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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迴初遇雍親王-穿越時空(3)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除了自己粗重的喘息聲之外,漸漸的,耳邊開始傳來雜亂的說話聲,我皺起眉頭低低的說,「可君……閉嘴。」會吵我睡覺的人,我想也只有她了。

可是……可君不是失蹤了嗎?我這般想著。

聽見我出聲,原本的吵雜聲消失了一陣子然後接下來是器具碰撞的聲音。

意識有些模糊而不清,刺眼的白光逼使我張開了眼睛,撐起身子,我吃力的坐直,身上的痠疼讓我一瞬間感覺到頭暈目眩。

我好像看到的是與現代建築不符合的房子。

放眼看去毋論是牆壁、桌椅還是床,都是佈滿雕花、古色古香的家具,濃厚的木頭味傳入了我的鼻子中,狠狠的打擊我的神經。

每樣東西都美得令人讚嘆,卻是讓我張口結舌出不出一個完整的話。

這個實在太不科學了。我心想著。

這絕對不是拍片現場。我這樣告訴自己。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而且是我絕對不想承認的可能。

我也很意外自己能夠這麼冷靜,可能淺意識中也知道這是註定的事無法改變了吧。

我、穿、越、了。

這個只是前幾天的想法而已,居然就這樣實現了,還是在那個偉大的古蹟裡頭,或許我應該還是要揚起一抹笑容嗎?

我想要努起一抹笑容,卻發現我動不了唇角,只能呆呆的看著那個雕花的木製大門被緩緩開起,接著走入房門的是一個粉色的倩影。

那個粉紅色的人影手上捧著銅制的水盆,纖瘦的身子婀娜多姿,令人好生羨慕。

她先是把水盆放在桌上,轉身關起大門之後才抬頭看向我的方向。

看到我已經自己起身的女孩顯然一愣,然後才輕啟朱唇笑說,「姑娘醒了。」聲音輕輕柔柔的,帶些如沐春風的暖意,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的聲音就像有什麼魔力,讓我放鬆了下來。

直到真的放鬆身軀我才發現,原來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僵硬了好一陣子,至少應該是從她進門就開始了。

她帶著親切的笑容朝我靠近,擰乾的毛巾就要往我臉上擦來──「那個……姑娘。」我抬手擋住她的動作,說出口的詞語對我來說是陌生的生澀。

「是?」她輕輕的說,沒有因為我突兀的動作而影響她的表情,像個美麗的陶娃娃。

「我想請問一下這裡是哪,然後……現在是何年何月呢?」我說。

這個美麗的娃娃在聽見我的話之後有瞬間的征然,然後才輕輕的道,「回姑娘的話,這裡是爺的別宅,而現今是康熙四十六年間七月。」

康熙年間啊……好吧至少這是我聽過的年代,而不是全然的不熟。

但是那個某人卻是大大的激起了我的好奇心,居然是一個不能說的秘密嗎?

「那我怎麼會在這?」我歪著頭問她。

女孩輕輕的笑了,將手上的毛巾放在我手上,「是爺送姑娘回來的。」

原來是那個神祕的人阿,這讓我更加想看看我的救命恩人是生的什麼模樣。

替我將狼狽的自己打理好後,她又拿了一席衣袍給我,說是讓我換上。

我低低的道了聲謝,也同時在煩惱著怎麼穿上這個時代的衣裳。

可能我的困擾很明顯,她伸手接過我手上的青色衣袍,從內襯到外底仔仔細細的替我換上,「謝謝。」看著她的纖纖素手在衣袍上游移,我輕聲說。

「不會。」不要一刻鐘,我身上的衣服已經從短袖短褲變成了長袍馬褂。而那個陶娃娃正在處理我換下的衣物。

似是看出我的不解,她轉身朝我說,「姑娘莫慌,奴婢只是將姑娘的衣服收好而已。」

我點點頭,任由她帶走我原先的衣服,不過那身衣裳在這裡應該也是用不上了,無論到哪恐怕都只會被投以異樣眼光吧。

在離開房門之前,那個女孩像想到什麼似的,突然接近我。精緻的面容離我有些近,讓我有瞬間的呼吸困難。

果然美人就是美人阿。我讚嘆著。

「姑娘,請妳仔細聽奴婢說。」她低低的開口,「在這宅邸之內,妳可以任意的行走,但是絕對不要離開這個房子。」語氣嚴肅的令我心頭一驚,止不住的點頭。

說完這段話後,她又像個沒事人朝我福身,「奴婢名為翠竹。」漂亮的臉上是三月春風的微笑,接著便推開雕花的大門離開了,只餘我一人呆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帶著想要認識環境的心情,我決定下床走走。

推開我所不熟悉的木製大門,新鮮的空氣立刻充斥著我的鼻腔,帶著舒服的氣息。

我覺得我好久、好久沒有這麼放鬆過了。

順著地上排好的石磚走動,我來到了一處類似現代造景庭園的地方,美輪美奐,比現代科技的東西還要生動自然。

園中的花舖種著滿滿的大紅牡丹,雍容華貴好不迷人,然而,吸引我注意的卻不是這些大自然的植物。

遠遠的,我就看到最北邊的大榕樹下有個白色的人影,靜靜的站在那邊抬頭看著枯黃的葉子。

修長的身材穿著一席青色的袍子,仔細一看居然和我身上的這套是同個色系。頭髮是大清朝的男子們共同的髮型,長長的髮辮上繫著墨綠色的髮帶,遠遠的看幾乎要以為是什麼樹精靈了。

抿起唇,我決定順從我的好奇心一步一步的朝他走近。

男子不知道是聽力靈敏的不可思議還是有什麼特異功能,只見他的呼吸停頓了一下,立刻扭頭看往我的方向,頓時覺得我無所遁形。

他看著我,黝黑的眸子平靜無波瀾,卻是直直的與我相望。

好冷清的一個男人。

「呃……嗨。」我抬起手和他打招呼,但是他卻沒有要回禮的意思,徒留我一個人的手放在空氣中,放下也不是繼續抬著也不是。

他繼續盯著我,好久好久以後才輕啟薄唇,「妳是那個被救回來的人?」低沉的嗓音雖然冷了些,卻是好聽的。

我尷尬的放下手,朝他走近幾步,「是。」

他並沒有收回停留在我身上的視線,反而更加的放肆了,「妳叫什麼名字?」

被他視線吸引住的我,好半晌才知道他居然是在問我的名。

帶些微晒,我輕輕的說,「紀韻雪。」

「紀韻雪?」他重複了回。明明只是名字被念了回,我卻是在這炎熱的七月酷暑中感到一陣冷風吹過,冷冷清清的。

但是意外的,我並不討厭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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