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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遇

話說人掛了靈魂到底去了哪裡?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嗎?還是真的有靈魂,往天堂或地獄去?

相信有靈魂的人,那您也相信有來世今生嗎?

    車水馬龍的街上,行走在人行道的男女老少用著忙碌的步伐前往自己的目的地。遠處一台公車對著太靠近車身的摩托車騎士按了一聲喇叭,刺耳的聲音讓坐在咖啡館的祈祐回過神來,視線往聲音來源看去,他注意到那台摩托車放慢速度讓公車先行駛,騎摩托車的騎士是一位有年紀的老伯後面還載了一位年輕女孩,留著烏黑的短髮穿著一件藍色洋裝雖然只是看到背影但能猜測莫約是國中生年紀,當然這是指他看到女孩的模樣並不是每個人都注意到了,或者說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看的到。

    他望向天空一大片的烏雲正籠罩著這座城市,看來是有一場大雨正迫不及待的想拜訪這座市。後方傳來一陣哭聲吸引他回過頭去看,是一位媽媽抱著嬰兒身邊還有一位大約五或六歲的小男孩,從媽媽正在試奶水的溫度來看哭聲是因為小嬰兒喝奶的時間到了。

    小男孩就站在媽媽的身邊看著媽媽餵著小寶寶,小手不停的摸著小寶寶的臉頰自己臉上也掛滿笑容。陪同媽媽一起來的女子也對著小寶寶說;「童童吃飽飽要快快長大喔!漂亮的阿姨要帶妳去遊樂園玩。」一旁的小男孩卻嘟著小嘴落寞的神情看著說話的女子,這一幕都看在祈佑眼裡,而在祈佑注視的同時和小男孩彼此對上了眼,祈佑移開視線喝了一口咖啡。

    雨停了      

    離開咖啡館,走在街上拐個彎,會經過一條綠茵行人道,這裡是許多附近街坊會群聚的休閒去處也是祈佑的日常,他回家必經之路。他選了一張樹陰下的石椅座落,稍早下了一場小雨,讓草木展現了綠意盎然,雨後天空放晴而現在這個時間點正是欣賞夕陽的好時光,看著不遠處一群白髮老爺們正下著棋盤有笑聲也有懊悔聲,還有婆婆嬤嬤聊著家常。

    「我聽說陳老師帶他太太去歐洲遊玩會玩上半個月才會回來,夫妻感情好真是令人羨慕。」身材微胖的婦女說著。

    「可不是,別說妳羨慕,整個社區哪個當老婆的不羨慕呀!」她臉上鄙視表情說道:「只能說自家男人真沒良心,當老婆的辛苦大半輩子了也不想想慰勞慰勞,不能環遊世界至少也帶我去亞州哪個國家都好。」這又是一位抱怨的婆婆媽媽。

    不遠處傳來男子吆聲道「梁嫂啊!梁哥聽到妳說的話不傷心才怪,他可老常帶妳爬山賞山景耶!妳這樣說半夜會躲在棉被偷哭的。」話一剛落就惹著大夥笑聲,循聲音正是在下棋的老爺說的。

    被這樣一說的婦人便尷尬回了句「這哪能一樣,要偷哭的人是我。」又是大夥的一陣笑聲。

    聽著雙方的對話祈佑也露出微笑,笑臉下掩蓋不了他五官立體的帥氣,正當他再次望向夕陽餘暉之際,他發現了正盯著他看的小小身影。

    是剛剛在咖啡館的小男孩!不知何時他靜敲敲來來到祈佑距離就十米外靜靜的並好奇的目光看著祈佑沒有其它動靜。祈佑回過神,但並沒有任何表情表現在臉上,他繼續欣賞著夕陽落下的彩霞。

    「今天的天空是粉色的!」他感嘆續說「比起粉色……」。

    「我更喜歡屬於天空的藍」他站起身悠悠的往家方向走去。

    黑夜臨幕,月亮高掛再平常不過,但對祈佑而言是他一天的開始,他也知道門外還有一個小小的身影和他在同個空間裡。

    祈佑自小就生長在經濟條件不錯的家庭,他身為家裡的么子,上面還有位兄長和姐姐家裡的事業都是交由哥哥管理所以他不需要為多費心,也不是他沒有雄心大志,而是在他五歲那年生了一場大病,從那時起父母就非常細心呵護照顧他生怕會再發生差點天人永隔的憾事。所以再那之後祈佑只管吃飽、喝足、穿暖了不受傷不再生病,對這對父母來說就是對上天的感激。

