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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典禮結束後,程茜柔遲遲未見夏雨柔回到班級,心中滿是擔憂,趁自由活動時趕緊至校園各個角落找人。

入學才不到半天,她會迷路了?還是又回到禮堂了?......各種疑問在心中發酵,最後在練琴室大樓的走廊前端看到了她。

「雨柔!終於找到妳了,可擔心死我了。」程茜柔喘吁吁地站在夏雨柔面前,又著急又生氣。

夏雨柔滿懷歉意地抬頭望著程茜柔一副快要哭出來的表情,有點虛心的回應:「我…我只是想一個人靜一靜,本來想進去彈琴,看到了琴卻又感到無力,然後…然後…就坐在這了…」她只記得對於她這個高材生而言,只要跟班導說一聲就可以至琴室練琴,卻忘了程茜柔對於她的事情一向反應都很大。

程茜柔情緒緩和了下來,與夏雨柔並肩而坐,看到人沒事鬆了口氣,頓了一下後開口問道:「雨柔,怎麼突然把演出的樂曲換成哥哥送妳的那首?   」

夏雨柔垂下了頭,本來開學前與程茜柔約好彈奏入學考的指定曲目,比較不會引人注目,但早上醒來前的夢境讓她想起了只屬於她的那首曲子。

程茜柔見夏雨柔無馬上接話,神情又轉回擔憂,「妳是不是知道哥哥要回來?」

「我早上夢到他了,也夢到了那首曲子…只是有點預感…」夏雨柔淡淡地說。

程茜柔看不清身旁少女的表情,語氣也聽不出是悲傷或是憤怒,自從哥哥離開家後,她就絕口不提關於哥哥的事情,也不再彈那首曲子,就像把記憶塵封了起來。哥哥的不告而別是她心中的結,雨柔還是會選擇逃避嗎……

兩人沉默了半响,夏雨柔突然起身,「如果沒有其他事,我要去練琴了。」她的聲音很平靜,毫無一絲起伏。

程茜柔心底突然覺得不妙,趕緊抓住她的手臂,「雨柔,我這邊有一些社團的招生單,妳要看一下嗎?   」如果此時此刻不攔住她,她可能會把自己關在練琴室裡一整天。

夏雨柔回身接過一疊宣傳單,隨意翻閱了一會兒,冷冷道:「妳忘記拿鋼琴社的單子了。」

程茜柔乾笑出聲,「雨柔,課堂上就有自主練習的課程……」

「那妳忘了我們的約定了嗎?」

「我當然沒有忘記!我們可是要一起去巴黎留學的!」

「那妳是不是也需要一起多多練習?」夏雨柔蹲下身來,平靜無波的眼神直視著程茜柔那雙圓潤的大眼睛,語調卻突然變得很溫柔。

程茜柔心裡一驚,雙手環抱住夏雨柔的胳膊晃呀晃,用水汪汪的大眼睛對上身旁少女的目光,對著她撒嬌了起來,「雨柔~只有妳是我專屬的家教,社團時間可以讓我放鬆一下嗎?我保證其餘時間都會乖乖練琴的~」

夏雨柔看著眼前像隻無害的小白兔般的少女,無奈地嘆了口氣,「那妳自己去選妳要哪一個吧,社團招生的活動我就不去了,記得放學時來找我,琴室號碼等下賴給妳。」話音一落,揮了揮手便往走廊深處走去。

「好的!」見夏雨柔走遠,程茜柔馬上起身,整個人雀躍不已,蹦蹦跳跳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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