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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夏雨柔與程慕辰再見到面的日子已是週末。

這些天以來,夏雨柔一直都在刻意製造給程慕辰好好解釋的機會,但都碰不到他。

每天晚上程茜柔回覆她的始終是她哥哥沒回家。

她想念那天突然出現在放學路上的他,還拉著程茜柔一起慢慢地悠閒地走回家,走在路上時甚至到處看他是否又突然現身,搞得程茜柔一直覺得她怪怪的。

兩家人同車前往程家所營業的餐廳慶祝兩位少女的16歲成年禮。

一路上嘻嘻嚷嚷,只有夏雨柔與程慕辰兩人尷尬。

倆人都想詢問對方的狀況,但一路到了餐廳門口,卻沒人開口。

……

兩家人走進餐廳包廂,圍桌而坐。

夏雨柔與程茜柔相鄰而坐,而程慕辰坐在夏雨柔對面。

菜色陸陸續續上桌。

夏雨柔全程埋頭苦吃,偶爾回應程茜柔一兩句話,大人之間談論的內容一概不理會。

在任何人面前她都非常做自己。

在每一道食物面前絕不妥協。

直到…她聽到了一句話……

「哥哥啊,你這次回來就別再離開家裡了,多跟雨柔培養培養感情。」

夏雨柔停下手邊動作,頭沒抬起,把專注力放在一雙耳朵上,她聽到話語是從程母口中說出的。

她等了好久都沒聽到程慕辰回話。

「對啊,以前還給你們倆定過娃娃親呢!」

接話的卻是程父。

夏雨柔大吃一驚,猛地抬頭,猝不及防撞進了程慕辰的視線裡。

娃娃親……他會接受這種古代才有的習俗嗎?

程慕辰的眼神淡淡的,只是很專注地看著她,也不開口講話,她無法猜測他接下來的反應。

「對啊對啊,雨柔可喜歡你好久了。」

夏雨柔瞪大雙眼看向坐在自己右側的父親,怎麼就這麼輕易把唯一的孩子出賣了。

我還沒告白啊……

夏雨柔在內心吶喊著。

「這樣剛好,雨柔她倆父子相依為命,你們結了婚,就可以全部人都住一起了,這樣我就又有女兒了,真好真好。」

程母沈醉在自己腦補的想像中,開心得合不攏嘴。

程慕辰聽著大人們一人一句,低下頭,嘴角噙著笑。

下一秒,他突然站起來,「爸、媽,我有了穩定交往中的女友,正打算找時間給你們互相認識。」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態度,以認真掩蓋掉虛心。

對不起了,雨柔,我騙了妳,我現在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瞄了眼坐在對面的少女,收回目光,對於想要好好疼愛妹妹的他,無法看著眼角已含著淚水的少女講接下來傷人的話。

「雨柔,我們不合適。妳喜歡音樂,我選擇家業,以後要走的路不同。我們回到單純的鄰家兄妹關係吧。」

在場的人皆是愣住了,無法相信所聽見的。

程茜柔覺得夢想破滅了,也替夏雨柔難過,還沒開始的初戀就這樣被迫結束了。

夏雨柔努力擠出笑顏,注視著程慕辰,「我聽明白了,先祝你與未來大嫂幸福快樂一輩子。」話音ㄧ落,便走出包廂。

程慕辰在自家父母的催促下追了出去。

他們跟他說:

「自己惹哭的要自己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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