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創作馬拉松,正式起跑閃亮星─語風稿件大募集

三代目、愛為何物(下)

你在沒告知澤田綱吉的情況下去了國外,來接應你的是你的養父澤田家光。

「聽說你和阿綱吵架了?」正幫著你搬東西的澤田家光說。

你整理著行李的手一頓,「嗯,算是吧。」

「我說我有喜歡的人他就生氣了。」

「哈哈,他是在吃醋吧!畢竟小雀你可是在他手心裡捧著長大的啊!」

「嗯,我也這麼想。」你拍拍床鋪的皺褶。

「所以我才要離開。」

「你喜歡阿綱吧?真的不當黑手黨夫人嗎,我倒是覺得小雀你是第一首選。」澤田家光說。

「什麼理由?因為我性格太過陰沈嗎?」不是京子和小春那種開朗溫柔的個性,你自暴自棄的說。

「不,是因為你具有理性的善良,你的防禦會幫你篩選掉不正確的人,我覺得這點很好。」

你一頓,過了很久才點頭。

澤田綱吉,應該就是那個不正確的人吧。

你和澤田家光揮別後,開始和隔壁室友寒暄,很快地你就學會基本的義大利文,在義大利學校和人交起朋友。

可能是熟悉的人都不在,你更加放開自我做自己,你在這邊時常露出開朗的笑,生氣和難過會毫不猶豫表達出來,簡單來說,沒有時刻提防著情敵的日子,你心情輕鬆了不少。

果然,澤田綱吉是在你人生當中錯誤的人。你這麼想著。

當個平凡普通的兄妹其實也挺好的。

在初中三年級的時候,你想你應該已經完全放下了。

澤田家光問你要不要參加黑手黨的繼承儀式,你想也沒想就答應了,眼裡滿是好奇的純真目光,澤田家光哈哈笑著拍了拍你的頭頂。

「記得,有不會的問題微笑就對了,有危險自己要躲開明白嗎?」

見你點頭,隔天澤田家光就帶了禮裙給你穿上,並帶著你來到繼承儀式,看到大大的彭哥列標誌,你還是有些卻步,但還是鼓起勇氣,站得直挺走路,時時刻刻跟在澤田家光和他的同事們身邊。

因為亮麗的外表,前來和你問好的黑手黨不在少數,你通通都以微笑回答他們,然後身邊澤田家光的同事會幫你解圍。

繼承儀式很快就開始了,大門開啟,以十代首領澤田綱吉為首,守護者們跟其後進場。

妳久沒見過他們,看著他們高挺的身高,逐漸成熟起來的臉龐,都感到陌生又熟悉,你和對面後排的西蒙家族的古里炎真對上眼,你一愣,對他微微一笑,卻見他漲紅著臉和你點頭。

你沒發覺有個目光一直落在你的身上。

你和同年齡的小姐們聊著天,落落大方的氣質和性格讓你很受小姐們的歡迎,一個個爭先恐後和你談起彭哥列的帥哥們,你都笑著回應著他們,知道你是彭哥列門外顧問的養女,他們更加熱切,「所以你是首領的妹妹?」

