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已經大學畢業一年,23歲的筑容已經開始接手家裡的企業,作為總經理她每天起早貪黑,為的也是躲避家裡那位少爺,沒錯,就是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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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畢業前,筑容被叫回家裡,莊父難得嚴肅地看著她,就連莊母和王母都在,但王源卻不在,那時的他因為嫣語一聲不吭的出國讀大學還在生氣,所以多半都在玩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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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次筑容被叫回來便是因為王母想要她跟王源結婚,畢竟從小她就很喜歡筑容,加上家世匹配,對兩家的企業也有一定幫助,自然是媳婦的不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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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王源不會同意吧?請伯母先問問王源吧。」聽完王母的想法,筑容淡淡的笑著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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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竹馬,從高中跟自己說他喜歡嫣語後,便跟她保持著一定距離,她還是喜歡著他,對於王源的偏心對待也都無條件地包容下來,那麼久的時間,她都沒覺得他們會有結果,更是已經想好在昱辰回來的時候便立刻宣布結婚,畢竟昱辰寵她愛她,雖然很自私,但卻也保證了她的後半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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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意外的,筑容後來收到父母的消息,王源竟然答應了,於是兩邊的父母將日期訂下後著手準備,在筑容王源畢業後的沒幾個月火速舉行婚禮並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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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這個資料有誤請人事部門重新核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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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十二點,筑容將最後一個資料交給助理後,莊筑容的手機便跳出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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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妳公司門口了,下來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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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這條訊息,莊筑容瞄了一眼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十二點阿……原來自己看資料也看了將近四個多小時阿……筑容修長的手指在螢幕上按了幾下後拿起包包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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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公司前筑容交代助理說下午不會回來一些事情讓她代為處理後便走出公司,剛一出門口一眼就看見穆昱辰斜靠著車身,雙腳交疊著,嘴角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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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未見,依舊像個溫文儒雅的書香世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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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辰,好久不見,剛回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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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筑容勾起一抹微笑緩緩走到他前面,她開口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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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穆昱辰絲毫不動,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走到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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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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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莊筑容準備繼續說下去時,昱辰的微笑驀地加深,嘴角上揚的角度變大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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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只是在想如果我早些回來,和妳結婚的會不會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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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話,穆昱辰轉過身打開車門讓莊筑容進去,而聽見這句話,莊筑容眼神中充滿歉意,她本是這樣想的,卻被王源的父母打亂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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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覺得抱歉,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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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昱辰泛起微笑,笑容中帶點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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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何嘗不知道莊筑容喜歡著的是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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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他出國後的某次聯絡,他才會開口問她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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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機會?還是真的只能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的眼光追隨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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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他有點覺得委屈,畢竟當時那句話的確給了他很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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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回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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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句話,他努力很久,等到終於可以回來的那天,她卻在回國前收到消息,她早已和他互許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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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知道這個終生是假的,他們並不是互相深愛,他還是覺得不甘心,明明差點,差點跟她白首偕老的就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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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聽見這句話的莊筑容,眼眸中閃過幾道光,他還是一樣的遷就著自己,自己是不是其實不用再去為了王源而受傷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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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容不再開口,眸光中閃爍著幾絲的懊悔和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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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車子發動,兩人都沒有在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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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兩人離開前,一台轎車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停靠在對街,無人下車,彷彿只是路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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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內後座的人眼神死死的看著對街兩人的互動,眼神中帶著一絲絲的冷意,要不是提早幾分鐘過來,還真不知道他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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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我們要跟上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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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前座的人自然也看見了這景象,他有些不自然的問著,那眼神能刀人千萬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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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本來是要帶她去吃飯的,有他在就不用了,回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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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不帶感情的聲音說著,看著那部車就這樣從自己的眼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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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神中帶著像是被搶走獵物的獅子一樣的殺氣,而他自身並不知道自己的眼神裡多麼的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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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位於前方的司機看到後,微微一楞隨後冷汗直流,上次看到這眼神,是集團裡的人犯了嚴重的失誤,差點無法彌補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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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並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眼神,只是若有所思望著那台車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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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待莊筑容,他一直把她當成麻煩,從國小開始,大家就都拿她和自己開玩笑,總是認為他們是一對,王源始終不明白,明明自己表現出的是討厭,為甚麼在大家眼裡卻代表著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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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國中後那段懵懂無知的青春期來訪,王源對於筑容才又有新的感覺,但很快的,又被自己蓋了過去,時間推移著上高中後,王源對筑容的感覺又回到國小時那厭惡的感覺,他無數次的看著她注視