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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傳說中的音樂教室-那若有似無的琴聲迴盪在走廊

午休期間,應著老師的請託,財前光來到B棟一樓用來堆放美術用具材料的教室,打算搬個石膏像去美術教室。

隱隱約約,靠近的同時,一縷悅耳的琴聲迴盪在走廊。

B棟一樓一共有三間教室,一間教室是傳說中學姊所在的音樂教室,而其他兩間則分別是用來堆放美術器材與鋼琴以外樂器的地方。

此刻,走在走廊上…隱約傳出的鋼琴聲…

難不成…

思考到這哩,財前光愣了下,仔細聽著,真的是從音樂教室傳出來的,不會是傳說中彈琴的那個人吧?

想想又覺得不太對,畢竟傳言鋼琴聲出現的時間是在下午放學後,可現在是中午,也許只是有學生無聊跑來練琴吧?

不過,不是說這間音樂教室已經關起來不外借了嗎?

進去美術教室搬出石膏像,站在音樂教室外聽了一下,不知道和放學傳來的琴聲是不是同一人…

也許,明天中午再來看看?

說不定隔天就沒了。

如果還有,自己也可以和對方問問關於傳說的事情,都是使用同一間教室,知道的也會比較多才對。

打定主意,財前光搬著石膏像離開,明天再來吧!

……

快速吃完午餐,此刻,財前光正站在音樂教室門口。

音樂和前一日自己聽見的曲目一樣,財前光眨眨眼,雖然不怎麼喜歡古典樂,但還是能想起現在從教室傳出的是哪首樂曲,畢竟自家有個身為音樂老師的母親。

打定主意一探究竟,深吸口氣,財前光握上把手,輕輕拉開門。

琴聲嘎然而止。

目光投入教室內部,財前光有些驚訝,沒人?

音樂教室中,鋼琴擺放的位置正對拉門,只要大開門就可以馬上看見演奏者,可是現在,先不說鋼琴前方是空的,整個教室空無一人。

彈琴的人怎麼可能躲的那麼快?

難道真的是學姊的靈魂在作祟?

沒打算關門,財前光走入音樂教室,此刻,站在教室中央,黑髮少年冷靜打量著眼前的平臺式鋼琴。

開著的琴蓋顯示出剛剛正被使用的訊息。

黑色的琴身,白色的琴鍵,看得出來有定期清潔保養。

隨意按下一鍵,『咚…』精確而沒有跑調的聲音顯示出有被好好調音的事實。

『唰…』

身後的拉門突然被關上,剛放在鍵盤上打算收回的手僵了僵,財前光臉色微微發白,不會真的是學姊在作祟吧?

可是現在明明就不是放學那逢魔時刻,外邊太陽還大著,鬼魂不會大白天跑出來的…吧?

機械似的縮回手,鼓起勇氣,戰戰兢兢的轉過身看向門口,究竟是何方神聖作祟,幫自己關上門。

轉過頭,來人是誰總算是看清楚了,同時,卻也讓財前光徹底愣住。

「涼宮學姊在生前最常使用的便是這臺鋼琴。」淡淡的語氣,黑髮隨意綁於左側胸前,身穿校服卻是沒繫領帶,沒打算理會被自己嚇著的人的心情,少女站在財前光身邊,右手輕撫著鋼琴。

目光複雜的看著淡然的少女,雖然髮型與裝束改變許多,財前光仍舊十分清楚的認出眼前的人便是先前在專輯店有過相遇,更在早先夜晚的櫻花樹下便有一面之緣,令自己印象深刻的女孩。

「無法安息啊…學姊。」

輕聲嘆到,少女這才將目光緩緩投到財前身上,「知道學姊為什麼會自殺嗎?」

財前光微微皺眉,「…因為愛情?」

「呵…」輕笑了下,少女搖搖頭,「為了以死明志。」

以死明志?

財前光有些不明所以。

少女繞過財前光,坐上座椅,手輕輕放上琴鍵,「涼宮學姊出生在政治世家,升上大學後便無法繼續學琴,10年前的觀念還很保守,認為彈琴沒前途,所以決定禁止學姊繼續接觸鋼琴,打算送她去國外讀法律。」

淡淡的聲音,卻讓人感到沉重,「學姊不願放棄,所以在畢業當天,坐在我現在這個位子,音叉就這麼插入胸口。」

財前光倒是沒想到涼宮學姊的死因與死法是這樣,所以,學校的學長姊們才會默契的不來打擾亡靈,希望對方能與自己所愛的鋼琴在一起嗎?

「知道莎士比亞的《暴風雨》嗎?」少女的聲音拉回財前的思緒。

不理會對方疑惑的目光,少女很自然的說到,「貝多芬曾在《海裡根士脫遺囑》裡提過,『我不致自殺是因為藝術留住了我,在我尚未把我感到的使命全部完成之前,我覺得不能離開這個世界。』」

「貝多芬的《暴風雨協奏曲》,充滿不甘與絕望,卻又期望奇蹟發生的第一樂章,投入自然懷抱,帶著幸福感的第二樂章,以及最後對靈魂的淨化,象徵著全新開始的第三樂章。」

目光放在鍵盤上,少女輕聲說到,「在與家庭抗爭時,學姊總會彈著《暴風雨協奏曲》,只是,從希望變絕望,終於,最後的一次演奏,三個樂章,學姊只彈奏了第一章,然後,自殺。」

「所以妳才會第一首曲子總是彈《暴風雨協奏曲》第一樂章,是嗎?」沉默許久,財前光看著少女問到。

抬眼看向對方,久久,少女輕輕點頭,「學姊還在徘徊,我想等她點頭同意我彈第二第三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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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嘗試把兩人的正式見面寫的靈異一點,不過好像沒什麼感覺?

※小劇場※

多年後的某天

光:當初在音樂教室的時候,妳到底是怎麼藏身的?為什麼我完全看不見妳?

夏:我用的是隱形斗篷喔。

光:……

夏:當時你那明明被嚇得都發白,卻還一直保持著面癱的臉我到現在還記得一清二楚,怎麼看都覺得佩服。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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