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T 閃亮星─妖靈稿件大募集

【研黑】助理半日體驗

※成年社會人背景

※戀人未滿,無差  

※添加七夕節慶元素(雖然遲到)

 

        「黑尾君,一樓大廳有外找喔!」

        「收到。謝謝千田小姐的告知。」   

 

        掛掉總機小姐的來電後,黑尾側扭了腰,用無名指點了一下被擱置在桌邊一角的手機螢幕,並沒有半個未接來電及訊息顯示於鎖屏。於是他帶著困惑,起身後快步走至電梯處按下下樓鍵。

        這才用識別證感應,出境樓層管制的柵欄,便見到開放區的會客座角落處,有位戴著黑帽兼黑衣再點綴些星金色發尾的男子佇足著。

 

        「咦?研磨⋯⋯怎麽會來這里?也不先傳個訊息給我?」

        「要下班沒?」孤爪轉過身就是一如既往的銳利目光質問。

        「還、還沒啊!本來想說要加班的⋯⋯」黑尾驚愕之餘,還心虛地擡手按了按後頸。   

        「那我就坐在這兒等你吧。」孤爪壓下身子,倒入柔軟的座椅內,以舒服的翹腿姿勢細碎評語:「沙發挺好坐的。」

        「欸欸?等我嗎?但我不確定要多久耶?」黑尾垂眸看著孤爪的黑色帽頂,驚呼未斷。

        「沒關係,就等你。」

 

        待黑尾回神後視野里已塞滿電腦螢幕的專案文案,就這麽迷迷糊糊地回到了辦公位子;可是孤爪的身影還未消散,連熟悉的嗓音都殘留活躍在聽覺內⋯⋯原先略感倦怠的眼皮肌肉,頓時繃緊撐起,他決定再加吞了一顆B群,鞠躬盡瘁地將專注力全然傾入在擬定報告上。

 

        另一方面,孤爪並未先以傳訊的方式告知黑尾,是因不想給對方在遠距處有任何推辭的機會;雖然他比較喜好於透過網路媒介的方式與人隔屏互動,但偶然使用會面招數施壓,才更能達到想要的效果。

 

        「小黑的動作比我料想的還快呢。」

        「我只是把比較急需處理的都先用完而已——」黑尾把原先因焦躁而弄亂的領帶再撫順一些,也整理了領口,盡可能維持下班後還是端莊的形象。

        「果然有人在等的話,你做事才會更有效率。」

        「我加班又不是因為沒效率⋯⋯」並沒有忽略孤爪無情的冷笑聲,但黑尾能給的回應僅是無奈白眼。再來,腳步突然遭到前者的行為阻擾而停頓了,於是張口就難掩錯愕:「你不開嗎?」

        因為他正眼巴巴地看著孤爪開啟了副座的車門就逕自入內——   

        「你的技術比較好,你開。」話語從門縫隙里悠然飄出,隨後砰一聲被截斷。孤爪所指的技術僅僅為駕駛自排汽車的部分,縱使車主是出言者,他自己。

        黑尾面露苦笑,卻又乖順地繞到車的另一邊。本想說幼馴染這是因為體恤他連五上班的辛苦,才特地開車過來接送的;竟沒想到此人依舊跟以前一樣絕緣感性,僅只以最佳的利弊得失來指揮分工。

 

        等待車子引擎發熱的過程,孤爪戳了戳前版的螢幕控台,沒幾秒就輸入完目的地。

 

        「想看電影?」

        導航地點是電影院,不過其實用不著導航,黑尾本就知道路。反而困惑的是,對方何須拐彎,不直接明說所需,想著想著便突然不寒而慄的細思極恐——此人恐怕有什麽陰謀。

 

        「嗯。新出的恐怖片。」孤爪的語氣保持平淡。

        「⋯⋯你知道我不太喜歡恐怖片的。」

        「但那部聽說不恐怖,偏懸疑⋯⋯小黑對懸疑元素的劇情不是都挺有興趣的?」      

        「哦哦、這樣啊,那就還行,好喔。」又恢復正常了,黑尾暫且拋下多疑的雜念,點了點頭,握緊方向盤,續道:「坐好囉⋯⋯唉呀,你啊——」

        這不過是瞥了一眼隔壁的人,卻發覺孤爪只顧著玩手機連安全帶都沒繫。黑尾即刻轉側了身子,以正面故意壓迫並妨礙孤爪的手臂,掠過其一瞬僵硬的肢體,將安全設備拉好,並扣上。

