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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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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bgm   告五人《在這座城市遺失了你》

正文

經歷一連串的內憂外患及一夥人的通力合作,約莫半年後,黑暗組織終於迎來覆滅的一天。看著黑暗組織總部被熊熊烈火吞噬、成員或死或遭緝拿歸案,柯南露出平時破案的一彎輕蔑且自信的微笑,心想:「這下子,那傢伙總歸是能睡個好覺了」。

真相永遠只有一個,但這次柯南推理錯了。

得知黑暗組織滅亡的灰原固然放下心中沉甸甸的大石頭,卻渾然不覺欣喜,反而是一種惆悵和哀愁腐蝕著她的內心:伴隨黑暗組織而生的一切好或不好的一切,跟父母、姐姐有關的種種,是那麼真切的,煙消雲散了。或許這就是命運吧?但她不想逃,況且他也叫她不要逃。想了想,有些釋然地莞爾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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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後幾個月,除平常的上課、偵探團出遊,灰原幾乎是繭居在博士家的地下室,沒日沒夜地研製解藥,還真稱不上有什麼好覺可睡。一日,半夜想上廁所的柯南發現毛利家停電了,迫不得已地到博士家借廁所,意外發現地下室的燈還亮著。

「我說妳啊,有必要這麼賣力嗎?」

「研製解藥這種事丟給政府的科技部門不比一個人埋頭苦幹要強得多?」

「也不想想是托誰的福」,她冰藍色的眼眸瞥了一眼牆上日曆圈起來的日子,上頭寫著「工藤的畢業禮」…,充滿倦意的他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

「再說了,『解鈴還須繫鈴人』,嗯?」

「是,是」,他腦筋一轉,確實如此。繫起他們命運的APTX4869,基本上就是僅少數人知道的天大秘密,政府方面也是不知道的。

「總之,早點睡吧」。

「我可不想冠上讓妳睡眠不足的罪名」他雙手置於頭後,故作輕鬆地說。

「那可真是謝謝你囉,大、偵、探」她不忘譏諷一笑,隨即又瞟了一眼日曆「可這個罪名,還得是你」她心想。

「與其關心我的睡眠」「不如好好想想,你恢復成工藤新一的樣貌後,要怎麼向大家,尤其是你的小、蘭、姐、姐解釋,嗯?」一個意味深長的邪笑。

「這我當然記得」話裡滿是無奈「不過妳可別忘了,我們跟博士可是共犯呢」。

「不免俗的要統一口供」他補充道。

「是,是」她隨意敷衍道「小孩子快回去睡覺吧」。

「…」他啞口無言,只好默默離去。跟灰原對話就好像一場必輸的仗,不打傷自尊,打輸也傷自尊,這女人是老天爺派來治他的不成?

「共犯啊…」她心想「也罷,誰叫我們是命運共同體呢」明明在研製解藥,可灰原的心思卻飄得老遠了「更何況…你偷走我的心、我偷偷以人工呼吸之名吻你…」,

「這樣,是不是也稱得上『共』犯呢,新一君」女孩趴在桌上,把玩著男孩以著涼代價換回的比護吊飾,意味深長地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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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江戶川,解藥做好了」上課之際,百無聊賴的灰原戳醒了隔壁同樣無聊到睡著的柯南,小一的課程對他們兩個來說真的太苦了。

「真的嗎!?」他猛然驚醒,興奮和歡喜溢於言表,甚至從座位上跳了起來——,全班被柯南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頓時鴉雀無聲。「最怕空氣突然安靜」再貼切不過了。被打斷的小林老師先是驚愕,隨即說道「江戶川同學,要不要跟全班分享一下你的夢境,還是說說老師剛剛上課教了什麼」掛著一個「我看你要怎麼胡扯」的微笑。柯南頓時急了,用嘴型說出「灰原,救我」,灰原也夠義氣,嘴型緩緩吐出五個字「加、油、大、偵、探」配上她那經典的、促狹的微笑,嘲諷拉滿。換作平時,柯南不跟灰原鬥嘴幾句恐怕都對不起自己;可現在,一點點反抗的心思跟脾氣都不能有,哪怕一個字惹灰原不高興,她就會化身雪莉,或者,眼神兇惡的哈欠女,把解藥付之一炬。忍,必須忍…,眼看三小隻也沒有伸出援手,百般無奈只得「嘿、嘿」流露不好意思的神情,惹得小林老師好氣又好笑,全班則洋溢一股快活的氣氛。「江戶川同學,今天的值日生工作就交給你了喔」小林老師的笑裡藏刀。