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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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對她冷漠無情,但畢竟結了婚至少一些該做的事他還是會做,就像帶她去吃飯,就像是帶她上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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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認為,既然當初自己也答應了這門婚事,就該好好的履行身為丈夫的義務,但他們卻不曾行過房,即使兩人睡在同一張床,大部分也都各睡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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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從不干涉自己的一切,雖然自己不會到包養的地步,但總是在他回頭後都能看見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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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樣的婚姻,他不喜歡卻又不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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昱辰開著車,一路上他們偶而會閒聊到國外的生活,偶爾也會給筑容講一些國外的趣事,車子緩緩開到了一間餐廳外,筑容一下車看見目的地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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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他還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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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名為『Memories』的餐廳,說是餐廳其實就是一間複合式餐飲,什麼都賣,中午開始營業主要販賣便當主食,下午改賣甜點,晚上一樣賣主食定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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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這間也是一間老店面了,從他們小時候有記憶時這間店就已經存在了,之所以叫回憶是因為它裡面的料理名稱都是由老闆的回憶來命名的,而客人命名則是之後才有的習慣,經營的老闆是一位老先生,近幾年也有看見較年輕的小老闆,他們四個人都知道這位小老闆便是老闆的兒子回來接管餐廳的,彼此也都熟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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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闆接手後也時常會更新菜單,但多半都還是老闆做出新成品比較多,而最近下午茶主打『念長殤』和『成年人的喜悲』而主餐類則主打『將軍酒』和『流年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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筑容依稀記得這間店是嫣語說要進去的的,一開始是因為那時候要幫王源慶生,但能慶生的地方都客滿了,之後藍嫣語突然提起這間店,大夥而覺得不錯也就進去了,因為離家也蠻近的, 之後四個人便常常來這裡光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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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記得王源很喜歡裡頭的一個蛋糕,一個名為『念長殤』的蛋糕,老闆說是因為剛入口的甜味會讓你覺得感到幸福,但吞入喉嚨時卻帶著苦味讓人無法忘記一開始的香甜感,每次入口的甜味和尾韻的苦味就像思念一般的感覺而長殤則是十六歲至十九歲死亡的意思,取名的客人為了讓思念與執念在十九歲前徹底消逝而得到客人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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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筑容在某次放學聚會時知道王源喜歡這個蛋糕時,她自己也失笑,取名人是自己,原因也是因為他,他竟然還很喜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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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昱辰,你是故意的吧?」莊筑容笑著對穆昱辰說,眼神裡滿滿的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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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的笑容,穆昱辰也溫柔的笑了,他們有多久沒有一起出現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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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是我們的回憶啊~」聽見穆昱辰的回答,莊筑容莫名有種罪惡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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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回憶,本該會有更美好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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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昱辰將車子停好後,兩人一同步入餐廳,一進門一就看見老闆神采奕奕地站在櫃台,他一下子就辨認出兩個人來,笑嘻嘻地對他們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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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是辰辰和容容,你們好久沒一起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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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帶著笑容熱情的打著招呼,看見老闆的笑容,莊筑容突然想起高一時的事,那時剛發生校慶事件,那之後王源對嫣語百般呵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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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放學時,早上還艷陽高照,下午便下起豪雨,一個出門不用三分鐘就會溼掉的雨,她和嫣語都沒帶傘只有王源有帶,而當時嫣語本來是要王源帶著她先回家,讓自己淋雨回家,不為甚麼,她就想知道王源會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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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源如同嫣語所想一樣堅決不肯,一下說怕她會感冒,一下說她家比較遠,聽著王源百般不願意,筑容也只是苦澀的笑,這就是要自己淋雨讓他們獨處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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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趁著王源和嫣語在爭辯時,筑容自己默默的淋著雨就這樣跑掉,聽見嫣語的呼喊,她只是回頭說:「讓王源帶妳回家吧,我家只有短短的十分鐘,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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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也不留戀了頭也不回地跑了,之後她跑到『Memories』的門前躲雨,想著少淋一分鐘可以避免重感冒,結果老闆透過門窗看見她全身溼透的站在門外,二話不說地直接讓她進到店裡,還趕緊進廚房沖了一杯熱可可出來給筑容,但筑容因為沒有衣服可以換便溼著身體的站在門口,也不願進去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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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老闆只好又去廚房拿了一個她從沒看過的蛋糕走來,那正是『念長殤』只是當時老闆還沒想好名字,打算再改良一下在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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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微笑地將蛋糕放到她面前,告訴筑容那是他新研發的但名字一直沒想好,要筑容吃吃看並幫他命名,至此之後這間店讓客人命名餐點的歷史也是從這刻開始的,只要當天老闆有新品沒命名,剛好有客人便會邀請客人為其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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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筑容吃了一口蛋糕後,甜而清爽的感覺衝刺著舌尖,隨著吞嚥後伴隨的一點苦味將甜味後面的膩綜合掉,她立刻便想起自己那段酸甜苦澀的青春暗戀,一開始的甜,就跟幼時的他們一樣美好的幸福的,但尾韻的苦又像她現在一般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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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她的腦海閃過了『念』這個字卻總感覺不夠好,又想起了以後吃這個蛋糕都會想起這件事,一但想起,無論過了多久起因都是始於幼時的悸動到現在的狼狽,筑容希望這個執念可以在高中畢業前消逝,於是想起了之前在書上看到的長殤是指十六至十九歲時的死亡,她希望這段執念可以在這一兩年消逝,於是取名『念長殤』,老闆聽完筑容的想法後覺得不錯就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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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吃完蛋糕向老闆道謝完後,莊筑容又淋著雨跑回家雖然也因此得了重感冒,在床上躺了三天才終於恢復身體回到學校,但卻覺得很滿足,希望自己可以完成『念長殤』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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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怎麼失神失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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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昱辰發現莊筑容望著那招牌上的字眼失神時,擔心著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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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事,老闆我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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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筑容很快地從回憶中抽離出來然後恢復笑容點餐,雖然是中午不販售甜點,但只有他們四個人是特例,老闆本就會先做一點甜點起來,兩人都點完後一起到窗邊的位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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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吃飯,怎麼變蛋糕?」穆昱辰一直都知道念長殤的由來但也無妨他們共僅午餐的時間,他坐到她對面柔聲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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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吃,所以變成蛋糕!」莊筑容吐吐舌,心情似乎很好,她的聲音也有點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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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早知道不帶妳來這裡!不吃正餐淨吃甜點!」穆昱辰的語氣裡帶著責備,雖然是責備,卻帶著些溫柔與寵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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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你不帶我來,我也會自己來!」莊筑容噘了噘嘴反駁著,這幾年都是她一個人來,嫣語出國後,王源也不會跟她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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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昱辰看見她的反應,徹底失笑,看來他這輩子也是被在筑容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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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長殤,希望我的執念在高中前可以消逝,這樣我就不會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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