「嗯,沒有血緣的妹妹。」有人替你回答。

你抬眼望去,是長相越發帥氣、溫文儒雅的澤田綱吉。

「彭哥列首領!」小姐們紛紛打招呼為他讓步,他徑直的朝你走來,「失陪」你聽見他和那群小姐說,然後就牽著你的手往外走。

在走廊,你穿著高跟鞋提著裙襬快步跟著他走路,他似乎也意識到了你穿著高跟鞋不方便快走,而放慢了腳步,把你帶到花園的涼亭。

他紳士的褪下外套,蓋在座椅上讓你的裙子不沾染灰塵。

他則是坐在你對面,像盯著獵物一般的眼神看著你。

見你緊張的攥緊拳頭,他收斂起來,對你溫柔一笑,彷彿回到了你小學的時候,對你溫柔的笑著。

「好久不見,小雀。」

「嗯,好久不見了,你過得還好嗎?」

你不是沒有收到澤田綱吉的寄信,但因為不想又將線纏成死結,你只會回一些禮貌性的話語,不在向往常一樣親暱。

「還可以,那小雀你呢?」

「最近馬馬虎虎吧,要考高中了準備考試有些忙,對了,綱哥有想要上哪裡的大學嗎?」你帶著笑問他。

「我和獄寺山本他們都要來義大利,畢竟已經繼承彭哥列了,也不能一直待在日本。」澤田綱吉回答。

你們寒暄了一陣子,像是沒有之前的隔閡,你們聊得很開心,像真正久沒見面的兄妹一般聊著天,聊學校的趣事、聊自己的興趣,最後像是真正放下了,你坦然地笑著說,「對了,綱哥,你和京子姊姊交往多久啦?我很期待你們的婚禮。」

你見他說到這個話題,眼色沉了下來,然後又恢復平常的笑,牽著你的手,「沒有喔,我這幾年來都是單身。」

「欸?真的嗎?我以為綱哥你會和京子姊姊在一起,你不是很喜歡他嗎?」你意外地說,然後正笑著想轉別的話題繼續嘰嘰喳喳,卻聽見對面的人說:「你是因為排名而離我而去嗎?」他抓住你的手一緊。

