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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羈絆

〈承諾/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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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不認為自己是錯的。

但不代表我認為自己是對的。

所謂的道德標準及世俗的眼光,從來都不需要過份去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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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啊,到底知道不知道你們只剩下多少時間?距離會考只剩下400天了,雖然你們現在才國二,但是到國三才讀已經來不及了!老師也不想嘮叨,但是你們看看自己,妳們自己捫心自問,回家真的有在認真唸書嗎?不要以為400天很久,當初你們的學長姊也覺得400天很久,現在呢?他們面臨的是書讀不完的困境!所以啊,你們從現在開始就要專心致志在你們的課業上,發奮圖強⋯⋯。」

我冷冷的看著班導師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在講台上訓話,但對於資優生來說,每天早自修的訓話根本就是浪費時間,有時間訓話還不如讓我們唸書,這樣的訓話時間不只造成我們的負擔,對於那些成績比較普通甚至較低落的同學更是一種言語上的侮辱,甚至於精神層面來講,一些不經意的措辭、行為,或者僅僅只是一個眼神,都會造成某些較敏感的人一種思維上的改造,反而朝著相反的方向走去,對於班導師的這種可笑的每日一堅持,我繼續保持觀望的態度,想看看她到底能夠持續多久?看著她在臺上一字一句的念著事先早已準備好的演講稿,而我則百般聊賴的在她的話語裡放空,思緒也逐漸回到今天早上。  

「孽子!你還有膽回來跟我要錢?滾出去!我章宗騫沒有你這個兒子!」

今天早上爸爸拿著掃把邊打邊罵的將哥哥趕出門,他以為哥哥是今天早上才回來的,殊不知其實我前幾天早已塞了兩千塊給哥哥,只是不知道哥哥這麼缺錢,拿了兩千塊還不夠,竟然今天早上又回來跟爸爸要錢。

我是單親,媽媽在16歲那年不顧家人反對結婚了,先是生了哥哥,過了一年後生下我,但媽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死掉了,是爸爸扶養我跟哥哥長大。

我跟哥哥從小感情就很好,加上長得像,別人常以為我們是雙胞胎,但我們的個性、興趣...等等的卻是極大的反差。

哥哥比較愛玩,對唸書沒什麼興趣,成績經常是墊底的,不過他也不甚在意,而我則是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學校的模範生,成績也一直都抱持校排一。然而哥哥在升國一的時候跟班上比較後段的同學學壞了,導致他現在休學,嗯休學是講好聽一點的啦,簡單來說就是輟學,而哥哥也離開家裡到外面住。

哥哥很疼我,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雖然現在沒住在一起,但偶爾通電話時哥哥言語間的寵溺還是聽得出來的,但爸爸覺得哥哥很不知進取,整天無所事事的在外面混,然而其實還有很多事情爸爸不知道,但哥哥都會跟我說。

其實在我國二的時候,哥哥就自己偷偷復學了,雖然成績還是一樣爛的一塌糊塗(段考還要我偷偷做小抄給他,真是的),但因為哥哥跑去美髮店裡當學徒,加上又是興趣,所以哥哥學的特別快,現在已經通過店內準師考試,年底就要考設計師了,但是做美髮的收入很不穩定,加上又年輕,沒有比較固定的客人會定時回來,所以通常是賺助理跟準師的抽成而已,但哥哥都會去學校上課,也會抽出一些時間去上美髮跟彩妝的專業課程,或者替換美髮的工具,加上做美髮的手一定要好好保養,每個月固定花掉的錢不算多卻也不少,雖然生意好的時候都賺蠻多的,但沒業績的時候真的有點困難。

哥哥早已離開了年少輕狂時(好啦說是年少輕狂不過也就國一那一段時間而已)那群不學無術的朋友,他說跟他們在一起只是想體驗看看浪子的感覺,加上他不喜歡唸書,所以就選擇了比較激烈的做法來擺脫爸爸的掌控,一直到現在,哥哥除非有困難的時候才會跟我借錢。

爸爸平時也挺疼我的,常常給我很多零用錢讓我買東西,但是我又不是很愛買東西的人,積著積著,錢越來越多,因此在哥哥生活有困難的時候,也可以借哥哥一些,雖然說是一些,基本上我的豬豬裡面錢都給他了,因此常常窮得沒錢花的人是我...,哥哥也會在賺了錢之後買一些我喜歡的食物或化妝品保養品給我,他老是跟我說:我這個長相不好好保養真是浪費,哈。  

