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2024大賞決選入圍名單,正式公布閃亮星─阿沿稿件大募集

01

      大學開學已經正式步入一週了,班上的小團體區分也逐漸明朗化,而我則歸屬於有男有女偏大的團體中,重點是居然又跟那個極力想跟我撇清關係的某人同一掛。

      上午的微積分課節數,我們這掛浩浩蕩蕩地到校外覓食,此時之中有位長相甜美嬌小的女生,天外飛來一筆的開起話題:「阿木,聽說你跟小晴在高中是班對哦?」

      此話立即引來大家熱烈的喧嘩討論,如同聚光燈突然鎖定照向阿木和我身上,而阿木這傢伙理當積極的否認說是誤會一場,不過接下來他的那句話真得讓我很想當場去巴他的頭。

      「小晴和我都對彼此沒那個意思啦!我們是好哥兒們,哥兒們。」阿木再度強調他與我是好哥兒們,接著他繼續說:「愛情方面,我不喜歡她哦。」

      「太好了。」那位嬌小女生突然很開心的握著拳頭喃喃一語,臉上帶著難以藏掩的一絲絲嬌羞,她這是想追阿木的舉動嗎?然而,正當我若有所思的盯著嬌小女生齊方瑀時,另一邊突然冒出更令我吐血的話。

      「楊紫晴,阿禾說他追你追定了──」四個男生包括阿木,激烈的把叫阿禾的男生推到我面前,還自以為很嗨的狂拍手,都不知道今天是愚人節還是現在在演哪齣戲。

      阿禾則很不爽地轉頭對他們罵髒話,然後很尷尬的對我說:「不好意思。」原以為男生們無聊的配對遊戲差不多可以圓滿落幕,沒想到阿禾竟冒出驚人一語:「紫晴,不過我是真的想追妳。」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原本興高采烈跟著起哄的阿木,臉色頓時暗沉了一下,不過馬上又恢復成平時開朗的面容。

      當天晚上,我收了一封簡訊,寄件人是夏以木,也就是阿木。

      『九點操場散步揪一發。』

      簡潔有力的九個字把時間地點和目的都陳述了,結尾還是不容許拒絕的句點非問句。

      我只能無奈的回傳文字,按下發送鍵:『要回請宵夜哦。』

      平時只愛打排球的他,突然地約我去散步,天都知道阿木這傢伙絕對心懷不軌。

      而且直覺告訴我,其中必有詐,小心踩到大地雷。

      依照簡訊時間九點來到指定地點的操場,我左顧右盼尋找做始俑者,但始終不見阿木的身影,照理來說他那超突兀的185公分應該很容易尋找啊。

      於是我只好從袋中拿出手機準備播打電話給阿木,此時後方傳來一陣男女的嬉鬧聲,而那個男的聲音則令我非常熟悉,反射性地回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正是阿木和齊方瑀。

      「啊!小晴妳在這呀……」阿木一臉被抓包的驚容,害我微怒的暗自翻了個白眼。

      「不是你約的嗎。」我盡量保持沒有什麼溫度的語氣,揚起一看就知道是裝的假笑,希望阿木這白癡能察覺我不爽的點。

      「抱歉抱歉……忘了跟妳說,後來沒有要揪了啦!」阿木的話完全讓人無法理解,什麼叫做後來不揪了?耍人嗎?

      「夏以木,不說清楚嗎?」我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神經,突然地就動怒起來,站在阿木旁的齊方瑀,終於察覺到事情好像不對勁,即找了個理由閃去了洗手間,留下氣氛詭異的阿木和我兩人。

      「好啦好啦!小晴妳幹嘛那麼嚴肅,齊方瑀都被妳嚇跑了。」阿木一副想以輕鬆玩笑似的話語草草帶過,但我依舊不苟言笑的狠狠瞪著他,他只好解釋道:「就齊方瑀說找妳、阿禾和我晚上一起夜走,誰知道阿禾剛剛臨時打電話給我,說什麼臨時有球隊練習無法到,忘記通知妳不用來是我的錯。」

      「你就那麼想跟齊方瑀獨處就是了。」再度不受控制的吐出醋意之話。

      阿木這種一個階段跟一個女生搞曖昧的行為,讓我瞬間覺得偷偷景仰他的自己真是眼瞎了,竟看上喜新厭舊、還除舊佈新的花花公子。

      「交朋友是我的自由吧!妳又不是我的女朋友,連這也要管哦。」阿木有些情緒的辯駁他的所作所為,在我看來就是惱羞成怒。

      「隨便你。」拋下無力的三個字,馬上轉身瀟灑地離去。

      生氣歸生氣,但我想現在那隱隱作痛的胸口,更多的是所謂的心痛。

      轉眼間,徐徐微風轉為甚涼冷風,已經入秋了。

      明天就是眾所期待兩校共同籌辦的迎新宿營,唯獨我鬱鬱寡歡。

自從跟夏以木吵架的那晚後,我們依舊在同一個小團體,但是即使是出去吃飯或遊玩都不再說上話,甚至連正眼都沒對上過一次,倒是他跟齊方瑀總是有說有笑,還經常跟對方講小祕密。

      我承認某方面是該死的虛榮心作祟,齊方瑀可愛是可愛,但我可是班上公認排名前三的正妹呢!況且我明明比她早認識阿木三年之久,她到底憑什麼有自信去追阿木?就憑那句愛情方面阿木不喜歡我嗎?

      「小晴,宿營聽說我們分到同一組耶。」齊方瑀自認跟我很熟一樣,熱絡地靠過來挽起我的手。

      「真的假的,班上還有誰一起啊?」我雖然對齊方瑀滿懷妒意,可是檯面上還是會跟她客套寒喧,只是要變成心靈好友就絕對不可能了。

      「還有阿禾!好可惜沒有和阿木同一組……啊抱歉。」齊方瑀突然放開挽著我的手,一臉假仙的道歉。我們這個小團體大家都知道阿木和我吵架,但為了繼續維持團體的和樂和平,每個人都盡量不觸及我們的地雷,理當也沒人出面協戰當和事佬,因為大家都怕事。

      翌日下午,坐上了開往某遊樂區的遊覽車,帶著難以言喻的複雜心情,即將展開三天兩夜的大一迎新宿營。

      阿木坐在我的斜前方,他跟阿禾似乎很開心的不知道在聊什麼。原來從前以為自己的那份特別,其實是自作多情。

      為什麼!雙方吵架,只有一方會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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