉的手後又愣了下。

「同性戀怎麼你了嗎?」男人原來漫不經心的口吻突然變得危險,鳳眸透出一絲狠戾。

「你是肖戰?」王一博卻答非所問,神色訝然地反問。

肖戰聞言連眉心都緊擰了起來,半晌後才揮開王一博的箝握,有絲無趣地起身,偏偏腰上裹著的浴巾在此時滑落,傲然器物在身下人眼前曝露無遺。

一絲不掛的男人讓王一博倒抽了口氣,下意識摀住雙眼後,才意識到表現得有多小媳婦兒,自己身上也有的玩意兒又不是沒見過,他大驚小怪什麼?

「你認得出我?」

肖戰就這麼光著身子走到另一邊,從墨綠色的包裡取出印著動漫圖案的T恤和球褲套上,口袋摸出的黑粗框眼鏡再往鼻樑一擱,儼然就從風流瀟灑的歌手Sean變回半個校園怪胎。

「因為...你的手...很好看,見過一次很難忘記...」王一博瞠目結舌地望著肖戰,他本來也是猜的,正常人絕對不會把酒吧歌手Sean和宅男大叔肖戰連結在一起。

「學校裡所有人見到大叔都避之唯恐不及,你倒還有閒情逸致欣賞他的手好不好看?」

肖戰不禁莞爾,凍結冰封多年的心似有一瞬因王一博的答案被微微觸動,只是視線回到男孩那張與弟弟相似的臉孔後,很快又被刺疼得收斂了笑意。

王一博抿了抿唇,搔著頭不語地想掠過這個問題,他自幼觀察力就特別好且敏銳,只要是留心過的人事物,幾乎都過目不忘。

當時他以為肖戰和自己是一類人,且因為他的存在轉移了注意力,才沒在被徐甄當面指責時恐慌發作倒地,否則怕是能成為更大的笑話。

所以肖戰的調侃他反駁無能,雖不知道他為何要佯裝邋遢隱藏自己,但實際能夠在舞台上光芒萬丈的歌手,怎會和他這種怪胎是一類人。

「這事不許說出去,就當作我替你揍了那傢伙一拳的報酬。」肖戰接著扔了個塑料袋給他,王一博打開看了一眼,裡頭裝著消毒用品跟傷藥,才想起那天吃了人家留下的清粥和感冒藥後,一直沒機會跟他當面致謝,就又周旋於醫院和錢的問題上。

酒醉後斷片的記憶陸續回籠,他舔了舔嘴角還疼著的瘀傷,尷尬得不曉得怎麼面對肖戰,印象中他除了主動挑釁顧笙外,挨打後似乎還不知恥地緊抱著人鬧情緒,在肖戰身上又撩又蹭的...

「我就算想說也沒誰可說...別以為我會感激,就是一包方便麵、一碗粥和這些藥的,也遠不及我被你扔掉的東西值錢...咱...咱勉強就算扯平吧!」王一博嘴硬地道。

「我怎麼記得你好像還有求於我?」肖戰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提醒王一博昨夜留在酒館裡的主因。

「啊...對!那些歌...還有我的吉他!」終於想起正事的男孩跳了起來,四處找起自己的命門,父親的吉他可能是他僅存最值錢的財產。

「你的歌我不唱,其他東西應該都還在瀟霄店裡。」肖戰吹乾濕髮後,站在鏡前撥亂瀏海,口罩跟鴨舌帽也裝備上後,完全恢復成學校裡人人避而遠之的怪胎大叔。

「不用...為什麼?你聽過了嗎?我認為挺合適你的...」王一博焦急道,認為肖戰純粹就是因為他剛的冒犯拒絕。

「矯情。」肖戰背起背包,輕描淡寫地拋出兩個字。

「什麼?」

「我說你的歌太矯情,不合適我。」他說著就要開門走人,但這次房門卻被衝上前的男孩一把按了回去。

肖戰擰了擰眉,卻看都沒看王一博,耐著性子握住門把與他對峙。

「放開,不要考驗我的耐性。」

「不放,你先說清楚我的歌哪裡矯情!」王一博乾脆整個人鑽進肖戰與門的中間,非要他給個交代。

他能拒絕唱他的歌,但既然給了如此嚴厲的兩個字批評,理由就得讓他心服口服。

「一見鍾情?陽光下的星星?才被人那麼不給臉地甩了,你還信純情的愛,寫這樣的歌,不矯情嗎?」

「被傷害一次就不敢談感情的是懦夫,我想用音樂帶給人溫暖,你不明白創作背景就少亂批評。」

這首歌真正的靈感來自王一博正躺在醫院的奶奶,小時候她總誇他長得討喜,是她的小星星、小太陽,本來寫到一半的詞,在奶奶住院時重新翻改,用一晚完成,跟他過去每首歌一樣真情實感,所以壓根接受不來肖戰高高在上的肆意評論。

他眼眶泛淚,嗓音也激動得發抖,顯少對人表現得如此情緒化。

肖戰盯著他,想反駁的話全因男孩莫名其妙的反應又吞了回去。

「呵...那就更不合適我了,我像那種會唱歌討小姑娘歡心的人嗎?讓開,再不閃我就上了你。」

他推開王一博,再被男孩用單純乾淨的眸子多盯著幾秒,他真能狠下心來讓那裏頭的光徹底黯淡。

只要殺過一次人,再殺第二個、第三個就會變得輕而易舉。

高考時,王一博只求上個未來能中規中矩謀差事的本科,最後考進公共管理,和徐甄在同個學校不同科。

大致安頓好奶奶住院的照護,緊接而來得煩惱的,就是每個月多出的醫療開銷,奶奶的保險金下來後負擔雖已減輕不少,但對一個半工半讀還背著負債的大學生來說,也是夠受的。

仔細計算下來,瀟霄給的機會因為肖戰的關係給搞沒了後,接著他只能靠一天一餐的方便麵和白水過活,偶爾運氣好能蹭到打工地方賣剩的餐點,但其實他應該直接拿大叔的秘密逼肖戰妥協才對。

雖不知大叔皮表下是個俊俏歌手的消息傳出去,會對肖戰造成什麼影響,但看肖戰的反應,勢必是不願被公開的,只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逼人接納作品,連他自己都會瞧不起自己。

分手事件發酵後,戰戰兢兢回到學校上課的第一天,或許由於都是必修課的關係,王一博沒感到和以往太大的差異。

比起初中時同學得知他有個殺人犯父親,在他桌上擺菊花等等惡作劇行為而言,偶爾投射過來的目光與竊竊私語根本不痛不癢。

「王一博是吧?下周學校十周年慶辦的慈善表演活動,下午三點後在中央廣場彩排,可別遲到了,你請了那麼多天假,我替你抽到的序號挺前面的…」科代表在當天最後一堂選課結束後,走上前朝王一博道。

「表演?是不是搞錯了?我沒報名。」他看著對方遞過來的標著自己姓名的號碼牌滿頭霧水。

「啊?這我不清楚,就是去了趟學生會順便拿回來的,有問題你找主辦問去。」科代表擺擺手,又碎語提醒了他,校慶活動都是代表著自己本科出征,非有什麼不得已的理由,臨時放鴿子,丟的會是全科系的臉。

王一博繞了一大圈,原因是找到了,但校慶近在眼前,也不允許他說退就退,畢竟是徐甄拿他的學生證報的名,程序上完全沒問題,情侶鬧分家後的恩怨情仇得歸他,否則最後搞臭的只會是自己系上的風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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