「欸那個誰,章旎琀,你在發什麼呆啊?蛤?題目你都會了嗎?剛剛你們班導在說的你都沒在聽是不是?你過來,這題數學題你上來解。」

正神遊中的我猛然驚醒,抬頭看了一下數學老師在黑板上寫的問題,連忙翻抽屜拿出課本翻開,走上講台抄寫早已寫完的習題。

「很好。大家多學學章旎琀,從她的數學課本就可以看出來,她是多麼的認真,連還沒教到的部分也已經預習完了,大家要跟她看齊。」

數學老師一如往常的誇獎我,但他不知道這樣做只會讓我被同學討厭,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討厭的,但是有些人的心思我真的不太懂。

「旎旎,你數學習作寫完了嗎?借我一下。」

坐在我身邊的蕎,是我從小到大的好朋友,除了她是真心對我的以外,我並不覺得其他人接近我沒有懷抱著其他心思。

「哦,寫完了啊,拿去。」我把數學習作遞給蕎,她很開心的翻開然後開始抄寫我的答案。

「對了旎旎,等一下下課要不要去福利社?」

「哦,好啊。」我點點頭,接著把頭轉向窗外,看著樹上的葉子孤零零的在風中搖曳,像是一個美麗的舞女在風中款款起舞。

「蕎,妃妃姊姊,等一下要不要來我家看電影?」

「好啊。等妃妃姊姊把作業寫完就去好不好?」

「好。那妃妃姊姊我跟蕎先過去了哦。」

「嗯,你們先去吧。」

妃妃姊姊是蕎的姊姊,皮膚白白的,瘦瘦的,眼睛大大的,鄰居阿伯都說妃妃姊姊是個大美人,一定有很多人追。從第一眼看到妃妃姊姊我就很喜歡她,漂亮的大眼睛,笑起來還有酒窩的妃妃姊姊是我的偶像,因此我也學著妃妃姊姊剪妹妹頭,留長髮,連穿著打扮都一樣,妃妃姊姊總是笑著說我是小妃妃,長大後一定跟妃妃姊姊一樣漂亮,而我也如此相信著。

「旎旎,姊姊怎麼還沒過來啊?」

「對欸,我們都看完一部電影了,妃妃姊姊怎麼還沒來?」

「還是我們回家去找姊姊?」

「好啊。」

我跟蕎手拉著手走去其實離我家只隔一條街的蕎家,開了大門看見妃妃姊姊的拖鞋還在玄關,我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好點子。

「欸,蕎,我們不要講話,偷偷走去妃妃姊姊的房間嚇妃妃姊姊好不好?」

「好啊,姊姊一定會被我們嚇一跳!」

我跟蕎躡手躡腳地走到二樓妃妃姊姊的房間,房間門是開著的,但妃妃姊姊不在裡面。

「姊姊怎麼沒有在房間啊?」

「我也不知道欸,還是妃妃姊姊知道我們要嚇她,故意躲起來要我們找她啊?」

「是哦?姊姊真是的。欸?旎旎,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好像有欸,感覺好像...好像有人在叫?」

「為什麼家裡會有人在那邊亂叫,而且姊姊也不見了,怎麼辦?旎旎,那個是什麼聲音,好恐怖,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我也不知道啊,蕎,先不要慌,你把拔在家嗎?」

「我把拔...我不知道我把拔在不在家欸,怎麼辦?旎旎,我好怕哦。」

蕎害怕的說著,淚水已經盈滿了眼睛,彷彿隨時都會溢出來,我告訴自己不能慌,並緊緊牽著蕎的手。

「蕎,我們...我們去找那個聲音在哪裡,好不好?」

「不好。」蕎搖著頭哽咽的說著。

「可是...可是如果是妃妃姊姊被綁架了要求救,所以...所以才會有那個亂叫的聲音的話,那...那怎麼辦?」

「蛤?怎麼辦?姊姊被綁架了,怎麼辦怎麼辦旎旎,我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嗚嗚...」