        就算整個過程動作都很卡,勒帶緊拴胸膛,也要親力親為,部分原因是黑尾已懶得嘮叨成年人了。   

        「你偷噴我的香水?」剛才的近距離接觸才聞到的。黑尾皺眉問。

        「哪是偷?你不是說想用就直接就拿?」孤爪回應得理所當然。

        「⋯⋯是,沒錯啦。」

 

        可是從別人身上聞到自己習慣的味道還是挺詭譎的,尤其對方向來對這種美化外在的東西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隨口的可自由使用,也是在其提出香水放一瓶在浴間空間味道會比較好聞後,所強調『香水並不是廁所芳香劑』的觀念糾正,並且順勢在此情況下補充調侃『你就儘管拿我的香水當芳香劑噴,才不會有屎臭』而成的。

 

        「什麽啊⋯⋯人很多欸研磨,會不會買不到位置?」

        場景已到電影院的售票外圍。黑尾見這人山人海,不禁擔憂著後續,也趕緊下意識地將身旁的孤爪以身護攏,深怕他的人群恐懼癥發作。

        「放心。一般情侶不太看恐怖片,會有位置的。」白擔心了,沒想到孤爪竟是維持一派從容樣。

        「欸,你不要騙我是懸疑,結果根本就是恐怖片欸!我剛看到那預告覺得有點可怕⋯⋯」

        「我騙人的等級才沒你這麽高。」

 

        ——等等,情侶?黑尾突然回溯起孤爪的詞彙。     

        平時他們就鮮少特地出門看電影。但是,電影院這種地方多半為情侶約會聖地的配置——即使他不是什麽情場高手,這點基本常識還是知道的。

        緊接,黑尾在腦海中快速搜索著更多相關知識,譬如,今天會是什麽神聖的日子嗎?

 

        尚未仔細思考到答案,就被各種幹擾事件給淹沒掉探索的專注力了。

        先是孤爪指派人高馬大的黑尾突破人群,去兌餐處換取去冰的可樂加蘋果汁,還要吃肉桂粉多加一點的吉拿棒,並揚言,「若要加錢就給店員加。」這種奧客思維被黑尾先是碎嘴了一頓,孤爪才將氣勢轉弱,又吐了吐舌頭說,「拜託嘛,你就求一下店員試試看。」

        敵不過孤爪各種特殊需求的糾纏,還罕見地撒起嬌,黑尾只能妥協,乖乖去執行任務。

        再者,連飲料都拿來了,孤爪還繼續橫屏點擊著手機遊戲,甚至變本加厲地直接微開嘴,嗷嗷待哺樣,示意滿手持物的黑尾將飲料插入吸管先餵他喝一口。

 

        觀賞完畢,走出影廳後的黑尾臉色略顯蒼白。

        電影是有懸疑沒錯,但同時也被巨響音效給嚇到好幾次,外加幾個畫面太過血腥驚悚了,令黑尾拋棄尊嚴,只管躲在孤爪的長袖外套後害怕地顫抖。導致最終,遭逢孤爪以陰險壞笑嗆了句:「小時候不是常大喊著自己是血液,居然原型是這麽怕血的嗎,真丟臉。」

        「閉嘴,否則我也咬死你。」

 

        孤爪的心情似乎特別好,源自觀後感想,「大螢幕看恐怖片就是爽。」也在漫步離開影廳區沒多久後,被一間裝潢華麗的甜點店吸住眼球。孤爪闊氣的刷卡,將店家最後庫存的兩個完整圓型蘋果派給購入包走,體積頗大,數量又多,可黑尾阻止無效。孤爪理所當然地說著,可以兩個人慢慢吃。

        其言下之意,就是要黑尾再多去他家幾趟幫忙清冰箱。   

 

