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隨著放學鐘聲響起,在講桌上一邊整理手上的教材,一邊對著站立在講臺前的兩位學生說著:「今日必須到你們兩位的家裡打擾一下了。我印象中你們是住在同一棟公寓裏面的。對吧,千葉同學、足邊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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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回答老師提問的也只有光看外表比較乖巧的千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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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特別觀察了一下千葉,忍俊不禁的笑出聲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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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歪了歪頭,表示對於老師莫名其妙笑出聲很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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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細緻的觀察力讓他察覺到了什麼,他還是將自己的疑惑提出了:「果然…老師您,和我父母一樣。也曾經是3年E班的學生。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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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你猜對了喔。千葉悠人同學。」伸手摸了摸對方遺傳自母親的橘粉色髮絲,他和父親一樣也幾乎有著快蓋住雙眸的厚重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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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傳自父母過於犀利的雙眸,為了不要嚇到周圍的朋友們,也幾乎用厚重的瀏海蓋住自己的眼睛。唯一讓他沒有這個顧忌的人,除了他的父母之外,大概是從小就一起長大的鄰居,他的好朋友,足邊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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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走吧,我先去拜訪足邊同學的家。再去千葉同學的家進行家庭訪問,可以嗎?」渚溫柔的說著。然而渚還是察覺到,足邊光有點不太自然地縮了縮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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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方不想開口,渚也不想逼著自己的學生馬上對自己敞開心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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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拿起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隨即笑了一下對著兩位等著他的學生說:「我們出發吧。」才剛走出教室,渚停頓一下走路的動作。「渚老師?」後面的兩位學生也跟著停下,「發生了什麼事嗎?」提出疑問的是足邊光,他可沒有錯過剛剛這位看起來年齡顯小的老師剎那間陰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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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瞬間,眼前這個老師看起來可不是什麼純良無害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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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轉身對著兩位學生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老師我突然想到有東西忘記在辦公室了。能不能先跟我一起去一趟辦公室,再一起過去家庭訪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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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我們可以先到校門口等老師的。」足邊光雙手交叉放在後腦勺,嘻笑著:「還是說,渚老師承認自己是膽小鬼?連過去辦公室也需要學生陪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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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聳了聳肩,笑著無所謂一般說:「是阿~老師需要學生的陪伴呢。」一邊說一邊揉著故意唱反調的足邊光那毛茸茸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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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不禁想著:“毛茸茸的,和業摸起來刺刺的感覺不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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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學生回答,就直接走往辦公室的方向。他知道,學生會跟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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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狡猾!」足邊光小小聲地抱怨道。但還是跟著老師的腳步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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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最前面的渚並沒有聽到後面學生的抱怨。他依然保持著嘴角上揚拿起手機快速的編輯文字訊息並傳送出去。,但是雙眼裏面洶湧著情緒。確認手機裡面的訊息已經傳送出去之後。緩慢的勾起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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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的偏頭,走廊旁的窗戶閃過一抹人影以常人無法察覺的姿態消失在其中。速度異常的快,卻又讓渚熟悉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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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渚的手機鈴聲響起。剛好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渚,示意學生與他一起進去,讓他們站在靠近門口的地方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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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自己走向位置,在接聽起來電的同時,打開抽屜拿出一把綠色乍看之下很像玩具的小刀。「渚?」冷淡自制的聲線自手機話筒中傳來。渚不禁笑了笑。但想起剛剛看到的那個身影,他嘆了口氣快速說了句:「準備好"對抗老師專用子彈"。他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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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們路上小心。」對方依舊簡潔俐落,聽筒裡面能夠聽到對方與身邊的人低聲說了什麼一樣,隨即電話就這樣掛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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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低聲笑了一下,看向手中的對付殺老師專用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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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它放入包包中。轉身對著兩位等待他的學生說:「好了!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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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千業家的時候,到大樓前面,正要走過去等電梯的時候,遇到了也正在等電梯的凜香,她手上正提著兩包大袋子,裡面像是裝滿了什麼東西一樣,異常的膨脹。「渚,歡迎你來。」丹鳳眼彎了彎,帶著溫柔著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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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我幫妳拿吧。」「晚安好,千葉媽媽。」千葉及足邊兩人和凜香打招呼。凜香點了點頭,將手上提著的其中一袋交給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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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比起千葉,足邊光的父母兩人都是會晚下班的職業。足邊光已經很習慣在千葉家等待自己父母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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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居然真的回到學校去當3年E班的班導師了。」坐在餐桌前,千葉隨手簽名著眼前的家庭訪問的問卷。凜香略略掃過一眼,然後默默地吃了第二口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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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邊光在默默聽他們的談話的同時,他悄聲的詢問千葉悠人:「你的父母跟老師看起來可不只是普通同學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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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悠人撇了撇嘴,不禁吐槽說:「我知道我的父母是因為3年E班的緣分才會在一起的。但我沒什麼聽說也沒見過他們的其他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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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邊光「嗯…」的若有所思一般,突然眼角突然掃過角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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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阿姨...你們居然還有在玩BB彈呀...」因為角落的子彈是對付老師專用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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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邊光當然會認為是BB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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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悠人也注意到了角落的那一堆BB彈,他仔細一看不禁問號:「不對阿。爸爸媽媽你們不是都是直接去射擊場的嗎?怎麼會突然買一堆BB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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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大袋子,正是剛剛遇到凜香的時候,她身上所背負的兩個大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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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當時兩個袋子把拉鍊都拉緊緊的。因此兩個孩子並沒有注意到裡面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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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兩人並沒有回答孩子的提問,而是反問渚:「渚,你有讓業知道這件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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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進食的渚,動作突然停頓一下。然後才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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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香左手撐著下巴,鳳眼上挑卻帶著已經看透了的神情。