「欸?」你望著笑得溫文儒雅的男人,眼色發紅。

你看他強撐著笑,你想抽出手已經來不及了,他緊緊地將你握住,然後站起身把你拉進懷裡。

你聽他喟嘆一聲,「小雀,你真不乖,明明答應過我不會離我而去的。」

你聽見他委屈的說著,將頭埋在你的頸窩。

你想推開他,卻始終也推不開。

「綱哥,兄妹不該這樣的。」

「我從來沒把你當作妹妹,」他緊緊的禁錮著你,「聽說你答應過里包恩做我的夫人,大家也認為我們在一起很合適。」

「那是以前的事了,綱哥,你不要這樣。」

「你那天該問我最愛的人是誰!」見你掙扎,他大聲地喊著。

你頓住,聽著男人的嗚咽啜泣聲。

你嘆了口氣,安撫似的拍拍他的背,「可是你始終喜歡笹川京子大過於我啊,你只是把我當作你的所有物對待而已。」

「不是!那都不是真的!我從第一次見面就喜歡上你了!」他拉開你,淚眼婆娑。

「真的,我敢保證!不然再讓風太幫我們做排名!」

你雖然對澤田綱吉說的‘不是真的’感到困惑,但第一時間是要跟他把話說開,你搖搖頭,「不要把風太牽扯進來,那次……我真的對把他卷進來的事很抱歉。」

你幫他擦了擦眼淚,帶著寵溺的語氣,「都是首領的人還這樣哭哭啼啼的,被里包恩先生看到,小心你又要重新訓練了。」

他抓住你棒他拭淚的手,吻了一下,「如果是因為小雀的話,我很樂意。」

你頓了一下,蔚藍色的瞳孔望著對方,「綱哥,你真的喜歡我?」

澤田綱吉鄭重點頭,看向你的目光殷切熱烈,「啊啊,最喜歡你了。」

你看著眼眶通紅,用著你最喜歡的暖棕色的眸子看著你,你心跳不自覺得又加快。

啊啊,果然放不下嗎。你想。

你看著哭紅著臉像隻兔子的男人,莫名戳中你心動的點。

你鬼使神差的捧著他的臉,輕輕啄了一下對方的唇。

「那我們試試吧。」

澤田綱吉愣了一會,半晌笑顏逐開。

——只不過前提是如果被你察覺澤田綱吉不愛你,你將會永遠地拋下他,用最惡劣的詛咒、詛咒他。

你搬進澤田綱吉在外的租屋處,和他同居。

澤田綱吉對你很好,每次都讓你泡在粉紅泡泡裡,時常找你貼貼,因為太過頻繁,你還嫌熱的推開她,但看到他跟兔子一樣的看你,你於心不忍心軟的給他貼貼。

你不常往彭哥列跑,因為想為自己保留後路,澤田綱吉貌似也看出來了,有一天在他軟磨硬泡之下,你跟著他去往彭哥列,美其名曰教導黑手黨夫人禮儀和功課。

因為過去里包恩給你看過黑手黨夫人相關手冊,你便牢牢記住了所有裡世界一切規則,所以這次上課對你來說並不難,連禮儀老師都對你感到讚嘆不已。

澤田綱吉一臉幸福的樣子看著你,你別扭的穿著各種禮裙給他看,澤田綱吉看到露背或暴露太多都給你打pass,試衣服試到生氣的你一氣之下選擇了澤田綱吉討厭的露背禮裙。

澤田綱吉欲哭無淚,讓下人退下,然後把你圈進懷裡。

「小雀,選別件不好嗎?那件露太多了,我不想給其他人看到你……」

你見他撒嬌蹭了蹭你的頸窩,「誰讓你剛剛都選不出來。」

你小聲在他耳邊耳語,「而且你很喜歡那件的吧?那件露背禮裙。」

澤田綱吉臉蹭的一下通紅,你又啄了下他的臉,「綱哥好可愛~」

「不能只穿給我看嗎?」澤田綱吉又委屈巴巴地看著你。

你搖搖頭,咬上他的唇瓣,正要分離卻被輕輕按著頭,難捨難分。

「要抱我嗎?」你故意撩撥。

澤田綱吉懲罰的咬了下你的耳朵,你瑟縮一下,又被澤田綱吉圈進懷抱裡。

「快點長大吧,等你十六歲娶你。」

「這就求婚了?太簡易了我拒絕。」

澤田綱吉沮喪,「別拒絕那麼快啦,我會正式跟你求婚的!」

你哈哈地笑出聲,覺得自己男友真的可愛到不行。

近幾個月,你的男友都堅守男德完全拒絕女性的邀約。

不過凡事都有意外,你被陌生組織找上門了,說你有詛咒的力量?

你被強制入學,地點是日本東京高專,宗教性的學校。

所以說,你又開始和澤田綱吉遠距離戀愛了。

你求助里包恩這件事,顯然他也認識這個職業的人,他點頭同意,說什麼黑手黨夫人歷練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澤田綱吉在你回日本這天抱緊著你不放,你安撫地和他親親好一會,他才戀戀不捨地看你進機場。

你沒想到澤田綱吉行動力之高,他每隔一個禮拜就會回來日本看你,每次都要和你溫存許久才放過你,並保障雙方都沒有情敵。

更是在你一滿十六歲當天,拉著你進民政局,讓對方在彼此的身分證的配偶欄出現。

你成了高專學生唯一一個在學就結婚的人。

聽說你結婚了,野薔薇不敢置信的看著你,還說澤田綱吉對你的佔有慾也太大了吧。你笑著回說,「嗯,不過我就喜歡他這一點。」

「嗚啊,這就是成婚女人的豪言嗎!好閃耀!」虎杖悠仁跟野薔薇耍寶。

「果然咒術師都多少有點不正常。」伏黑惠算是理解為什麼總是帶著笑溫溫柔柔的你,會是一級咒術師了。

「吶吶,你老公比你大三歲吧?是做什麼職業的?」

你一頓,然後微微一笑,「黑手黨喔。」

「欸?」三人一愣,三人震驚,「欸——!!」

「好了好了,各位,別纏著我已婚的堂妹了,看我!看我!我是高專時期的硝子!」偷穿女學生裙子的五條悟出場,四人同時靜默。

然後看著被硝子打了一拳的五條悟。

好不想要承認那是大你十四歲的堂哥。

時光飛逝,你經歷了不少事變得成熟起來,也收穫以及失去多明咒術師同伴,有了自己的歸屬地,你也變得自信。在你十八歲高專畢業那年,你們才開始著手婚禮,那天櫻花紛飛,你和澤田綱吉同時在神父面前發誓,完成誓約。

多年後你的丈夫才告訴你一件離奇的事,而咒術師的你一聽,就知道丈夫和你那小時候經歷波折的戀情,是詛咒師一時的玩笑。

你曾找到那個罪魁禍首,發現對方是看不爽你跟五條悟長的相似的長相、髮色和眸子,在你十歲時對你和你的戀人下了詛咒。

懷著孕的你皮笑肉不笑地打了通電話給你堂哥罵了一頓,然後掛斷電話一氣呵成。

莫名被罵還被掛電話的五條悟:?

