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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成婚儀式

    「姑娘,我們魔尊的魔丹逐漸被噬魂吞噬,身體已經開始惡化,這個詛咒先尊曾經說過,要給魔尊命定的新娘化解。」

    巫神姥姥解釋給桑寧聽,同時,另一邊魔族的婢女紛紛從忘憂閣中走出,手裡端著亮麗又奢華的喜服。

    誰料,桑寧壓根兒不在乎這些緣由與過程,只見她一臉新奇地望著那些婢女們手上的飾品和佈置在一旁的糕點。

    靳無夜的目光定在桑寧身上,他將舌尖抵著上顎,似乎耐心已達臨界點。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桑寧身穿一襲正紅色的喜服走出來。銀簪金釵綴在烏髮上,端莊賢淑的精緻感一下便湧出來,原是淘氣爛漫的女孩,在此刻竟顯得妖嬈多姿。

    靳無夜表情沒做什麼太多變化,反倒是一旁的鐵騎麒獄,愣愣地打開了下頦。

    「這……這真是方才那位魔尊的新娘嗎?」

    桑寧的眼尾拉挑著深色線條,眼皮處暈染上恰到好處的暗紅色,胭脂水粉襯托出她白皙瑩透的肌膚。

    如今的桑寧可謂是,莞爾一笑百媚生。

    嫵媚動人的模樣沒停留多久,下一秒桑寧便擰著歪七扭八的眉心怨嘆。「這衣服好重啊……」

    她艱難的拖著裙擺,一拐一拐地走向靳無夜。

    桑寧伸出細白的柔荑指向男人。「奶奶,為何他不用換衣服?」

    靳無夜摩挲了下顎,盯著眼前這隻手臂,話音低沉。「是想要本座砍了這隻手?」

    此話一落,桑寧特有危機意識地將手臂迅速藏起,索性暫時喑啞一會兒。

    巫神姥姥與桑寧笑說道,「姑娘別急,我們這就請魔尊換上與您一套的喜服。」

    似乎是想看好戲桑寧才如此這般。這麼重的衣服可不能只有她一個人受著。

    麒獄隨靳無夜的腳步去了更衣房。

隱忍了半晌後,桑寧捲起袖子往糕點桌前搜刮了幾盤上等的點心。

    「原來成親這麼好玩啊!」她用手抓好幾個糕點塞入嘴裡,「唔!真好吃!」

    「我們花蝶族沒有一夫一妻制,那這樣我以後就可以跟好多人成親啦!」桑寧一心只想著有好多點心吃,口無遮攔的她慘遭裡頭的靳無夜無情唾棄。

    換好喜服的靳無夜拂了幾下衣袂,所聞外頭那些瘋癲之語,他無奈地搖了搖頭。

    「儀式起——」

    「夫妻對拜——」巫神姥姥當了他們的證婚人,魔族的幾位長老也前來見證。

    儀式結束後,靳無夜與桑寧在原地乾等著,麒獄看魔尊的身體沒有起任何作用,禁不住置疑了姥姥,「姥姥妳不會是在路上隨便抓一個人來當新娘的吧?」

    靳無夜立馬出言制止,「麒獄,不得對姥姥無禮。」

    「是……」

    俄頃,姥姥拿出了一本書卷,這才娓娓道來。

    「過了魔族的成婚儀式後,姑娘每日每夜都必須渡氣給魔尊,並且需要日復一日的運功才能讓他破損的魔丹恢復得完好無缺。」

    「情感的升溫可以加持渡氣靈力的提升,這期間你們得好好生活在一塊兒增進感情。」

    乍聽之下桑寧覺得不妥。

    「不可、不可!要是被天皇知道我與你們魔族的人有瓜葛,那我不僅當不了靈淵山守護,也當不了天族的人了……」

    「妳是靈淵山守護?」麒獄不可置信,其他人也紛紛轉頭看向桑寧。

    桑寧一點兒也不怯場,頗有信心地述說。「那是自然!我已經在那邊駐守兩百餘年了。」

    「聽聞守護靈淵山之人要有強大的靈力,妳一個破花蝶能有什麼能耐?」靳無夜冷聲揶揄她。

    「你太瞧不起人了!」桑寧舉起右手腕亮在他眼前,「這靈淵山的鎖魂鐲是真是假你一驗便知!」

    靳無夜看了一眼手鐲,確鑿無誤。可他仍然不信,「那妳的靈力為何如此薄弱?」

    提到這話匣子桑寧就憋屈。一串哭腔起伏跌宕,桑寧將自己心裡的疑點全說出來。

    「我也不知曉,總覺得在我守護這座靈淵山之前有發生過什麼事,不過我的腦袋裡全是零星的碎片,怎麼想都想不起完整的回憶來……」

    僅僅沮喪了一時半刻,不過一會兒她又打起精神。

    桑寧眼眸一亮,「不管啦!我才懶得理那些事情呢。」她拿起一塊綠豆糕抵在嘴邊,聲嗓軟糯的她說起話來倒還有一些志氣。

    「現在的我就是我。我是桑寧,靈淵山的守護者!」

    靳無夜嗤之以鼻,絲毫不認同她的這番言論。

    洞房花燭夜。

    兩人坐在床緣無動於衷,近午夜時分,他倆仍然盯著前方如冰山沉靜。

    耐不住性子的靳無夜先是在這冰冷的氛圍裡啟齒。

    「妳要開始了沒?」

    蓋著頭紗的桑寧眼前盡是一片霧濛濛的赤丹色。她埋下頭有些羞赧,蜷曲的手指轉來轉去,遲疑了許久她才開口。

    「你得先替我掀開頭紗,就算是假成婚——」

    「有個頭,也得有個尾。」

    靳無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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