        「難道我不知不覺變你助理了?」到此地步,黑尾終於忍不住發問。他手里還拎著前方暴發戶的戰利品,往停車場的方向緩慢走著。

        「嗯?不是啊。如果徵個助理,應該不需要做這些事。」

        「那你今天是手痛?還怎樣?不開車也不自己拿東西,甚至不體諒一下辛苦上班整天的可憐社畜我嗎。」

 

        「今天是比較特別的日子,我是怕你寂寞,特地出門陪你,還不夠體諒?」

        直到返回車內,孤爪才接續回應上一則話題。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黑尾逼問著。

 

        「⋯⋯今天,開直播後,在線人數實在太少就關了。連隊友上線都在討論晚上要去哪里慶祝逍遙,根本沒一個專心在打,實在太鬧了。」

        「什麽啊⋯⋯」

        明顯孤爪在避重就輕,敘事的語調還根本不含起伏。

        但也情有可原,前述需建構於對人的共情反饋,只是若非必要,相較下孤爪的主義會是利己大於利他;後述又僅是工作所聞相關,只是與素昧平生的網民交流,就更加無需投入太多情愫了。

          ⋯⋯那麽孤爪到底,還能對何事抱有強烈的情緒執著?已經許久未見他激昂起來了。

 

        黑尾一時半刻摸不著頭緒,只好將心思轉移至細聽車內音響的電台播放。

        而此刻,主持人恰巧在介紹七夕的點播排行榜熱曲⋯⋯

 

        但這電台其實並非由內建的收音器選放的,而是連線於孤爪手機的youtube軟體。

 

        ——今日對方究竟是在強迫他體驗當助理,還是比照節慶的情侶扮演?

 

        黑尾嘴角微揚,不言而喻,姑且就先放過對孤爪的逼供吧。

 

-FIN-

 

///番外-

 

        「嗯?你要回家?」

        車子正停在黑尾的住家附近。孤爪瞥到了打檔更換,再擡頭見街景才察覺異狀。

        「你在車上等我一下。」

        「喔。」

 

        黑尾回來後,遞給了孤爪一隻只有塑膠原袋裝的黑貓絨毛娃娃。

 

        「這要幹嘛?」孤爪一臉狐疑。

        「你之前不是說想養貓⋯⋯但你這麽懶,一定沒辦法顧,我才一直勸退。」依黑尾對孤爪的了解,大概養了貓之後,不免要更時常去幫忙照顧,光想就知道是蠟燭兩頭燒。以前高中在學校附近撿養了一隻黑貓,就有過照顧分配的沖突案例。

        「不過,如果有這隻陪你,你就不會寂寞了吧。」帶著淺淺的笑意,黑尾補充說道。    

        「我哪會寂寞?」

        孤爪捏了好幾下貓咪娃娃的垂眼及遮半臉的怪瀏海,觸感確認過後並不遜色;只是嘴上無論如何都要秉持著獨立宣言。

        「嗯。那我載你回去後,我就自己回家了喔。」

        「⋯⋯幹嘛那麽麻煩來回,住下就好了,我又不介意。」黑尾這樣的敘述,倒頗像是助理或司機了,孤爪開始泛起心慌,難道要本末倒置了嗎?

        「嗯?」黑尾異常地沒有爽口答應。

 

        此時氣氛凝結,車內沈默了一陣子,唯獨喇叭的浪漫音樂在喧囂。

 

        最後,孤爪刻意用極小聲的音量,以暴戾的目光銳刺著貓娃娃說:

        「陪我是會死是不是?」

        「呵⋯⋯」

        「笑屁笑。」瞪娃娃還不夠,還要瞪死隔壁那位,用著已經破防的失控表情。

        「好、好⋯⋯那我今晚就打擾了喔,研磨,感謝收留。」    

 

-番外完-

//

每個地方都要發不同廢言是什麼意思?

我真的很想認真寫一波有點情緒有點成長痛的內容

但其實每次認真寫的反而跟閱讀者都沒什麼共鳴(我在說日雛吧)所以還是

別太認真來?(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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