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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晚風吹拂我的臉龐,不知不覺眼淚已經濕了臉龐,我停在便利商店前買了衛生紙,照著鏡子把眼淚和鼻涕擦乾淨,待了一會兒,等紅腫的眼睛消退,我才回家。

冷姑娘乖乖的待在家裡,她穿著我的純黑色的西裝充當工作服,拿著手工鋸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看到我回來,起身道:「主人您回來啦?」

我不想搭理她,逕自走進臥室把門鎖起來。

呆呆坐在床上,眼淚快要奪眶而出,我抬起下顎壓住鼻頭,努力抑制出淚水。

門把竟然自己旋轉,只見冷姑娘拿著鑰匙把門打開:「主人,請問您用過晚餐了沒?」

我的聲音出乎意料的沙啞:「不想吃。」

「主人您感冒了?」

「沒有。」

冷姑娘總算是出去了。

我嘆了口氣。

結果她雙手端著碟子,將晚餐放在床頭櫃上:「主人,今天的晚餐有蘆筍炒牛肉、翡翠豆腐、苦瓜炒蛋,以及白飯一碗,飲料是調治後沒有氣泡的檸檬可樂,甜點將在您食用完後端上來。」

「我不是說我不想吃麼!」

冷姑娘淡淡道:「冷面KS127型在此建議您養成定時用餐的習慣。」

我一手抓起盤子往冷面大姊身上甩去,牛肉蘆筍全部都灑到她的身上:「滾!你給我滾!」又拿起另一只盤子往她身上丟去,只聽得框啷一聲,她不閃也不避,額頭漸漸滲出鮮血。

她低垂著眼廉,看著地板不說話,任由湯湯水水在她身上滑落。

頓時有些尷尬,她拍身而起也好,原地啜泣也好,甚至大聲怒罵也可以,我就是沒想到她只是保持原來的姿勢,高跪在原地。

我的眼眶慢慢溼了,視線漸漸變得模糊,我沙啞道:「出去!我命令你出去!」

冷面大姊仍是不理我,她輕輕抬起頭,雙眼澄如秋水:「主人,您怎麼了?身體不舒服麼?」

心裡猛的揪了一下,雙手不由得緊緊抱著她,香水的味道混著菜香,她的身體出乎預料的有體溫,她雙手環繞住我的身體,輕拍我的背,而我只是顧著哭泣。

「主人,怎麼了?」她輕聲問道。

「沒有,什麼都沒有。」

冷姑娘道:「主人,您不要哭,我唱歌給您聽好麼?」

我呼吸漸漸平復,她的頭靠再我的耳邊,輕輕的吟唱,悠揚而古老,她哼的只是音節而沒有歌詞,沒有高音也沒有低音,我卻隨著歌聲眺望到大海,登上了高山,良久,一曲終了,我輕輕的推開她,離開了她溫暖的懷抱。

我拿起衛生紙捻了鼻涕,低聲道:「對不起。」

「主人,您沒有必要對我道歉。」冷面大姊起身,低下身子收拾碗盤。

嘆了口氣,我也下床幫忙:「我來收就好了。」

冷姑娘一把抓住我的手,讓我嚇了一跳:「主人,系統判定您沒辦法收拾玻璃碎片,如果您要完成收拾工作,我建議您從掃地開始。」

.......

但由於先錯再我,所以我苦笑一聲拿起掃把把飯菜掃起來。

冷面大姊嘴巴不斷碎碎唸,雖然我實在是不想聽她在唸什麼,但沒辦法,因為兩個人收拾相互靠近的時候便不可避免的聽到她的自言自語。

「恭喜主人,您的掃地技能增加百分之七十二。」

「恭喜主人,您的掃地技能增加百分之九十二。」

「燈燈燈,恭喜主人您的掃地技能升級了!」

天哪!這機器人到底是誰製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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