「蕎,我們...我們去找那個聲音在哪裡,然後一起把妃妃姊姊救出來,好嗎?」我吞了吞口水,緊張的看著蕎。

「...好...。」蕎哽咽著默默的點了點頭,握著我的手越來越緊,循著聲音我們走到三樓的臥室,我聽蕎說過,這是她爸爸媽媽的房間,但是我從來沒有進去過。

「應該是...這裡了吧?」

「嗯...這裡的聲音最大聲。」

「可是...可是這是把拔馬麻的房間欸?姊姊怎麼會在裡面?」

「我也不知道,你馬麻在家嗎?」

「馬麻去出差了,這個時間也不知道把拔下班了沒。」

「啊!還是其實是妃妃姊姊這次考試考太差了,你把拔在修理她?不是被綁架?」

「真的嗎?有可能欸,姊姊有說她這次考試沒有考好,說不定真的是因為這樣所以把拔才要修理姊姊,那、那我們趕快進去求把拔不要打姊姊。」

「好。那我數123我們就開門。...1、2、3。」

「把拔/叔叔求求你不要打姊姊!!!」

我跟蕎打開門後同時大喊著,但映入眼簾的是妃妃姊姊脫光光躺在床上,被蕎的爸爸壓在下面,而蕎的爸爸也是脫光光的,我跟蕎害怕的衝上去拉住妃妃姊姊的爸爸。

「把拔/叔叔,你不要欺負姊姊。」

被我跟蕎拉住的叔叔驚慌的掙開我們的手,然後把妃妃姊姊抱起來讓她抱住叔叔,之後隨手拿起一件被單裹住,才轉頭跟我們說

「爸爸沒有在欺負姊姊,爸爸跟姊姊在做快樂的事。」

「可是為什麼妃妃姊姊叫得好大聲?感覺好像很痛。」我義正嚴辭的指著叔叔。

「那是因為姊姊很開心。」

「那為什麼把拔跟姊姊要脫光光的?而且爸爸你那麼重,壓在姊姊上面姊姊一定很不舒服。」

「因為這種快樂的事要脫光光才能做啊,好了你們別問這麼多,爸爸跟姊姊還要做快樂的事,你們出去後不准跟別人說爸爸跟姊姊在做快樂的事,不然以後爸爸就不教你們做了,好了快出去,記得把門鎖上。」

「那妃妃姊姊不跟我們看電影了嗎?」

「下次再看,你們快點出去吧。」

「好吧。」

我牽著蕎的手默默的走出房間然後將門關上,然後蹲在蕎爸媽臥室旁邊的廁所裡,蕎不明白為什麼我要把她拉來這裡,害怕的用手指戳了戳我。

「旎旎,我們...我們躲在這裡幹嘛?」

「嗯...你等一下就知道了。」

「可..可是。」

「噓,你等一下就知道了啦。」

過了很久很久,妃妃姊姊突然又開始叫了,我躡手躡腳的輕輕打開主臥的房門的一點縫隙偷看,只看見叔叔抱著妃妃姊姊站著,妃妃姊姊像隻猴子一樣攀在叔叔身上,而叔叔的手抓著妃妃姊姊的屁股,妃妃姊姊皺著眉頭感覺好像很痛苦。我用手示意蕎過來,蕎不明所以,卻還是偷偷摸摸的走過來跟著我一起偷看,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的人似乎一直沒有發現我跟蕎在偷看,我默默的繼續觀察叔叔跟妃妃姊姊在做叔叔說的「快樂的事」,直到蕎又輕輕的戳了戳我。

「....旎旎,我...我的腳好酸。」

甚是無語的撇了蕎一眼,我把門輕輕關上,牽著蕎的手躡手躡腳地離開,我想了想,決定還是跟蕎走回我家,一路上平時嘰嘰喳喳的蕎都沒有說話,空氣安靜地令人發寒。

「旎旎,我覺得姊姊好像很痛。」

「我也是,但你把拔說那是快樂的事。」

「嗯,我回去之後在問姊姊好了。」

「蕎,我以後也要找我把拔做這個快樂的事。」

「蛤,可是感覺好像很痛的說。」

「可是妃妃姊姊做了,那我也要跟我把拔做。」

「好吧,那我以後也要跟我把拔做。」

「嗯,我們約定好了,打勾勾。」

「打勾勾,說謊的是小狗。」

「欸,旎旎,下課囉。」

蕎在我眼前揮動雙手。

「啊,哦,抱歉,我出神了。」

我從座位上站起來,跟蕎手牽著手走到福利社。

「欸,蕎。」

「嗯?」

「你還記不記得...妃妃姊姊那件事?」

「哪一件事?」

「就是,被我們撞見跟你爸爸的那件事。」

「......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剛剛在發呆的時候突然想起來。」

我跟蕎都沒說話,但我能感覺到蕎牽著我的手變緊了。

「姊姊那個時候,是我們這個年紀了吧。」

「......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跟蕎都沒有在說話。不是因為覺得難堪,而是覺得,當初那樣幼小無知的我們,現在也已經到了妃妃姊姊那個時候的年紀了,我依然背負著小妃妃的枷鎖,而蕎的爸爸早已在妃妃姊姊前往臺北唸書的時候就暗示過蕎了,我們都還沒準備好,即使已經過了如此長的一段時間,但我不明白,到底接下來我要做的,是對?還是錯。