「真夠慢的」元太首先發難,步美跟光彥則紛紛表示贊同,而灰原只是一如既往地打了個哈欠。四人終於等到因為做值日生姍姍來遲的柯南。

「欸,灰原」彷彿把剛剛當值日生的不快都拋諸腦後「妳剛剛說的,是認真的吧?」

「怎麼,不相信我嗎」她隨手把一張DM塞給了柯南「喏,拿去」柯南接過,只見芙莎繪全新限量款後背包被圈了起來,附上簡潔有力的四個字「我要這個」。宛如看見昔日比劃錢包做為報酬的灰原,柯南不禁打了個哆嗦。

「好…」他長這麼大,總算體會到何謂「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一路上三小隻的歡聲笑語對比苦思如何弄到限量款後背包的柯南,好不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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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她饒有興致地說「你想好說詞了嗎,大偵探」。

「可能全招了吧」他回答道「畢竟,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他笑了笑,字裡行間流淌著無奈。隨後,她衝他笑了笑,像是在說「好吧,就這麼辦」。

「妳確定這藥效是永久的嗎?」柯南還是提出了疑惑。

「怎麼,懷疑啊」她沒好氣地說道「就算不是,你吃不吃?」

「…」又一次的啞口無言。

放學後,少年偵探團、小蘭以及園子在博士家齊聚一堂,博士說有重大事情要宣布。

「你們覺得…會是什麼事情呢?」步美拋出疑問。

「我希望晚餐是鰻魚飯」元太垂涎說,惹得眾人滿臉黑線。

「或者」光彥接著說「是博士的新發明?」總歸是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答案了。

半晌,柯南首先打破沉默,將這一年以來的事娓娓道來。自遊樂園至組織覆滅,無不鉅細靡遺,而灰原跟博士則在一旁擔起了補充說明的角色。得知世上根本沒有「江戶川柯南」和「灰原哀」的眾人錯愕地不發一語,誰也不願打破這個沉默。

「騙子…」步美終於按捺不住千頭萬緒,豆大的淚珠不間斷地落下「你們都是大騙子!」說著便奪門而出。

「等等…」柯南本想起身去追,卻被身旁的灰原叫住了。

「我去吧」她說「女生總歸比較瞭解女生」她對他使了個眼神,「更何況…你有更大的麻煩」隨即瞟了眼毛利蘭,然後追了出去。他自然讀得懂她的眼神,畢竟那是經過千錘百鍊的默契。

「蘭…」沒有用變聲器,卻已然是工藤新一的口吻「抱歉…」只見毛利蘭不發一語,也朝門外奔去。他本想衝出去追,可一個人卻阻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下糟了」他暗自感嘆道,身為偵探的直覺告訴他:大敵當前。這倒也沒說錯,擋在他身前的便是園子。

「我說你啊」語氣便昭示著來者不善,想也知道,身為毛利蘭的首席好友,勢必會為她打抱不平「你知不知道這一年來小蘭對你的想念有多深刻?你曉不曉得每次你出現她都恨不得時間就此打住?她是如此的真心待你,把愛情放在第一位,對你的心意填滿了她現階段的人生…她試著相信,柯南就是柯南、新一就是新一,可結果換來的是甚麼?欺瞞、謊言,以及一次次的傷害」連珠炮的罵罵咧咧,聽得他也很不好受「還有,那個小姑娘,本名叫啥來著」「我勸你跟她變回原來身分後好好保持距離,你要是敢背著小蘭有踰矩的行為,我鈴木園子跟你沒完!」

「我跟她…」顯然還想辯駁甚麼,但園子撂下狠話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無論是對於江戶川柯南還是工藤新一,這種遠勝於對抗黑暗組織的厚重無力感,還是頭一遭。園子說的,他難道沒想過、不明白嗎?正是因為愛,才捨不得她犯險、捨不得她受傷害,傾盡全力去保護她;也因為愛,才逼不得已選擇隱瞞。你說,他錯了嗎?恐怕一切重來無數次,他也會這樣選擇。

