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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真相1

    亦誠爸爸在牢獄裡染上了疾病最後在牢裡斷氣而亡離開了他,亦誠也在那刻起成了名副其實的孤兒。

    他幼時爺爺奶奶可是照顧的無微不至,他能要的就不會少,就算兩老經濟不優渥但也沒讓孫子吃到苦,國中時期總被恥笑沒人要的小孩總是被其他同學排擠,最後他養成保護模式在高中時期就非常判逆不念書只會找人打架,學校打不夠還會吆喝其他人到別的學校幹架,爺爺便時常要去學校賠不是領人回來。奶奶看孩子可憐沒有父母親在身邊照顧也不捨打罵,尤其就只有這麼一個孫子每當爺爺要管教就會被奶奶護著,爺爺也只能自己氣著。如此反覆亦誠便習慣有奶奶慣著寵著,吵架鬧事都是家常便飯,高中輟學後便開始出社會。

    但這性子早養成生活惡性,如何吃得了苦?沒有所學只能混入幫派討債打人每天都是上演你追我躲的刺激戲碼,這種不用動腦只要蠻力的事他也樂在其中,這就是他認為的生活。

    事實上他加入幫派後就不曾再回到從小生活長大的地方,也像忘了自己的爺爺奶奶還在世更不曾主動關心過。

    「你爺爺一定不希望你這樣,你難道一點都不愧疚?」奶奶滿是後悔

    「他還沒死就知道我就是這樣德行,他還能寄託我甚麼希望?」他激動地看向疼愛他的奶奶。

    「愧疚?他的死是意外,不是我的錯,絕對不是。」他顫抖著身子抓著奶奶的手臂「妳憑甚麼要我感到愧疚?」毒癮已經開始讓他失去理智。

    長期失去聯繫再回來老家是兩年前的事了,他愛上仇家幫派大哥的女兒,也因為如此開始走向不一樣得階段,他雖是混社會的但他跟隨的大哥明文規定自己的人絕對不碰毒,這樣的大哥帶領是讓亦誠非常尊敬,而現在自己愛上的女人明知道她吸食毒品不好也試圖要改變女生的惡習,但非旦沒有改變她相反他自己卻禁不住女方的誘惑也淪陷成為吸食著,最後被逐出幫派。

    兩人在一次的吸毒開趴聚會裡發生了命案,現場兩名女性因吸食毒品而身亡,鬧上新聞頭條。死者其中一人便是他的女人。而他幸運得躲過警察追查所以沒有被列入通緝名單。

    他無處可去,躲警察躲幫派最後只能躲回老家避難。兩老也不會因為他長期失蹤不見人影再見面就生疏,相反的對他更是不過問他去了哪裡做了甚麼?只要平安回來甚麼都好。

    但他身染毒癮是不可能不被兩老知道的,他也曾在兩老面前毒癮發作,嚴重甚至會自言自語還有幻聽他們也只能是無奈地想盡辦法幫他,爺爺也只能狠下心報警抓他去毒品勒戒。

    五個月的勒戒原以為他可以從新開始,但是並非如此。他每天耗在家裡等著飯來張口茶來伸手過著啃老的生活,他在年少就是個混混打架鬧事很會但其他學習根本就沒有,更別說是學習一技之長。他想回前一個幫派組織工作,但被兩老阻止了深怕又走回頭路並勸他找份安定的工作安安分分的生活,爺爺也四處幫他打聽工作也經朋友或鄰居介紹讓他去嘗試,但這種粗工,建築小工的工作怎麼能讓他覺得適應?本來是對手下下達命令的帶頭者,現在變是被喊來喊去做雜事的小弟,待不到一刻鐘就落跑了。

    現在就算他賴在家裡,只要不再參加幫派爺爺奶奶也就這樣讓他耗著無所事事強過他再鬧出甚麼事來。但也因為兩老的退讓求安的心態讓他再次踏上吸毒的不歸路又染上毒癮,找到供貨人繼續吸食甚至是施打毒品,他覺得他自己的人生大概就剩這條路在過活,能活多久是多久。