「妃妃姊姊現在...還是在臺北嗎?」

「嗯,爸爸有時候會去看她。」

「妃妃姊姊不打算回來嗎?」

「姊姊不是不想回來,只是,在媽媽過世之後,姊姊還沒去臺北唸書之前,幾乎每一晚都可以聽見姊姊的叫聲,姊姊大概是畏懼了吧。」

「原來,是這樣啊...。」

「嗯。」

我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件事會讓我跟蕎變得很尷尬,但我不得不說,蕎的生日已經快要到了,再過沒多久她也要繼承妃妃姊姊跟叔叔在我們這年紀所做的事情,我知道她害怕,我也很害怕,因為我是小妃妃,我是蕎的閨蜜,我是蕎的另一半。

應該說,蕎做了什麼,我就會跟著一起。就像連體嬰一樣。

「蕎,要不,我們逃吧?」

「什麼!?」

蕎驚愕的尖叫了一聲,我趕緊做了噓的手勢。

「你太大聲了啦。」

「不是,旎旎,你剛剛...你剛剛是說...」

「我們,逃走吧,好嗎?」

「我...我...我不知道。」

「難道你想要被叔叔...被叔叔那樣嗎!」

「我不想.....可是...能成功嗎?」

「相信我。」

「......那..那如果失敗了呢?」

「如果...如果失敗的話...」我咬牙,像是豁出去了一般「那我也跟我爸做。」

「那...那約定好了喔?」

「嗯。」

我握緊蕎的手,她的手很冰,我可以感覺得到她在顫抖,她很害怕。

而我,在這一刻卻不知,這只是惡夢的開始。

「嗨,旎旎,蕎蕎下個禮拜要辦生日趴,你會來的吧?」

「會的叔叔,我怎麼可能不會來呢?」

「哈哈,也是。你跟蕎蕎就像連體嬰一樣,怎麼可能不會來呢?」

叔叔虛偽的、客套的跟我寒暄後,就伸出手來拉蕎,我知道他今天這麼早回家的原因是什麼,然而我卻什麼都沒辦法做,只能用力地握了一下蕎的手,然後鬆開她。

「爸爸把我拖到房間,逼我坐在電腦桌前面看著那種片...。」

「什麼?蕎?什麼片?」

「A片...。」

「啊?叔叔有對你做那個嗎?」

「沒有,爸爸說時間還沒到,還不行。」

「那叔叔做了什麼?」

「爸爸叫我盯著螢幕一直看一直看,不管他做了什麼,看著螢幕就對了。把整部影片看完他就會讓我回房間。」

「然後呢?」

「在...在看影片的時候,爸爸手會一直摸跟捏我的胸部,還...還有舔,會把我的衣服脫掉,也會把我的褲子脫掉,連內褲也都會,然後...然後爸爸會一直用手摸我的下面,第一次的時候我覺得很癢,就抓了一下爸爸的手,然後,然後爸爸就突然把我的手抓住,然後...然後抓去摸...摸他的那邊,一直摸,還...還要我不准看,然後,然後爸爸還會拿ㄧ個東西,塞在我下面那個地方,我覺得很奇怪,那個東西一直動,而且有時候動得很快有時候很慢,然後,然後在那個東西動的時候,我會...我會一直想發出像姊姊那樣的聲音,我覺得很噁心,可是,可是我忍不住....」

蕎邊說邊哭,我也忍不住跟著蕎一起哭,自從蕎上個月晚上突然打電話給我之後,每個禮拜一、二跟三,叔叔都會提早回家,然後把蕎拖去看影片,並對她做各種蕎覺得很噁心的事。上一次,也就是昨天,叔叔到最後甚至直接把蕎扛到床上,然後拿手銬銬住蕎的手,用鐵鍊把蕎的腳分別銬在床的兩頭,然後把蕎的內褲脫掉,蕎說,叔叔會一直看一直看她那個地方,拿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弄她,還會用舌頭舔,如果蕎沒有像妃妃姊姊那樣叫的話,叔叔甚至會打蕎。

我只能在禮拜一、二跟三的放學陪著蕎走慢點回家,彷彿晚一點回家,蕎的折磨就會少一點。

「我好想死,旎旎。」蕎這樣對我說。

「不要這樣...你生日那天,把東西都準備好,然後就放心交給我。」

「真的嗎?真的嗎旎旎?」

「嗯。我陪妳,蕎別怕。」

「好。那,那我們約定好了哦。」

「嗯。約定好了。」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蕎的禮拜一、二、三酷刑也快要結束了,但伴隨而來的是像妃妃姊姊當時跟叔叔所做的事,蕎很害怕,她說光是平常禮拜ㄧ、二、三做的事她就快受不了了,接下來還要做好像很痛的事情,我也很害怕,當初妃妃姊姊猙獰的臉跟慘叫我仍記憶猶新,但我已答應蕎,我不會食言,我們是一體的,她不會孤單,我不會讓她孤單。

我不能讓她孤單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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