哼!好男不跟孕婦鬥!

(完)

番外:

澤田綱吉第一次見到五條雀,是在他九歲的時候,他第一次見到有人長著一頭漂亮的銀色頭髮、宛如天空一般的雙眸。

他第一次就被五條雀所吸引了。

他疼她、哄她、照顧她,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五條雀身上。

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獻給對方,好似這樣就能遺忘他在學校的不愉快。

她的一顰一笑都讓他的心情七上八下的,時而溫暖雀躍、時而難過不已。

澤田綱吉不明白他是怎麼了,只是隨著本能想要接近五條雀,想要五條雀只看著自己、想著自己便好。

升上初中後,你們不在同一間學校了,澤田綱吉有些落寞,但他的小雀卻很善解人意,提出了一同上放學她來接他的提議。

雖然讓女孩接送自己有點丟臉,但為了能和五條雀黏在一起,他糾結了許久才終於答應,看著笑饜如花的她耳尖微紅。

澤田綱吉在班上發現一個和五條雀相似個性的一位女孩,名叫笹川京子,他忍不住被他吸引,像是被什麼磁鐵吸著一般,他忍不住的愛戀她,甚至還在五條雀的面前多次提起笹川京子,說是為了她才去上學的。

明明不是這樣!澤田綱吉很清楚自己是因為五條雀上放學來接他,那可愛的笑容才每天準時的上放學的。

為什麼會這樣?他的口總是不對心、不受控制。

澤田綱吉第一次差點失去了五條雀,還好,他的小雀很乖,不管怎麼提及笹川京子,她都會自己飛回來他身邊,而他也會極力控制自己不受控的行為,盡量讓自己只看著五條雀一人,和她相知相惜。

他的小雀最終還是因為命運離開他,在外頭展翅高飛了。

澤田綱吉知道五條雀離開的那天,痛苦的心如攪割、眼淚不停地掉,把自己窩在房間,反抗著自己想去見笹川京子的身體。

有一天,他因為一場意外從奇怪的占卜師獲得了一本書,上面寫著他如何如何愛戀著笹川京子,最終惡毒女配也就是五條雀下場慘烈。

澤田綱吉氣得把這個充滿惡意的書籍燒掉,燒完後,他發現他好像不再口不對心了,他興奮地想要去尋找五條雀,卻被里包恩告知他要繼承彭哥列才能見她。

然後以每天一張五條雀的照片和近況給澤田綱吉作為獎勵,讓他乖乖完成學業不去找五條雀,只能以信件寄送給她,雖然五條雀每次都只是禮貌性的回復,但澤田綱吉還是將這些信紙珍藏起來,五條雀的照片則是被他收集在一本相冊之中保存著。

終於在繼承儀式上見到五條雀,澤田綱吉按耐不住自己的心,和主要的人物寒暄幾句就直奔五條雀的方向。

五條雀長開後越發亭亭玉立,五官精緻小巧,像是他的一隻手就能完全覆蓋上。

他忍不住牽手夢寐以久的小手,拉著他來到外頭。

天知道他有多緊張。

還好她的小雀還喜歡著他!

澤田綱吉在那天雀躍的讓整個彭哥列都知道他交了個女朋友。

之後更是火速把五條雀給套牢,不管她在哪裡,澤田綱吉總會在五條雀受傷的第一時間到場,那段時間常常有黑手黨進出咒術界,並戴上看得見咒靈的眼鏡幫忙拔除,直到五條雀的勸阻,他才委委曲曲的鬆手,抱著自家親親老婆。

結婚過了幾年後,他才把荒謬至極的過去告訴他的妻子。

然後他的妻子就立馬火速派人調查,得知來龍去脈的澤田綱吉先是錯愕,再來是跟著老婆皮笑肉不笑。

用點手段廢了詛咒師的手後,斷了五條家的甜點吧,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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