    祈佑不想一直待在家哩,他想過獨立生活想過自己隨心所欲的生活所以經過家人都同意下大學畢業便搬出家裡自己居住,因為他的不一樣對家裡而言會是另類的困擾,當然這樣的困擾對家人來說他是保密的不知情的。

    大門緩緩開啟,祈佑看到那小小的身影縮在角落臉就埋在雙膝下,看起來是無助的。彷彿感受到動靜小男孩抬起頭望向祈佑,祈佑蹲了下來和小男孩的視線高度相當並看著祂,小男孩頓時疑惑看著祈佑。

    「你想問:我看的見你?」祈佑說著。小男孩對他點點頭。

    「是啊!我看見你了。」祈佑語氣裡多的是關心但也有少許的無奈。

    聽到祈佑對他說的話小男孩眼睛頓時充滿淚水緩緩流下。

    「有話想對我說?」小男孩擦了淚水,對祈佑點點頭。男孩張開了嘴說話但他發不出聲音。

    看著男孩心急的眼神,祈佑開口說「你是沒有辦法和我們說話的,因為祢現在和我們不一樣。」

    小男孩碇眼看著他但同時間像聽得懂他話裡的意思,揪著嘴角大哭了起來。

   

    祈佑心疼伸出手摸著小男孩的頭,這個觸摸的真實感讓小男孩不敢置信看著祈佑。

    「是啊!我也和他們不一樣」他輕笑說。

    「祢要進來嗎?」小男孩用力點點頭,急切的表情一欄無疑,祂只能跟著祈佑小心翼翼的跟隨在身後。

    小男孩害怕這全世界只剩他一個人獨自遊蕩,祂媽媽都看不見祂爸爸也不到去了哪裡?祂在媽媽身邊那麼近但怎麼呼喚媽媽,哭得再大聲媽媽也聽不到。祂知道大家都看不見祂,祂也只能停留在媽媽的身邊,但就在今天下午再不經意之下和祈佑眼神相對,祂知道       他看見祂了。

    走進客廳小男孩感到非常溫暖,就算是剛剛短短幾句問話,對能看見自己的叔叔對小男孩來說就是安全感的存在。祈佑走到開放式廚房拉開櫃子門拿了一瓶果汁和剛剛路上回來時買的巧克力麵包,來到客廳就放在客桌上隨後在客桌底下拉開抽屜取出了一支檀香點上,然後溫柔勾了一下眼神向著男孩示意。小男孩先是矇了睜大眼睛。但隨後又好像懂得佑的意思,祂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摸在祂眼前的麵包。

    祂摸到了!

    「我摸到了?」祂驚喜看向祈佑再說了一次。

    「叔叔,我摸到麵包了。」祈佑對祂點點頭。

    「餓了吧?祢可以吃。」小男孩高興的拿起麵包吃了起來,祈佑同時幫他開了果汁遞給了祂。

    祂也不知何時開始只有祂一個人。祂跟在媽媽身邊一直吸引媽媽注意但媽媽都沒有回應只看到媽媽常常發呆甚至還會拿祂的照片看著流淚,半夜裡媽媽哄妹妹睡著後會到客廳座在祂的玩具地墊上哭泣,祂只能陪在媽媽的身邊跟著一起哭,平常看著媽媽餵妹妹喝奶,或著是阿姨帶著大哥哥和小姊姊來家裡陪媽媽聊天,媽媽都會從祂的零食櫃裡拿餅乾給大哥哥和小姐姐吃,祂在一旁怎麼伸手要拿都碰不到東西,祂只能縮在角落裡看著一切因為她們看不到也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唯獨妹妹再逗著她時,她好像有反應一般會堆滿笑容並發出呵呵笑聲。

    祈佑看了看時間然後對著小男孩說「叔叔帶祢去去房間,祢在房間等我。」雖然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對祈佑點點頭。

如他說的小男孩跟他走進了房間並安排祂座在沙發上等待,只看見他去浴室盥洗不一會接著就躺在床上準備睡覺,小男孩看著房間只留下一盞小燈躺在床上的叔叔好像真的睡著了沒有動靜,他也只能再把臉窩在雙膝下,這個姿勢已經是祂的慣性了尤其是每個夜晚陪在媽媽的身旁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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