    祈佑站在門口旁,聽著阿誠對奶奶的說話語氣如此不悅站一旁的爺爺糟急著,祈佑示意爺爺先冷靜,隨後他下樓撥打了通電話。

    「你爺爺的死…沒有怪你…我…我相信你爺爺也一定沒有責怪你……」奶奶被他的犀利眼神給嚇著了,就像那晚一樣………。   兩個月前某天晚上,爺爺懷疑亦誠還有碰毒品他就乘亦誠還在外面溜哒未歸去了他房間搜查,果真被他看到針管和吸食器,爺爺當下除了是生氣更多的是難過,怪自己從小沒有教好亦誠。當他媳婦帶他孫子回來給他們養育那日開始,他就知道他必須工作,不能和同僚一樣上了六字頭歲數能有退休的權力,他要更加努力賺錢養孫子才行。也因為沒有更多的時間陪亦誠所以對於老伴寵愛孫子他也就沒有多責怪或干涉。

    現在發現一開始就是錯的還能來的及嗎??他心裡千百次的問自己。

    「你做甚麼?」亦誠走進了房間瞪大眼睛看著被翻找出來的東西。

    同時奶奶像是守門失責般聞聲快步走了進來並想解釋「沒事沒事,阿誠啊~爺爺只是擔心你……」。

    「擔心?可以不經過同意到別人房間翻東西?你這是小偷是強盜吧?」彷彿是被抓個正著心虛的放大聲量說的理所當然……。

    「別人房間?」如果說糾正可以挽回「這是我的房子我的家。」他願意當個明是非不過度溺愛的爺爺「你…是我的孫子!不是別人。」

    爺爺流著淚「阿誠啊~你就不能清醒些嗎?」爺爺指著桌上的毒品。

    「它會害了你一輩子~也會要了你的命。」「你不要再糟蹋自己也不要糟蹋我們兩個老的,我們經不起你這樣的對待。」爺爺痛心的說著

    「好啊!既然發現了也好,免得我還要東藏西藏。」他不再掩飾說道「我糟蹋自己那也是我的本事,你不用針對我多管閒事……」

    「阿誠,怎麼這樣和爺爺說話。」奶奶指責著。

    「我就是這個樣子,出去……你們給我出去。」阿誠推著奶奶往房門外走。

    爺爺不再退讓,他走過去書桌把毒品、針筒和吸食器具全部掃落在一旁的垃圾桶裡要帶出房門。

    「你幹甚麼?」亦誠見狀衝過來揪著爺爺的手,拉扯著要奪過來,爺爺當然不再讓步,他不再慣著任由他毀了自己毀了這個家……。

    「你給我放手…」亦誠怒斥著

    「老頭啊~你就別再跟他槍了,給他吧!你會受傷的,放手啊………」老奶奶哭喊著

    此時爺爺用盡自己的力氣不肯妥協,他一旦鬆手就代表他放棄他了,他不願意放棄他……。

    亦誠除了急了更多的是暴怒,他雙眼紅絲力氣便使上,他在幫派時打架鬧事靠的可都是一身蠻力,那些見血剩半條命的何其之多。他完全失去控制槍奪中忘了他的對手只是一位疼愛他的老爺爺。

一個長期打架身體的自然反射動作,亦誠拿起桌上放的檯燈就往爺爺的頭匝了過去……。

    「啊~」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奶奶驚恐萬分,看到自己的老伴頭破血流就跌坐在地上抱頭痛苦的掙扎,奶奶飛快的跑到爺爺身邊抱住了他。

    「你在做甚麼?你到底做了麼,他是你爺爺啊~你怎麼就這樣狠下手對你爺爺?」奶奶滿手是血看著老伴痛苦伸吟。接著她回過頭對著亦誠求救著……。

    「快點~你快點打電話叫救護車,快救你爺爺快點……」奶奶哭著拜託著。

    只見他眼神驚恐看著自己拿檯燈的手,手上檯燈快速丟在地上,看著地上滿身血的爺爺他整個人像失了魂般………。

    「阿誠啊~快救救你爺爺,拜託~」奶奶嘶喊著。

    「爺爺………」他終於視線清晰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剛剛做了甚麼?聽到奶奶的呼喊,他趕緊的在口袋拿出手機撥打了求救電話。

    但一切都來不及,在急救的過程爺爺就因為頭部血流過多而腦部缺氧陷入重度昏迷,經過六個小時就宣告不治。

最後奶奶是以爺爺在房裡摔倒頭部撞擊到床角為由,讓醫院誤判以意外發生而身故作為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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