對著渚說:「你該不會又想說…不想把業牽扯進來之類的理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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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說著:「而且我總覺得,比起讓業自己發現這件事。你主動的告知才不容易造成嚴重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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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才嘆了口氣。想起之前業對自己在理事長室裡面發的那一頓脾氣。他才拿出手機,打開Line對著置頂的那個對話框點下去。深吸了一口氣後才迅速地打出一串話。隨即便將手機關閉螢幕,收回到背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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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剛剛一直默不作聲的千葉,這才一針見血的說:「習慣性逃避不好喔。渚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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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香戳了戳自家丈夫的側腰,嘴角帶著戲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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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邊光以及千葉悠人看著三個大人打謎語一樣的說話,不禁互相對視一眼。隨即聳了聳肩,用一種我們還是別想著加入他們話題的好。然後不動聲色的把自己的晚餐迅速地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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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既然現在三位大人在談話中。那他們進去房間打電動應該也沒有人會說什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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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持著這種想法。兩人趁著大人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偷溜回房間打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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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叮咚~的一聲。門鈴聲響起。千葉與凜香不禁繃緊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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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再吃一口飯之後,各自走到角落拿起槍,並填充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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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正要去開門的孩子們,凜香趕緊過去阻止孩子們要開門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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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來的緊張感,讓兩個孩子動都不敢動。也跟著繃緊神經,足邊光緊張地詢問千業悠人:「我說…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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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悠人習慣性地先保持沉默,沉默的觀察發生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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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拿起自己的公事包,另外也拿起剛剛請凜香從廚房拿出來的幾把刀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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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你確定...是他們嗎?」在填充子彈的同時,千葉不禁再次提出疑問。並且將兩個孩子保護在自己的身後。交代著兩個孩子:「如果發現不對勁,就快點往悠人的房間跑。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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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特別對自己的孩子說:「悠人,你知道該怎麼做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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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悠人想起之前父母對自己有備無患的『特訓』。厚重的瀏海覆蓋著的雙眼不禁瞪大,看著自己的父母。握緊雙手告訴自己,不會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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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微微顫抖著的雙手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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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他的夥伴搭上他的肩膀。對著他說:「別擔心。你父母看起來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歷這種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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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香微微皺起眉頭,淡淡地說:「敲門聲越來越劇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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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邊光發現眼前的三個大人非常熟練的就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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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不像是身為建築師的千葉父母,還有身為教師的渚老師該會有的表現。反而像是個身經百歷的…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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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明明眼前三人應該是和殺手牽扯不上關係的。「在拍電影似的…」足邊光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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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間,劇烈的敲門聲消失了。安靜壓抑的氣氛瀰漫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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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渚剛發話,千葉就架起自己的狙擊槍,與兩個孩子待在走廊最內部的位置,最裡面的房間便是千葉悠人的房間。他透過狙擊槍的透視鏡緊緊盯著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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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香則是雙手都拿著手槍,身影躲藏在剛剛吃飯的房間門口內。是一個適合突襲的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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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渚,就豎立在門口。他的身影足以吸引門外的人最先的注意力,並且也能夠擋住身後兩個孩子以及千葉龍太郎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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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乓啷的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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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劇烈且急促的敲門聲瞬間停止之後,隨著寂靜壓抑伴隨而來的便是大門被毀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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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並沒有完全四分五裂,但彷若被什麼東西毀壞一樣,整個大門往走廊內部砸飛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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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直的迎面著渚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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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小心!!!」在自家父親身後的千葉悠人不禁緊張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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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他們眼中嬌小無害的渚老師,身影突然消失似的,肉眼可以再度捕捉老師身影的瞬間,就是大門已經被削成三等份。落在了走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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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削落的大門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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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急不可耐呢。殺手先生。」藍色的殺意,冷酷如湛藍一樣的雙眸緊盯著門口,彷若死神一般悄聲無息的身姿與動作。讓男人不禁狂笑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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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起來就像是找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的,非常興奮地笑:「吠吠吠…哈哈哈…果然、果然是第一代死神最有暗殺才能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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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令人極度不適的笑聲並不是來自於門口用力喘氣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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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男人有著挺拔的身姿與不馴的姿態。這個人…渚翻找著記憶,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不禁開口:「您是…石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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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用力喘氣的石田,聽到渚的話後。腦袋劇烈疼痛似的,捲縮著身軀壓低姿態。他想說點什麼,卻忍不住地發出低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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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的,凜香以為對方準備攻擊。她試探性的開了幾槍。卻對對方毫無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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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與凜香兩人愣了愣。「不是觸手的擁有者?」兩人提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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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看著痛苦的石田,殺意瀰漫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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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對待烏間老師的部下。