愛情這個命題,本來就沒有標準答案,更不是是非題。

此時的柯南只覺得撕心裂肺,名為「真相」的利刃不僅捅破了這層窗戶紙,也同時在這對情侶的心上各自剮出了一個大洞,頓時血流如注。

另一方面,光彥則醍醐灌頂般,頓悟了當時柯南勸他「放棄灰原」是甚麼道理。知道真相的他不免俗有些失落和遺憾。同樣驚訝,但元太卻算是最平靜的一個——或許他更在乎的是有沒有鰻魚飯可以吃吧?又或者,對他而言資訊量過大,沒能理解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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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原一路追步美追到了帝丹國小的操場,觸景傷情,兩人都悲從中來。

「所以以後…真的沒有柯南跟小哀了嗎…」淚眼汪汪的步美還是率先開口了。

灰原長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衝著她點了點頭。

實話總是那麼傷人,可木已成舟,現在再扯謊又有甚麼意義呢?

只見步美哭得更兇了,像是要把畢生的眼淚都用在這次離別一般。灰原頓時也擠不出甚麼安慰的話語,或許她也怕自己情緒潰堤吧。唯一能做的,就是一直一直抱著她,盡力給她溫暖。

良久,步美的情緒終於平穩「我想」步美說「我要很久很久才能忘記你們」。

「也不用勉強自己忘記」灰原回答「我跟他啊,只是不再是你們記憶中的樣子罷了,本質上,還是同樣兩個人」「少年偵探團也是,一個都不會少,也不能少」。

「更何況,記得是想念的資本呢」灰原心想,腦海掠過了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但她並沒有這樣告訴步美,她認為對這個年紀的她來說太晦澀難懂了吧,這個道理她日後自然是會懂的,劇透的電影也就不好看了。

「那,我們打勾勾」。

她笑了笑「好,打勾勾」。步美也總算破涕為笑。

「到底是小孩子」她心想「小孩子就是要露出這種表情嘛」卻沒料到自己臉上泛起微微紅暈,明明只是一些零碎的關鍵字,卻讓她不自覺想到那人。

更沒料到接下來發生的。

「所以,小哀喜歡柯南嗎?」

「是的話又怎麼樣呢?」她淺淺一笑,彷彿回到那天——同樣的問答,同樣的人,唯一不同的只有場景。

「吼,小哀好小氣」步美哀怨道「我只是覺得,如果小哀喜歡柯南的話,應該讓他知道吧」「況且,我應該沒辦法再喜歡他了」。

她愣了愣,對這個小女孩的童言無忌及成熟感到驚訝外,兀自心想:「可世界上,總有很多事與願違,也總有很多無能為力。」然後又淡淡的一笑。

「嗯,總有一天會的吧」聽到這句話的步美有點錯愕,但也綻開了一個孩童最純真的笑容。

夕陽餘暉照耀操場上兩個比肩而坐的少女,那麼的溫馨與美麗。

-待續-

後記

受到m26那種「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們是愛情?」的啟發,也鑒於分析項的文章、影片已經夠多也夠精闢了,決定動筆寫小說。

第一次寫同人小說,望海涵。

關於小說名,有幾種不同的詮釋:

「可愛,沒有解藥」意指主角間可愛的互動。

「可是愛,沒有解藥」意指對於愛情、情感,並不能像APTX4869那般,有相對應的解藥。

再來就是暗指我們的主人翁「柯哀」的戀情啦。(雖然後面主要會是新志,這點應該很明顯XD)

首篇主要是一些柯哀碎糖跟交代背景,希望客官看得開心。

這裡的小哀的描繪會比較偏向m26後那種「表面波瀾不驚,心裡驚濤駭浪」的性格,有任何角色ooc/文筆/排版問題歡迎批評指教,但無端謾罵大可不必。

可能有少許大陸用語,筆者角度僅選擇我認為最合適、最有意境的表達,無關政治傾向。

沒意外暑假大概2~3天更新一章篇幅差不多的內容。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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