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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重逢

兩人走了不少時日,一路上風餐露宿,終於在今日看到了座小城。

「怜煙城...」看著城門上略顯模糊的字跡,沈璶歡緩緩開口。不知為何,心底總覺得這名字有些熟悉。

「小歡,距離柳州還有一段距離,我們要不要先在城裡找間客棧安頓下來?」桃若夢問道。

「行吧,剛好明早去能去集市找匹馬。」思緒被打斷,沈璶歡也沒再糾結,回應道。

走入城內,沈璶歡環視四周,選了間簡雅的客棧走了進去。

客棧中只有一位老掌櫃和正在灑掃的小二,以及兩位正在閒聊的男子,觀其衣裝應是城中的捕快,見沈璶歡和桃若夢兩人走進便止住了話茬,只是專注品著手中的茶水,彷彿方才聊的歡快的並不是他們兩人。

直到沈璶歡走至身前,原先專注算帳的老掌櫃才緩緩抬頭。

「掌櫃的,幫我開間雙人房。」沈璶歡輕聲道。

「二樓第四間」掌櫃說罷將一枚掛著鑰匙的木製令牌遞給沈璶歡,見她接過後便又低頭繼續撥弄著算盤,沒在多做回應。

四周寂靜無聲,沈璶歡和桃若夢雖說感到奇怪但也沒有多留,走上樓進到了房裡。

「妳有沒有覺得這座城有些奇怪?」鎖好房門後沈璶歡壓低聲音問,眸中帶著不知名的情緒。

「這麼說來好像是有一點...」桃若夢低聲應道。

「從剛剛進城我就感覺到了,這整座城異常的安靜。照理來說這時間應是街上最熱鬧的時候,可是我們一路走來卻連商販都寥寥無幾。」沈璶歡說出自己的想法。

聽了沈璶歡的話,桃若夢回到:「不然我們等等去城裡看看?沒準能發現什麼。」

「...現在就去吧。」沈璶歡放下行囊,從行囊裡拿出一枚銀色的珠子放進腰間的荷包中,轉身就要走出房間。

「等一下,小歡妳看外頭。」桃若夢將窗戶打開一條小縫,指了指外面的大街。

原先空蕩的街道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隊人馬,觀其裝束應是官家訓練的精兵,而現今他們四處張望,彷彿是在尋找著什麼人,桃若夢和沈璶歡正看的出神,突然客棧樓下傳來一人極其慌亂的喊聲。

「掌櫃的!快!幫我開間房!」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以及慌亂的開鎖聲,沈璶歡二人房間隔壁的房門被人大力關上,所有聲響在隔壁房門拴上後歸回寂靜。

「夢夢,你聽這人聲音是不是有些熟悉?」沈璶歡問道。

「我也覺得,再加上街上那隊人馬...」

「你說他會不會是沐凌霜?」桃若夢滿臉擔憂問道。

「可是沐凌霜不是十日前就動身回京了?雖說爹爹沒讓他走水路,但他不是有馬嗎?照理來說應該已經到勍山了吧。」沈璶歡才剛說完,樓下就傳來了男人中氣十足的聲音。

「掌櫃,剛剛有沒有一個穿紅衣的公子來過這?」

「不記得了,你們去別處找吧,別在這打擾我算帳。」老掌櫃蒼老的聲音回應道,緊接著傳來木頭碎裂的聲響。

「你再說一遍!你可知道我們是誰!」男人暴燥的吼道。

掌櫃的聲音依舊沒有任何波瀾,只是說道:「毀損木桌一張,二十文錢。」

「你!」

「吳叔,或許二哥真的不在這裡,我們這樣也是給掌櫃帶來麻煩,你先去別處找找吧。」青年溫潤的嗓音傳來,可卻不知怎的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桌子的錢我放這了,吳叔也是擔心我二哥的安危,對掌櫃多有得罪還望海涵。」

「沒其他事就離開了吧,老朽還要繼續做生意。」

「吳叔,你們先走,我有事情要問一問這位掌櫃。」青年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待被稱作吳叔的男人帶著一眾精兵離開客棧,那翩翩公子突然抬頭望向沈璶歡和桃若夢所在的房間,視線正巧對上了趴在門縫偷看的沈璶歡。

「姑娘若不嫌棄,不如下樓與在下喝口茶?」

見早已被人拆穿,沈璶歡也沒法裝聾作啞,只好和桃若夢一同走下樓。

兩人下樓後,沐凌月和小二要了壺茶水,招手讓沈璶歡二人入座,又分別替兩人斟了杯茶,待兩人皆坐下才開口。

「在下京城沐家三公子沐凌月,敢問二位姑娘芳名?」

「姓言,單名一個歡。」沈璶歡冷聲回道。

「小女名叫柳芙苼。」桃若夢接著回應。

「原來是言姑娘和柳姑娘,幸會,不知二位是從何而來?」沐凌月問道。

「沐公子,雖說你被譽為京城八公子之一的仙月公子,可你我素不相識,才剛見面便要我等自報家門是不是不太禮貌?」沈璶歡沒想到沐凌月會在追問,心下一驚,當即不悅的挑眉回道。

「是在下僭越了,可在下也是真心想和兩位姑娘交個朋友,這才一時糊塗冒犯了二位,還望言姑娘諒解。」沐凌月這話說得輕巧,沈璶歡也不好再繼續追究,只能煩悶的喝下一口茶,眼底的冷意變得更加明顯。

「公子叫我們姐妹二人下樓,想必不只是喝口茶這麼簡單吧?敢問究竟所謂何事。」感受到沈璶歡不悅的神情,桃若夢也不願和沐凌月打啞謎,開門見山問道。

「那在下就直說了,在下希望兩位能幫忙注意個人。」

「何人?」桃若夢問。

「在下的二哥:沐凌霜。」說出這名字時,沐凌月溫潤的眸子出現一瞬的狠戾。

「你要我們將他尋回沐家?」雖說沐凌月掩飾的極快,可沈璶歡還是注意到了沐凌月方才的神情,冷聲問道。

「不,我要他永遠離開沐家。」沐凌月輕笑了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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