不怕招來防衛省的關注嗎?」渚一邊說著,一邊配合著周圍人的頻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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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千葉悠人以及足邊光看來,就是他們的渚老師再次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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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暴露自己身影的凜香走到自己丈夫的身旁。填補著子彈的同時,說著:「渚這個傢伙…是不是技術變得更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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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龍太郎沒有回答依舊沉默。厚重瀏海下的雙眼緊緊盯著狙擊槍透視鏡裡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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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對方要集中注意力的凜香,並沒有在意無人回答自己的提問。只是在迅速填補好子彈之後,也跟著自己的丈夫一同將兩個孩子保護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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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石田後面的那個人,聽到來自渚的質問。「烏間老師?阿…你說烏間惟臣阿…」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語氣興奮的說:「對了,那個男人在電話裏面可是非常的生氣呢。他可是知道我要來找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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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用非常扭曲的聲音說著:「你說,要是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部下變成跟你們班導師一模一樣的怪物。他會不會崩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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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隱去的身影的渚。在石田瞬間爆發出攻擊動作的時候。衝上去便是一記手刀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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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刀敲在後頸的那一瞬間。渚注意到了,石田的後頸有著被什麼注射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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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間腦海中閃過剛剛那個人所說的話,還有那個黃色章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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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他亂掉了自身的頻率。接住了往前倒的石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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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隨著擋在前面的石田身影倒下,看到了那個令人極度不適的聲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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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壓抑住憤怒,沉聲的質問對方:「你…你對烏間老師的部下施打反物質藥劑?」聽到反物質藥劑,凜香與千葉兩人也瞬間僵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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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吠吠吠…畢竟之前從你的那兩個同學,也是觸手擁有者身上抽取的血液…可不能白白浪費掉。你說是吧…」他肆意的笑著,並且言語上也是挑釁著。聽起來就是不把過去襲擊3年E班學生這件事當成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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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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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幾年前襲擊茅野還有系成的人是你啊…」渚殺意溢出,他注意到自己的公事包離自己現在有一小段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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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香注意到渚為了保護那個軍人而沒辦法放開手腳。她暗暗抿了抿唇,握緊手中的槍枝衝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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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香?」千葉龍之介看到對方的動作之後,緊張地起身想阻止妻子的危險行為。注意到妻子冷靜的目光後,他知道妻子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所以雖然擔憂,但還是繼續用狙擊槍來掩護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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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己的母親的行為讓千葉悠人也忍不住衝了上去。足邊光也想上前去幫忙。卻被千葉龍之介阻止了。「悠人。沒事的。不要讓你母親還要分心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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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悠人與足邊光聞言,停住了想幫忙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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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千葉悠人想問點什麼。但注意到爸爸厚重瀏海下那認真的目光。意識到爸爸是在替媽媽打掩護的時候。他低下頭。準備隨時可以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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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爸爸或媽媽一聲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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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只躲在父母身後,看著父母為了保護自己而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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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衝過來的凜香,男人笑出聲音:「阿呀呀~看來您的同學注意到您的窘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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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親愛的第三代死神候選人,您會怎麼做呢?」說霸,在一旁已經迫不及待的觸手伸出,分別襲擊被渚護著的石田,以及朝著兩人奔跑過來的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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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就是現在!」渚以及凜香兩人一前一後的分別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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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龍之介幾乎在同一瞬間,子彈就飛往朝凜香襲擊過去的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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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香稍微躲避開餘波之後,渚因為身上並沒有對殺老師專用小刀的關係。只能帶著比自己高大許多的石田避開攻擊。卻無法避免的護著石田的左手臂被觸手穿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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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接過石田的凜香。發現渚並沒有完全放下石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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渚覺得自己一個成年男子扛著這個昏迷不醒的軍人,已經有點難度了,更何況是力量比他更柔弱的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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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想著藉由千業龍之介的掩護,將石田帶到剛剛凜香一開始躲避著的房間。但注意到後方急不可耐的殺意。他正打算做點什麼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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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意到,在千葉龍之介後方相當著急的兩位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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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人、光。看來要麻煩你們幫忙凜香了。」渚輕緩且溫柔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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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悠人以及足邊光愣了一下,雖然是來自於老師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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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千葉悠人還是下意識地看了一下自己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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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葉龍之介點頭之後,才用此生最快速的速度衝到自己母親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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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你們了。」渚輕聲的對著凜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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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放開了扶著石田的手。撿起剛剛混亂中掉在一旁的公事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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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裡面抽出對殺老師專用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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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滿的殺氣溢出,他沉著的說著:「來吧。讓我看看。柳澤先生的學生真正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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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應他的,是男人急不可耐的笑聲。以及一旁明顯是他的實驗體,他身上觸碰到新鮮血液後蠢蠢欲動的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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